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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马,我骑军好不容易压制住了秦军,步卒不说帮忙吧,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让好不容易打开局面的骑军不得不频繁救援,战场主动权屡次易手,还请李司马给个交代!”一位北地的骑军都尉恨恨地说道。
“换你来指挥步卒好了,彼其娘之,手下大半是没上过战场的民壮,还要与秦军最精锐的大剑士血拼,能稳住阵线已经很不错了!”一位步军裨将毫不客气地说道。
“哼!”
“哼!”
两位将令互相不爽地冷哼了一声。
“李司马,上将军的援军到底到了没有。为何坐视吾等血战?”话题又被一位南路的都尉带回到援军的问题上。
可是行军司马李义能说什么呢?
说:“援军来了,但我们不死得差不多,他们是不回来的。”还是说:“援军可能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估计随便说哪句,都能被手撕了。
和稀泥吧!
两位将军不要伤了和气,明日我中军精锐全数投入北方战场,一定守好防线,骑军放心冲,后方步军阵线有我中军接管,如何?
“那还差不多!”骑军都尉满意地点点头。
而步军的裨将也是砸吧了下嘴,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今天确实是他拖了后腿。
见已经摆平一边,李义转过头来,对着“援军质疑党”说道:“至于援军,吾乃赵括上将军的家将,而你们都是廉颇将军多年的手下,是否信得过廉颇将军,应当问你们才是啊,怎么反过来问我来了?”
众人沉默,是呀,虽然李义现在是名义上的代主将,但他跟廉颇将军可不算熟,自己们闹着要突围,李义才被迫拿出赵括上将军的布局图供自己等人参考的。援军来不来,何时来,他比咱们这些人更没底啊!
见众将军沉默不已,担心军心就此涣散的李义忙说道:“诸位请听我一言,今日突围之战,即便我军不打,秦军也已经集结好兵力来攻击我等。若是无援军的消息,我军今日恐怕要被打个措手不及,损失恐怕会更大。”
“此言有理,但……”
李义没有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因为有些话说出来就是错!
李义接着说道:“事到如今,吾等不信援军的到来,秦军就不攻击不包围吾等了吗?就可以不用打仗了吗?显然不行,而我们除了相信廉颇将军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众将黯然,来时一肚子的火气,此刻也消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能自己吞下。
“明日秦军的攻击会更加猛烈,众将若有空闲,还是去整备军营以利再战,在中军帐中无端地猜疑是毫无意义的,吾相信援军会在他该来的时候来到,也请诸君相信你们的上将军!”
众将应诺!四散离去。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中的许多人,就此再也不能相见了。
第五十四章 钉子战术初显神威
廉颇的内心是痛苦的,尤其是拿到斥候的战场汇报后,看着上面寥寥几笔的伤亡数字,如同一把把利剑,不断穿刺着廉颇的心脏。
“慈不掌兵啊!”廉颇狠狠地暗自对自己说道,随即将战报递给了一旁的信陵君。
信陵君看到战报后,老脸有些挂不住了,正是他的强势要求,廉颇才不得不将出兵权拱手想让,而这一让,就让赵军在一日之内损兵大几万。
但如果再给信陵君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样做!
无他,只因为他是个魏人!
只是这赵军战力实在是堪忧啊,战损比几乎是2比1了。根据情报,在前期大战里,赵军的战损比是低于秦军的啊!哎,都怪魏王,耽误了好几日的时间,让赵军断粮几日,战力大幅下降。
嗯,都是魏王的锅!
想到这儿,信陵君心里好受多了,转过头向廉颇问道:“廉老将军,看战报,赵军战力似乎因为断粮下降了许多,今日战损颇多。不知道,明日还能坚持否?”
“彼其娘之,知道我赵军战力不行,知道战损颇多,还问自己能否坚持,这不是再问明天还能接着送不?真真是不当人子!”廉颇心里暗骂道。
生气中的廉颇,压住心中的怒火,恨恨地吐出两个字:“不知!”
听着廉颇恨恨的声音,信陵君知道这老小子生自己气了!
