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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烩。他知道自己自己又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和在山上一样被忽悠了,这通铺有的不是让人期待的亲密而是让人无可忍受的拥挤和各种气味。
虽说他这个粗糙的男孩并不是很在意要多么精致,也经常是满脸胡须、一身汗味,房间里则是一片狼藉。但是从来没有如此重口味的经历,房中的这些让他阵阵作呕,却又不敢真的呕吐。
终于,石斌疲劳了,无法挣扎了,就在准备睡着的那一刻他却又不得不醒了过来。抽筋了!
怎么可以这样!这不耍我吗!他心中爆出了不甘的狂嚎,从脑子里闪出了的就是肌肉拉伤,虽说这病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痛,却会严重影响这次任务的执行。
心中万分焦急,立刻试了试拉伸腿部,唯恐过度拉伤一夜都无法恢复,从而导致自己不得不半途而废。若真是这样,就丧失了一个千载难逢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作为一个还算受了点教育的人,当然知道空担心是肯定没有用的,必须冷静的解决这个问题。
脑子里满是肌肉拉伤的辨别方法和处理方法。因为肌肉酸痛和肌肉拉伤非常相似。如果是肌肉酸痛按摩就能有明显效果,如果是肌肉拉伤就得用正规方式解决。
心中一个劲的念着‘肌肉酸痛’四个字,并且轻轻的按摩着小腿抽筋的部位。算是上天眷顾,没多久疼痛就减轻了很多,那就说明不是拉伤只是普通的肌肉酸痛而已。这让他吊着的一颗心终于又放了下来。
可这些就让他实在是有点崩溃,一夜无眠,而同行的几个却都睡得很香,做着美梦。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薛亮几人的不辞劳苦和自己的娇气无能。
第二天一早,大家起床了精神也都不错,唯独石斌有着深深的黑眼圈。他知道自己现在像个大熊猫,好在都是些男的并不会嘲笑他。
一看他的模样,仿佛早就料到有这结果,薛亮也没捅破其中的缘由,只是关心问精神怎么样,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两个时辰,反正的确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石斌也不好解释原因,只能默默的点点头。不过心中还是十分感激薛亮给他留个面子,并没当众嘲笑他。
“也对,你本就是个山民,过惯闲云野鹤的生活,哪里有过这样的经历。能睡好我还会意外呢!”薛亮笑着替他向其余几个满脸疑惑的家伙解释。
听后,其余几人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对石斌的不适宜也并未取笑,都表示自己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如此。赵刚更是笑着说,他甚至还跑到客厅坐了一晚。
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也互相开起了玩笑,这时赵刚却突然说道:“不对啊,石兄弟的山货一天也卖不完吧?总得在镇上住那么一两天,难道当天就回山了?”
薛亮听后不由得露出一个赞赏的微笑,似乎很满意自己这个手下的进步,说道:“石斌你来解释给他听听。”
看了看周围几个同伴也都希望知道为什么,石斌笑着解释道:
“赵刚,我门这些山民还是有些朋友在山下的。进城去卖山货一般就住在亲戚朋友家。每次就带那么几只山鸡、野兔做酬谢。这样又安全又干净,还不会花那些冤枉钱。”
的确,那些久不见肉食的亲戚朋友当然不会拒绝提供这种帮助。听到这些几人恍然大悟,赵刚也表示,如果是他他倒希望多几个这样的猎户亲戚。还暗示如果战后都还活着就搬到石斌山下去住。这么个直肠子是从来藏不住话的,听他如此表示,大家都觉得这五大三粗的家伙也有些可爱之处。
因为照顾石斌晚出发了一个时辰,所以这一上午就有点赶路的意思,全是闭口不言的径直先行,甚至没停下打个尖。
下午则没那么快算是边走边休息,而易俊还是那一副死不开口的样子,众人也习惯直接无视他。
也许是觉得这么一路走下去没点交流、互相不熟悉,对做这‘买卖’肯定是不利。薛亮则表示要几人尽量多交流交流,既然头儿这么表示当然得照着做。于是李超、刘霄两人也凑到石斌二人这摆起了龙门阵。薛亮则带着赵刚这话痨去前头开路。也就易俊那闷葫芦仍旧一个人低头不语。
“小弟李超,这位是我兄弟刘霄。石大哥、王兄弟幸会、幸会。”二人笑眯眯的施抱拳礼道。
石斌被李超这一开场白弄得有点慌然失措,刚刚见面而已,他就这么客气,立刻回礼道:“李兄弟客气了,石某哪里敢当‘大哥’二字,折煞我了。”
“当得、当然当得。起先我兄弟还只是打算走完这一路就与你们各奔东西,如今却想至少得与石大哥和王兄弟保持联系。”
这话石斌能听懂,他当然也希望能互相联系,多个朋友多条路;不过却也多少意思,说不定一旦结束了这场买卖就得各奔东西,再也不会见面。
王三则笑道:“二位莫不是听到了昨天我们和赵刚的话?”
