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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魏冉也是宣太后的宠臣,可那好歹是同父异母的长弟啊!
毕竟身上是有血缘关系的,恰逢秦昭襄先王年轻,这太后便亲自主持朝政,又信任魏冉给他下放大权。
看看,是不是和现在的王上很像?秦国朝政都在别人手里,那魏冉是宣太后的亲戚,那这嫪毐是什么?
宦官出身啊!一个宦官就算长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把太后哄得笑颜常开合不拢嘴的,那也不能这么快就封侯并被授予封地啊!
赢子苏其实跟嬴政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他,第一这嫪毐不简单,和太后可能有些难言之隐的关系,你得好好查查。
第二,秦国以前的历史都告诉你了,太后执政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赶紧去“慰问”你的母后吧,别再纠结吕不韦的事了。
嬴政也是渐渐被赢子苏说的有些信服,之后他深思了会发现自己的处境的确就与当年的秦昭襄先王一样,而且秦昭襄先王直到五十九岁才收回宣太后的干政权,驱逐四贵。
母后干政这事在嬴政心中的警戒程度顿时抬高不少,他也意识到嫪毐的崛起速度异于常人。
但嬴政暂时查不了,因为他没有证据。
他这些年为了推翻仲父,花了无数人力和财力去调查、收集仲父的种种事迹,现在手头里倒是有着一大堆关于仲父的把柄却没有嫪毐的。
没有证据,他便无法利用秦国的律法去惩治嫪毐。
赢子苏自然是看出了嬴政脸上的窘迫,没有嫪毐的把柄不打紧,小的去帮你找来,谁让小的知道将来要发生的事呢。
“子苏卿,那依你之见,寡人下一步该做什么?”嬴政开始虚心向赢子苏请教着,他亲政将至,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而赢子苏的出现如同甘露激起了他的信心。
“现在朝廷上下都知道王上和相国大人之间有着微妙的火药味,所有人都觉得王上一定会对相国大人出手,其他权贵就会静待这出好事的发生。”
赢子苏顿了顿,他确实得好好深思熟虑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既然是要让嬴政不费吹灰之力地知道嫪毐和赵太后的私事,就得制造一次“巧合”。
而嬴政也是耐心等待着,既然他能等待八年,自然能等得起这一时。
想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赢子苏最后长吐着一口气,一脸认真地看着嬴政说道:“王上熟读百家经典,可知声东击西?”
嬴政点头,“乃兵家之道,寡人最敬仰的两位思想家其一是韩非,其二是孙武。”
“既然其他权贵势力都在观望王上和相国大人,尤其是这嫪毐恨不得王上立马将相国革职,这样一来他便是秦国朝政里最有势力的一人。”赢子苏舔了舔唇接着分析道。
“我们就用这声东击西之计,假装施压相国大人,实则暗查嫪毐!”赢子苏在心底头暗自一笑,当然这暗查嫪毐就得交给他来办了,他要嬴政去做的是另一件事。
“对相国大人施压只需王上将一些不轻不重的把柄交给那些与相国大人对着干的势力官员,简单点说就是让他们互掐去吧,正好还能借相国的手除掉一些蛀虫。”
赢子苏摩拳擦掌,这将是他到咸阳开展的第一步计划,也是建立他在嬴政心中威望的第一个关键点!
嬴政点点头,他愈发欣赏赢子苏了,这招声东击西实际上是一箭三雕,既暂时打压了仲父的势力,又借仲父的手除去一些秦国的蛀虫,最后还达成暗查嫪毐的目的。
“暗查此事,小的能替王上去办,至于王上。。。。。。”赢子苏顿了片刻道:“王上需要去做另一件事。”
“何事?”嬴政问。
“去探望太后,和她谈谈。”赢子苏轻描淡写地说。
金曜日,雍城,离宫。
偌大的殿堂里却是摆着数十个香炉,同时点着香草向外散着浓厚的香,大殿有些冷清,竟是不见服侍的侍男和侍女。
“大王自从屯留归宫后便开始对吕相有些不满了。”一男子的声音突然从大殿的深处传来。
“吕不韦把持国政那么久也该吐点东西出来了,想当年若不是我的姿色让先王心动,这吕不韦又哪能那么容易的得到先王赏识。”
这次换做是一女子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她的声音带着妩媚,让人听着骨头酸麻麻的。
“是是是,我的美人长得最好看了,把我的魂也勾了去。”男子一声轻笑,呼吸逐渐沉重起来。
“死鬼,这可是在大殿,你还是克制点,小心政儿突然大驾光临,被他发现了去。”女子也是发出娇媚的喘声。
“他现在可是忙着对付吕相国哪有心思管你,别忘了你移居到离宫也快三年了,这期间可是不曾看望过你。”
“那你动静小点。”
很快,大殿里响起解衣的声响,华丽的服饰被随意地丢在地上,男女的喘息声愈发沉重。
“禀告太后,王上闯进来了!”
