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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这陈记酒楼生意之火爆,如今只怕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呢。”李子琰有些羡慕地说道。
“瞧你们几个那点出息!兄弟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以后只要有我一杯喝的,就少不了诸位那一口辣的!”周承业十分义气地说道。
几人听了周承业这话,心中十分感动,纷纷说道:“二郎是个讲义气的,可是无功不受禄,我们岂能天天过来讨饶!偶尔约上几位好友,坐于大厅之中的散座上小酌一番,已是快活啦。”
“几位兄台如此说话,我倒是不好再劝。不过兄弟心里还有一些想法,如果能够得到诸位的支持,说不定今后咱们在长安城内随便哪家酒楼都可上得!”周承业一脸惋惜地说道。
几人听说有这等好事,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竖起耳朵来静待周承业的下文。
“不如我们几个凑点份子出来,仿着陈记酒楼在西市开家小酒肆,日进斗金或许困难,但赚点足够我们喝酒所用的小钱,想必不会太难。”周承业蛊惑着几个家伙。
李子琰第一个出言反对说道:“这可不成,商贾买卖可是贱业,你我都是官宦子弟出身,如何能做这等下贱之事?”
周承业心中叹口气,对于唐代士人们的假清高十分头痛,他不急不慌地说道:“我只是说咱们凑份子,又没说咱们成天守在酒楼之中当掌柜。我们完全可以雇佣一个有经验的老成之人替我们打理酒肆呀!”
郭元忠不是地道的书生出身,对于周承业的提议本来就心动不已,如今听了这么一个可行的法子,顿时梗着脖子直嚷嚷:“这么一来指定能成,我们躲在幕后只管分钱,想一想都觉得过瘾啊!”
裴和安是个没主见的家伙,但却善于识人辨人,他之所以与周承业交往,就是觉得周承业为人正直。如今听到周承业有意“自立门户”,于是好意地提醒说道:“二郎,你想过没有,你外公待你不薄,如今你却要背着他在西市开酒肆,若是让老人家得知此事,岂不是寒心?”
“嘿嘿,这个你们只管放心!我外公是知道我这个想法的,他很支持我,到时候不仅会提供钱财方面的帮助,还会帮着我们训练一批厨子和伙计!”
“什么?哪有自己挖自己墙角的事情!”众人闻言大惊,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们几个呀,今后还是少逛几趟青楼,多做一些有用的事情吧!不然一个个地这脑子都要长草!”周承业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看着大家,然后继续说道:“你们可知东市和西市加起来有多少家酒肆么?你们可知道这偌大的长安城又有多少家酒肆么?足足有上千家之多!”
“陈记酒楼就算再如何火爆,也不可能将长安所有酒客们的钱都挣进自家的腰包。如果能挣得十分之一,那就要成为富可敌国的庞然大物。大家想一想,若是任凭陈记一家这么兴隆火爆下去,长安城内多少幕后有大世家撑腰的酒楼还不饿死?”
“我要开的这家酒楼,名义上是要与东市陈记酒楼打擂,实际上则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让一些对陈记酒楼不满的酒客们转而来支持我们的酒楼,大家听明白了么?”周承业口干舌燥地说完,然后一脸期盼地看着几位热心听众。
李子琰的头脑向来好使,他在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周承业的用意,于是狠狠地一拍大腿,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周承业说道:“二郎用起心来,果然厉害!这一招在兵法上叫做什么来着?对,就叫做‘釜底抽薪’!”
郭元忠是将门之后,熟读兵法,一脸鄙夷地看着李子琰,然后纠正着说道:“拜托今后不要糟蹋孙子兵法可否?这一招叫做‘围魏救赵’!”
周承业对这俩活宝的争执彻底无语了,也懒得跟他们扯那些兵法,直接说道:“你们这扯的是哪跟哪呀?这一手叫做‘转移仇恨’,用军事术语说,叫做‘假目标’,懂不?估计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准备新开的那家酒楼,实际上是陈记酒楼的加盟店就行啦!”
