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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耿仲明笑的脸上筋r扭曲,“不才不过是在赵大人击败孔兄后才通晓一二。晚矣,徒让他人得利,真是一大笑谈。”
    “耿大人如此人物奈何做贼。”赵烈摇摇头。
    他只能慨叹孔有德、耿仲明等都是从辽东冲杀出来的,深悉辽东山东机宜,都算是人物,也正因为如此才打死不愿上辽东与建奴为敌,因为他们晓得那就是一条死路。
    “不得已而为之。”耿仲明咬牙道。
    “好一句不得已而为之,登莱数十万百姓丧命、百万流离失所尽在你等不得已而为之。”赵烈冷声道。
    “成者王侯败者寇,夫复何言。”耿仲明苦笑道。
    “尤世禄大人当时被困水城,也可以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尤大人忠勇猛烈,不屈而死,这才是我辈楷模,彪炳千秋。”赵烈对着古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今日只要耿大人说出尤大人尸骨埋葬的地方,赵某可给你一个痛快,此外留下你的家小。”
    “好,某信得过赵大人,当日某将尤大人和他两名近卫的烧焦的尸骨收拢埋葬在。。。”耿仲明对这个交换条件很满意,按说反叛被俘那是要凌迟处死,家里也得被族诛,因此他痛快的说出了地点。
    至于说赵烈能不能守信,那就是多说无益的事了。
    赵烈一扬手,余大宝抽出长刀向耿仲明,耿仲明双眼望天纹丝不动。
    铁器入r声音传来,余大宝一刀赶紧利落的将耿仲明的头颅砍下,耿仲明的尸身颓然倒地。
    徐鸿、唐显文统领着百余名青年吏员步向登州府库,这里的官仓在破虏军夺城后,即刻封存,所有的物件都是许进不许出。
    待全城平稳后,徐鸿、唐显文即刻带人来此点检。
    登州官仓同其他地方的官仓没有大的区别,都是较为陈旧,砖木失去了本色,但是还可以将将使用,只是落入叛军的这大半年,那不用说了,破败不少。
    前五个是粮仓,徐鸿唐显文进入一看,只有一个粮仓里有米粮,不足五百石,其他都是都是空空如也,众人可以看见仓鼠乱窜。
    带到第六个七个大库,这里原来是兵家库房,如今空空荡荡,叛军急剧的从三万膨胀到近十万众,兵甲全部用上都是不足,何况其他。
    到了第十和第十一个库房,库房外几十名军兵,严密把守。
    两人打开库房进入一看,只见库房里摆满了木箱子、藤箱子,大大小小不一而足,而靠近门口很多的箱子都破碎开来,里面的金银锭散落一地,显然这里曾经也算是有序,只是城破时有人抄掠些离开,才如此狼狈。
    正因如此门口满眼金色也让人炫目,徐鸿、唐显文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看到对方满脸的惊喜,因为他们晓得赵烈赵大人最缺的是什么,就是金银财货。
    此前赵烈同他们讲过,这数十万难民如果安置妥当,没有百多万两银子不可,虽说破虏军如今赋税盐货海上的所得每月也有三十万两银子,但是这里很多都有用处,收益都是明面上的。
    比如安达卢西亚战马收购不能停,这个干系到重装骑兵能不能成军,战船建造不能停。
    如今破虏军的地盘在登莱、济州、北华,都要海船沟通,如此商船的建造不能停,而尼德兰人、倭人水师的虎视眈眈,战船也不能停止建造。
    此外北华和石岛的水师还须战船加强,因此如今最大的开销还是造舰,就像是无底d般,已经大吃大喝五六年了,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再有,如果大人掌控登莱,这个登莱各个卫所须得象靖海卫一般分配田亩,打造灌井,分发种子口粮,这是海量银钱。
    可说石岛财政肯定是不足了,这会大大影响难民的安置,最后影响破虏军的扩大和整军。
    此前在黄县等处,俘获百万两金银,但还不够,如今这里收获了如此多金银,怎能不让两人惊喜。
