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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禾一脸坦然,“我承认我欠你们庄氏一个大人情,我也在努力偿还你们庄氏的人情。你们庄氏想挟恩图报的话,我也认。
但你们庄氏还命令不了我,更不能逼我交出我少母。
我是你庄氏的门客不假,但不是你庄氏的奴仆。
我可以帮你们庄氏做事,但不会帮你们庄氏卖命,更不会因为你们庄氏一句话,就舍弃家人。”
庄敏逼近了鱼禾,“据我所知,乔姑姑并没有跟你阿耶成婚,乔姑姑如今还不是你的家人,而是我庄氏的家人。”
鱼禾不咸不淡,“少母跟我阿耶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却有夫妻之实。她已经算是我鱼氏的人了。我阿耶之所以没有跟少母成婚,是在等你们庄氏的人过来做个见证。
如今看来你们庄氏的人并不愿意做个见证。
那回头我阿耶和少母成婚的时候,你庄氏的位置我就撤了。”
庄敏气的握起了拳头,恨不得生生捶死鱼禾。
奇怪的是,很在乎庄敏的亡波,眼看着庄敏气的发抖,也没有上前帮腔或者安慰的意思。
他只是偶尔会瞥庄敏几眼,看到庄敏气急败坏的样子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缩一缩脖子。
“鱼禾,你当真要跟我庄氏翻脸?”
庄敏的语气沉重了许多,像是在下最后的通牒。
鱼禾毫不犹豫的点头,“你们庄氏非要为难我少母的话,那我一定会跟你们庄氏翻脸。我鱼氏不比庄氏,没有拿自家女人去换利益的规矩,我也不希望我子孙后辈养成拿自家女人去换利益的习惯。”
“豪门大族哪个不是这般?就你鱼氏清高?”
“我鱼氏算哪门子豪门大族,我鱼氏只是小门小户,小门小户也有小门小户的规矩。”
“你是料定了我奈何不了你,所以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吧?!”
庄敏说到最后,脸上的怒意尽去,只剩下了一脸恶狠狠的神情。
庄敏确实奈何不了鱼禾。
庄敏此次到平夷,只带了不到三百人。
三百人还奈何不了虎营正营和预备营的人。
不是庄敏不愿意多带,而是句町王不允许。
平夷再怎么说也是句町王的地盘,句町王绝对不会让庄氏的人在上面驰骋。
庄敏出滇池的时候,带了足足三千多人。
到了句町地界,句町王立马派遣亡波带着句町人马替换了庄敏带的人,美其名曰帮忙运货、分文不取。
其根本原因就是句町王不希望看到庄氏的人频繁在句町出入。
庄氏的人频繁的在句町出入,养成习惯了,句町人很容易对庄氏的人放松警惕。
庄氏猛然给句町一下子,有句町受的。
别看庄氏和句町现在是合作关系,该提防的地方,一点儿也没少。
鱼禾盯了盯庄敏,笑了,“你也太小瞧我了,就算在滇池,我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胡吹大气,要是在滇池,就凭你刚说的那几句话,我阿爹就会将你们所有人碎尸万断。”
庄敏一脸讥讽。
鱼禾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以后,不轻不重的道:“那得看看你阿爹有没有那个牙口。”
说完这话,鱼禾意味深长的看了庄敏一眼。
庄敏橫了鱼禾一眼,刚要反驳,话到了嘴边,似乎想起了什么,咬着牙闭上了嘴。
鱼禾那个眼神就是在告诉她,即便是在滇池,庄氏家主也不好将他逼的太狠。
因为他手里握着治疗烟瘴之毒的法子。
庄氏家主敢赶尽杀绝的话,他就敢放冯茂入滇。
到时候大家都得死,谁也不好过。
“你等着,我迟早会收拾你!”
庄敏丢下了一句狠话,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鱼禾望着庄敏离去的背影,轻飘飘的道:“放狠话,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庄敏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她回过头用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瞪了鱼禾两眼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县衙。
亡波在庄敏离开以后,一脸感慨的道:“鱼兄弟,你可把庄姑娘得罪狠了。她以后要收拾你的话,我可帮不了你。”
亡波丢下这话,起身去追庄敏。
鱼禾感叹,“还真是一个舔狗……”
感叹过后,鱼禾起身出了正堂。
巴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鱼禾身边,“主公,那咱们还召集人手吗?”