李超和刘霄点头表示的确如此。从听到的赵刚和石斌两兄弟的谈话中,二人认为石斌兄弟值得信赖。他们也不再那么的谨小慎微、虚与委蛇。
一路上都是说说笑笑倒也非常痛快。过了几天李超二人才透出口风,原来他们也不是普通的渔民,而是洞庭湖做无本生意的水匪,因为得罪了首领才不得不跑到荆州来避难。
石斌其实也明白,在这乱世就没有几个是正经人家。不搞点歪门邪道就填不饱肚子。记得前世所学“上山为匪,下山为民”的例子,无非就是说有饭吃的时候就是安分的百姓,饥饿难耐就上山劫道去了。
不由得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笑道:“二位兄弟不必这么小心,是这世道。我和王三下山时候还遇到山匪呢,那都是些穷苦百姓而已。薛火长绝对知道你们的来历,应该看你们还是忠实可靠之人才叫来的吧?”
这些话句句在理,自然让他们宽慰许多。正所谓理解万岁,没有歧视才能聚拢人心。
王三则在一旁狡猾的笑着说道:“你们虽是水匪却如此谨小慎微,自然办事稳妥。何况刚开始的时候你们可是半句真话都没有,只是搪塞我等。嘴巴还真是紧。”
李超和刘霄听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二人明显也是很佩服石斌的作为,如此乱世能有这等作为实在是高义。
何况匪徒虽然凶恶却又最是义气,石斌和王三也放下心和他二人交流起来。
第十一章 北上(三)
又走了两日终于过了襄阳,进入了河南南阳。南阳位于河南西南、豫鄂陕三省交界。古时山南水北谓之阳,山北水南谓之阴。而南阳北有秦岭、伏牛山,西有大巴山、武当山,东有桐柏山、大别山,三面环山,南为汉水上游、淮河源头,故而称为南阳。中间则形成3万平方公里的盆地。
石斌一入南阳盆地果然感受到一股不同的气息。还记得古人曾描述“南阳,光武之所兴,有高山峻岭可以控扼,有宽城平野可以屯兵。西邻关陕,可以召将士;东达江淮,可以运谷粟;南通荆湖、巴蜀,可以取财货;北拒三都,可以遣救援。”
石斌不禁暗叹,这薛亮还真是老特务,找这么个四通八达的地方做切入点。
王三和赵刚几人则明显没有这么多的相关知识,只是在一个劲的感叹这南阳盆地真是风景秀美,要是能把元人赶回草原就在这里安家。
而薛亮则一进南阳地面就立刻严肃起来,每过五里左右就要王三用听瓮放在地上听一次。看看哪个方向行人更少又容易行走就奔哪去。
宋时官道也就那么几条,自然要选容易走的。而用听瓮至少能提前判断来人的数量、大致的速度以及是步行还是用的哪一类代步工具。从而可以及时避开,以免弄个措手不及。
如果里南阳城只有二三十里这么做是非常正常而且也应该,但是还差这么远就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就有点不正常。
“火长,这离南阳城还有五六十里您这也太谨小慎微了吧?”赵刚没多少心计所以立刻非常不解的问道。
石斌几人虽然并未开口却也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非常希望薛亮给个解释,不过他除瞪了赵刚一眼以外就不再里人,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经过一片明显没有人气的荒芜之地时,阴风阵阵,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薛亮却在这停了下来,让王三又拿着听瓮将东南西北听了个仔细,接着便喊道“易俊,看你的了。”
“大人。小人在,小人明白。”易俊说完,从车中拿出斧子、铁锥、铲和镐各一把就闷头过去了那。
一看这东西石斌立刻明白了。好嘛,这原来是个盗墓贼,难怪这么难开口。
王三几人见我一副吃惊不小的样子,不禁问道:“大哥,不就是几个铁器,何必如此惊讶?”