    两人如今前程甚至身家性命都执于赵烈一身,当然想破虏军越发壮大越好,赵大人职掌整个大明当然是最好的了。
    两人即刻带领着百来人开始清点,其他都是不顾也要清点出来金银,这干系大人下一步的走势,万不可轻忽。
    这些青年吏员都是石岛从辽民和军户子弟中擢拔的,经过学堂的教导,又在靖海卫经历庶务,可说大多可独当一面。
    石岛多年培育的人才终于开花结果了。
    赵烈在巡抚官署也没闲着,介于很多登州百姓都被叛军劫掠一空,如今吃饭都是问题,赵烈命黄烈派出人手,在城中开始施粥。
    这个在辽民时代就百试不爽的法子,一可安抚百姓,不至于造成饿死人后的恐慌,二是让破虏军收拢人心,那就是登州百姓可以怕任何军兵,就是不用怕破虏军,做到这点就是胜利。
    赵烈将此视为除了攻下水城外的最大的要务,此外,对所有叛军家眷的甄别也得开始,对从逆的官员及家眷也得清算。
    赵烈晚上的时候,得到了几个消息,登莱都司汤谦及家人被找到,汤谦被俘后,被迫从逆,帮着收降登州卫军兵。
    赵烈闻讯微微一笑,孔有德等人为了掌控登州,汤谦这个在登莱都司根深蒂固的人物当然需要拿下,此番都不用罗列什么其他罪名了,只是从逆就足以了。
    而王佥则因为不从叛军,被下狱,家中众人被撵出家门,境况凄惨。
    赵烈唤人将其放出,好生安置,与家人团聚,待宅院收回后,再行返家。
    杨景堂这个老j巨猾的人物当然没那么容易死去,叛军入城后,他也是从逆,当然没有为叛军做什么庶务,就是挂个虚职,这反倒让赵烈有些思量,这些过错一般人家入狱待勘是注定了,但是杨家。。。
    对于杨景堂的处置,赵烈交于杜立,他相信杜立会妥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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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冷血无情
    昨日一天李九成都很郁闷,儿子李应元估摸是完了,登州没人逃出来到达水城。
    而李九成估算一下手下军力,五千余步军,其实这里面能上阵的也就三千,水师五千余,战船四百余。
    说是战船,其实是大大小小的船只加到一处的,真正的大战船只有五十余。
    至于水师,也都是水师乞丐兵,行船还凑合,作战就免了。
    他这点实力加上三十余万的银子就是他的家底,李九成晓得他只有一条路,到辽东投大金去。
    李九成也知道赵烈有水师,也就是二十余艘西夷战船罢了,这么多的海船他拦截不住,他感觉冲出水城到辽东还是很有希望的。
    昨日忙了一天,修补船只、帆索,今日就是米粮和淡水上船,待得明日一早出发,杨帆北上,城里的粮米不多,加上朝廷大军可能到来,李九成等不得了。
    至于儿子,今日有消息了,这不,正在对面跪着呢。
    “爹,赵大人说了,只要你出城归顺,就保我等父子性命,否则儿子就得凌迟处死啊。”李应元就在离城半里处哭喊着。
    李大少如今的形象有点惨,他面目青肿,门牙也掉了几颗,发髻散乱,衣衫破烂,双手被执,同街边的流民也差不多少。
    落入破虏军手中吃些苦头是肯定的,没有缺少物件已经是厚待了。
    李应元的身后是一千余破虏军的骑兵压阵。
    赵烈也没安排步军压阵,没有必要,只要李九成敢出来,这一千余骑队足以破敌了,就怕李九成不敢出来。
    赵烈也晓得李九成这个杂碎九成不能降,但是如果真降了呢,人性太复杂,这个谁也说不上,因此才有了李应元的哭诉。
    “元儿,不是为父的不降。而是明庭向来反复无常,此前假招抚咱们爷们在东江、辽东也做过,这样,元儿。你容为父想想,明日给你答复。”李九成也是满眼泪水,哽咽喊道。
    至于留的是人的泪水还是鳄鱼的眼泪,那就是天晓得了。
    无论李应元如何哀求,李九成就是这一句话。明日答复。
    李应元满含不甘的被破虏军带离了水城,他真是想不明白,他是老爹的唯一儿子,破虏军如此威胁,他这个老爹怎么就是不降。
