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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邓让主动退了以后,自认为是自己击退了邓让,觉得自己很厉害,有点膨胀。
他们向亡承提出,亡承若是想让他们帮忙征讨邓让,就的把象郡和郁林郡给他们。
亡承手底下兵马缴获的战利品,他们得要六成。
苍梧、合浦、南海三郡的三分之一人口,得交给他们当奴隶。
这条件亡承会答应?
亡承敢答应?
亡承又不蠢。
但亡承也不好自己定夺,就派人送了一份文书,问鱼禾该怎么办。
鱼禾觉得交趾的各部族头人明显是飘过头了。
啥也没干,就想拿走他才拿到手的两个郡、六成缴获,三分之一人口。
在此次交州酣战的各方势力中,他们人最多,但他们也最弱。
他们哪来的底气冲鱼禾呲牙?
“鱼蒙!”
“属下在!”
“派人回去给杨丘传令,让他即刻带上阴氏的青壮、私属,再找三山借调两万蛮人,赶往益州郡、哀牢国、南越三地交界处坐镇。
遣张武随军同行。
再派人去给东山军庄乔传令,令她即刻率军进入交趾,听亡承调遣。”
鱼禾一席话说完,鱼蒙略微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应允了一声,下去传令。
鱼禾则提笔开始写信给亡承。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将苍梧郡的战事交给王奋和鱼父去应对。
亡承自己,则先汇同庄乔、占英兄妹,先给交趾郡各部族的头人一个教训。
务必将交趾郡各部族的人打死、打残,让他们以后再也没机会闹妖。
在鱼禾看来,交趾郡的各部族的头人就是一群夜郎王。
坐井观天,盲目自大。
他们以往借着地形优势,躲在山林里,邓让奈何不了他们,他们就以为有山林做靠山,他们就等于立于不败之地。
但邓让奈何不了他们,别人就奈何不了他们了?
亡承、庄乔、占英,那个不是收拾他们的小能手?
他们依赖的地形优势,在亡承、庄乔、占英面前根本不算是优势。
鱼禾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顺便铲除他们。
给亡承写完信以后,鱼禾并没有停笔,继续给阴丽华写信。
阴丽华在文书中提到,益州郡各地的存粮已经快要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必须打开府库,拿出钱财,从百姓们手里去购粮。
此事需要鱼禾首肯。
此外,就益州郡百姓手里的那点粮食,还不足以养活现在外出征战的这些兵马,以及才刚刚下地春种的犍为郡百姓,还有即将拿到手的武陵郡等地的百姓。
所以阴丽华请示从交州调一部分缴获的粮草,补充一番,又请示由四海镖行出面,去扬州等地购粮,然后运送到苍梧郡,再从苍梧郡转到荆州的武陵郡。
鱼禾觉得阴丽华考虑的很到位,益州郡种田的百姓本来就不多,手里的存粮和县仓里的存粮确实没办法应对大军出征所需,以及犍为郡和武陵郡所需。
从交州调集一部分缴获的粮草,可以解燃眉之急。
去扬州购粮,可以暂时解决缺粮的困境。
只要撑到五六月,犍为郡和益州郡的新粮下来,粮食的问题就会彻底解决。
鱼禾赞成阴丽华的请示,并且让阴丽华放开了手脚去弄粮。
他现在不怕花钱买粮食,就怕花钱买不到粮食。
他不缺钱,就缺粮。
给阴丽华写完了信,鱼禾并没有停笔,鱼禾又写信给漕中叔。
漕中叔此前派去跟吕母交涉的人已经回信了。
吕母有意将手底下的一半人手,交给杨音、谢禄二人,由他们二人领着吕母手底下的人到益州郡,投奔鱼禾。
不过从琅琊到益州郡路途遥远,中间还要经过许多朝廷的地盘,所以吕母需要鱼禾这边出人接应。
吕母终究是个女人,没有孤注一掷的魄力。
她是准备分两头下注,给手底下的人多争取一些生的希望。
漕中叔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文书中明确的告诉了鱼禾,并且请示鱼禾,要不要派人去接应。
鱼禾没有任何由于,在看到了杨音和谢禄两个人的名字后,果断回信给漕中叔,让漕中叔亲自带人去接应。
并且他还给出了路线,让漕中叔带人赶往九真或者日南郡,乘船而上,接到人以后,再乘船而下。
这个时期的航海船虽然不发达,但是沿着海边跑一圈的船还是有的。
像是北边的一些沿海重郡,还有那种能航海的大海船。
汉光武刘秀登基以后,就派人架着海船四处浪过,倭国的国主还特地派人跟着一起到了中原,求刘秀给他们发了一个汉委倭国王印。
所以漕中叔弄点船去接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写完了给漕中叔的长信以后,鱼禾就停笔了。
吕嵩的文书,鱼禾并没有回复。
吕嵩汇报的是扬州牧马余的动向。
跟鱼禾猜测的一样,马余在拿到了荆州牧的求援信以后,理也没理,一点儿驰援荆州的意思也没有。
扬州的绣衣执法倒是动了点歪心。
但他们要荆州牧出二十万贯出兵的费用。
鱼禾觉得,这纯粹是一群想屁吃的人。
荆州牧根本拿不出二十万贯,真要能拿出二十万贯,他还找什么扬州牧马余啊。
找荆州东北的豫州牧他不香吗?
