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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二叔回山后,就要筹备过河劫掠的事情了。”
“这次沈公子又借了二百套精铁复合弓和苗刀。”
“足够武装家里剩下的人。”
“咱们可没空管你,鞭长莫及呀!”
陈无暇说的,都是真的。
沈麟听说陈家有意偷渡黄龙江。
偷袭辽境。
他当即表示大力支持。
没钱无所谓,武器款先欠着。
等你们大获丰收,回来再结算嘛!
第七十六章 寻找证据
陈天放的脸色,郑重不少,他不得不如此。
“沈麟要扩建这么大的后院训练场,还得储备粮草。”
“购买良驹好马,给你们配上最豪华的装备。”
“哪儿哪儿都需要巨量的钱财去填补。”
“无双呐,你可不能峙骄而宠哦!”
“不说给他帮助,起码不能添乱,分他的心!”
“云儿,你多看着妹妹些。”
陈云稳重地道:“遵命,爹爹!”
人家就那么不懂事?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陈无双跺着脚娇嗔道:“哪有给……给自家人添乱的?”
“二叔……您……还有你们,太小看人啦!”
陈天放抚须大笑。
“哈哈哈,那就拭目以待!”
吴七手头宽裕。
又买了一艘三根大桅的千担级护卫船。
船钱加改造费用,才花了三百两银子。
这时代的大船,还抵不过十匹好马的价格。
说是护卫船。
也不过多加了十部,从水军里淘来的二手床弩。
沈麟发明的新式床弩。
肯定要比这种老古董厉害得多。
不过吴七和沈麟都知道。
那玩意并不适合暴露出去。
留在沈家堡,防守可以。
万一流传到辽人手里,就不好玩了。
吴七可不敢打包票,自己雇佣的船工和护卫,就真守得住。
当然,这些人还是可靠的。
都是周、吴两家养了几十年的佃户,或者亲戚子弟。
唯一的缺点,还是武力堪忧。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肥捕头和他二舅的本事。
当然,这艘护卫船不是保护那五艘运货快船的。
黄龙江水运和泸水河段夜航。
还是挺安全的。
陈家人要过江发财去嘛。
作为赞助商加合伙人的吴七,怎么不大力配合呢?
这艘千担级大船,就是运送陈家马贼过江的。
一人一骑,一次足以运过去一百多!
更何况,陈家搜罗了好一阵子。
才勉强凑够了一百骑。
已经算倾家荡产了。
还欠下沈麟好几千两银子呢。
河西盆地的一半儿,包括大同城。
早在三年前就沦陷了。
整个黄龙江以北,已经没有大周的立锥之地。
辽人当然也在大同筹建内河水军。
但大周澶州、雄州的水军,还算给力。
两部联合起来,碰到辽人舟船,见一次打一次。
辽人本就不擅水战。
当然,幽燕之地和辽东,三韩一带的辽人水师除外。
那是要搏击大海的。
不过,海战跟内河水战有着本质的区别。
所以,辽人这些年来。
一直在黄龙江江防上,没有取得多少突破。
吴七这艘千担级护卫船夜渡黄龙江,也算不得冒险。
光是北邙山至大同这一段,黄龙江就超过千里了。
沿江布防,根本就是个笑话。
可惜,大周军队已经不堪野战。
要不然,有水军掩护,哪里不能突破?
给辽人来个三千里江防,处处烽火。
辽国还不得麻爪?
看到这种战略优势的人很多。
可战与不战,还得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说了算。
然而,三年来,朝廷一点进取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隔江对峙的局面。
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这就造成了一个可笑的事实。
跨江打击辽人。
居然需要陈家这样的马匪去做。
算是为国争光了么?
当然不是,陈家人只是想壮大自己。
可沈麟和吴七得支持啊!
陈家壮大了,自己不也能搭搭顺风车?
呃,算顺风船吧!
这是后话!
先说眼前。
沈麟的堡子开始大兴土木。
练兵使沈重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三百余山上来客呀,力量太大了。
他毫不犹豫地将梁家人也算了进去。
猎户嘛,操弄弓箭水平之高。
别说三个月了。
就算他的乡兵弓箭手,训练一年半载。
也是拍马都赶不上的。
急报一封封地送到沈家集。
需要筹建炼铁工坊,打造大量的兵器。
沈忠信已经很少回安定县城了。
他把招募的三千班军,也全部拉回沈家集训练。
所以,办公地点,也搬回了家。
谁能管得着他?
如今,沈家集外的大沙湾,足有五千人在热火朝天的练兵呢。
光是看人数。
绝大多数人都得闭嘴。
出了钱的县城豪绅和商户们,只能在暗自腹诽。
好在,贼寇还没来了。
到时候,就不信沈忠信只顾他的沈家集。
要是安定城失守。
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县尉,也算当到头了。
书房里。
沈忠儒举着几封信件急吼吼地闯了进来。
“老二,你看看,看看!!!”
“这个沈麟,靠着吴七那小子的几艘破船。”
“居然玩儿暗度陈仓?逃避商税?”
“你不是跟常驻安定的水军千户,庄名扬交往颇深么?”
“让小庄去拦截一次,人赃俱获,亏不死他个小王八蛋。”
这倒是个快捷省事的办法。
但沈忠信浓眉一皱。
不到万不得已。
他可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并不是他对沈麟有什么好感。
或者是顾着同是沈家人的缘因,就网开一面。
沈麟逃税,你就算人赃俱获又如何?
这种家丑和内斗,能公之于众?
庄名扬那个大嘴巴,包得住什么秘密?
