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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变异灵根,顾亭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顾亭,你在做什么?”发现顾亭拿殿内用作测试的圆木出气,孟少文连忙上前表示关切。
“还能怎样,发神经呗。”封子真小声嘀咕,红莲和叶路深以为然,也没有理会。
三张符纸消失,三段圆木也化为灰烬,笔法各有偏差的三张御雷符居然都能达到标准符纸的效果,这一发现印证了顾亭的猜测。
果然,这不是运气的问题,那个丫头,她是天生的雷灵根,对雷属性的灵力有着超越常人的掌控力,所以制作符纸就算有偏差也不影响效果,换句话说,如果她画得够标准,威能绝对更胜一筹。
这一发现让顾亭惊讶不已,如果明汐羽真是雷灵根,那么入门测试就没有错,反倒是拜师仪式出错了,这是意外还是人为?
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掌门为什么要打压一名身怀绝佳灵根的弟子,明汐羽没有任何背景,如果担心她成为别人的助力,只需掌门开口将她收入门下就结了,想来宗门中的元婴修士们再怎么惜才也不至于一点面子不给。
而且,如果真的打压,寻个由头逐出师门岂不干脆?或者索性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根本犯不着留下一个隐患给自己不痛快。
于是,顾亭认定,这是一场意外事故,而这场事故目前仅只他一人知晓真相。
“顾亭,你在做什么?”孟少文见他只是不言不语,犹如魔怔,不免十分担心。
“没什么,你们先忙,我有事先走一步。”反正考核已经结束,剩下不过是些许琐事,顾亭宽慰孟少文两句,自顾自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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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上门找茬(1)
回到南涯谷,太阳已经落山,此时余晖尚存,倒也并未影响视线,距离住处还有一段距离,明汐羽老远就见自家的灵田里有陌生的人影,初时只当是眼花,定睛看去,果然有七八名眼生的杂役。
这群人有的拔起地里的灵植,有的则开始拆房子,明汐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被毁的正是她的住处和灵田,忙冲过去阻拦,“你们在做什么,快住手,住手!”
那群人根本对她视若无睹,一名正拔灵植的男子更是将她推开,幸而陈奇上前把她接住,这才没摔倒在地。
步鸾墀眼见明汐羽被欺负,正要理论,却被陈奇扯住,陈奇觉得不太对劲,平日里并不见明汐羽和谷中哪个杂役冲突,再说了,这群杂役之中有一个还是炼气六层,没听说这山谷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哪个修为在王管事之上的。
总之,对方太过嚣张,不似寻常杂役所为,透着点古怪,还是弄清楚为好。
“毁坏他人的灵植,可是要关半年以上禁闭的,你们跟这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么?”陈奇暗中发了一道传音符给王管事,这种事让他来处置是最好的。
对明汐羽动手的那名中年杂役笑道:“哟,你倒是很懂,去告呀,告诉此地管事,看看我们会不会被处罚。”
如此放肆,显然是有恃无恐,陈奇皱眉,明汐羽十分气恼,“你们为什么毁我的田?”
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群人,不仅如此,自从来到南涯谷,她没有与任何人发生争执,简直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只怪你自不量力,找死!”另一名年轻杂役丢下一句话,继续参与到破坏的活动中。
步鸾墀看不下去,斥道:“我这就去找王管事说理去。”
对方人多势众,这种场合打是打不过,只有找能解决的人来处理。
陈奇没有阻拦,他也不反对将王管事寻来,只是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故而一时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动作。
还没走两步,一名浓眉男子却将二人拦住,阴阳怪气的说道:“什么王管事,难道不知现在这山谷的管事已经是我朱管事么?有什么话,你们说吧。”
步鸾墀大惊,果见那男子腰间挂着的是管事的令牌,听了这话,陈奇也十分意外,这时,一张传信符飞到陈奇手中,陈奇的脸色更差了。
方才那张传音符是王管事的回信,证实了朱管事所言不虚,这南涯谷,已经变天了。
步鸾墀到底大了几岁,听了那朱管事的话,狐疑的看向陈奇,却见陈奇无奈的点了点头,显然是验证过朱管事的身份。
“请问朱管事,可是我们得罪了阁下?”
