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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趁着敌人全部被拔野风他们吸引住了,谷道的南侧边缘肯定疏于防守,我等不如再一次越过额尔齐斯河,既然灰衣卫让我等过去,肯定还是有所依仗的,刚才我等避而不过,虽说是因为后有追兵,终究是失了信”
他预料的不错,在这处丘陵地带的边缘地带,他们并没有碰到什么敌人,这里自然也有不少牧民,不过一见他两人的装束,别人也不会上前阻截。
不多时,他们重新回到了额尔齐斯河河边。
此时,那条南北走向的道路上依旧有绰罗斯骑兵奔驰,不过却是稀稀拉拉的,并没有大队人马。
当一小队骑兵南下后,巴彦断喝一声,“过河!”
在此之前,彼等已经用干草将马蹄子紧紧裹住了。
当踏上冰面后,巴彦的脑海里还在想着:“当我等从军营出发时,向南大约奔驰了两刻的时间,才抵达这处丘陵地带,按照马速,大概是三十里左右,如果能成功过河则尚需向北再走三十里才是”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到河心,他坐下的战马死活也步向前走了熟悉马匹的他知道,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奔驰后,这匹战马累坏了,走不动了,而孙德安由于身子轻,应该还有一些力气。
他只得下了马,准备牵着马向前走,不过这匹马依旧在冰面上犟着。
巴彦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绰罗斯的战马都娇贵到只能奔驰两个小时的水准了?
便准备舍弃这匹马,他放开缰绳,抓住了孙德安战马的缰绳,可这匹马依旧不肯前行!
这下巴彦不禁恼火了,他正要重新上马,准备用力抽打马匹让他前行。
“老师,你看!”
此时,孙德安说话了,巴彦闻言一惊,不过当他望向前面时才发现端倪。
前面的河岸上出现了一盏盏小灯笼!
不多时,有一些小灯笼还跑到了冰面上!
狼群!
话说此时的狼群已经随着人类进化了当狼群的首领嗅到了人类战争的味道后,便会聚集在附近等着战事结束,这些畜生多半是从西岸闻讯赶来的!
这一段距离长约三十里,自己偏偏遇上了他!
“老师,恐怕这些野狼也看上了这片丘陵”
随着孙德安的声音响起,巴彦在今夜再一次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自己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啦,难道是因为一心挂念着义亲王的安危,从而失去了往常的冷峻?”
是啊,绰罗斯人的这些战马一看就是蒙古马与乞尔吉斯马匹的混血种,这样的战马什么都好,不过却不像纯正的蒙古马,那些蒙古马是只要有主人在,是不怕狼群的!
“把你的短刀拿过来”,巴彦低声说道。
“老师,我同你一起上前杀狼!”
“不!”,对于狼群,巴彦却一点也不害怕,记得在他十五岁时,当时他还在赤塔中等学堂读书,当他放假回到乌扎部,就如同当时乌扎部的哈拉达阿吉独自一人一骑从赤塔回到尼布楚一样,当时也是他一个人,在路上,就在以前额尔特达斡尔部落掌管的那一段因果达河北岸,他也碰到了狼群。
当时的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那时他手里只有一把横刀,年仅十五岁的他却敢下马双手握着横刀杀入狼群大开杀戒,最终将狼群吓走,与此同时,他坐下的蒙古马也毫无惧色,不停用后蹄踢打狼只,最终人马都安然无恙,非但如此,他还当场剥了三头狼只的皮。
回到乌扎部后,他父亲墨尔根自然高兴地不得了,还让他免去了独自一人上山进行“成人礼”的仪式。
在索伦人眼中,独自一人在没有弓箭的情况下面对狼群,不仅没有退却,还能将狼群吓走的,无一不是豪勇之士。
安西的灰狼比尼布楚的还小一些,应该问题不大。
巴彦拿着两把都只有两尺长、带着弧形的短刀上前了。
此时的巴彦已经完全恢复到尼堪、岳讬之后乌扎部第一勇士的水准了,浑身散发着的血气让狼群也有些犹豫了,最后,有一只公狼鼓起勇气踏上冰面朝他扑来,结果被巴彦轻而易举一刀两断,此后,大队的狼只一哄而散。
两人又骑上了战马,很快来到了西岸。
西岸,也是连绵不断的丘陵,其实,这样的地方,才是上好的草场,有大面积的草场,有大河,还有树木,才是牧民心中最好的牧场,有了丘陵,一旦遇敌,才有周旋的余地,若是像阳都附近,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如是敌人陡然出现,牧民肯定是措手不及的。
闲话少说,两人过河后继续沿着额尔齐斯河向北走。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这时,两匹战马真的走不动了,不过他们眼看就要成功了。
前面又驶来了大队的骑兵!