侍从慌张的声音从大殿门外传来,男女的喘声顿时止住,地上的衣服也被两只手快速地捡起。
第30章 传闻中的赵太后
大殿外,嬴政刚踏进离宫的宫门,赢子苏便看见一名侍从急急忙忙地跑向宫内。赢子苏皱眉沉思,这正常侍从见到嬴政理应轻声慢步去禀告太后。
可这匆匆忙的明显就是有鬼,搞不好那嫪毐就在里面,想到这里,赢子苏便让嬴政加快脚步,无论侍从怎么想尽办法拦下嬴政脚步,他都不理睬。
不一会儿,嬴政和赢子苏就来到了太后平日待着的大殿外,看那殿门紧闭,赢子苏更是确认了心中所想,嬴政也是冷着张脸,大步地走上前。
“王上!王上且慢!太后正在更衣,王上不可冒然进去啊!”侍从见嬴政径直走来也是神色慌张,连忙上前用身子挡着嬴政的去路。
“让开!”嬴政厉喝一声,吓得侍从连忙跪在地上,但依旧拦着嬴政去路。
“王上!太后真的是在更衣着装,还请王上静心等候。”侍从畏畏缩缩道。
“难道换衣需要脱得一览无余么?”嬴政冷冷地看了侍从一眼,“不想死就给寡人让开!”
嬴政也是看出了其中的怪异之处,以往母后还住在咸阳宫时,他来拜见母后也有遇到其更衣时候,可那时嬴政根本无需等候,因为母后一直是个爱美的人。
她在早起的时候便会换上雍容华贵的服饰,所谓的更衣其实就是补个妆,戴点玉簪,他进去的时候,母后还会笑盈盈地问他好看么?
可现在大殿紧闭,侍从极力阻拦,明显殿内有鬼,这让嬴政怎么能不大怒。
“王上,小人若是让开,也得被太后赐死,还恳请王上开恩饶了小人吧。”侍从磕着头哀求道。
赢子苏按住嬴政的身子,对他摇了摇头。
嬴政见此只好重哼一声停在大殿外,他瞪了眼地上的侍从怒喝一声,“滚!”
“谢王上!谢王上!”侍从又是重重磕头几下,然后连跪带爬地离开殿门。
“子苏卿为何拦下寡人?你明知里面有猫腻。”嬴政小声问说。
“王上既然知道那又何苦要为难一个侍从,太后既然让侍从这么做那便是想好理由了,王上冒然冲撞只会是打草惊蛇,此事急不得。”赢子苏作揖说。
“卿所言极是,是寡人莽撞了。”嬴政也是立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才想起今天来离宫的本意就是探望母后。
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开门的侍女见到嬴政赶忙跪地叩拜,嬴政让她起身后便和赢子苏一齐进入殿内。
“政儿火急火燎地来我离宫,是为何事啊?”赵太后的声音从大殿的右侧传来,赢子苏听着竟是不由地起了鸡皮疙瘩,这赵姬的声音未免太过千娇百媚了吧?
嬴政往里走着,看到母后正坐在妆台前闭目养神,一名侍女正替她画着妆容。
“政儿心想许久未见母后有些想念,便来看看母后过得好不好,若是不尽人意,寡人马上派人请母后回咸阳,在那总比在这好。”嬴政微笑道。
但赵太后能听出嬴政话里的其他意思,她睁开眼并遣离了侍女。
赢子苏这才不慌不忙地从后面赶来,在看到赵太后时也是眼前一亮,这赵太后难怪能让赢楚一见钟情,能让吕不韦旧情复燃,能让嫪毐沉迷其中。
能被史书记载绝色善舞的女子果然不一样,纵使年华已逝,可彷佛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赵姬依然是容颜尚在,脸上打着脂粉也是巧妙地掩去皱纹。
一身绫罗绸缎包裹着娇躯,手腕上的四五只玉器套在一起,叮叮当当地作响。
难怪嬴政能长得这么俊逸,有这么绝色的母亲,怎么可能会丑!
