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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祁三升着实狡猾,当他踏入稻田后,立即利用稻苗的掩护对官道上的瀚海军进行了袭击,他自然不敢到官道上来,而是用弓箭对瀚海军的战马进行射击!
前面提到过,瀚海军的战马在战时只是半身甲,眼下,马臀的位置却毫无遮拦,在祁三升弓箭手的射击下,骑兵的队形也乱了起来弓箭射中马臀后,虽然不会让战马倒地,不过它们吃痛之下也会乱跑。
张可范带领的飞龙骑很快就跟后面的来护儿骑兵交上手了,不过后面的猛虎骑在受到祁三升的袭扰之后,并没有一怒之下策马冲入稻田与四散的大西军厮杀,而是采取了两个措施。
大约一千猛虎骑跟着飞龙骑与来护儿的骑兵缠斗去了,剩下的猛虎骑有的战马被敌人射中后来乱窜,也进入到稻田,此时也顾不得爱惜禾苗了,干脆策马进去与敌人缠斗,官道上的猛虎骑则举起骑枪对着两侧的稻田,敌人只要一冒头,不是击发骑枪,便是扔过去几枚手榴弹。
一个小时过后,就连最为悍勇的祁三升也在稻田里待不住了,只得向更远处逃窜,不过在他们的暗中打击下,猛虎骑也损失了几十骑,这在张可范看来是不可饶恕的,全副武装的瀚海军骑兵竟然在敌人步军面前折损了几十骑,这要是传出去,他还在瀚海军里怎么混?
于是,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一方面,让剩下的猛虎骑经过田埂四处搜剿祁三升余部,一方面对当面的来护儿骑兵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来护儿只支撑了大约半个小时就扛不住了,几年不见,瀚海军不禁在骑战上越发熟练,装备也愈发精悍,何况,此时的大西军战力实际上是他们的一个相对低点,在瀚海军骑兵骑枪、虎枪、双刀的打击下很快就溃不成军了,此时,以明军降军为主的他们很快就发挥了他们能逃跑的特长,一路向成都方向狂奔!
很不幸,他们很快遇到了在前面拦路的戴青部骑兵,这些骑兵自然不敢接战,纷纷策马踏入稻田,可惜的是,他们不是步军,可以将身体藏在稻苗下面,他们就是想藏,他们的战马却做不到,于是,一场在稻田里的追逐战展开了,瀚海军有火器的优势,最后来护儿的骑兵大部被歼,只有少数人护着来护儿跑了出去。
不过,在安德镇与马唯兴对峙的戴青却遇到了麻烦,受制于地形的影响,他的骑兵在刚才的时间里并没有拿下安德镇,莫说拿下了,连马唯兴布置在最前面的重兵也没有拿下。
不过戴青并不是鲁莽之人,他反而想到,“敌人装备如此精良,多半是成都的精锐,我不能拿下此镇,他们也轻易逃脱不得,肯定会派人去成都报讯,干脆以此镇为诱饵,吸引成都的敌人源源不绝到来,为我军在拿下成都之前大量消耗彼等有生力量奠定基础”
于是,他在安德镇的西头扎下营盘,与马唯兴对峙起来,一方面飞马去灌县禀报陈启新。
次日上午,陈启新到了,他将自己剩下的一个骑兵旅、一个步军旅全部带来了。
消息很快传到成都。
兵部衙门,张可望一下陷入了沉思。
瀚海军如此快的反应力,如此强悍的实力让他有些始料不及,并且他知晓,若不是成都附近等地形限制,恐怕马唯兴的营头早就灭亡了。
怎么办?