这里要说明的是,自从古木布的杜尔伯特部落加入到大夏国后,大夏国、哈萨克汗国、准格尔汗国三国在额尔齐斯河附近的界限大致是:
南线与准格尔汗国的交界线大致是厄斯克门到卡拉干达就是后世那个卡拉干达,双方各自保持着一百里的后退,西线则是额尔齐斯河以西大约三百里的地方。
厄斯克门到卡拉干达再往南至巴尔喀什湖,都是准格尔汗国的地盘,此时若是有骑兵过来,必定是绰罗斯骑兵!
幸好有山丘的阻拦,两人藏在一处小树林,眼瞅着面前的大队骑兵风驰电掣而过,他们的装束正是绰罗斯的式样!
不过,已经恢复冷静的巴彦此时发现了端倪。
这些骑兵都是惊慌失措的,明显是受到了敌人的追赶!
不过,在这三国交界地带,彼等若是与哈萨克人发生了冲突,不敌而南逃也是有的,故此,当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面的追兵过来时,巴彦按住了跃跃欲试的孙德安。
那果然是一大堆哈萨克骑兵,人数约莫千骑上下,也是惊慌失措的。
等再过了十多分钟,后面来的大队骑兵才让巴彦最终跳了出来。
那是一支人数庞大的骑兵,数量起码上万,领头的正是在以前古木布的驻地阿克苏的新骑兵旅指挥使叶连纳克,另外还有博格拉部的统领额腾翼、杜尔伯特部落的古木布、苏都奎、扎布以及刚刚从厄斯克门逃脱的拔都。
肯定是拔都逃出去后,首先通知了在阿克苏的叶连纳克,最后在叶连纳克的联络下将古木布、苏都奎、扎布的人马聚集起来,他若是想要回到定远城或定方城通知哈尔哈图或郭天才,肯定是来不及的。
彼等明显是将所有的常备军全部派了出来。
当巴彦突然跳出来时,叶连纳克等人也吓了一跳。
不过当叶连纳克那堆人马认清前面是谁时,人群中不禁发出一大阵欢声!
孙德安此时百感交集,最终,他还是走到那群人面前,弯腰深施一礼。
“诸位,都是本王不好,连累大家了”
额腾翼、叶连纳克、苏都奎、扎布都没说话,孙德安也不为所动,他继续说道:“由于我的鲁莽,造成了大量瀚海军骑兵受损,还让斛律金将军、费馨白白牺牲”
“本王决定了,认费馨为义兄,斛律金将军的儿子为义弟,若是此次父王能饶我一命,斛律金将军一家我会终生照看,额腾翼哈拉达,听说您有一个女儿,与本王同年,不是我不知羞耻,回去之后,我愿禀明父王,等长大后娶她为正妻”
孙德安这么一说,额腾翼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小王爷,你不用说了,费馨能够为你而死,是他的福气”
与斛律金情同手足的拔都也凑了过来,“小王爷,不用说了,我等三百骑也有责任,没有探查清楚便冒然闯入山谷,也有失察之罪”
“不”,孙德安抓起了巴彦的手,“这次回去后,我会上书父王,若是父王宽宏大量,饶我一命的话,我会自贬为郡王或者国公,并继续在安西扎根,一方面向诸位好好学习,另外也要对安西好好研究一番,还要诸位多多提点才是”
众人这才想到眼前此人虽然年幼,说话还带着稚嫩,却是如假包换的亲王,这在整个大夏国也才四个而已。
此人小小年纪,虽然有些鲁莽,不过若是在寻常部落的统领来看,从另外一个角度,也可用“勇敢”来名之,何况在如此年纪,并不以亲王之尊颐指气使,而是谦卑有加,这叫他们纵使有千般怨气也化解了。
这,还是一个主仆分明的时代,一个忠义为先的时代。
第五十一章 尾声(上)
东校六年,初夏,北京,紫禁城。
内宫,养心殿,东书房。
孙德威跪在最前面,孙德恩、孙德安在侧后一左一右地跪着。
尼堪盘腿坐在炕床上,他的皇后多西珲、贵妃哈尔额敦、贵妃格根塔娜在下面椅子上坐着。
三兄弟在将各自的经历说了一遍后,多西珲、哈尔额敦面无表情,格根塔娜却是有些局促。
自从孙德安与巴彦顺利逃脱后不久,准格尔汗国的巴图尔当即派了使者来到北京,痛陈“由于对手下疏于管教,致使错抓王子、大将事宜,特奉上美女十名,黄金、珠宝一箱致歉”云云。
