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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羊、酉鸡。”
    “什么?”
    姬际可不解,他本以为老天师肯定会拿狗符和猪符,毕竟这两个才是核心,他回头看了老天师一眼,确认对方没说错后,便首先向持有羊符和鸡符的墨侠杀去。
    姬际可亦不愿将墨教得罪太死。
    所以出手也有分寸,只断人手臂,不取其姓名。
    接连夺取五枚符印,羊符和鸡符也给了老天师,拿到猴符、狗符、猪符的姬际可站在原地,默然感悟了许久,随后长出了一口气。
    他睁开眼睛。
    只觉得天上地下,无处不可去得,自己已然……无敌。
    随后,他以狗符之力为五位墨侠恢复伤势,对五人的恨意敌视也不在意,只是抱拳说道:“暂且得罪诸位了。”
    “放心,姬某不会迷醉在这力量当中。”
    “此战过后,便将符印交还钜子。”
    “另外。”
    “姬某与钜子同阵营,姬某若胜,这场也算墨教胜的,亦不负忠义之名。”
    墨侠们并不愿与姬际可多言,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遁入黑夜当中,应该是去找钜子汇报了,对此姬际可也不分辨什么,只是转身向老天师一礼,坦荡说道:“请老天师带路,为张静虚疗伤。”
    老天师撤去了神通,命盘收回,天空恢复。
    倒也不怕姬际可违反诺言反悔。
    ……
    一切似乎已经摆平,只等三方大战,可先前静树大师冒死将蛇符传递到百里以外的钜子手中,钜子拿着蛇符却没有收下,而是思考了片刻,便弹指而出。
    不同于静树丢出蛇符没一会就显形了,钜子丢出的蛇符全程隐形。
    以至于在撞到朱钦煌身上的时候,他差点没认出来,他们从刘光渡手上取得鼠符,又让刘光渡退场后,大部队便往山谷这边赶来,准备支援老天师。
    行军途中,朱钦煌的身体微微一顿,腹部的无形撞击让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发现是个“石子”。
    他福至心灵,没有任何大动作,照常前行。
    等暗暗观察,无人发觉他异样后,才握紧了手,感受着那符印的力量……
    蛇符。
    这玩意不是被静树丢给钜子……
    “钜子啊钜子,你这让我很难办啊。”内心嘀咕着,朱钦煌明白钜子给他符印是何意,他拿到蛇符明白蛇符不光是隐形,还有“忽视”。
    伴随着蛇符力量的覆盖,人们赶到山谷外,看着那“帷幕”的时候,已经发自内心的忽视了朱钦煌。
    他直接转身离开,也没人注意到他。
    主要战力已经全出,留守张执象和张静虚两名伤员的是石敬岩、张松溪、王常月,这些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最顶尖的那批天才。
    但。
    天才是需要成长的。
    朱钦煌来到山洞外时,三人谁都没有发现他,他径直从三人身边走过,蹲在了张静虚和张执象的身边,正要朝张执象伸手而去。
    一旁的张静虚猛然睁眼,一道神光从他眉心飞出。
    朱钦煌陡然一惊,以毕生未有之快速拔刀一斩,心跳几乎到了极点,感觉也十分微妙,他的刀断了,那道神光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豁口。
    但……
    老道长,也死了。
    “谁!”
    “师叔爷!!”
    “朱钦煌!!!”
    三人愤怒无比的朝他杀来,朱钦煌的神色有些漠然,他把刀架在了张执象脖子上,手却微微的在抖……
    钜子,你连这个也算到了吗?
    这下完了,结死仇了。
    我只是想敲诈两枚符印而已……
    。
355、局势四分鼠符妙用
,长生可否
    朱钦煌没有想到钜子对于人心的洞察可以到这个地步。
    他自己看到局势尘埃落定,知晓符印大头被姬际可和老天师拿去,而这个时候蛇符在手,他如若劫持张执象,依照姬际可的性格,两边各敲诈一枚符印不成问题。
    有蛇符隐匿,他这场战斗无论是坐山观虎斗,还是直接走人,都是血赚。
    他知道钜子要利用他的贪念。
    但这没关系,平衡实力嘛,他愿意帮钜子,可没有想到……
    到底是算到了,还是巧合?