不过赢子苏却还是在赵太后的脸颊上看到了尚未褪去的红晕,他讪讪一笑四下打量着大殿,只怕是这嫪毐还在大殿里,估摸着在某个地方躲藏着。
终究是来不及啊,嬴政的突然到访,打了他俩一个措手不及。
“政儿,母后在这离宫过得挺好,也挺安静,远离那喧哗的咸阳宫对母后而言不是件坏事。”赵太后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嬴政面前抚摸着他的脸庞。
“谢过政儿的好意了,几年未见,政儿倒是像极了先王,有他一丝神韵了。”
嬴政冷漠地将赵太后的手拿开,“离宫当然好了,有人来访也不会让咸阳的人知了去,二人世界倒也是不错。”
赵太后突然色变,但又立刻恢复笑颜。
“政儿这是哪里话?这偌大的离宫只有你母后一人,除了你,又有谁会到访啊?”赵太后叹息一声,“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母后么?”
嬴政和赢子苏眼神对接了几秒,嬴政读懂了其中意思后开始在大殿里迈着步伐走动着,赵太后看到这幕也是愣了小会,赢子苏已经在她的神色上看到了慌张。
“母后说的倒也对,这偌大的离宫当然不会有人拜访了。”嬴政慢慢走着,每走到一处地方,便停留了会四处张望着。
赢子苏和他说这里藏了人,但似乎是要他不要将其揪出,吊着便好。
赵太后也是连忙跟上嬴政的步伐,“政儿从咸阳赶来想必也是累了吧?要不母后亲手下厨给你做小时候最爱吃的糖糕?”
“这种粗活交给下人便是了,何须母后亲自动手?”嬴政突然转过身,赵太后被忽然惊到,脸上露出些许惶恐。
“母后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有些恐慌?”嬴政靠近赵太后,双瞳死死盯着她的表情。
赵太后被嬴政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慌,她连忙转过身去,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没。。。。。。没什么,可能是昨夜没睡好,气色有些差。”
嬴政看了眼赢子苏,对他轻点着头,意思是找到了。
赢子苏拜了个礼便先行退出了大殿,而嬴政则是轻轻拍打着赵太后的肩温柔地说道:“既然母后身体不适,寡人便不打扰了,还请母后好生歇息,不要坏了身子。”
赵太后轻声允诺一声,便扶着额慢慢走回长椅,坐上椅子的那一刻,她将裙摆往前一扫,盖住了长椅的下方。
嬴政在临走前看了赵太后最后一眼,当他走到大殿门口时瞟了眼紧趴着地面的一名男侍从,他鼻子微微一嗅,最后带着一声冷哼离开了。
第31章 一场有预谋的政变
大殿外,赢子苏看见嬴政走出便上前一步悄声问说:“嫪毐是藏在那长椅下吧?”
嬴政微微摇头,“母后还真是有手段,若不是寡人最后注意到了,便被她骗了去。”
赢子苏微微一愣,嬴政这话的意思是人并不是藏在长椅下,而是另藏别处。
可赢子苏打量了大殿很久,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长椅下,难道嫪毐还会缩骨功藏在那化妆台底?
“寡人的确看见了长椅下躲藏着个身影,以为那就是嫪毐了,直到寡人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男从,那人紧贴着地不敢抬头示人,寡人觉得没什么,直到我嗅了嗅空气,才发现了问题。”
赢子苏眉毛微微跳动着,他没想到嬴政竟然这么敏感,难怪后世对其评价其一就是疑心重,也正是这样,才被他发觉了真相。
“寡人自小跟着母后生活,她喜欢用什么香料寡人都一清二楚,那大殿里除了香炉燃着的香草味,母后身上的青莲味,还有一种香味。”嬴政冷笑。
“这是王侯才会喜欢用的香料,可寡人却在一名侍从身上闻到了。”嬴政最后回身看了眼大殿,眼神逐渐冰冷。
“嫪毐一事的把柄就靠子苏卿了,寡人希望明年的冠礼上,卿能递交一份完美的答案。”嬴政正色道。
赢子苏应诺一声,心说明年冠礼何止是一份完美的答案,那都是好几份完美的答案了,明年的秦国,势必是腥风血雨。
临走前,孩子的嬉笑声突然从一旁传出,两名男孩迈着还不是很熟悉的脚步从拐角处跑出,嬴政和赢子苏不约而同地望去。
赢子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