“召集,必须召集。不过正营的人就不要动了。让预备营的人组成战阵,去庄敏的住处转一转,提醒提醒庄敏,我们是庄氏的盟友,不是庄氏的奴仆。”
鱼禾斩钉截铁的道。
巴山重重的点头,下去召集预备营的人。
此次庄乔的事情,鱼禾固然有点中山狼的意思,但庄敏做的也不对。
鱼禾和庄氏是互惠互利的盟友,双方只存在利益交换,可不存在上下级。
庄敏见了鱼禾,直接开口讨要庄乔,那就是没把鱼禾当盟友,反而将鱼禾当成了他们庄氏的下级。
虽说明面上鱼禾父子是庄氏的门客,但那是明面上。
背地里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
庄氏没搞清楚定位,非要将鱼禾这个盟友当成下级用,那就别怪鱼禾让他们难堪。
鱼禾离了正堂,去了一趟任方的住处,将招待亡波和庄敏的事情交给了任方。
任方埋怨了几句,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鱼禾出了衙门,去了四海客栈。
客栈内。
曹真等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吃东西,他们手里的筷子在不停的动,心思却没在吃饭上面。
他们吃一两口,就会往门外望一望。
看到鱼禾出现以后,他们丢下筷子,喜滋滋的迎了上去。
“鱼兄弟,你可到了。”
“……”
曹真等人围着鱼禾,表现的十分热切,比以往还热切。
他们邀请着鱼禾坐到了桌前,待到鱼禾坐定,曹真热切的道:“没想到鱼兄弟不仅跟庄氏有交际,居然还认识句町王子。”
鱼禾谦逊的道:“谈不上什么交际,就是句町王子有心将句町的货物散出去,但他没有门路,所以找上了我。”
曹真等人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他们看着鱼禾的目光更加热切。
“句町的货物、滇国的货物,以后全部都由鱼兄弟经手,西南之货,就没有能逃脱鱼兄弟之手的,鱼兄弟客要发大财啊。”
“能跟鱼兄弟共事,是我们的福分。”
“……”
曹真等人纷纷开口奉承。
鱼禾笑道:“我赚钱,不就是诸位赚钱吗?要发财,当然是大家一起发财的好。”
“哈哈哈……”
曹真等人畅快的大笑。
“鱼兄弟说的在理,以后我们就以鱼兄弟马首是瞻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曹真等人一愣,笑的更大声,“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鱼禾笑着道:“诸位既然以我马首是瞻,我也不会亏待诸位。一会儿诸位就随我去库房清点货物,此次句町和滇国运来的货物颇多,足以满足诸位的胃口。
价钱不变,还是之前的价钱。
不过诸位提供的货物得变一变。
诸位也知道,句町也好,滇国也罢,所需的货物种类并不多,但数量特别大。
粮食、铁等物,我们不好大量的贩卖到句町和滇国。
所以诸位随后得加大盐、布等货物的数量。
我们不能光让句町人和滇人赚我们的钱,我们还得赚句町人和滇人的钱。”
曹真等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天下天平的时候,他们往句町、滇国贩卖粮食,倒没有什么。
可如今大战迭起,他们往句町和滇国贩卖大批量的粮食,那就有资敌之嫌。
为了避免落人口实,他们要自觉一些。
至于铁,本就是战略物资。
不管是太平的时候,还是大战迭起的时候,都不好往句町和滇国贩卖。
鱼禾知道他们的忌讳在哪儿,没等他们开口就先提了出来,给他们吃了一个定心丸。
曹真豪迈的道:“别的我不敢说,布匹他们要多少,我曹氏供多少。”
刘谋笑眯眯的道:“你曹氏有那么大的家底?”