    总之,运气太差了。
    老家伙深受重伤还能看到他,还不惜以命相搏,生死之时,他根本无法保留,那一刀更是巧合,他从未这么快过,这么锋利过。
    不论起因是什么,结果已经很明确了。
    他杀了张静虚,跟武当结仇了,不,不只是武当……
    “别过来,再动,我杀了张执象。”
    朱钦煌声音低沉,却无半点喜悦,左手紧攥,指甲已经嵌入肉中,蓝色的血液滴答而落,看着指间滴落的蓝血,朱钦煌有一种荒谬感。
    这是屠龙后的气运影响?
    不仅是气运的影响,落入局中的朱钦煌有种飞蛾落入蛛网无法挣脱的感觉,跟张执象他们结了死仇,得罪江湖四大高山,能够活下来的办法只有……投靠墨教。
    开什么玩笑……
    我乃建文帝五世孙,大明皇室嫡长,岂能投靠要颠覆大明的墨教!
    “没退路了啊……”
    用低到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念叨了一句,朱钦煌抬起头,看着三个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年轻人,平静无比的说道:“等老天师和姬际可过来吧。”
    “要救张执象,拿符印来赎。”
    “至于你们三个,别白费力气了,想要在我手中抢走人质,你们还没这个实力。”
    张松溪看着倒地已经绝了生息的张静虚,眦目欲裂的盯着朱钦煌:“朱钦煌,你杀我师叔爷,武当派与你不死不休!”
    战场上被敌人杀死,没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被自己人背叛偷袭而死,这个仇,必报!
    朱钦煌看了张松溪一样,脚下一挑,便把张静虚的尸体飞向朱钦煌,嗤笑道:“长辈被我杀了,却只敢提门派,算什么英雄?”
    “你要有本事,我又岂能进来?”
    “张静虚又如何会死?”
    “废物。”
    张松溪受不了,就要跟朱钦煌拼命,但被石敬岩死死按住肩膀,咬牙道:“先救张执象。”
    朱钦煌笑道:“这才对嘛。”
    “死个老道而已,如何能与张执象比?这可是大明国师,天下变革的核心人物,身上有着救万世的法,文明长生的关键所在。”
    “有什么比他的命更珍贵的呢?”
    “放心,我就是要几枚符印而已。”
    石敬岩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说道:“就为了几枚符印,你便辜负小天师的信任,背叛我们,杀害静虚真人,你真以为自己拿了符印,就能远走高飞?”
    “钜子敢把符印放出来,自然有收回的自信。”
    “朱钦煌,我劝你好自为之,及早回头去武当山请罪,或能留下一命!”
    朱钦煌仰天大笑,道:“请罪?哈哈哈……天下间,谁能定我的罪!”说着,朱钦煌提着张执象一把冲出,来到了一处山峰之上。
    而此时老天师他们也已经回来。
    看到张执象被擒,众人神色一变,朱钦煌为何在这,他们先前竟然都没有注意朱钦煌不见了,王常月、石敬岩、张松溪三人虽然实力差了些,也不至于片刻拖延和报信都做不到……
    “是蛇符?”
    几乎片刻,老天师就明白了症结所在。
    “对,是蛇符,静树将蛇符传给钜子,钜子并没有留下,而是给了我。”朱钦煌将张执象依靠在一颗枯树的树干上,一手持断刀架着,对峙着众人。
    老天师眼睑低垂:“若只是要符印,何须杀人?”
    朱钦煌平静道:“我若说不是有意的,老天师信吗?”
    老天师道:“我信,但,你杀了静虚是事实。”
    朱钦煌点点头,说道:“是啊,是事实,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张执象的命,还请两位拿符印来换。”
    “姬大侠会跟着来,应该是答应了老天师要救人的吧?”
    “如今人已经死了,情义还不上,出枚符印应当不过分?”
    姬际可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朱钦煌,朱钦煌沉默间握刀的手更用力了,他挡不住姬际可,但他只要在姬际可杀死他之前砍掉张执象的脑袋就成。
    对峙了好一会,局势紧张无比。
    终究,姬际可还是收回了目光,问道:“我手中有虎、龙、马、猴、猪、狗,你要什么?”