豫州牧可以直接出兵南阳郡,快速帮他清理南阳郡的绿林军,让他腾出手去回援。
找荆州北的京畿大佬们不更香?
大佬们不仅能率兵帮他,还能帮他解决所有的麻烦。
其中就包括征讨绿林军不利和导致武陵郡失守的罪责。
说不定还能将罪变成功,让他再上一层楼。
鱼禾将所有的信装进布袋,塞进竹筒,交给鱼蒙传出去以后,便合衣睡下。
四更天的时候。
从索县方向传来了喊杀声,惊醒了他。
鱼蒙在他清醒的那一刻,就进入到了大帐内。
鱼禾揉了揉睡眼,问道:“发生了何事?”
鱼蒙禀报道:“诚如主公所料,索县内的王堂,确实派人来袭营了。”
鱼禾听到这话,清醒了许多。
“我还以为王堂能多等几天呢。没想到才一天就撑不住了。索县县城内的粮草,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少。
王堂和张隆三个人,恐怕也有间隙。
不然,王堂不可能这么急。”
王堂勉强也算是一个知兵之人,不可能这么沉不住气。
必然是索县粮草短缺,张隆等人借着驰援吃拿卡要,又逼迫王堂尽快结束战事,王堂才如此沉不住气。
“你去告诉亡眠,让他不要死战,且战且退,缠住敌人就行。”
第390章 杀疯了?
王堂既然急着结束战争,那作为敌人的鱼禾,自然不能让他如意。
鱼蒙得到了鱼禾命令,快速赶到了索县城门口去传令。
明月高悬,夜幕遮天。
索县城门口却一片火红。
王堂的门客,一个大胡子剑客,率领着三千带甲持刃的青壮,在奋勇的往鱼禾一行驻扎的大营冲杀。
虽然偷袭的计谋已经败露,但是大胡子剑客并没有放弃进攻鱼禾一行驻扎的大营。
大胡子剑客身为王堂的亲信门客,深知王堂如今的处境。
王堂现在手里是又没兵又没粮,长沙、桂阳、零陵来的那些兵马,只是帮王堂摇旗呐喊的几次,就舔着脸找王堂要赏赐、要粮食。
王堂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场战斗。
不然,不等城外的敌人攻进索县,索县内的那些人就会生吞了王堂。
王堂养了大胡子剑客十几载。
现在是大胡子剑客为王堂出力的时候了。
“当当当……”
大胡子剑客骑在马背上,挥舞着手里的八面汉剑,企图用自己最厉害的剑术,在敌人的包围圈中杀出一道缺口,然后杀向敌人营地。
但是亲自领着兵马迎敌的亡眠根本不会让他如意。
亡眠穿戴着一身铁甲,手里拿着一根碗口粗的狼牙棒。
他率军挡住了大胡子剑客的冲锋以后,挥起手里的狼牙棒,迎上了大胡子剑客。
大胡子剑客的剑术很强,但是亡眠的棒法也不弱。
大胡子剑客拼命的砍杀,却没伤亡眠分毫,反倒被亡眠手里的狼牙棒震的频频后退。
大胡子剑客见此,立马意识到,以自己的武艺,恐怕没办法破开亡眠的包围圈冲出去,所以他果断的向身后的青壮传令。
“兄弟们,我们唯有豁出性命,才嫩闯出去!”