很明显他们见识不足,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用在一起可以干嘛。石斌耐着性子解释道:“那铲和镐那是挖土用的。而此处如此阴森那山包如此后面肯定是个墓地,其中估计有些这次生意要用的东西。”
听到石斌这些话后,薛亮忽的一下转过头来,眼中带着惊讶和一丝不快。一见他的脸色立刻知道自己多嘴了,向薛亮躬身表示歉意。毕竟胡乱猜测扰乱军心可是大罪,更重要的是这涉及泄露机密,如果真要追究是能判个斩立决的。
明显薛亮没有追究的意思,他随后又笑着说道:“没想到石兄弟居然能见微知著,猜出这些,真是人才。”
和这些人精滚了一两年多少也有了点道行,至少不会再傻瓜一样说‘谢谢夸奖’此类的蠢话。所以又道歉:“火长,刚刚是属下多嘴,不该乱嚼舌根泄露军机。只求能让属下将功折罪完成这次‘生意’。”一边说着一边流汗,没多久又是汗流浃背。这可让石斌暗中开骂了,跟着这老特务还真得时刻小心,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呵呵,不必如此紧张,这次你的确错了,但我也没那么严厉,以后注意就好。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放心。”
看了看薛亮的脸色,算是稍微放了心,虽然知道他就是个变脸的,脸色是说变就变当不得真,但多少比横眉怒目给人的感觉好那么一点点。何况自己吓自己也没用,只能选择薛亮言而有信不害他。
他不是个话痨,说完便干脆靠着一棵槐树休息了起来,仔细的想了想这个小队中的每一个人:猎人、贩私盐的军士、水匪、能说三种语言的混血儿、盗墓贼和一个老牌特工。
这不就是一个特工队了?看来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要自己去做了。
不久那易俊就回来了,手中则多了个非常精致的铜盒子。他小心的将这盒子递给了薛亮。
打开一看,内中有半块玉佩,看来这半块玉佩是一种暗号。易俊看来就是被带来用于取得藏在各处的东西。而进了南阳地界才把这东西取出来,这薛亮还真是谨慎。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还差个几十里薛亮就如此谨慎了。估计没了这半块玉佩这次的生意就已经做不成了。
薛亮看到后就满意的点点头,易俊则仍旧是一言不发的跟在一旁走着。而王三、李超等人就开始明显的眼中有了异色,对易俊很是不屑。
石斌本就不赞成歧视,觉得那易俊也不是坏人,只是谋生的行当令人不齿而已。而且身处险地必须同心协力、守望相助又怎能排外?看了看王三等人的不屑和薛亮的漠然,让他有点着急。如果出了事情,王三几人肯定是拉着他这个大哥随薛亮一起跑。至于易俊,看样子就只是薛亮的工具。上天有好生之德,让石斌更是打定主意要把他拉过来。也算是给易俊上一道保险,他自己积一份功德吧。
“易兄弟,一路上你一个人不发一言是不是有什么不快?”石斌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石大哥一眼就看出了我这东西,怎么还肯来与我交谈?不怕那阴气招来横祸?”易俊冷冷的说道。
石斌看着易俊的眼睛笑了笑,却不说话。似乎很是无奈,只把易俊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石大哥这是何意?王三几人至少还有点情绪,你怎么是这副摸样;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易俊立刻冲着石斌大声吼道。
照石斌理解,易俊估计是常年因为干这行当十分压抑,导致有点神经质,一旦触及这就立刻狂躁起来。
“易兄弟,你误会了。我是认为你先入为主得太厉害,入魔了。”石斌笑着说道。
“入魔?小弟不懂。”易俊看着石斌这和善的微笑暴戾之渐渐消失,只留下了些疑问。
“贤弟无非认为这盗墓不光彩才不想与我等言语吧?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怎么还能如此猜忌?此时进了元人的地界,是不可以不同心同德的。”石斌笑道。
易俊叹了口气,点头认同了石斌的说法,不过仍旧非常沮丧,似乎对此很是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