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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第二鞭,赵括的后背又多了一条鞭痕,而在鞭痕重叠的地方,皮肉已经绽开;
“啪!”,第三鞭!
“啪!”,第四鞭!
……
不到十鞭,赵括的后背已经被抽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啪!”,又是一鞭!行刑还在继续,皮肉已经被打烂,而在被打烂的旁边的一圈是淤紫色的,流着血,皮开肉绽。
一旁的赵国大臣纷纷驻足,沉默着。这沉默中有几分同情,更多的是悲凉、是愤怒!
说好的刑不上大夫呢!
说好的大功于赵呢!
就得到这样的下场?!
一鞭接着一鞭,鞭挞在赵括的后背之上,也鞭挞在王宫中关刑的众臣的神经之上,更是鞭挞在王宫外一众跪倒的平民的心房之上!
“上将军!”
王宫外的平民越聚越多,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赵国的英雄,正在遭受无情的鞭挞。是怎样的罪责,需要如此折辱一位英雄?
赵括默默地承受着,虽然他拥有了活化地体质,好得快!但该疼还是疼啊!赵括在心中默默咒骂这系统的不给力。
场中安静极了,除了皮鞭与肉碰撞发出的“啪、啪”身,只有赵括浓重的喘气声充斥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赵王的气,在鞭挞中渐渐地消了,可是众臣的惊、惧、怒在艰难的喘气声中被勾了起来,而赵国民众的愤怒更是在血淋淋的现实中愈演愈烈!
终于,如同过了一个世纪般,二十鞭终于被打完了。鞭下的赵括似乎已经奄奄一息,摇摇欲坠。囚衣早已破烂不堪,破碎的衣物混杂着脱离的血肉,在血小板的作用下重新又凝结在破烂的血肉之上。
平原君和一众大臣纷纷奔上前去,推开已将绳索解开的士卒,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就要倒地的赵括。从伤口处流淌出的鲜血很快沾染了一众大臣们昂贵的锦衣,但他们丝毫也毫不在意。
行刑官和鞭子守朝着平原君略略一点头,示意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别看面子上血肉模糊的,实际上就是表面一层皮的事儿,疼肯定还是疼的,但没有伤到骨头,养几天就又能生龙活虎了。
平原君也是略一点头,表示收到,钱款马上到账!
接着,在平原君的带领下,一众大臣小心翼翼地将赵括放平到早已装备好的软塌之上,背部朝天,几个稍微年轻力壮点的大臣,自告奋勇就抬起了软塌,飞似的往赵宅奔去。
什么换手?换手是不可能换手的,如此捞资历,表立场,攒名声的场合,你想让我撒手换你上?你算哪块小熊饼干?
王宫外,黑压压的民众就差冲击王宫了,好在仅存的理智再加上守卫明晃晃的长戟,告诫着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见着大臣们将赵括抬出,人群纷纷自动地就让出了一条通道。
长长的通道内,人们亲眼见着了血肉模糊、气息若有还无的“上将军”。什么马服君?赵括永远是人民的上将军!
“上将军!”
“上将军!”
一声声哽咽、一句句问候在赵括的耳边响起,赵括强打起精神,将头抬起,给了一个民众们不怎么好看的笑脸。
哽咽声变成了呜咽声,呜咽声越来越大,渐渐变成啜泣声,越传越远!
平原君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宫墙之上的赵王与平阳君赵豹,秋日午后的太阳正照耀在两人的头顶,就如同两人从天而降、带着光芒而来似的——光明、神圣而伟大!
可这秋日里的烈日,纵然热烈如夏日,可凛冬在前,这份热浪又还能坚持多久呢?
