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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乌草汁液混着蒲公英搅拌,等搅成糊后余鱼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取来针,轻轻在中指上扎了一下,然后挤出一滴血来,混在在草药糊糊里,然后将草药糊搓成四粒小指头大小的药丸。
药丸做好,余鱼便出来让牛嫂子用温水将药丸给大牛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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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缝合
在大牛昏睡后,余鱼让众人在院子外等,只留下牛大嫂打下手,这才开始清理大牛的伤口。
大牛是被牛角在肚子上顶了个窟窿,伤口虽然看着恐怕,但其实并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只是擦伤了肠子,只要清理消毒一下将伤口缝上就行。
余鱼让牛大嫂将要用的棉线和剪刀放在烧开的沸水里消毒,自己用已经用沸水煮过的棉帕在准备好的烈酒里浸了一下,然后用夹子夹着绵帕轻轻擦洗伤口,擦洗完毕,余鱼又取出早就配好的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然后才用烈酒擦手,开始用针线将伤口缝合。
这一忙碌,就是二个多时辰,余鱼忙得满头大汗,身上的衣衫都湿了,幸好涂在脸上和手上的黄草汁液是她自己特制过的,并不会因为出汗或者触水就会融化,所以牛大嫂也并没有觉察到异样。
忙了二个多时辰,总算是将成人拳头大的伤口逢好了,余鱼累得几乎直不起腰,她用棉帕擦了擦手,神色疲惫地对牛嫂子说道:“这命是保住了,只是这段时日病人不能动,一会我给你开个药方子,你去拣药,每日三顿按时熬给他喝,这是止痛驱邪的药丸,每日给他吃一粒,吃了他便如现在般沉睡,如此静卧七日,便可坐起来慢慢行走了,一个月后再来找我将伤口上的线拆除。”
“是,是,谢谢小余大夫……”听带自己丈夫的命保住了,牛大嫂喜极而泣,:“现在身上没带银子,一会我再将诊费送来。”
牛大嫂没问诊费多少,余鱼也没说,大家心里都明白,这诊费是便宜不了的,毕竟大牛的伤势严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余鱼年纪轻轻,一手医术却出神入化,连别的大夫都说没救的人,硬是被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在七天内只能喝点稀的,三天后可以熬点肉汤给他喝……”余鱼一边写着药方一边交代道。
“是,是……”牛大嫂认真地记着,她现在对余鱼感激不尽,无论她说什么她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交代好后,余鱼便让牛大嫂出去喊人来将大牛抬走。
其实这个时候最后是不要挪动病人的,但一来余鱼这里并非是正经的医馆,二来家里小,余鱼自身秘密也多,所以她不会让人留下。
牛大嫂对余鱼言听计从,擦了把泪出去叫来几个强壮的小年轻,小心地将大牛抬回家去了。
人全都走了,余鱼也关了院子的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面生的小年轻送来了五两银子,小年轻说道:“小余大夫,这是俺嫂子给的诊金,本来俺嫂子要亲自送来的,但嫂子现在实在是走不开,就托俺送来了。”
余鱼并没有客气她接了银子,对那小年轻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让你嫂子好好照顾病人。”
忙了她二个多时辰,又浪费了她一滴血,收五两银子并不多,就算是在其他医馆也不过是这个价钱。
作为大夫要她治病可以,可诊费是绝对不能少的,她自个儿都不宽裕,又那里来的心肠去做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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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拜师
那日的救人风波过后,余鱼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老爷子在她日日针灸汤药的治疗下,情况好了许多,清醒的时间也比过去多了一点。
老爷子没有前世记忆,对余鱼非常感激,不但没有计较余鱼挪用他的路引和银子,反而因为自己拖累了余鱼而内疚。
直到余鱼说自己没了亲人,把老爷子当成自己的亲人的时候,老爷子十分动容,尤其是当他得知余鱼也会医术时更是十分高兴。
