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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让王亚樵觉得头疼的是,除了那些日本正规军,俄国此次派出的特战小队,也是装备极其精锐的队伍,从他们这一路的行动中可以看出,这支小队不单擅长阵地战,就连雪地丛林游击战的经验,显然也在中情局的特工之上。
就像刚刚那一颗照明弹,几乎已经成了他们在行进中的惯例。尽管中情局隐藏得很好,可从他们时而交叉时而掩护前队先行撤离的战术意图,王亚樵便知道,自己这边的行动恐怕已经暴露了。
“打!”
砰砰砰砰……
虽然营救目标已经渐渐远去,可王亚樵并不打算放弃加深日韩之间矛盾的机会,尤其是这些在张作霖麾下经历过日俄战争的特工们,显然并不畏惧对手在装备上的优势。
好似火网般的火力交锋,让双方都不得不全力隐藏。即便是速度超群的杨猛,在这种枪林弹雨的洗礼之下,也不敢傻呼呼跑出去,拿着机枪装什么兰博,幸运的是,经历过大型战场的敌我双方,显然都有一套在战时躲避子弹的经验和规律,所以,在几个特工的小心照顾之下。不单整支队伍伤亡的人数比预期少了许多,就连一向对枪械不太感冒的杨猛,也渐渐打出了一点点的感觉。
“营救不成。便当做练兵也好……”
看着这些在东北磨砺了几年的精英们打得有声有色。杨猛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心思,顿时平静了不少,而在王亚樵等人的指挥下,小队在且战且退之中,还不忘将刻有义兵军团的腰牌,零散地丢在了地上几块。
交战不过短短的二十多分钟。可在一方有心早早脱离战场的情况下,战事很快便接近了尾声,而在这种大环境下,对手显然也没有想到偷袭者竟然是正规军的打法,所以。在这一波的接触之后,双方的子弹便几近耗光。而真正残酷而又艰难的丛林战,才算是真正刚刚开始……
“小组游击战,散兵线包抄!”
听着丛林中的俄语,中情局的一干特工也在鸟人小队的提示下,连忙接连改变着撤离的阵型,而在王亚樵的托付下,杨猛率领着专精国术的特工们组成了丛林战术小组,对整个队伍进行掩护工作。
此刻的俄军,虽然称不上后世所谓的‘战斗民族’,可像这只经受过专门培训的特战小队,显然又有所不同,尤其让杨猛觉得惊讶的是,为首的那名队长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可在这灌木丛生的复杂地形中,其在雪地中行进乃至追击的速度,却远远超出了普通精英的范畴。
“是高手!”
“大家用手枪和三棱刺刀,不到危急时刻,不要乱开枪!”
阵阵鸟鸣在雪夜中尖锐地响起,而王亚樵最新的作战指令同时也传达到了各个战斗小队之中,在这种丛林游击战中,无论子弹是否充足,只要是有战斗经验的人,都会选择用冷兵器肉搏,只有最为危险的关键时刻,才会冒着被别人打冷枪的风险使用火枪。
“出刺刀!”
为首的队长无视着这边的变化,一声令下的同时,装备精良的俄军特战队员纷纷抽出了锋利的刺刀,好似敏捷的猎豹一样,追踪着整个中情局留下的痕迹冲了上去……
“动手!”
杨猛双眼微微一动,率先带着国术小队迎了过去,两股在林中穿梭的队伍,因为杨猛作弊般的直觉,率先在局部对撞在了一起!
噗噗噗……
没有大声的呐喊,也没有酣畅淋漓的枪火,两只队伍在第一次碰撞的瞬间,便在洁白的雪地上落下一片片的血花,等到对手转眼便被杨猛这支小队风卷残云地一一击倒之后,剩下的两个半残废俄国兵,这才目露凶光地悍然拉响了胸口的手榴弹。
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使得整个密林都为之震荡,纷纷绕绕的积雪落下同时,杨猛与他的队员们也亡命一般的向外跳出,在这让人震撼的一刻,任由功夫再高,也来不及仔细思考,所幸因为在搏击技术上的差距,使得对手并没有机会抱住某个目标才拉响手榴弹,否则,恐怕会给整个队伍带来沉重的打击。
奥皮音的脸色涨红,甚至来不及惊讶对方的战力为什么会这么强悍,刚刚那两声光荣弹的轰鸣已经打破了他轻敌的想法,能够在如此迅疾的速度之下,便终结自己一到两个战术小队的武装力量,绝非是什么韩国义兵团或响马那么简单!