众人对“加盟店”的说法一致认可,于是不再抬杠。
“现在大家好好想一想,都能拿出多少钱来,咱们凑一凑,先把酒肆的架子搭起来,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替我们打理。”周承业不跟几个家伙客气,直接将几个都拉入未来的加盟店“小团伙”之中。
“我若是舔着脸跟祖父张口要,估计能要来二十贯。加上我平日里积攒下来的一点,大概有三十贯。”裴和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家现在就我说了算,凑一凑,估计能拿出四十贯来。”郭元忠最心热,所以下的决心也最大。
“我只能出十贯,不过我那里有两幅祖父的真迹,可以折价卖掉,也能换回个一、二十贯。”李子琰咬咬牙,下了决心。
“你们三人可以凑出一百贯来,我这里可以出一百贯,加起来有两百贯,已经可以勉强开店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现在我给你们几个分分工,从今日开始,再也不许整日混迹青楼之中,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做事!”周承业大手一挥,好似对着千军万马,开始了他降临大唐以来的第二次商业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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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五两金子一坛酒
周承业可以确信,当裴和安、郭元忠和李子琰三个家伙离开陈记酒楼时,他们的脑子是足够清醒的,因为大家下楼的时候,眼睛里面不是醉眼惺忪,而是有了几分憧憬和希望。
周承业不知道几个家伙保持这种向上的状态能过几天,但他还是希望通过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能够刺激到几位好朋友,使得他们可以坚定决心,来一场从里到外的改变。
按照周承业的分工,人脉广泛的裴和安接下来主要负责去西市踩点,寻找合适的店铺作为开办酒肆的场所,寻找合适的代理人打理酒楼的日常事务;郭元忠认识长安城内的一些下级官兵较多,今后主要负责为周承业打听各种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特别是关于“胡大”这伙人的;李子琰心思缜密,便专门去与西市的官署进行交涉,办理开酒肆所需的各种必备手续。
这样的分工,也算是人尽其用。
其实,周承业完全可以独力在西市为陈记酒楼树起一个未来的“对头”,那样他就可以独享巨大的利润。陈贵云对于周承业的分析和策划毫无异议,甚至觉得只开一家“假对头”还嫌不够,今后陈记若是在西市兴隆起来之后,东市之中也要有一家可以转移别人视线的“对头”酒楼。
周承业之所以费了一番心力,将裴和安等人鼓动起来,便是在尝试着拉拢和组建属于自己的小班底。从现实主义的角度出发,周承业相信不论自己身处古今,都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通过在西市开办一家酒楼,便可以将裴和安等人以共同的利益笼络到一起,虽然这种手段有些老土,却是最经济实惠的。
周承业对于赚很多钱的**并不是很强烈,以他脑子里面的那许多来自后世的创意和设想,想要赚尽天下财富也不见得困难。赚钱不过是一种途径,一种能够让他变得强大起来的手段,周承业最终想要的不是成为富甲天下。
等到裴和安几人离开酒楼,宝顺带人将松涛间收拾干净之后,陈贵云便走了进来。“二郎,今日这样安排,明日用来招待张老相公可否?”
周承业仔细回顾了一下,然后说道:“明日所来客人比之今日要多,菜量略显不足。将凉菜加到十二样,炒菜十二道,蒸菜四道,炖菜四道,点心四道,一共凑足三十六天干之数!”
一旁的宝顺立即递上陈记酒楼的后厨菜谱,然后说道:“二郎,你现在就把所有的菜式定下来,有一些今日夜间便要动手准备起来。”
周承业点头,拿起一支他专用的鹅毛笔飞快地圈点起来。
“这些时日,我与宝顺轮流加班,又制出上等烧酒十五坛,明日够用么?”陈贵云又问。
“足矣!我估计只需四坛酒,所有人都得喝翻当场。剩下的酒你可要看好了,谁出价都不能卖,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宫里头那位就得派人过来问咱们讨要!”周承业一脸自信地说道。
听说皇帝都有可能派人前来讨酒喝,宝顺一脸兴奋地说道:“那到时候我们送几坛出去?”
周承业不容置疑地说道:“不能送!必须让宫人花钱买,而且要把价格定到五两黄金一坛的高价,最多卖掉五坛!剩下的十坛,窖藏起来,谁买都说没有了!”