“要不,明日咱们早些偷袭秦军侧背,以减轻赵军压力?”信陵君试探着问道。
狗日的想做个人啦?廉颇有些惊异地看着信陵君,却只看见一张谄笑的脸!
彼其娘之,还是在试探,自己要是敢答应,他就敢剥夺自己指挥的权利!
“信陵君不必再故作试探,君上与老夫早已有约定,何时出兵由君上定夺,老夫不置一言!只希望信陵君言而有信!”廉颇继续撂下狠话。
信陵君见状,赶紧起身一揖到底,说道:“老将军误会本君了,本君实是看我赵军今日损失颇重,怕明日赵军实在坚持不住,在请教将军是否应该提前出兵!”
廉颇没有理会假惺惺的信陵君,这小子嘴里就每一句实话。
“老夫还是那句话,出兵在君,布兵在某!”说着,廉颇径直离开了营帐,出去透透气,跟这个人一起共事真的好累,还是赵括好!括括啊!马上咱就能翻盘了!
随着廉颇的离开,信陵君脸色稍稍变化,这次算是彻底把廉颇给得罪了。但他作为魏人,手握十万精锐,不得不小心从事,万一廉颇有什么歪心思,或是想要让魏军给赵军填坑呢!自己可是背着王上将十万儿郎带到战场。
自己可以对不住王上,却不能对不住魏国。为了魏国,区区误会与得罪又算得了什么?
星夜斗转,号角声再次迎着初升的太阳响起。
两头巨兽又在无数耳目的关注下,开始了撕咬与搏斗。
然而战事却没有如昨日一般相持部下,而从一开始便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情境!
秦军显然是早有预谋,一开始便扔出了王炸,大剑士开路,弩兵护卫,死士营攻坚,几乎将全副家底都亮了出来。
而赵军则显得有些黔驴技穷,只能被迫防守,即便如此也仍是被秦军打得节节败退。南路诸军都被压制得无法反击,很快全线转入防守,甚至几个重要的节点已经摇摇欲坠。
好在北方的防线还算稳固,由于战力充沛的精锐中军的加入,步卒稳住了阵线,而骑军也能不管不顾的拼杀,眼见着就要突破秦军北面的第一道防线。
但白起何许人也,登上箭塔观战的他很快注意到北面的僵持,甚至已经发现北面可能存在的危险,再看看南面战场,秦军已经取得了大范围的优势,再有几个节点的突破,便可以开始穿插包围了。
于是没有犹豫,最后的一只预备队也是最为精锐的中央骑军被白起派往了北路。而眼见要突破第一道防线的赵军随即被白起调来的精锐骑军再次压制,不得已退回了防线。
第一轮交锋,北路两军战平,赵军略占优势,而南路,赵军则是大输溃败,一线阵地基本丢失,秦军已经准备开始穿插包围,唯一的好消息是:随着中央骑军的派出,白起手中也终于再没有任何的底牌了。
在最危难的时刻,赵括在突围布局里,给赵军留下了最后的办法——钉子战术。接管北方阵线的李义眼见着北面突击无望,南面岌岌可危,无奈下令道:执行钉子战术!(具体参考铁原阻击战哈,又称拔碎牙战术。)
高处传令兵挥舞血红色大旗!顿时鼓声大躁!
赵军众军随即改变战术——把编制彻底打散,把全部的兵力分布在了200多个地点,在每个节点按比例配置步兵、弓兵,像是在阵地上洒满了钉子。敌人进入其中,就会受到各个单位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不得不分散攻击点。
而赵军点和点之间相互配合,并不断变换阵地。利用局部的地理优势以及对局部地理的掌握,困住秦军,进而杀伤秦军。
这样的战术,在常规的战斗中,属于大忌,因为这样分散兵力,说好听点叫洒钉子,实际就是散沙一盘,秦军只要集中兵力,就可以轻易突破任意一个点。更由于兵力的分散,被攻破的点几乎就面临着全军覆没,牺牲之大可想而知。
但这样的阵法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拖时间,秦军要破阵,只能一个一个地拔钉子,200多个钉子够秦军拔一会儿的了,二是可以杀伤秦军,秦军一旦集中兵力拔某颗钉子,其各侧都将受到其他钉子的攻击,此攻一而守五也。
秦军显然不曾识得此阵,见赵军多个节点放开,道路畅通,还以为赵军被迫收缩防线呢?几只秦军不待思考,嗷呜一声就冲了上去,试图一插到底,完成分割包围。
但很快,秦军为他们的莽撞与无知付出了代价,几千精锐秦军一头栽入人民的汪洋大海中,被四面八方的“钉子”狠揍一番,一番激战,腹背受敌,仅有几百人逃了出来。
明明自己是来进攻的啊!围歼战开打以来,秦军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而阵地中的钉子们,终于品尝道胜利的味道,放声高呼——上将军威武!