当下便说道:“既然余小姑娘不嫌弃,那就拜老朽为师吧,老朽姓高,过去有段时日在宫里呆过,对歧黄之术也有点研究,想来做姑娘的师父还是有那个资格的。”
“师父……”余鱼声音有点哽咽,谁也不知道,为了让师父亲口说出这句收她为徒的话,她等了二辈子。
上辈子他们师徒之实,却没有师徒之名,当时师父根本就没想收她为徒,一来她是个女子,二来师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怕连累余鱼。
“好孩子,别哭,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儿,才是师父之幸。”高老心下嘘唏,作为一位医术及其高明的大夫,他自然是十分了解自己的病情,但医者不自医,这次他本来是想去罗洲访友,友人的医术不错,他想要友人为他医治。
却不想他是高估了自己,在半路上就发病,自己迷迷糊糊的就走失了,若不是遇余鱼,好心将他带回来,并且为他医治,他还能不能清醒也是个未知数。
此刻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少女,高老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少女的发顶,温和地说道:“起来吧,这样的大喜日子,咱应该高兴才是。”
“嗯,鱼听师父的。”余鱼抹去眼泪,破涕而笑。
对于老爷子能够看穿她的伪装她一点也不意外,作为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只消一眼,就能够分辨出对方是男是女。
而且她的医术来自师父,她用来伪装的手法都是上辈子师父教的,自然知道是瞒不了他。
这边余鱼和老爷子师徒情深,却不知她在这一带已经出了名。
那个被牛地顶了一个窟窿的捐客大牛竟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黄毛小子治好了,这个消息在凰城低层百姓间疯狂地传播着。
有人说,那姓余的小大夫是个神医,也有人说大牛伤得根本不重,不然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随便拿缝衣针缝几下就好了?那是瞎猫撞上死老鼠了等等。
这些流言一开始是在西区流传出去的,没几天,就流传到了凰城几个比较有名的大夫那里。
几位大夫闻言不过是当个笑话听过就是,完全不当回事。那大牛的伤势如何他们都看过,自然心中有数,想要治好,也不是不能,不过得花费无数银子和名贵药材,那也只有三成的活命机会。现在说有人治好了病人,他们是不相信的。
一直到一个月后,有人亲眼看到大牛拄着拐杖走出家门,带着妻儿去余家,众人这才相信,大牛是真的好了,虽然是拄着拐杖走路的,可既然能站起来走路,彻底痊愈也是早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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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药引
余鱼在西区这一带彻底的出了名,与她的医术一起出名的还有她的年龄。
稚龄十三岁的他医术却如此厉害,说是天才也不为过,尤其是他的医术还是传自他祖父,能够教出如此优秀的徒弟,很少露脸的老爷子自然也是一位高人了。
整日呆在家里研究病症的爷孙俩并不知道,他们在西区,甚至在整个凰城多多少少的都有了些名气。
最明显的是,上门来找余鱼看诊的人多了起来,这样的结果也是余鱼有意为之,就算没有大牛受伤这件事,她也会寻找机会扬名,如今正好遇到大牛受伤,一切水到渠成。
大牛痊愈,让大家了解她的医术并不比凰城其他大夫差,甚至有可能比其他大夫更高明,如此一来,找上门看诊的病人自然会络绎不绝,如此一来,他们师徒二人就不必再为日常生计所愁了。
光阴如水,春去夏来,一转眼已经过了三个多月,经过三个月的治疗,再配合余鱼的鲜血,老爷子的病情好了许多。
在这三个月里,余鱼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其中也有不少达官贵人,难得的是,在这小小的凰城里,她竟然在一个富商的手里得到了一朵百年雪莲花,而百年人参她也在知县夫人的手里得到了。
知县与夫人及其恩爱,二人成婚十年无所出,在得知余鱼的医术高明后,知县夫人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来找余鱼。
作为女子,余鱼是十分羡慕知县和知县夫人的感情的,她也下定了决心去帮他们,在给知县和夫人二人把了脉后,余鱼直接将二人的情况告诉知县。
这夫妻二人都有问题,知县大人是肾水弱精之症,其夫人则是体内有寒症,余鱼告诉知县病况,并且表示自己可以医治,若是三个月后其夫人成功怀有身孕,她不要诊金,只求知县大人为她寻找百年以上的人参。
知县大人闻言大喜,这些年来夫妻二人膝下空虚,他都几乎绝望了,家里老父老娘日日唠叨,甚至想要逼他休妻或者纳小,可他与夫人感情深厚,怎肯妥协?