“嘘嘘!”
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响起,而整个俄国特战小队也在口哨的警醒声中。将自身的气场乃至战术动作再次变化起来,只是不等他们再次悍然分兵出击,刚刚那尖锐的口哨声却戛然而止……
“十点钟方向,掩护队长……”
静静的密林之下,两个人正静静地对峙在一处,在他们的身旁,两队衣着肤色完全不同的队伍,好似争食的饿狼一般战在一处。尽管时而便又血光飞溅,可却无法影响到这两人的状态。
刚刚草草接下杨猛凶猛的拳术连击,让奥多音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尽管他的力量与体力都是超凡脱俗之辈,可在这些年的军旅生涯中,他还从没有见识到单纯以这种看似单薄的人体,便能爆发出好似山崩般的拳力。
啪啪!
两人再次试探性地出拳对轰,却又不得不暂缓施冷手击杀对方的想法,眼前的对手虽然在某些地方不如自己。但在很多自己不擅长之处,却又明显具有令人难以突破的力量。
“好一个厉害的狠角色!”
奥多音脚下踩着蝴蝶步,而微微颤动的双拳则像袋鼠一样。小心翼翼地护在自己的头脸前面。尽管对手依然是两手空空,可他在刚刚的拳刀相交之中,却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
哪怕是拳里藏刀的军中格杀术,在对手那钢铁铸就的拳头之下,竟然也只是擦破了一丝的油皮儿!
“这人的身体与力量,都已经超出人体的真正极限……”
多年丛林战的本能。让奥多音从杨猛的身上感受到了比兵器还要令人战栗的杀机,而让他尤其觉得可怕的是,那好似狸猫穿梭般的鬼魅身法,竟然让他隐隐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奥多音小心翼翼地将被击退的刺刀反手握住,利用小臂和肘部的遮挡。使得外露的杀机内敛起来,而他好似巨熊般的双眼则本能地微微眯了起来。“哈尔滨火车站,伊藤博文!”
“你的功夫不错!”
杨猛有些赞赏地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这个莽汉般的俄国军官,竟然能在一击之下,便瞬间捕捉到自己拳术上的特征,进而识破了这一路的伪装与挑唆……
奥皮音以拳护刀,反之又以刀壮拳的手法,显然已经纯熟至极,而他看似轻浮的步法,却又恰到好处地表明了其灵动的下盘功夫,那反握在手心的刺刀虽然刀尖朝内,但杨猛相信只要自己一动,那锋锐的刀锋便会随机刺出……
这是完全不同于国术搏击的实战格斗打法,虽然他的技法动作都有些简单粗暴,可从战场的角度来看,这种打法无疑才最适合战场的搏杀乃至生存,否则,那些集结到了一处俄国兵,也不会一改单兵战力不行的窘状,接连冲破己方队伍的围阻,转眼冲到了两人的外围。
两帮人同时停手,并不断向自己一方一点点靠拢,而就在双方的队员都纷纷偷偷举枪之前,杨猛和奥皮音又在一股股的杀机锁定之下,不约而同地伸手低喝了一声,“撤!”
虽然同样经受过搏击与格杀的训练,但职业的不同注定了两方的行为差异,而在这种几乎就要同归于尽的局面之下,即便是强如两人这般的绝顶高手,也不得不暂避其峰……
“等安重根被处决后,我会去关内找你!”
杨猛回身看了看那个同样将身体隐在树后的壮汉,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能否处决还是未知之数,你先好好看住安重根……如果日后你真敢入关挑战,我便在上海等你!”
“沙皇近卫兵王,俄国第一大力士…奥皮音!”
