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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喝这样多?”朱伊终于得了间隙说话,有些生气:“你等着,我去做醒酒汤!”
“不要,我没醉。”
谢映又抱着朱伊放到榻上,欺身压住她,继续在她口中痴缠,朱伊看着全程闭着眼,只顾吸咬她舌头的谢映,哭笑不得,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亲谁。
直到谢映在她耳旁语气不明道:“真想把伊伊藏起来。”朱伊才确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皱眉道:“喝了酒净说胡话。”
谢映微笑,眼皮终于微掀,他居高临下盯着她,像猛兽盯着猎物:“那我不再说胡话便是。”
朱伊很快明白了谢映这不再说胡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确是不说胡话了,变成藉酒装疯,由着性子对她胡来。
谢映完全把她当成了他喜欢的一个小东西,那双手肆意将她搓圆捏扁,上上下下地挑弄。朱伊被男人弄得气喘连连,目光朦胧,轻轻握住他的手,想要依偎进他的怀抱。谢映却推开了她,拉过她被剥掉的外裳枕在脑下入睡了。
“……”朱伊注视谢映的睡颜片刻,用力踢向这只醉鬼的腿,然而下一刻,她却低呼着缩回脚,男人身上的肌肉把她的大脚趾头戳得生疼,朱伊坐在床上轻揉了揉自己的脚,有些欲哭无泪,到底是谁灌醉谢映的?让她这样倒霉。
偏偏朱伊又爱洁,还得爬起来打水给谢映擦洗,忙碌好一阵才安睡。
她五更天突然醒了,谢映却已离开。朱伊没了睡意,索性起身。
在瓮泉宫,几位公主每日膳食都安排在一处,不似在禁城里,都跟着母后或是母妃同用。
朱伊练了会儿字,搁笔叫朱绰一起去用早膳。
朱绰的宫女都知道这两姐妹的亲密无间,没有通传。朱伊进了屋,喊道:“阿绰。”便见朱绰的手往背后一躲。
朱伊微微一怔,上前拉她的手道:“我都看到了,别藏了!”
于是朱绰手里的荷包就被朱伊扒拉过来,是藏蓝色的缎面,用金丝银线绣了个……什么东西?朱伊啧啧,这歪歪扭扭的针脚,的确是朱绰本人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且一看就是给男人做的。
“绣的什么啊?”朱伊研究上面有些复杂的图案:“鼓眼牛?”
“是虎头,什么鼓眼牛!你看不到上面的王字纹么?”朱绰一把将荷包抢回去。
第47节
朱伊哦了声:“给……韩允嵘做的?”
“是啊。”朱绰含羞点头,又道:“老三,你别醋呀,我下只荷包便给你做,就给你绣个凤凰吧。”
朱伊连忙摆手:“不用,做这些伤眼,我不忍心阿绰太辛苦的。”最主要是她不想佩个秃毛鸡在身上。
“那好吧。”朱绰也没坚持,她也知自己女红一般。这个“一般”还是她自我美化后的效果。
朱伊思忖着,朱绰连荷包也做好了,那她……便问:“阿绰,那天你说过的事,是不是还打算要做?”
“什么事?”朱绰装傻。
朱伊道:“就是你说的,想引诱韩允嵘的事啊。”
朱绰被噎了一下,朱伊有时也挺大胆,她还以为对方会不好意思提的。见避不过,道:“老三,你就别管我了,反正我是一定要同他在一起。除了要个孩子,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能叫父皇赐婚。”
朱伊叹气:“可是,先不说父皇会否让你如愿,并不是你们……那个之后就一定会有孕。你看父皇宠幸的女子那样多,有几个怀上龙嗣?”
“我知道啊。”朱绰低声咕哝:“但若在我算好的日子里,很容易有的。”
她连这都知道?朱伊沉默片刻:“阿绰,你一个小女孩,要跟韩允嵘……你就一点也不怕?”
朱绰那张娇妍的小脸终于红了:“若跟别人自然怕的,跟韩允嵘便不怕。而且你不懂,那种事情很舒服。”
朱伊皱皱眉,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舒不舒服?”