如今余鱼给了他希望,自然是大喜过望,当下便表示,百年人参虽然难得,但他家里正好有一支,若是三个月内妻子怀有身孕,他必定亲手将人参奉上,甚至还可以给双倍诊金。
如此这般,一转眼三个月过去,就在前些日子,知县夫人突然喜酸腻油,闻着往日爱喝的鱼汤干呕不已,当下大喜,急忙找来余鱼,余鱼把脉后,告知夫妇二人,其夫人已怀有身孕一月有余。
知县大喜,当即将人参和诊金给了余鱼。
如此一来治疗呆症的三味药引已经凑齐其二,只剩下深海雪蚌血珠了。
余鱼掐指算了算,那人也快要来凰城了,到时无论如何,她也要从那人手中得到血珠。
有了血珠,三味药引凑齐,再加上她有奇效的鲜血,原来只有三成把握彻底治好师父呆症的她,成功几率可以增到八成。
多一成,就多一分希望,她希望师父他老人家健健康康的陪着她,而不是糊里糊涂的过完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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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候爷
半个月后。
两距离凰城大约十多里的官道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停靠在路边,林左急得满头是汗,不断地问在修整车辆的车夫:“怎么样?还有多久可以修好?”
车夫脸色煞白,颤声回道:“林大人,车、车轴断、断了,没有车轴,修不好……”
饶是林左这样见惯了风浪的人此刻也不由变了颜色:”能不能用别的东西代替?”
“林大人,这造车的时候用的全是好料,若是普通的木架车倒是可以用树干代替,可咱们的车用的全是沉木,又装有铜丝,这样的重量普通木轴根本承受不起。”
林左闻言当下又气又急,但他知道此刻责骂车夫也无济于事,最紧要的是送候爷去找大夫。
可马车坏了,骑马侯爷又受不了颠簸。
候爷为人亲和不爱摆架子,也不喜铺张浪费,所以这次出门散心去拜访好友,也是轻车简便,只一辆车带着贴身侍卫就上路了。
现在林左是真的后悔了,作为候爷的贴身侍卫他不应该答应候爷这样任性的行为,本以为现在皇上圣明,又是太平盛世,又他在,出不了什么事。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侯爷会突发急症,而在赶去找大夫的途中马车竟然断轴了,如此一来,一行人竟然陷入了困境。
看着纯铜制造的断裂的车轴,林左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普通青铜的车轴用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纯铜的车轴更是可以用上几十年,这车造出不过三年,为何这车轴如此容易断裂?更巧的是,偏偏是在候爷喘症发作的时候。
想起在马车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的香包,还有车轴上明显被动过手脚的痕迹,看来,是有人不想侯爷回燕京了。
想到这里,作为跟随候爷十来年的林左,自然是知道谁不想候爷回京,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人会如此丧心病狂,竟敢向候爷下毒手。
“候爷,你怎么样?”林左回身看着靠坐在垫子上用力喘气,却憋得满脸发紫的荣国候问道。
“不……不行……”荣国候程放艰难地急喘着,他颤抖着手,将刚刚从衣袖里拿出的小玉壶想要它打开。
林左见状,心中一喜,急忙上前帮忙,可是当他将玉壶打开的时候却脸色大变,一下就将玉壶扔得远远的。
荣国候见状,那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人准备充足,根本就是想他死在外面,不想他回燕京,否则怎会明知他有急喘之症,却将他的救命药换了?
能够将他贴身之物动手脚的人除了那人,再也没有谁了。
他知道她对他看重风儿不满,可郁儿是嫡子又是长子,自古以来皆是嫡出长子继承,阳儿身为嫡次子,更是继室之子,他的身份早已注定了他无法继承他的爵位。
作为枕边人,又是十多年的夫妻,他自问对她无愧于心,平日里她也是温柔小意,对风儿也算是关心体贴,这次他上折请封世子,她也只是不高兴了几日,他只当她虽然不满,但亦识大体,却万万没想到,为了洛儿她竟是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