成都剩下的军力中,窦名望的一万五千人都是步军,还是战力一般的步军,何况如此大的成都城还需要大量的人手防守,轻易动不得,而自己手下只剩下一个龙骧营、一个鹰扬营,也是以步军为主的营头,就算开到安德镇,救下马唯兴的希望不大。
不过就这样坐视马唯兴覆亡也不是他想看到的,最后想来想去,他想正在绵州的张文秀发出了命令。
“四弟,贼军已到成都近郊,眼下成都守卫薄弱,大王家眷所在,三军粮秣薪饷之所,岂可轻动?你得信后带一万人马向南靠近,不求击败贼军,分化敌势而已,以便安德镇的马唯兴从容脱身”
当张可望发出信件后,成都的上空下起了小雨,张可望本来紧绷着的心一下舒缓起来。
第七十九章 川藏决战(7)插曲(上)西宁条约
六月份的西宁,正是一年之中少有的好季节。
尼堪带着大军从安西回来了。
他们能如此顺利地回来,与大夏国眼下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有关。
他们于十余年前开始在境内建设大夏驰道,工部制订驰道标准,按照大夏
国境内标准的四轮载重马车,车道可宽松并行两部马车为前提,双向四车道,道路两侧、中间都种植了北境常见的白桦。
道路主要以碎石混合黏土夯实建成,特殊地段(低洼、积水处等)用上了水泥,大量的桥梁都用上了水泥,道路两侧都有排水沟。
亚洲大陆的北境干旱少雨,这样的配置实际上已经有些超前了,以前大元时代,也曾修建过驰道,不过在北境只修到图瓦盆地(唐努乌梁海),而尼堪在得到李自成搜刮的八千万两白银后,除了将钱财大量用于移民、军备,剩下的几乎都用到了修建大夏驰道、铁道上。
先不说长城以内的驰道,在漠南、漠北,最东边,从海参崴出发,向北抵达伯力,再到哈尔滨、齐齐哈尔,绕过大兴安岭南麓后直抵阳都(呼伦贝尔),从阳都出发就有两条路了。
一条是伸向西北,经尼布楚、赤塔、乌兰乌德、安加拉(伊尔库茨克),再沿着那条穿越坎斯克盆地,由埃文基人踩出来,后被哥萨克修葺过的道路直抵坚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
这里还有一条支线,从乌兰乌德南下,沿着色楞格河向西,经过大夏国在喀尔喀的佛教圣地、哲布尊丹巴活佛所在的木伦,直到乌布苏湖东北,从那里进入图瓦盆地,抵达叶尼塞河流域后,一条通向坚昆城,一条绕过阿拉套山(库兹涅茨克山)后通往定远、定方、临潢府、克里米亚。
一条伸向西南,经内喀尔喀、上都新城、青城(呼和浩特)、九原(包头)、丰州(巴彦淖尔)?然后沿着大元修建的“丰州道”向西?在燕然山(杭爱山)南麓向西,经乌列盖穿越南萨彦岭后直抵安西。
在广袤的外喀尔喀腹地?由于车臣汗、土谢图汗眼下只是接受大夏国的羁縻?并没有完全融入大夏国,故此?尼堪也只是让他们按照大夏国驰道的模样在修建两部境内的道路,十余年过去后?收效甚缓。
故此?大夏国能完全用得上的还是一南一北两条大驰道,当然了,这个驰道原本在大元时代就有故道,大夏国接手后不过是用更高的标准重建而已。
由于大夏驰道的存在?尼堪带着三个军团只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回到了本土。
尼堪回到本土后?对已经展开的川藏战事自然最为关注。
于是,他亲自到了西宁。
钱,还是钱的问题,像他这样带着四个军团从北京去安西一趟,消耗的全部是沿途省份?加上这些年来移民的花费,以及在道路、水利、工矿上不计成本的投入?大夏国自从进入明国境内以来每年单单就这几项都要花上五百万两左右!
虽然大夏国按照一比三的杠杆发行了纸币,五百万两可以当成一千五百万两花?不过在八年过去之后,在军备、移民、基建上的花费依旧累计达到了四千万两之巨!