平原君摇了摇头,随着人群往赵括府邸而去。
赵括府邸之上,平原君也早已派人通报老夫人。
赵母虽是担心已极,却没有乱了分寸,先是打发下人去请了城中的最好的大夫,又吩咐将赵括的床榻重新归置,铺上厚厚的丝麻,又从库房中取出珍藏许久的狐皮盖在上面,保证让赵括“趴”得舒适。
不放心的赵母又亲自坐了坐,嗯,软硬适中,触感舒适,是张好皮子,可惜狐皮毕竟小了些,只能用两张皮子拼在一起,中间还是有重叠造成的突起。哎,若是有张虎皮便好了,括儿躺着就更舒适些了,若是赵括之父还在……
赵母摇了摇头,中指按了按太阳穴,悄无痕迹地抹掉了眼角的丝丝泪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赶了出去。她知道,她现如今是这个院子的主心骨,她不能乱,更不能哭。她的儿还等着她撑起这个家。
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女主人,这可不好!正好被夺了职,也是时候给括儿续一门亲事了!事情过了那么久,应该从亡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吧!再说了,赋闲在家,不造娃还能干吗!养鱼吗?
正想着,赵母已经带人来到了大门前。
“开中门!”赵母吩咐道。
第一百章 中门大开迎马服君
“开中门,迎主君!”赵母中气十足地说道。
吱呀呀……吱呀呀……许久没有打开过的赵府中门被家丁们打开,而在门外早已站满了闻讯而来的邯郸民众,见老夫人出来,都主动地让开了一条道路。
赵母缓缓踏足许久未曾接触的府外。上一次离开府邸,还是去劝说赵王不要以括儿为帅吧!老头子,你看走眼啦!你的儿子是真的天才,比你厉害不知道多少的天才!你在天上看到括儿这么出色,想必也乐于自己看走眼了吧!
赵母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太阳将浮云嗮散,只留下瓦蓝蓝的一片真干净!
喧闹声从远处传来,是抬着赵括的大臣们到了。人群再次分开,一群略显狼狈脏污的锦袍人物出现在赵府门前。
为首的依然是平原君,随后的便是代表上卿蔺相如的大臣赵禹,再往后便是几个稍显壮实的大臣和他们抬着的软塌,而软塌之上赵括正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府邸和老母亲。
平原君单手止住了就要往府里进的几个没脑子的家伙,将自己的衣服稍作整理,又将自己的头冠摆正,随后双手抱拳,对着赵府老夫人,一揖到底
而后大声说道:“在下平原君赵胜,受上卿蔺相如、将军廉颇所托,携众文臣武将,送长平主将、抗秦英雄,赵马服君,括,归府!”
嗯,会来事儿!怪不得是战国四公子哈!
一句话向民众说名了赵括的功绩——抗秦有功;
同时又向赵括和赵府中人摆明了主要人物的立场——蔺相如、廉颇和自己都是站赵括这一边的。被打之事实在是自己等人都无能为力;
接着又把众文臣武将归拢到一起,一起来送赵括回家,给足了赵括和赵府面子!
你会来事儿,赵府也不会差事儿啊!
赵母上前一步,略一躬身说道:“老身代赵府上下、代我儿赵括谢过诸位!”
意思是:大家的好意我们接收到了,明白你们也不容易,能护持赵括到如此已经不容易了,咱们以后还是常来常往的好友。
接着,赵母接着对着担架上的赵括,颇为自豪却又略带哭腔地说道:“赵府上下,恭迎马服君我儿赵括得胜回府!”
身后家老及时出现,大喊道“一拜,拜谢马服君长平一战,杀秦军三十万,为我等报经年世仇!”言罢,与身后众仆人一齐向赵括拜谢!而一旁不少的路人也跟着向赵括方面一拜到底。
“二拜,拜谢马服君胜秦军于上党,使我邯郸臣民免受战祸之苦,免遭屠戮之危!”言罢,众仆从又是一拜,更多的路人随着拜下。
“三拜,拜谢马服君取秦三郡之地,扩我大赵沃土千里,增我大赵民众数十万,而扬我大赵之国威于四方!”接着又是一拜!
三拜之下,除却老夫人、平原君赵胜及赵禹几人,偌大的街道之上,已无直腰之人!哦,还有两个,正是那抬软塌的两人,与有荣焉地将背挺得笔直。
赵王不给你的荣耀,母亲帮你找回来!老夫人看着满街的拜谢,心中自豪地想道。
“礼毕!迎君上回府!”家老大声喊道!。
一旁几个小厮将早已准备好的竹子放到火盆之中,很快竹子在火盆中爆裂开来,噼啪作响,没错,这就是最初的爆竹!
又几员小厮飞奔而出小心地接过大臣手中的软塌,而赵母也在几名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了软塌一旁!