朱绰咳嗽两声:“话本上写的。且我以前在胜河行宫时,不小心听到朱修策与教坊司那个绫姬……”朱绰终归还是害臊,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嗡声似的:“那绫姬直呼好舒服,求着朱修策与她不停呢。”
朱伊捏了捏手指,是么……居然还有叫不停的,不是应该叫停么?像她每次都应付不了谢映过久的索要。
“总之,如果女子难受,要么是不喜欢那个男的,要么是那个男的‘功夫’不好。”朱绰“宏知博识”地下定论,这可是她从柳姑姑与人的私密话中偷听到的。
朱伊的脸慢慢红了,听朱绰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老三,这种事情也是有技巧的。我们明年就出嫁了,迟早都要知道,还不如早些知悉,届时自己也能舒坦些。像颜玉儿,她早就懂很多。”
朱绰就是个话篓子,一开口就停不了,她雪白的耳朵明明红透了,还在继续道:“而且啊,你以为贵女圈里懂这些的姑娘少么,我听说她们中有不少人,打小就在用各家夫人给的香体方子呢。比如甄惜,能让父皇这般痴迷,只怕更是早知道这些了。”
“阿绰!”朱伊哪里知道这样多名头,她板起脸,掩饰自己的窘迫。本来是她劝阻朱绰,居然演变成这样的对话。
朱绰忙道:“我知道伊伊害羞,我暂且不说就是。”
两人便一起往用膳的漱雪厅去了。
一晃即是下午,最适合沐汤的时候,公主们自然坐不住了。冬日雪天里沐汤,简直是浮生一大乐。
帝后与太后皆有专属固定的池子,除了这三个泉池,别的都是任公主们挑选。朱菁提议一起去最大的明珠池沐汤,毕竟池子大些更叫人舒畅。大伙纷纷同意,朱伊也不好反对。
明珠池周围是数杆修篁,浓郁翠色合抱着一池清波,水面乳雾升腾,漂浮着密匝匝的花瓣轻漾起伏。
这些花瓣是瓮泉宫的内侍早在春夏便已采集,阴干存在陶瓷罐中,候着贵主们冬日至瓮泉宫时随时取用。
花瓣吸附了泉水,香气被汤泉的热气蒸蔚出来,整个池子弥漫着袅袅暖香,仿佛冬日里百花绽放。
因另有打算,朱伊在更衣间磨蹭一阵,看朱绰等人都迫不及待先入了水,才开始褪下自己的衣裙。
朱伊昨夜在朱绰处看到一条大红色金丝牡丹的纱罗披帛,便取了走,正好将胸前到腿根处裹得严实,虽是薄薄一层,但这样缠绕几圈,已足够遮掩住谢映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朱伊老早就想到瓮泉宫沐汤,可不想被谢映破坏掉。
她迈步走向泉池,池子里几个姑娘都看过来,那红纱刚好覆盖住她丰盈的前胸与挺翘圆臀,但见大片赛雪欺霜的肌肤与艳红纱帛形成鲜明映衬,勾勒出叫女子看了也面红耳赤的妖娆起伏,红纱下露出一双匀停白嫩的长腿,从丰润的大腿根到纤细的足踝,无一处不玲珑柔美。加之那张光艳楚楚的脸……
颜玉儿回神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朱伊这样子,若是叫谢映与他哥看到……
朱伊抬脚跨入池中,足踝间的红珊瑚环亦是引人注目。
朱绰激动大叫:“老三,我快流鼻血了!”随即晃动两条腿,像条灵巧的鱼儿,从水深处游向朱伊。
朱伊靠着石壁坐在水最浅的池边,轻啐朱绰的夸张,实则朱绰的身段也是曼妙有致,但不会过于冶艳,她倒是更希望自己生得如朱绰。
“让我看看,你什么时候弄了个箍子戴在脚上?”朱绰去抓朱伊的脚,朱伊心虚,抵死不从,这两人自顾闹腾,都没注意到一旁的颜玉儿若有所思看着朱伊的脚,目光变黯。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
颜玉儿露出讽刺的笑; 她先前倒忘了; 谢映应该早看过朱伊这副模样,只怕还不止是看过……
当初她才入京,追着谢映到夜光楼顶层,这两人就躲在里面亲昵。不久前; 朱伊又跟着谢映去了湖州,朝夕相对,只会更甚。
颜玉儿从前以为自己只是想做谢映的正妻,至于他还想纳几个小的,或是在外头有什么露水情缘,她一概不介意。她甚至还希望过谢映早些得到朱伊; 也好早些腻味。毕竟如她的父王; 她的兄长,谁还能只有一个女人?