    朱钦煌笑道:“姬大侠放心,我只要猴而已,不算最关键的。”
    他话刚说完,一枚符印就飞到了面前,朱钦煌接住符印深吸了口气,看向老天师说道:“还请老天师把兔符给我。”
    老天师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符印丢给了他。
    拿到兔符,他才松了口气,看了众人一眼,开始缓缓后退,离开张执象一步的距离后,便以兔符亡命逃窜,以蛇符短暂脱离锁定,又以猴符变化无常,可以说逃命的手段已经到了巅峰。
    没了兔符,风后奇门的命盘扩展速度成问题,自然也困不住朱钦煌。
    姬际可符印虽强,却也追不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钦煌离去。
    场面短暂的沉默后,姬际可对老天师抱拳一礼,说道:“没能救到静虚真人,实属抱歉,姬某先行前往日月潭了,恭候诸位。”
    姬际可的意思很明白,时间还有。
    你们是趁着还早,一齐帮张执象也好,还是先找朱钦煌报仇拿符印也好,都随便,姬际可有手上这五枚符印,已经别无所求了。
    ……
    日月潭。
    今日战斗眼花缭乱,局势翻转可谓神速,朱钦煌显形之前,便是观众们通过圆光术也未察觉到他,可见到朱钦煌跳反,拿到三枚符印逃跑后,已经为人所不耻。
    人们看了这几场战斗,已经充分的明白了符印的神力。
    知晓蛇、兔、猴组合在一起是何等的灵活、隐匿,担忧朱钦煌拿着符印就此逃离,以后便是满天下的搜索也抓不住他。
    “比赛场地限定夷州岛,朱钦煌若离开,就是违反规则!”
    “是的,钜子,快去抓朱钦煌吧,我们看这,这不算您违反约定。”
    “四爷龙脉吸收怎么样了?流虬龙脉若能掌控,暂时封锁夷州也不是问题吧?请速速动手,别让朱钦煌离岛!”
    ……
    江湖上议论纷纷,但钜子和许海都没有动作,钜子甚至无心解释,而许海则嗤笑道:“放心吧,他不会跑的。”
    “他若跑了,一辈子的坚持就没了。”
    “堂堂大明皇室嫡长血脉,建文后人,如何会跑呢?”
    朱钦煌自沁源大战以来,也只是展露了姓名而已,“朱”这个姓氏的确让人们对他的身份有些猜疑,但毕竟是少数,天下姓朱的多了去了,难道都跟皇室有关不成?
    可如今从许海口中得知,朱钦煌乃建文后人,顿时引起无数议论。
    “建文后人?”
    “靖难之役,建文真跑了?不是成祖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这身份是真是假?”
    “若能证明,那……”
    有些话不用说,大家也都懂了,哪怕已经好几代过去了,可在大明朝,建文后人这个身份还是可以做文章的。
    当年你燕王朱棣靖难造反,如今建文的后人一样可以造反。
    至于到底是谁在造反,那都是另论了,反正朱钦煌会是一面很好的旗帜,比当年宁王朱辰濠更有法理一些。
    人们也只会觉得这是老朱家的家事,只要不改朝换代,就影响不了老百姓的生活。
    民意上的反对也会最大削弱。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身份被抖露后,不论朱钦煌最开始怎么想,他都只能回来,若是就这么灰熘熘的逃了,天下就没有他的份了。
    任你血脉如何,任你有没有那点法理,都是白费。
    人们不会认可一个背叛者、小偷、窃贼去当皇帝,王,必然要堂堂正正。
    你可以有手段,但你不能逃。
    天下人都看着,朱钦煌的血脉身份,是他一生的执念,也必然是他一生的枷锁,他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所以,他必然会回来……
    ……
    次日。
    紫气东来之时,张执象悠悠转醒,得知昏迷后的状况,张执象只能默哀,在静虚真人的遗体前磕头致谢。
    “松溪师兄,先送道长遗体回去吧。”
    “我……”
    张松溪愣了下,要拒绝,他想亲自为师叔爷报仇,但张执象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信我,我会为静虚道长报仇的。”
    “拜托了。”
    张松溪含泪带走了张静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