而眼下大夏国在上述三方面?特别是移民这一项的花费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加上国内庞大的各级学堂?从李自成那里得来的金银,按照账面上来算实际上已经花的差不多(实际上还剩不少,因为实施了一比三的杠杆)。
于是,对于还在成都的张献忠部,由于身怀巨宝,自然成了尼堪的下一个目标。
在达延鄂齐尔汗回到拉萨后,他留下索南群培与瀚海军谈判。
不过当他决定此事后,整个青海,除了海西北少数地方,大部分已经掌握在瀚海军、罕都、玛齐克以及以前的西科尔沁部落众台吉,特别是以大酋卓力格图为主的台吉手中。
四足鼎立,这便是青海眼下的现状。
当然了,其余三部明面上的共主自然还是大夏国,尼堪也被三部奉上了“班禅额尔德尼呼图克图汗”的尊号。
按照尼堪之前的筹划,大夏国从其余三部抽调了大约一万户,并入博格拉部,占住了祁连山西麓主要以大通河流域为核心的地带,也就是历史上丝绸之路的南路,剩下的地方则被罕都、玛齐克、西科尔沁三部瓜分。
大夏国将河湟谷地划入青海,进驻一个军团,成立青海总督辖区,杨廷玉兼任总督。
在青海境内施行宗教自由政策,黄教、红教、萨满教都可以大大方方信仰,不过对于各重要地方的关键寺庙大活佛的转世制度进行了规范。
尼堪将后世的活佛转世制度提前用到了青海,凡是呼图克图以上级别的活佛,除了需要进行金瓶掣签制度,还要在接受中央政府,也就是大夏国皇帝册封后才能生效。
完全废除境内的农奴、牧奴身份,寺庙的僧众由信众与官府双重供奉。
对于罕都、玛齐克、西科尔沁三部还是施行羁縻制度,只在祁连山西麓施行大夏国的管辖制度。
以前的和硕特诸部,黄金家族后代自然都是黄教的笃信者,而西科尔沁不少人还是保留了信奉萨满教神衮的传统,接受大夏国的统治之后,干脆完全抛弃了喇嘛教,又回归了萨满教传统,这样一来,罕都的红教、玛齐克的黄教、西科尔沁的萨满教便三分天下。
而在大夏国直接管辖之下的祁连山东西两麓,儒教、喇嘛教、萨满教并行,不过在一系列学堂、工矿作坊建立起来后,比较醒目的大夏国高官,比如孙秀节、韩承影、洪承畴等人都意识到皇帝陛下施行的这一套,表面上对儒教、萨满教、喇嘛教都尊崇,实际上骨子里却是另外一套。
后来,也不知是谁首先叫起来的,对尼堪这一套命名了“新学”、“夏学”等称呼,最后干脆以“新教”名之。
尼堪得知后也未置可否,众人见状,干脆大胆用起了这个名字,一时间,大夏“新教”隐隐有超然卓立的迹象。
有好事者将新教进行了归纳,核心内容大致如下:
其一,鼓吹众生平等,天生我材必有用,人人可各尽其才,各安其业,只有分工的不同,没有高低贵贱;
其二,鼓吹奇淫巧技,包容疯癫之想,惊世骇俗之思,除非你暗自谋求造反,否则一切奇思妙想都在容许之列;
其三,鼓吹科学技术,认为自然一切都可感知,并能用科学知识描绘,还同样能用科学知识使用,随着大夏国皇帝的频繁使用,“科学”这一词语,逐渐在大夏国流传开来。
其四,鼓吹武备,虽然国内各行其是,武人的地位还是隐隐超出一头,一时,国内尚武、习武之风熙然。
其五,鼓吹大夏国皇帝乃千年一遇的天纵奇才,是真正的天子,人世间的“大欢喜、大金刚”活菩萨,上述一切若是离开了他便不成立,这是新教的原点和基础。
当然了,这一切在如今的和硕特汗国的大汗达延鄂齐尔看来都是瞎吹,大夏国最厉害的还是那几十万强大的军队,有这几十万军队,他们想怎么说都行,眼下大夏国明显强人一头,他也不得不低头。
很快双方在西宁达成了一个协议,史称“西宁协议”,内容大致如下:
和硕特汗国接受大夏国的羁縻,汗国大汗必须接受大夏国皇帝册封后才能上位;
青海地方纳入大夏国的直接管辖,汗国不得已任何理由干涉青海境内的宗教、农牧业事务,否则会受到大夏国的严惩;
作为回报,大夏国承诺,在满足上述两条的前提下,承认固始汗子孙对藏地的统治,并提供外交、军事上的保护。
条约签完后,达延鄂齐尔拉下面子来到了西宁,并带来尼堪指定作为人质的固始汗最小的儿子——十一岁的达什巴图尔。
让达什巴图尔作为人质,达延鄂齐尔巴不得,因为此子是固始汗的藏夫人生的,在藏地威望颇高,索南群培等藏地大贵族也暗地里希望在达延汗之后由此子接任汗位。
尼堪却另有想法。
一旦达延鄂齐尔去世,藏地何以为继?当时候其在藏地的诸子、诸弟势必又打成一团,届时,有这达什巴图尔在手,大夏国运作起来就从容得多。
他准备将达什巴图尔交给自己的大舅子、今年十六岁的哲布尊丹巴一世巴扎尔调教。
同时,将那位在青海地区影响力最大、年仅十岁的章嘉活佛一起送到木伦,既能与巴扎尔作伴,还能一起研习号称资料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