陈奇耐着性子好言询问,虽然这朱管事的修为比他还要低一层,但既然是管事,地位就在他之上,少不得放低姿态。
那朱管事将陈奇上下一打量,发现自己无法测度对方修为,暗暗吃惊不小,转念一想,任他修为如何,也不过是个炼气期杂役,得罪自己的靠山,一样是死路一条,故而轻蔑的笑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就凭你还远远不够资格,早早站一边去,我就当没你什么事,以卵击石的下场,我不说你也知道。”
这番口气,倒是与某人如出一辙,他又姓朱,步鸾墀脱口说道:“你是朱家的人?”
明汐羽恍然大悟,若论自己得罪过谁,朱俊一家必是唯一的选项,六艺司的考试遇到刁难是源于此,如今被欺负上门也是如此。
朱家,又是朱家,可真是阴魂不散,最初就是朱俊主动挑衅,甚至于雇凶伤人,市坊之上也是朱家之人找她麻烦,她并不做过什么,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场麻烦。
见陈奇沉默不语,朱管事认定他是害怕,更是没了最后一丝顾及,居高临下的对明汐羽说道:“山鸡就是山鸡,别以为攀上根高枝就想当凤凰,最后还不是被打回原形?老老实实也就罢了,居然又挑唆晏真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有本事你再找晏真人告状去?”
明汐羽听得莫名其妙,却不知这段时日发生了许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莫真人虽然得到晏祁玉的谅解,却依然将朱俊关了一年的禁闭,甚至连朱家先前送来的礼物都退了回去,分明表示今后不会给朱俊任何的宽待,如此一来,朱俊只怕是彻底失去了师父的欢心,他的灵根又差,今后的前途可想而知。
朱寿的师父蒋真人将他狠狠责打了一通,蒋真人门下并不缺优秀的弟子,朱寿以前还有些分量的,但经此一事,怕也很难再出头。
朱琳的师尊李正山因为孙子李宿的事,与天渺峰有点心结,有李宿开脱,他倒是想袒护朱琳,却也碍着晏祁玉在执法堂的地位,深知若不严惩对方必定不会干休,出动执法堂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只好当众将她训斥了一番,罚抄二十卷典籍。
三位真人清理门户的举动当然不是因为一个区区的杂役,朱寿朱琳心中也清楚得很,只是晏祁玉背景太硬得罪不起,只得将恨意加倍转嫁到明汐羽的头上,反正柿子捡软的捏,再说了,一切的源头的确还在朱俊和明汐羽的恩怨上。对顾亭的哭诉不过是朱琳撒娇之举,真正的报复早就开始执行,以朱琳兄妹的财力,打点一二,推一位管事上台并不算很难。
这朱管事名唤朱舀,乃是朱家旁系分支,资质一般,其人却最善溜须拍马,一向哄得朱家兄妹高兴,平日里便得不少佛照,如今用人之际,自是首选。
从外峰籍籍无名之辈一跃而起成为一地管事,朱舀自然要尽心尽力,这不,才上任,便带了一群狐朋狗友,呼啦啦的冲过来砸场子。
以他管事的身份,在这南涯谷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收拾一个刚入门的小杂役,比捏死一只蚂蚁也难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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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上门找茬(2)
(感谢小女子多多,爱球鞋,摇摇粥童鞋的打赏,感谢沁月舞,暗灵,阳光与影子;疏影寒星童鞋的长期支持,今日二更)
不多时,朱管事带来的人已将灵田里的所有灵植毁坏殆尽,连房屋也拆了个七七八八,现场一片废墟。
“哎呀,真是累死了,回头要喝点灵茶补补力气。”
“就是,拔得我手都酸了,真是浪费时间,嘻嘻。”
伸着懒腰、拍拍灰尘,一群人笑嘻嘻的准备走人,临去之前,还故意从明汐羽身旁路过,撂下狠话。
“臭丫头,知道厉害了吧?”