    子时中,李九成下令叛军开始登船,这个可不是个容易的活计,水城的出口向东,从侧翼可以观察到出口的情况,既得装运叛军。还不能让赵烈所部察觉。
    于是,李九成只能让海船小心翼翼的靠岸,同时让步军不得喧哗。
    为了控制船上的水军不能投敌,他让步军登船看押,如有异动即刻格杀。
    到卯时初,只有数百名在城墙上手拿火把做疑兵的叛军没有登船了。
    “都元帅,是否派人通晓他们,让他们登船。”手下一个游击问道。
    “唉,此行出海凶险,也不晓得能不能安然到辽东。让他们留在这里也算是个出路。”李九成感叹到。
    游击的嘴巴一时没有合上,心里却道,你个老东西真狠,儿子不要了。为了稳住官军,让数百弟兄在城上傻等。
    所有的海船驶出了海湾,向北行去。
    李九成直到远方水城看不见了,四周海面也没有大的动静才长舒一口气。
    他凝望登州方向,心道,元儿不要怨爹。爹也是不得已,爹每年给你祭祀,让你早等极乐。
    李都元帅刚刚感慨完毕,前方响起号炮,这是报警的号炮声。
    在远方的天际,出现点点帆影,不多,只有几片,但是一看就不是硬帆。
    又是他娘的赵烈所部,李九成简直无语问苍天,整个登莱叛军近十万都被赵烈击败,孔有德、耿仲明、毛承禄包括他李九成被赵烈玩弄在指掌间。
    他李九成如今没了儿子只想求一条活路都不得,真是。。。,李九成骂归骂,还真拿赵烈没招,打不过,还是得逃啊。
    作为东江出身的军将对海战都晓得一些,如果对方船大那就用火船以众击寡,但是此行根本没有火船,如今军心散乱之时,你让谁冒着危险冲阵。
    登州水师和俘获的天津水师的水手能好好的将船只驶到地方就是不错了。
    如此就是利用船只众多,跑吧。
    点点帆影就是飞剪船,两艘飞剪船靠近后,一艘在数里外伴随,另一艘则是即刻向来路返回。
    船速这个快,一个时辰就没有影子了,李九成心里冰凉,如果赵烈所部都是这个船速,他们还能跑出去,门都没有。
    李九成看看铺满海面的叛军的船只,按说只说数量,也是一个庞大的船队了。
    简直就是登州水师和天津水师合并而成,但是李九成看了方才西夷船的船速,心下忐忑。
    轰轰,几声炮声从远处传来,一直伴随他们的西夷船用炮回应着。
    如此三次,只见远方天际帆影重重,向这里靠近着。
    渐渐的,一艘艘巨大的西夷战舰显露出来,这些有十几艘,除了两艘较大,其他也不算大,与大号福船大小差不多。
    李九成松了口气,这些船还好办,不是太多,四百艘大小船只,他们顾不过来的。
    只是他放松的早了一些,当这些海船接近到两三里时,西夷船队来的方向又出现了大批的帆影。
    李九成如坠冰窟,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张鼓声坐镇在卫青号上,用远望镜看着铺满海面的叛军战船,也是有些发愁,太多了些,如此只能盯住大船,相信有些名气的叛将不可能坐小船,金银也是如此。
    张鼓声命人用旗号和号角通晓其他的船,瞄着大些的战船打击。
    叛军水师的前锋是些小号沙船、海沧,他们没有红衣大炮,也得到多半里才能开火。
    双方接近到不足一里,很多叛军的战船开炮了,一时间,倒也声势十足。毕竟有二三十艘战船上的小弗朗机开炮了,响声震天。
    只是可惜,这些弹丸要么落入海中,要么在破虏军战船上留下点点弹痕。将帆索破坏了一些,如此而已了。
    轰轰轰,沉闷得多的轰响声中,前方的几艘破虏军战船开火了,如同几个小火山喷发。烟雾和火光四溅。
    一艘海沧悲催的被两艘巡海船同时击中,几乎即刻被拆解,一侧出现了好几个巨大的破d,提亚哥开罐器发威了。
    其中有几个破d就在水线附近,大量的海水疯狂涌入,这艘海沧几乎即刻倾斜。
    一艘沙船被击中硬帆,即刻两片硬帆都被撕的粉碎,没有风帆,只能在海上漂流了。
    方一接战,就有三四艘海船重创。而且是四分五裂的惨状,太凶残了。
    好在很多叛军船上都有步军用刀枪着,这些水师水手不敢怠慢,还得前行。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