眼见着赵括血肉模糊的后背,老太太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不经打了个趔趄,好悬没有昏死过去,颤抖的声音说道:“我儿受苦了!我儿……”
“慢些,慢些,小心些……”老太太嘱咐着正在交接的几个小厮。
在劈啪作响的爆竹声中,赵括被几个小厮缓缓从中门抬进了府中。
终于,这千钧重担交给了赵府中人,老太太对着几人又是一揖,说道:“赵府上下深谢诸位了!”
几人揉了揉肩膀,痛并快乐着地说道:“能为马服君抬榻,吾等与有荣焉!”
“今日诸事繁忙,老身一人也不便待客,待来日我儿伤愈之后,必摆酒请宴,谢过诸位援手之谊!”赵母对着众人又是一揖。
平原君带着众人又是一番回礼,随后又帮着赵母打发走了众人。眼见着热闹的街道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平原君这才小声地跟赵母说道:“嫂夫人不必过于忧伤。我已嘱咐了行刑之人,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您看着很严重,实际伤都在表面,内里骨头内脏断然没有一点问题。只需敷上上好的金疮药,不出二十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平原君继续小声地说道。
“当真!”老夫人有些意外地问道:“如此,深谢平原君了!”
“不敢不敢!”平原君说道,心想着:你要知道你儿子被我送的王命气得年寿难永,不得跟我拼命啊!
“如此,老夫人,本君也先告辞了!若有任何事,只管差人到我府上言语一声,无不全力以赴的!”
“多谢平原君了!”老太太又是一揖。
……
宾客散,中门闭,老太太在侍女的搀扶下,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赵括身旁。
此时的赵括已经被转移道狐皮铺设的床榻之上,一旁的医师一手搭在赵括的右手手腕上,正在细细诊脉——双目紧闭,双眉紧蹙!似乎不太乐观!
赵母在一旁不敢轻易打搅。
终于医师长叹一口气,睁开双目,放下赵括的手腕,又用手在赵括的发髻上撩开一个小口子,果然,只是外层有一层的青丝,里面都是白发!
“医师,如何了?”赵母见医师睁开了双眼不再把脉,于是急切地问道。
“外伤易治,内里难调啊!”医师缓缓憋出了八个字。
“内里?”赵母询问道:“平原君言说未曾伤及筋骨与内脏啊!平原君诓骗老身不成!”
“禀老夫人,鞭刑确仅伤及了君上的皮肉,未曾伤及筋骨与内脏,只需将伤口处的破碎皮肉与衣物挑出,再敷上金疮药,不出旬月便可痊愈,故言外伤易治也!”
医师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则……”
第一百零一章 消息流出秦使行动
“然则,君上内里恐早已……恐早已……”医师吞吞吐吐地,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赵括给打断了。
“哎,没事,你治好我背上之伤就好!其余不用管了!”赵括不愿让老母亲担忧,于是扭过头恶狠狠地看了医师一眼,又装作缓和地说道。
“是是是……”医师如蒙大赦。
“医师还请直言!”赵母温和地对医师说道,又指着床榻上的赵括霸气说道:“你,把头转过去!”
反了你了,出去干了一仗就敢欺瞒母亲大人了!谁教的?!
一瞬间,赵括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被母上大人教训的场面,条件反射般的就按照赵母的要求把头扭了过去。
赵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医师见此情形显然也明白了这屋子里到底是谁做主了。
于是,医师哆哆嗦嗦地取下了赵括的头冠,白色的头发瞬间从青丝间涌出,医师指着赵括满头华发战战兢兢地说道:“老夫人请看!”
“我儿,这是……”赵母惊呼道。
“禀老夫人,君上内里已然是气血两空的局面了,纵然辅以大量滋补之物,也怕难以弥补之,故在下言之——内里难调!”医师老实地说道。
“母亲大人,没事的,名医文挚曾在军营里给儿诊断过了,没事的,只要去朝鲜找颗人参吃吃就行了!”赵括半真半假地说道。
“文挚?可是圣手文挚?”医师问道,却不待赵括回答,又在一旁自言自语道:“人参是为何物?医海无涯也!”
“老夫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