曹真哈哈一笑,“南郡曹氏没有,长安曹氏有啊。天下曹氏是一家嘛。”
申屠义埋怨,“那也得给我们留一口汤喝啊。”
曹真失笑,“我也没想着吃独食啊。我只是觉得,鱼兄弟既然将西南的货物都交给了我们,我们总得拿出一些诚意,让鱼兄弟看到,我们有那个能耐消化西南所有的货物。”
刘谋、申屠义等人一愣,然后齐齐点头。
第129章 门道
刘谋、申屠义等人纷纷开口表达诚意。
鱼禾细听了一会儿后发现,曹真、刘谋等人明面上只是南郡豪族,可家世和家底都不一般。
每一家背后几乎都操控着一处独门生意。
有些生意并不大,但只有他们一家在做,所以获利巨大。
除此之外,他们还跟其他郡的豪族沾亲带故。
笼络到一起,一家背后就代表着一个庞大的势力。
像是曹真,虽然是南郡曹氏的人,但他也能跟长安曹氏、南阳曹氏等几家曹氏说得上话。
南郡曹氏不大,但是曹真需要的话,可以拉着长安曹氏、南阳曹氏等几家曹氏一起做生意。
几家曹氏加起来,那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像是刘谋,居然是汉高祖刘邦四弟楚王刘交的后裔,跟当朝国师公刘秀还沾亲带故的。
虽然只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但他也能扯着国师公刘秀的虎皮做生意。
当然了,此刘秀非彼刘秀。
新朝重名重姓的名人太多了。
国师公刘秀,原名叫做刘歆,后改名刘秀,乃是新帝王莽的心腹之一。
并不是汉光武帝刘秀。
汉光武帝刘秀如今还在长安读书,还在做着‘娶妻当娶阴丽华,做官当做执金吾’的美梦。
曹真等人自己家里的实力可能一般,但是背地里一提溜一大串。
之前他们跟鱼禾只是小规模的合作,他们手里的家底就足以支持,所以他们不需要将背后的一切告诉鱼禾。
如今鱼禾手里的货物倍增,他们手里的家底已经不足以支持,为了避免鱼禾将生意交给其他人,他们不得不将他们背后的一切关系告诉鱼禾。
让鱼禾知道他们有消化鱼禾手里货物的实力。
鱼禾默默的盘算了一下,他们的关系遍及新朝各地。
有他们帮忙,自己在新朝各地开设四海镖行,也会容易一些。
鱼禾没有立马提出让他们帮忙开设四海镖行的事情,他只是暂时将此事记在心里。
鱼禾倒是有足够的财力开设四海镖行,可他手里的人手不足。
最先退出虎营的将士们,在南郡开设了镖行、客栈、货铺以后,勉强能能往南阳郡发展一下,再多就不行了。
鱼禾必须等到庄乔给的那两千多滇人青壮训练出来以后,再大肆扩张。
曹真等人交代了自己的底蕴,鱼禾重新为他们分配了货物的数量。
双方谈妥以后,立马赶往了库房去点货。
赚钱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耽搁。
就在鱼禾着急忙慌的赚钱的时候,庄敏正在砸东西,巴掌大的铜炉被她甩出去了一丈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以后,除了发出几声闷响外,并没有太多变化。
庄乔坐在一边,捧着一壶果酒,美滋滋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
庄敏觉得摔东西不过瘾,就冲着庄乔喊道:“阿姑,你儿子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庄乔眯着眼,将嘴里的果酒吞入腹中以后,抿着嘴细细的品味。
庄敏见庄乔不搭理她,气哼哼的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庄乔放下了酒壶,瞥了庄敏一眼,笑眯眯的道:“你让我怎么管?打他一顿,还是逼他将我交出去?”
庄敏握着拳头,气愤的道:“他欺负我!”
庄乔瞒不在乎的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跑去试探他。”
庄敏恼怒的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为了你跟家里作对,没想到他居然欺负我,还羞辱我。”
庄乔笑着道:“不是你告诉我,鱼禾父子是有担当的人,我嫁给鱼丰的话,一定能摆脱家里的纠缠。我听信了你的话,从家里逃出来,赶到平夷,发现鱼丰长得还不赖,就果断跟他圆房了。
现在你又怀疑他不敢为了我跟家里作对,还跑去试探他,那我是不是被你给骗了?”
庄敏咬咬牙,“我怎么可能骗你,如果不是我帮你,你也没办法带着那么多人从滇池逃到平夷。”
庄乔缓缓坐直了,“现在说的是他们父子有没有担当的事情,可不是你帮我逃出滇池的事情。”
庄敏不满的道:“我当然不会骗你,帮你就是帮我自己。看着家里的那些老东西逼你,我就想到了自己。他们现在怎么逼你,以后就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