“真跟皇家讨价还价?”陈贵云有些吃惊地问道。一坛上等的烧酒虽然会耗费许多普通酒水,那也绝对不值五两黄金的高价,顶多也就两贯钱而已。
二两黄金价值二十两白银,一两白银价值一千钱,也就是一贯铜钱。
若是按照周承业定下来的价格,一坛价值两贯的上等烧酒,最终会卖到五十贯的惊人高价,这让见惯了世面的陈贵云也是无法相信和接受。
“皇帝都想喝的酒,必然是世上少有的好酒,如果我们卖的便宜了,皇家岂不是很没面子?”周承业一脸“奸笑”地说道。
“那为何不献于皇帝呢?”宝顺有些不解地问道。
“可不能惯着他!这次献了,下回他还想着白吃白喝,这可不成。我们又不欠他老李家的,想喝酒,那就得掏钱买!再者说了,皇家有钱给所有公主把食邑从五百户增加到一千户,那就有钱买酒喝!”
“可要是宫人以宫市的价格买酒呢?”宝顺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
“那就不卖这种烧酒给他,只卖普通的烧酒!”周承业想也不想地回答。
“这样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怕个球!有宰相在前面顶着呢。不花钱就想喝好酒,门都没有。”
最终,周承业说服了陈贵云和陈宝顺两个,接受了自己关于“饥饿营销”的理念。周承业想的很清楚,这种高度优质的烧酒,今后必须走高端路线,就算以后陈记酒楼万一有个闪失,陈家直接关门回老家去酿酒,一样可以获得丰厚的收益。
普通老百姓少喝几口高度白酒不会死人,赚有钱人的钱,周承业心里头觉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亏心。特别是赚皇室李家的钱,那就更要脸厚、胆大、心黑,与其让李隆基留给安禄山、史思明那帮沙陀蛮子们享用,还不如趁早从宫里面划拉出来拉动内需!
祖孙三人在松涛间内详细合计了一番,终于定下明日摆酒的所有流程,于是三人各自散去,忙着自己负责的一摊子事情。
下午时分,中午吃酒的客人们渐渐散去,晚上前来饮酒的客人尚未到来,中间便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歇息时间。
周承业让成智下去将四十五个孩童全都喊进松涛包厢里来,虽然人一多便显得拥挤,但宽阔的房间里面还能站下更多的人。
周承业问几个小组领头的孩子:“这几日大家有没有偷懒?”
几个孩子使劲摇头,异口同声地回答:“报告主人,大家都很用心,没有一个偷懒的!”
“很好!那么大家有没有按照我的要求,每日早晚坚持锻炼身体呢?”
“报告主人,有些身子结实的已经开始锻炼了。还有一些体弱的,少掌柜的说需要将养一段时日之后才能锻炼,不然会落下毛病。”
“嗯,少掌柜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也要听。大伙安心在这里居住和干活,我向大家保证,冬天来临之前,你们都能住进炕下生活的小屋子里面!”
孩子们顿时欢欣鼓舞,一个个高兴地露出了白白地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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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风度不能当饭吃
大唐王朝是个追求时尚和风度的国度,男人们崇尚戴花、熏香,女人们喜欢各种色彩艳丽、裸露性感的服饰,皇帝们则热衷于打马球和宴会。
作为盛唐的缔造者,李隆基尤其注重风度。这位皇帝在年轻时相貌俊美,既能上台扮戏子演戏,又能上马骑射,还可以做出水平不俗的诗篇。可以说,李隆基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都是浪漫的气质。
有什么样的皇帝,就会有什么样的臣子。李隆基所任命的宰相张九龄便是大唐最有风度的男人。
没有之一。
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宰相和诗人,风度翩翩,旷古绝今,被后世称为“岭南第一人”。张九龄与李隆基君臣共事多年,但皇帝每次见到他,都像喝了普洱茶或是泡了温泉浴一样神清气爽,好不舒坦。即使后来老张因为得罪了皇帝,被撵出长安,可李隆基还是时时不忘九龄的风度。每当有大臣推荐人才时,皇帝都要先问一句:“风度得如九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