上将军在天之灵,再次带领他们打败了秦军!
第五十五章 钉子逞威秦军受阻
仅以此章,向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发明钉子战法,并成功完成铁原阻击战的,189师师长蔡长元将军及189师所有指战员们,致敬!
孟琥都懵了,刚刚还形势一片大好的南部战场,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损失了好几千的精锐剑士!
急忙叫停了进攻,并要人将几个突入赵军阵线又被杀退回来的几个曲长带道前线帐中。
军监很快将莽撞冲阵的几位曲长给压了过来,孟琥询问道:“你们怎么搞得,怎么一会功夫,兵力就损失殆尽,不到半个时辰,就算是几千头猪,赵军也抓不完吧!”
几个曲长顿时羞愧难当,其中一个急吼吼地就要加入死士营戴罪立功!
孟琥一脚飞去,吼、吼个屁吼,去不去死士营,自有军法,老子喊你们过来,不是看你们羞愧的。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赵军刚刚还被我军全面压制,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强悍如斯了?赵军还藏了精锐不成?”孟琥问道。
还不待底下的曲长开口,孟琥就听到帐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清脆中夹杂着铁器碰撞的声音,那是铁铠碰撞发出的特殊声响,在上将军那待了十余天,与上将军同进同出的孟琥自然不陌生——那是上将军白起的脚步声。
“慢,等上将军来了一块儿说!”孟琥说着,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营门口准备迎接上将军白起的到来。
众人正疑惑着,白起一马当先,龙行虎步地踏入了前军的营帐。
孟琥正要见礼,却见白起把手一摆,随即坐在了主位之上,问道:“攻击部队为何突然损失了好几千人,又为何停止了攻击?详细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许遗漏任何细节!”
“禀上将军。”孟琥答道:“末将突破赵军第一道防线后,赵军残部撤至第二道防线,我军正欲趁胜追击,却见赵军主战场红旗翻滚,继而战鼓阵阵,而眼前的赵军,则迅速变阵。”
“如何变阵,详细说说。”白起严肃地问道。
“嗯,阵法从外部看,应该是收缩了防线,几条要道与节点被赵军让了出来。我军当时认为可能是赵军战力不足,准备收缩防线,故而放弃了一些道路。故遣先锋军约四千余人突入赵阵,企图一举凿穿敌阵。至于入阵之后,末将正在询问中。”说着,给了几名曲长一个眼神,示意:还不快接着说。
白起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几员曲长。
为首的曲长双手抱拳说道:“禀上将军,末将等突入赵阵后,初时毫无阻挡,仅在路途两侧有零星赵军,带我军突入约一至两里后,道路变得狭窄,而前方正出现了赵军守军,我等二话不说便冲杀上去。”曲长顿了顿咽了口口水,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对方可是精锐异常?”白起忍不住问道,如果真有异常精锐之赵军,恐怕事情就大了。
“并无异常之精锐,甚至仅能堪堪守住我等。以其战力,不出半个时辰,我等就能突破之!”曲长回答道。
“那为何没有继续进行攻击以求突破呢?”白起继续问道。
“继续攻击了,就在我们激战正酣是,从四面八方出现了赵军的部队,各自咬住了我军的一部分就进行了围歼,我们一看应该是中了埋伏了,赶忙组织兵力撤退。可在撤退的路上,到处都是赵军的队伍。于是,撤出来后就剩下几百人了!”
“具体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