大胡子剑客高喊一声,退到了青壮正中,率领着青壮组成了一个矢锋阵,勇猛的冲向亡眠一行。
青壮们虽然是王堂临时征召的,但王堂在武陵郡素有贤名,在百姓们当中威望颇高,青壮们愿意为王堂卖命。
亡眠感受到了大胡子剑客率领的青壮们攻势强横了一些,不仅没怕,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才痛快!”
亡眠举起了狼牙棒,冲着句町武戈们大声吆喝,“族人们,拿出点实力来,别让太守小看了我们句町人。”
“吼!”
句町武戈像是野兽一般嘶吼着,跟着亡眠迎着对方的矢锋阵冲了上去。
双方都拿出了全部的实力,所以双方刚刚碰撞在一起,就爆发出惨烈的撕杀。
他们用尽全力,用尽所有心眼,将手里的武器捅进对方的身躯,砍向对方的致命处。
“砰砰砰……”
断臂、残手、头颅、尸骸,不断的砸落在地上。
鲜血像是炸开的一朵朵水花,在疯狂的喷涌。
阵前的人,几乎在兵刃挥舞出去的那一刻,就瞬间被敌人身上喷涌出的鲜血染成血葫芦。
“吼!”
鲜血刺激着他们像是野兽一样在嘶吼。
吼声有给自己壮胆的意思,也有逐渐陷入疯狂的意思。
所有人眼珠子都红了,只要人没倒下,手里的兵刃就一直不停的往对方身上劈砍。
鱼蒙带着一队侍卫出现在战场不远处,都没有人发现。
看着战场上那如同野兽一般厮杀的两群人,鱼蒙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好久没见到这么疯狂的兵马了……”
鱼蒙沉声嘀咕了一句。
鱼蒙出身咸阳,是正宗的老秦人。
祖上不仅经历过强秦,也经历过强汉。
据祖上的人说,先秦的时候,老秦人厮杀就是这般,宛如野兽。
前汉的时候,老秦人虽然上阵厮杀,但很少会表现出这种宛如野兽的厮杀方式。
鱼蒙从小到大,也只见过一次。
老秦人之所以会如同野兽一般厮杀、作战。
不是因为他们悍不畏死。
而是他们被逼疯了。
依照秦律,上了战场,只要战鼓声一直在响,老秦人就必须一往无前的冲锋。
无论前面的敌人是谁。
哪怕是神,他们也得一往无前的冲锋。
哪怕明知道是必死,他们依旧得一往无前的冲锋。
因为停下,或者逃跑,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家人还得遭受连坐。
所以他们必须将自己逼疯,让自己忘记恐惧,忘记死亡,脑子里除了冲锋、厮杀,再也不会有其他念头。
大胡子剑客的兵马和亡眠的兵马,并不是被逼疯了,而是杀疯了。
在鲜血如同雨水一样肆意狂飞的时候,他们就疯了。
他们杀红眼了。
在自己没有倒下之前,他们不可能停手。
“统领,我们……”
有侍卫策马走到鱼蒙身边,小声请示。
鱼蒙摆摆手,“等着!他们现在杀红眼了,现在任何人出现在他们身边,都会被他们当成敌人。
我们暂时不要过去,等他们力竭的时候,自然会清醒。
我们到时候过去也不迟。”
有人低声赞叹,“亡将军麾下的将士这么疯的吗?”
鱼蒙瞥了说话的侍卫一眼,淡淡的道:“疯并不是一件好事。”
说话的侍卫干巴巴一笑,没敢再说话。
鱼蒙也没有多做解释。
他虽然没有领过大军,但作为一个以勇武传家的家族子嗣,他多少懂一些领兵的要领。
一些兵家不传的练兵秘术,他也懂一些。
将士们够疯,短时间内确实能爆发出一定的战斗力。
但是并不持久。
也存在很大的不可控性。
稍有不慎,杀红眼的将士们连自己人都杀。
所以懂兵的将领,只会在两军正面对垒的时候,用督战队将自己手底下的将士必成疯子。
在偷袭、埋伏等作战中,懂兵的将领,只会在冲锋的时候用督战队,或者干脆不用。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战场上传出。
有将士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在杀敌的同时,不仅用上了兵刃,也用上了手、脚、嘴。
当一个句町武戈的人从大胡子剑客手底下的青壮脸上咬下一块肉的时候,青壮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叫。
战场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