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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蒙哭笑不得。
鱼父撇撇嘴,一脸不屑,但却没有言语。
他自己没什么大才能,鱼氏的族人也没什么大才能,帮不上鱼禾。
鱼禾费尽心思去盯着一个病秧子,他觉得有些不齿,但却不好说什么。
因为是他们鱼氏无人,鱼禾才会去盯着一个病秧子。
鱼禾一脸尴尬,跟下属抢人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阴丽华大大咧咧的将此事说出来,味道立马就变了。
鱼蒙起身拱手道:“属下明白了,属下歇息两日,马上启程。”
鱼禾点点头,又问起了一些交趾局势的细节。
鱼蒙对待如流。
鱼父和阴丽华没有插话,在侧耳倾听。
听到杨音和谢禄鼓动人家蛮夷刨了自家祖坟,私吞了里面的金银,还问人家蛮夷要制庙塑像的钱财的时候,鱼禾三人嘴角直抽抽。
杨音和谢禄真是缺德到家了,蛮夷们碰上他们,也算是蛮夷倒霉。
鱼禾估摸着,让杨音和谢禄在交趾郡再多带三五年,交趾顾及就剩下三两支蛮夷了。
这其中,除了占氏拥有一定自主权外,剩下的一两支八成还是他们的傀儡。
“你回去告诉杨音和谢禄,让他们给蛮夷留一点根,不要赶尽杀绝。只要愿意改换汉家姓氏,愿意将子嗣送到城里读书识字的,就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鱼禾沉吟着说。
鱼父、阴丽华、鱼蒙皆一脸诧异。
鱼父古怪的道:“你同情那些蛮夷?!”
鱼禾瞥了鱼父一眼,淡然道:“谈不上同情,我只是觉得交州地广人稀,仅凭我汉人去发展的话,会很缓慢。
若是能借助蛮夷的力量加快交州的发展速度。
那何乐而不为?”
民族大团结有没有?
必须大团结,哪怕是在两千年前。
鱼父、鱼蒙皆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阴丽华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新汉两朝的人不拿蛮夷当人看。
一些豪强大户的人,甚至不拿奴仆和不读书的人当人看。
西南文脉不昌,被那些家学渊源的人鄙夷了好多年。
一直到衣冠南渡的时候才稍有缓解。
如此情况下,汉人对蛮夷一直奉行的都是杀其人、夺其财、夺其田的策略。
鱼禾在益州郡跟滇人共治益州郡,鱼父和鱼猛还能理解成形势比人强,鱼禾为了生存,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如今交州上下所有事情,鱼禾可以一言决断。
如此情况下,鱼禾还要照顾蛮夷。
鱼父和鱼蒙就觉得鱼禾是同情那些蛮夷。
但鱼父和鱼蒙认为,蛮夷不值得同情。
他们只信奉一句话,那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话是先辈们用了无数年总结出的教训。
“非要用蛮夷不可?”
鱼父沉默了许久后,缓缓开口。
鱼禾坦言道:“不是非要用蛮夷不可,而是蛮夷才是西南之主。交州、益州,甚至荆州四郡的一些地方,皆盘踞着蛮夷部族。
我治下的两州半内,蛮夷以数百万计。
我们难道能将他们都杀了?”
鱼父闭上嘴不说话了。
杀数百万人?
开玩笑。
人屠才杀了多少?
几十万而已。
就这还是有水分的。
杀数百万,那就是人魔。
除了畜生以外,没人喜欢做人魔。
鱼禾正色道:“既然我们杀不了,那就必须同化他们。不然即便我们暂时征服了他们,回头他们也会叛乱。”
鱼父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我必须提醒你,此事能做,却不能说,更不能四处去宣扬。
此外,我要你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
鱼禾点着头道:“我明白……”
鱼父点点头,没有再开口。
鱼禾见气氛有点沉重,给阴丽华使了个眼色。
阴丽华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转移起了话题。
没过多久,正堂内沉闷的气氛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
一直到了晌午的时候,鱼娘带着鱼越和鱼小妹端来了饭菜,几个人才停下。
吃饭的时候,鱼娘频频示意鱼父将最好的肉食分给阴丽华,引得鱼小妹大叫,引得鱼越一个劲的盯着鱼禾猛瞧。
鱼蒙则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鱼禾、阴丽华。
古人分食很讲规矩的。
无论是猪羊牛马,不同的地方就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鱼娘让鱼父将最肥美的肉食分给阴丽华,阴丽华却不是府上的客人。
那就说明……有情况啊!