但当她目睹这活色生香的美丽,想象谢映为之着迷,在朱伊身上获得欢愉的画面。她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朱伊。
朱伊已注意到颜玉儿的目光,明明在温热的水中; 她却有种汗毛倒竖的阴冷感觉。
“禧贞姐姐这珊瑚串色泽好鲜亮,我也想看看。”颜玉儿笑盈盈凑近。
颜玉儿的近身; 令朱伊本能地防备,但颜玉儿出手极快; 捏住了朱伊的足踝,抬高出水面。
朱伊立即想挣脱她,上身有意往水里一沉。
颜玉儿隐藏极深; 朱绰可没发现这个表姐的表里不一,但她见朱伊险些呛水,急道:“玉儿你轻些拽,老三不会凫水,你小心点。”说着去拨颜玉儿的手:“快放了!”
两位公主都反对,颜玉儿这个郡主自是依言而行:“抱歉,是我鲁莽了。”
颜玉儿又道:“原来禧贞姐姐不会凫水,难怪一个人在边上坐着,不与我们一道玩。”
朱绰笑着看向朱伊:“别提啦,这是老三最郁闷的事。”
“那……不如让我来教教姐姐可好?”颜玉儿朝朱伊眨眼。
朱绰赞同:“对呀老三,玉儿水性特别好,潜水也格外久,要不让她教你?说不定她能教会。”
朱伊垂目片刻,笑道:“好啊。”又道:“阿绰,你自己游水玩儿去吧。”
待朱绰离开,朱伊冷下了脸,低声道:“颜玉儿,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可是在宫里。”
颜玉儿自嘲地笑,她现在自然不能真做什么,朱绰还在一边呢,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不安,还有妒忌。
颜玉儿目光从朱伊的脸滑到她胸前,皱皱眉。
朱伊双颊被热气熏得酡红,眉心微蹙,眸中水光盈盈,嫣红的樱唇轻抿着,濡湿的发丝凌乱贴在脸旁,垂落在圆润的双肩,那胸前的薄纱底下,更是隐现玉峰之间的动人深壑。
她本没有诱惑谁的意思,毕竟这池子里都是女人,但是这种无意造成的吸引,才更为叫人惊艳。
纱帛湿透之后,粘在肌肤上会变得更透明些。朱伊便抬起手臂,环挡住自己前胸。见颜玉儿不说话,她道:“我头有些晕,想上去了。郡主慢慢泡吧。”
颜玉儿嗤笑一声,突然道:“我哥让我约你,今晚辰时两刻,在太虚池边的云蔚亭见面。”
朱伊好笑:“他约我?我为何要去?”
“我哥说,他有话跟你说,且想把你的那件中衣还给你。”
朱伊猛地抬头盯住颜玉儿,颜玉儿心下冷笑,那果然是朱伊的贴身衣物。昨晚她听说她哥喝多了,去看看他可有事。谁知见他手里抓着一件水蓝色的绢丝里衣,分明是女人之物。
她想着,以他哥如今对朱伊的迷恋,除了朱伊的衣裳还会有谁的,果然……
朱伊力持冷静道:“我听不懂,什么中衣?我不会去的。”
“随你,反正我话已传到。想必禧贞姐姐也清楚,我哥那个人,有时做事乖戾得很。你若不去,可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朱伊不发一言,从水中起身,径自离去。
朱绰扎了个猛子出水,就见朱伊的背影:“伊伊,你这样快就不泡了?”
朱伊只回头道了一句:“阿绰自己玩会儿,我回去有点事。”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朱绰不由疑惑,她看向兀自游开的颜玉儿,想了想,终究不放心,也上了岸。
朱伊回到房里,便叫绵风唤来常临,交代道:“常临,你去前头找靖海王世子,约他半个时辰后,在……”朱伊想了想在哪里好,道:“在六合园的相宜阁里见。”那里偏僻些。
常临诧异看着朱伊,靖海王世子?但他什么也没问,道:“是。”
朱伊又叮嘱:“让他一个人赴约,不要带侍人。”
常临道:“是。”
翁泉宫的雪景比之禁城的恢弘苍茫,别有一番深秀意趣,山石玲珑,曲廊垂波,雪径通幽,腊梅如海。
朱伊丝毫欣赏的心情也无。她的目光无意识地在相宜阁四壁的刺金绘彩的挂锦图上来回。
她不想私下见颜凤钦,但此事不私下与他说清楚不行。
朱伊坐了一阵,终于听到一个男性嗓音随着推门声响起:“公主。”
颜凤钦走进来,看看四周:“此处这样冷,公主怎约在这里?”没有地龙没有火炉的,他记得朱伊怕冷。他低下头凑近朱伊:“等多久了?”
朱伊赶紧退后两步,避开他的亲昵,道:“颜凤钦,把我的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