“只要你在这隐麟派一天,老子就不让你有好日子过。”
“一个卑贱的小杂役,也敢不顾身份以下犯上,这就是教训。”
那朱管事抱着胳膊,悠然站定,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汐羽,你看顾灵田不力,下个月的月俸扣掉,对了,到了收获期,交不出足够的五灵果,你下半年的月俸也没了。”
丢下这番话,朱管事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
明汐羽什么话都没说,只咬了咬嘴唇,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等到那群人已走远,这才颓然垂下头,任凭散落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虽然知道修真界是不讲道理只论实力,也曾听魏真人说过,修为低微就只能做蝼蚁任人践踏,可真正轮到自己亲身经历,方知有多么残酷。
这就是修仙的代价么?难道修为低微之人便只能任由上位者欺凌?如果真是这样,修仙者的世界也没什么可值得期待的。
步鸾墀心情很差,对陈奇问道:“遇上这种事,忍有用么?”
陈奇见多了低层的倾轧,比这更过分的多了去,看了步鸾墀一眼,幽幽道:“他是此地执事,招惹他就是以下犯上,他完全有借口将你们送去关禁闭,忍未必有用,但不忍却是如其所愿,他巴不得你们跳起来和他争执,动手最好,到那时,收拾你们连借口都不用找,现出的。”
冒犯管事,关上个把月的禁闭是轻的,等到出来的时候,没死也脱层皮,哪怕真丢了性命,必定也是无人追究,区区一介毫无任何背景的杂役,她的生死,谁会在意?
明汐羽默默坐在田边,不言不语,曾经,她以为自己有吃有喝便满足了,事实上她也一度很满意呆在隐麟派的生涯,哪怕仙途无果,就这么混一辈子也不错。
可是,现在的她后悔了。
那个小小的村子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也会有无意中的伤害,然而,那里的人心没有这么险恶,没有人想置她于万劫不复之地。
步鸾墀看着这样落寞的明汐羽,心中生出一种名为无能为力的情绪,无能为力,正如他的仇家,平洲陶家。
不久之前的的市坊上,他还听人提起那个家族如今的荣耀。
据说陶家的七小姐年前嫁给了慕容家嫡出的二少爷,十里红妆,热闹非凡,这慕容家乃是风陵大陆九大家族之一,乃是名门中的名门,婚礼之日,连隐麟派掌门亦送上贺礼,足见重视。
还有陶家的九少爷,今年13岁,六年前便拜入内门柳真人门下,这柳真人乃是掌门龙丘道人之徒,据闻龙丘道人对这位单灵根的徒孙也是颇为赏识,现如今,那位九少爷已是炼气十一重的修为,这样的年纪,有这般的成就,纵使是奇才辈出的隐麟派,也是极为少见之事,端的是前途无量。
想想自己,刚刚才学会引气,差距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家族,照目前的状况,此生想要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不甘心,可光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陶家家主德高望重,子孙又争气,真是欣欣向荣,前景灿烂辉煌。
想到那些赞叹的话语,步鸾墀握紧手心,指甲掐进**,掐出了血迹,可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陈奇暗自叹息,这丫头也是命途多舛,当初误打误撞进了内门,又突然被发配出来做杂役,那般的落差,换一个人都未必承受得起,可她到底走过来了,谁又曾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朱家分明是欺人太甚,可谁又能主持公正呢?那位晏真人倒是介入了,结果却招致更加猛烈的报复。他有办法把这件事传到上面,也许有人看不过眼会管一管,可谁知道会不会又来一次阳奉阴违?
那可是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
这样的夜晚,三个人各怀心事,俱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陈奇斟酌着词语想着该怎么安慰明汐羽,却见她已经从田埂上站起来,径直向那已是一片废墟的小屋走去。
步鸾墀疑惑的望向她,却见她自顾自的整理着破碎的木板。
“你在做什么?”步鸾墀问道。
明汐羽没有抬头,一边收拾废墟一边答道:“搭个棚子,要不,今天晚上我睡哪?”
昨天在田埂坐了一晚上,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哭是没有用的,怨也是没有用的,无论遇到什么,这日子总要过下去,自怨自艾不是她的风格,如何生存才是最要紧的,如果性命都没了,一切都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