鱼蒙仔细瞧了瞧鱼禾,也是一个大小伙了,确实也到了成婚生子的年龄了。
阴丽华的话,大家闺秀,教养没得说,长的又好看,还知书达理,能帮上鱼禾,简直是贤妻的典范。
鱼禾讨阴丽华做妻子的话,那确实不错。
第448章 告子说
兄嫂的心事写在脸上,阴丽华虽有些娇羞,却也没有拒绝,心里怕是有他那个俊侄儿。
只是他那个俊侄儿,在这方面似乎有点木讷。
兄嫂就差光明正大的告诉他,阴丽华就是他们看中的儿媳妇了。
可俊侄儿似乎什么也没察觉。
还跟阴丽华抢肉吃。
俊侄儿平日里聪明的像是个妖孽,在这种事情怎么这么木讷,难道是装的?
鱼蒙暗戳戳的盯着鱼禾一阵猛瞧,瞧了许久以后,他确认,俊侄儿八成在装傻。
因为俊侄儿在兄嫂给阴丽华分肉食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瞥一眼。
明显,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俊侄儿为啥装傻呢?
俊侄儿年龄也到了啊。
何必装傻呢?
难道还是个雏儿?!
“噗呲……”
鱼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一下子,饭桌上的人齐齐看向鱼蒙。
鱼蒙憋着笑意,道:“我吃饱了……”
丢下这话,鱼蒙起身,匆匆离开了正堂。
留下了一屋子满头雾水的人。
“他笑什么?”
“谁知道呢?”
“难道是他知道了丽华在帮冯英找妻妾的时候,也帮他找了几房妾室,所以在想美事?”
“应该是吧。”
“……”
鱼蒙出了正堂,便放声大笑,“禾儿啊禾儿,我以为你无所不能,没想到你也有不懂的地方,哈哈哈哈……”
鱼蒙匆匆赶去找鱼敖,他准备将这个消息分享给鱼敖,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鱼禾特地吩咐阴丽华给鱼蒙和鱼敖在南平亭置办了宅子,距离别院不远,并排挨着。
鱼蒙乐呵呵的跑到了鱼敖的宅子,一进门就愣在了原地,一脸懵。
只见那独臂的鱼敖,此刻被十几个妇人们围着。
妇人们高矮胖瘦,应有尽有,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鱼敖被她们吵的一脸生无可恋。
偶然间瞥见了鱼蒙,先是一喜,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冲鱼蒙喊。
“快跑!”
“快跑啊!”
鱼蒙更懵了。
鱼敖的喊声也成功的吸引了妇人们的注意。
妇人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了鱼蒙身上。
“他叔?”
“夫君?!”
妇人们眼前一亮,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鱼敖猛然起身,大喊了一声,“跑啊!”
鱼蒙急忙道:“这到底……”
“真是他叔!”
“真是夫君!”
妇人们通过鱼敖的反应,确认了鱼蒙的身份。
其中有五个妇人,如同风一般扑向鱼蒙。
待到鱼蒙反应过来的时候,妇人们已经到了鱼蒙眼前,上下其手。
妇人们都是见过世面的,可不会矜持,也不会流露出什么小女儿姿态。
“你真是我们姊妹的夫君?”
“夫君,我跟你说,侄儿府上的长史说了。若是我们能帮夫君生个一男半女,就给我们好大一块地,好几处宅子。
这可是天赐良机。”
“对对对,我们姊妹努努力,明年就给夫君添四五个儿女。到时候夫君就能有好大一笔家产。”
“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快伺候夫君回府。”
“对对对,回府回府。千万不能让那个几个小浪蹄子抢了先。”
“……”
五个妇人围着鱼蒙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话,然后拉着鱼蒙就往隔壁走。
鱼蒙还懵的。
这到底什么情况?
鱼敖见鱼蒙被拽走了,苦着脸,捶胸顿足道:“让你快跑的!你怎么就不听啊!”