在那之前,尼堪早就从灰衣卫那里得知了所有的事情。
在三个王子回到京城“述职”之前,他便做出了几个安排。
其一,让国舅阿克墩的长子,十二岁的阿楚珲加入到长子孙德威的玩伴行列,又让都察院右都御史洪承畴做他的老师。
这样一来,孙德威的玩伴便有了大长公主布耶楚克的儿子罗斗,国舅的儿子阿楚珲,又让虽然只在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的位置上做了两年,却很快升到右都御史,颇受尼堪信任的洪承畴担任他的国老师。
看来,尼堪是准备让他的长子继续在“贵”字上一路走到底了。
在厄斯克门的战斗中,诺尔布成功逃脱了,他在地上装死逃过一劫,事后又回到了孙德安的身边,尼堪让他继续作为孙德安的玩伴。
追封斛律金为忠国公,子女由尼堪亲自抚养到成年,认费馨为义子,追封忠义侯,让额腾翼的长孙过继到费馨名下,享受两代侯爵尊荣。
封巴彦为三等候,正式成为安西第二军团的指挥使,依旧担任孙德安的老师。
将礼亲王孙德安贬为安西候,继续在安西“历练”,一直到十五岁为止。
而三位王子回到京城后,这是尼堪第一次召见他们,并没有叙父子之情,而是先让彼等一一汇报情形。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看着一个个幼稚的声音以及尚未长成的身躯,尼堪暗暗想到。
不过他很快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在北境之地陡然冒出一个大夏国,虽然规制与以往完全不同,但就算是后世的共和国,经历了彻底的革命,不过依旧经历了诸多磨难,一度还陷入绝境,自己虽然是穿越者,不过与后世那些英才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自己的继承人稍有不慎便会使帝国四分五裂,自己在位的时候还好说,自己不在了一切都是未知数”
“大夏国,多好的基业啊,切不可毁在眼前这些人手里”
又想到,“就算自己苦心孤诣培养彼等,不过等到彼等真正上台掌权后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隋炀帝、金海陵王那样,这些人不能说没有能力,一段时间,品德也是无法挑剔的,可惜”
“算了”,尼堪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这些事情,完全杜绝是没办法做到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殿里一时陷入了沉静。
半晌,尼堪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都说说你等的收获吧,要言简意赅,按长幼顺序”
孙德威听了便说道:“儿臣”
尼堪摆摆手,“你等都才几岁,便称儿臣,老气横秋的,显得你父亲,我不近人情似的,都自称孩儿就行了,今日都是家人,不必拘束”
“是,父亲,孩儿在海上历练了一年多,感触良多,在回京的路上,孩儿也在暗自思量,这总结起来有两件事值得说出来让父亲和母亲指正”
“其一便是,我军海军实力强横,水兵训练有素,将领们也能公正、公平地进行统领,我大夏国财力强大,薪饷从没有拖欠的时候,遇到战事都能视死如归,很少有畏缩不前的”
“父亲,自从在船上待了一段时间,我才知晓海上作战的凶险更是远胜陆上,炮弹轰击时,任你武功盖世也只能暗暗祈祷,故此,能在战舰上作战的,来到陆地上也会是好手,就有一宗”
“哦?”,尼堪似乎来了兴趣。
“父亲,与敌人比较起来,我军胜在船只的坚固、机动性超强,不过与荷兰人、倭人、清国比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