“中国国术馆,形意神猴…杨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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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九章 。林黑儿
“天色已然不早,诸位还请早回,世昌此次回京,必然奏请圣上,沿用休养生息之政,让三省万里黑土成我大清粮仓……”
雪地清冷,可徐世昌的心头却是一片火热,总督东北三年,三省可谓面貌一新,上至清廷皇族亲贵,下至贩商走卒,无不对其感恩戴德,这才有了在临行之前,万人空巷依依不舍的盛况。
至此,徐世昌之个人威望,在汉臣之中可谓翘楚,即便是在整个清廷权贵系统之中,也几近春秋鼎盛。
清末升迁较快的汉族大臣之中,最为突出的便属林则徐、曾国藩、袁世凯及张之洞,四人从入仕到出任总督,时间最短也是20至21年,而徐世昌虽然也用了21年的时间,但其出任的东北三省总督之位高权重,则为以上诸人力所不及,至慈禧光绪驾崩之前,在各省督抚联名奏事时,皆以徐世昌为领衔,排名尚在直隶总督袁世凯之前。
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在徐世昌升任东三省总督的同一年,袁世凯与张之洞皆丧失了具有实权的总督大臣之位,入京担任了奉旨办事的军机大臣,其被清廷猜忌之心,可谓世人皆知。
当然,如今摄政王载沣将徐世昌调任中枢邮传部尚书,虽然也属于降用,然而在政坛迭宿的眼中,此次降用,乃是徐世昌主动奏请开缺,与袁世凯以患显疾为名被载沣“开缺回籍养疴”之举,意义又是完全不同。
这不。还不等徐世昌从东北完全卸任赴京,载沣便接连发出‘政任协办大学士,补援军机大臣’的恩旨,等到三天之前,更是援体仁阁大学士,使得徐世昌获得了清代文臣的最高荣典,也成为清末政局中汉人枢臣中,唯一最受朝廷信任而毫无猜忌之心者。
“大人为东北万民鞠躬尽瘁。我等臣下皆无以为报,唯有眼见大人先行启程,方能安心回府归衙,还望老恩师万勿推辞……”
两个月内,降用升迁来回几次,徐世昌此时的心情也难免略微有些激动,然而即便是心中再对这东北有所不舍,也万万不能在这敏感时期与地方督抚过于亲近,这朝廷对自己虽然一直信任有加。但若真有不开眼的言官风闻奏事,岂不是让自己这清名有损,让摄政王的脸上无光。
想到这里。徐世昌索性也不再推辞。向着眼前黑压压的东北官民庄重地抱了抱老拳,便擦了擦滚热的浊泪,转身向火车上走去,而在他的身侧,两名气宇轩昂龙盘虎踞的亲卫武官,也连忙前后各执一步。几乎是贴着身子将他夹在中间护卫上车,只是走在后面那位精壮的年轻武官,在车站中的官绅眼中未免有些眼生。
实际上,不单是这一个武官看着眼生,就连专列后面的车厢中忽然多出的几百名退役官兵。也让许多人都摸不到头脑,或许有的人会觉得是因为伊藤博文被刺。徐世昌也不得不注重个人安危,可在知情人的眼中,这一车精干的退役官兵身上,不单毫无沮丧之意,甚至在眼神中,隐隐都流露出一丝肃杀狂野之气。
“可叹我大清龙兴之地,如今已是三不存一,这日俄掠我国土之心不死,老夫走得实在是心中难安……”
众人上了火车渐渐依次坐定,徐世昌这才对着窗外渐渐散去的日俄领事团,由衷地发出了有些积郁难平的感慨,说道痛心疾首之处,甚至还会对日俄两国的强硬派点名批斥。
与后世很多人在官方中看到的资料不同,这位官至东北总督的一品大员与后世所说的‘国贼’袁世凯,实则都是最为精明强干的开眼之人,两人对于东北乃至蒙古国界上的争执,向来都是寸土不让,其护卫国土之心,甚至还在后世许多愤青想象之上,只是因为如今清廷中枢过于孱弱,这才不得不替清廷一再背上黑锅……
年轻的武官神色淡然地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因为这位一品大员的怒火觉得有丝毫不妥,在火车将将发动的时候,这才略微沉吟了一番之后,斟酌着对徐世昌说道:“徐大学士爱民如子,此次携东北万民之心回归朝廷中枢,想来对新旧两党都能兼收并蓄,实在是我中国之福,至于这国土之争,即便清廷一退再退,可仍有我辈热血义士在民间奔走……”
“呵呵……”徐世昌看着脸上有些尴尬的孙禄堂先是一笑,随后这才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