就在鱼敖为鱼蒙叫苦的时候,剩下的几个妇人围到了鱼敖身边。
“夫君,他叔都忙活起来了,我们是不是也得忙活起来。”
“对对对,夫君不用动,交给我们就好。”
“侄儿府上的长史可说了,率先为夫君诞下子嗣的,赏黄金百斤,田产十顷呢。”
“……”
“造孽啊!”
鱼敖哀嚎。
妇人们却不管这些,见鱼敖不动,抬着鱼敖就走。
阴丽华许诺的黄金、田产之类的,还不足以让她们如此积极。
真正让她们积极起来的是阴丽华私底下的许诺。
阴丽华依照鱼禾的吩咐,私底下告诉这些妇人们,谁先诞下子嗣,她的子嗣就有官做,有田分。除此之外,娘家还能荫补一人出仕。
这家伙,妇人们都疯了。
只要生个娃,她们立马就能晋级为官员之母。
母族也能跟着享福。
妇人们拉扯着鱼敖绕过正堂,刚进后院,就冲出来七八个姑娘。
姑娘们上手就抢。
“夫君是我们的!”
“对,今晚轮到我们了!”
“……”
双方大打出手,鱼敖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被来回拉扯。
姑娘们之所以如此激动,也是因为阴丽华的许诺。
除了跟妇人们有等同的福利外,阴丽华还说了,谁能帮鱼敖先诞下男婴,又能博得鱼敖换新,谁就有机会成为鱼敖的妻室。
以后鱼禾称制建国,封王拜侯的时候,她们就能成为王妃。
鱼禾的底细她们多多少少了解。
别说以后了,鱼禾现在称制建国,哪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因为他有那个实力和资本。
所以王妃什么的几乎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
王妃啊!
往日里豪族大户人家专属的地位,她们也有机会搏一搏,她们怎么可能不努力。
最终妇人们架不住姑娘们人多,输了鱼敖。
鱼敖被姑娘们劫持者入了后院的屋舍。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鱼蒙府上。
只不过鱼蒙府上的姑娘们当中,有几个会武艺的。
所以姑娘们拔得了头筹。
鱼敖这边是妇人们拔得了头筹。
终究是嫁过人的,心思比姑娘们活络。
初次入府的时候,姑娘们还很矜持,准备循序渐进。
妇人们却偷偷钻进了鱼敖房内。
鱼敖血气方刚,根本把持不住。
妇人们拔了头筹,姑娘们自然不乐意,双方就闹了起来。
最后干脆撕破脸,明火执仗的抢人。
……
两日后,鱼蒙被人抬着出了府,坐上了牛车,逃往了益州郡。
冯英也被抬着入了鱼禾居住的别院,进了别院以后,就赖着不走了。
“哎呦呦……哎呦呦……”
正堂内。
冯英躺在一张席子上,瞥着坐在正堂正中处理文书的鱼禾,一个劲的哀嚎。
鱼禾放下笔,揉了揉眉心,看向冯英笑问道:“冯州牧这是怎么了?”
冯英瞬间坐起身,盯着鱼禾义正言辞的道:“你赶紧将我府上那些妇人弄走。”
鱼禾鄙夷的道:“你这都吃干了抹净了,还让人走,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冯英瞪起眼珠子,怒吼道:“是我的错吗?是她们用强!十几个妇人,轮番欺负我这个老朽!”
鱼禾不屑的道:“牛不喝水,就算把牛头按在水里也没用。你不动心,他们能有机会?”
冯英气的直哆嗦,“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将他们给我弄走。”
“撒泼啊?”
鱼禾好笑的道:“撒泼也没用!你敢拿我当老黄牛使唤,我就让你尝尝做老黄牛的味道。”
冯英难以置信的吼道:“你这是在报复我?”
鱼禾笑眯眯的道:“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报复你呢。我这叫体惜下属,关心下属的子嗣传承。”
冯英大怒道:“你就是在报复我!”
鱼禾冲着冯英挤了挤眼,笑道:“说什么报复不报复的,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谁乐在其中了?我的腰都快断了!”
“那你的妾室是怎么怀的?我听说她入府才一个半月,你有半个月就睡在她房里。”
“……”
冯英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辩解的话,干脆继续撒泼,“我不管,你快将她们全部给我弄走。”
鱼禾笑问,“那个怀孕的妾室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