别吃着了一块小小的鸡屁股,却惹得一身的骚气。
还得给庄名扬分一份,自家的名声却臭了。
“查抄截获的事儿,先不急!”
“二哥我呀,需要大量的精铁打造兵器,你在各县监视的情况如何?”
“沈麟真能大批量炼制精铁?”
他当然不会,贸贸然去把沈麟的后院翻个底朝天。
人家已经有三百工匠,不对!
是三百家丁守着呢!
比安定县城防还坚固的水泥墙,
怎么强行突进去?
五倍围之?
十倍攻之?
为了那块硬骨头,
老夫要调集三千兵力去啃?
技术掌握在沈麟手里。
他万一守不住,不会提前摧毁炼铁高炉?
不会带着人突围?
泸水河村后面就是连绵不绝的北邙山。
你怎么赶尽杀绝?
到时候死伤无数,背了恶名,却鸡飞蛋打。
什么也可能捞不着。
做无用功?
智者不取也!
沈忠儒把信件放到二哥的书桌上。
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
“吴七在安定的铺子,已经不出售精铁农具了。”
“他把货物全部转到了易县、忠县和秦城。”
“老二,经过我们半个月的摸底跟踪。”
“证据确凿无疑。”
第七十七章 败家会传染
沈忠信打开几封密信仔细看了半晌。
一张老脸先是阴晴不定,最后黑得跟锅底一般。
“砰!”
老家伙一掌摆在书桌上。
笔墨纸砚震落一地。
外面家丁护卫离得远远的。
根本不敢靠近书房。
暴怒的沈忠信,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吓得对面的沈忠儒,心中一寒。
他搬着凳子往后挪了挪,打算暂避锋芒。
“大胆!”
“可恨!”
“竖子,安敢欺我?”
“半个月,三县足足出售了七千余把精铁农具?”
“每把按照两斤来算,也是近万五精铁啊!”
“如果卖给老夫,足够打造五千制刀了。”
所谓制刀。
是指大周统一规格的三斤朴刀。
十炼水准,品质还算不错。
沈忠儒一连掐断了好几根胡子,心中愤恨。
他前些天,又去泸水河村了。
作为本家三伯父,亲自登门,和颜略色。
他已经很给沈麟面子了。
可那臭小子油盐不进。
不但一口否定了,他能打造精铁刀具的本事。
连后院的工坊,都不让沈忠儒去参观。
可把老家伙气得。
沈忠儒打开随身的布包,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镰刀。
“老二,区区十炼级朴刀,算个屁呀?”
“你好好看看喃!”
“我找过好几个老铁匠鉴定。”
“这些精铁,已经达到了二十炼的水准,这他么还是农具?”
“简直就是杀人利器好不?”
沈忠信一把抢过那把精铁镰刀,轻拭锋刃。
确实不凡!
他的眼中,闪过几丝贪婪。
不过,多年的养气功夫,加上主脉的庞大家底。
导致沈忠信的眼皮子,暂时还没那么浅。
足足过了一刻钟,他压下了行险一搏的念头。
还没到那个地步啊。
沈麟算不得什么。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不到万不得已。
他不想引起京城老大的愤怒。
怎么说,大哥沈忠孝还挺待见这小子的。
如果,自己彻底跟沈麟闹翻了脸。
大哥会不会撇开自己不管了?
安定县是北方最繁华,最富有的县城。
县里的每一个职位,都令无数人垂涎三尺的。
没有沈忠孝这棵大树在。
他沈忠信,还真不一定坐得稳县尉的位子。
想到这里,沈忠信吩咐道。
“老三,继续监视沈麟和吴七的一举一动!”
“不仅仅包括各地精铁农具的数量。”
“还有,他家运货船只的吃水情况,都要跟踪调查。”
“进去的就别管了。”
“运出来的,才最为重要!”
沈忠儒默契的点点头。
“放心吧,老二。”
“我的人,一刻都不会放松的。”
作为安定数一数二的大商人。
沈家老三太了解船只运量了。
沈麟现在不用马车购买粮草物资。
吴七的几艘快船去拉货,总不能空载吧?
别说那千担级护卫大船了。
装满五艘三百担快船。
单单粮食草料,就有一千多担。
那小子自己花钱买多少东西。
沈忠信和沈忠儒暂时不关心。
关键是运出来的,是什么货物?
他家织布坊的生意,因为籽棉涨的厉害。
算是半废了。
当然,两位便宜长辈,并不知道沈麟染布的事情。
就算运载棉布,一千匹也不过三万斤。
棉籽油还不到万斤呢。
一个月跑一趟,装满两艘小快船就了不起了。
可精铁农具,铁锅、铁盆、菜刀啥的。
那些玩意压秤。
一个月,生铁,精铁加起来,就算出货一次。
都有好几万甚至过十万斤吧?
船只的吃水情况,完全可以一眼看出来。
沈忠信换了一身便服。
“我打算,去泸水河村谈一谈!”
沈忠儒郁闷至极。
他不给我这个三伯的面子,难道你这个县尉二伯。
就能真的压服他?
秋老虎很烦人。
艳阳高照,树上的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
沈忠信和独生儿子沈毅,带着二十位骑兵护卫。
大汗淋漓地赶到泸水河村,
父子俩,先去流浪滩视察了沈重的乡兵训练。
沈重这人做事还算踏实。
诺大的训练场早就清理完毕。
三百精壮汉子,顶着烈日,精赤着上身挥汗如雨。
兵器还没到位。
大家只能挥舞着同等重量的木刀木枪,吼声一片。
“杀!”
“杀!”
“杀杀杀!”
小梢弓倒是送来了二十把。
沈家主脉以前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