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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你们可终于来了,快别在门口站着,随我入府。”严形亲切的拉着江孙彻手走进大门。
这亲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孙彻是他亲儿子呢。
“紫蕊,这两天在江家住的还习惯吗?”严形也没有冷落自己的闺女,询问道。
“回父亲,一切都好。”严紫蕊欠身说。
‘有情况。’
就在严紫蕊开口说话的时候,江孙彻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
‘这是怎么回事?严紫蕊为什么对自己的父亲不亲切?就算她性子冷淡,也不至于和自己的老爹也这样吧。’
娶亲那天,严紫蕊一直坐在喜轿里,没有和严形同框出现过,所有江孙彻不知道这对父女居然不亲。
虽然脑海里出现了各种想法,但江孙彻的脸色不变,和严形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而严紫蕊则去了后院,和她母亲待在一起。
………………………………
第六十六章 陶寿的不信任
“贤婿啊,你这两天可是出尽了风头啊。”严形拉着江孙彻一起坐下。
江孙彻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拿起茶壶,给老岳父倒了一杯。
“不知泰山说得是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当然你作的那两首大作啊。”严形爽朗的笑着说。
“两首?”江孙彻奇怪的说。
‘自己明明只抄了一首咏鹅啊,没别的,等等,不会是我送严紫蕊的那首清平调吧?可严形是怎么知道呢?难道是严紫蕊告诉他的?’
“就是你那咏鹅和清平调啊,这两天在太安城里到处流传,人们都说这是举世无双之诗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严形开怀的摸了摸胡子。
这副神情好像真的是在为江孙彻高兴一样。
‘传遍了太安?就算是严紫蕊告诉严形的,严形也不会故意散播出去,帮自己赚名声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疑惑,但江孙彻却没有表现出来,“这两首诗只不过是小婿的拙作而已,当不起泰山这么高的评价。”
“呵呵,你看你,就是这么谦虚,我可是你岳丈,用不着奉承你,我说得都是真心实意的心里话。”严形拍了拍江孙彻的手。
‘男男也是授受不亲的你知道吗?能别这么亲热的抓我的手吗?小爷我真的没有特殊癖好!’
江孙彻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小婿实在担不起举世无双这个词啊。”
“当得起,当得起。”
接下来半个时辰严形就在和江孙彻聊一些非常没有营养的话,江孙彻也实在搞不懂这位老岳父到底是什么想法。
严形肯定是知道洪文帝的算计的,那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热情?装装样子,让双方面子上好过一点不就行了,至于这样吗,影帝。
严形虽然表现得真的很亲近江孙彻,但他总感觉严形这是伪装,这是男人的直觉。
“时候也不早了,小婿就先告退了。”江孙彻行礼说。
“好,那我今天就不送你了。”
“泰山留步,小婿告退。”
就在江孙彻转过身去的时候,严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成了冷漠。
……
带着严紫蕊走出丞相府,江孙彻开始思量,自己刚才有没有什么说话不妥的地方,好像没有。不过也得注意,得提防着点这位严老岳父,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这么多年丞相没白当啊。’
“你还好吗?”江孙彻转头问严紫蕊。
她的眼眶有些微红,似乎刚才哭过。
“我没事。”严紫蕊偏过头去,躲避江孙彻的目光。
见她不想说,江孙彻也不打算追问,现在可没时间,还得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家呢。
江孙彻看到严紫蕊的轿子往江家的方向走去,这才收回了目光。
‘接下来是那个喜欢教人行礼的教导主任,太常陶寿。’
“幼琴,下来吧。”江孙彻扶着陶幼琴的柔荑玉手,让她走下轿子。
两人来到太常府前,迎面赶来一人。
正是陶幼琴的弟弟,那个名字别致的陶彦。
陶彦气喘吁吁的行礼,“陶彦见过姐姐,见过姐夫。”
江孙彻笑着点了点头,陶彦这副样子,不会是刚才听到自己来了,马上跑过来迎接的吧?当然,江孙彻也有自知之明,这小子肯定不是专门来迎接的,而是奔着自己的承诺来的。
就是那个让他学武的承诺。
陶幼琴拿出手帕细心的给弟弟擦汗,颇有长姐威严的教训道,“火急火燎的像什么样子,下次不可再如此急躁。”
“嘿嘿,我这不是想姐姐了嘛,想快点见到姐姐啊。”陶彦一脸憨厚的说。
听到这话陶幼琴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就你嘴甜。”
看得江孙彻目瞪口呆,‘小伙子也是演技派啊,前两天那么扭捏的告诉我你要学武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小害羞的性子呢,原来你也精通甜言蜜语大法。’
“姐姐和姐夫快进来吧,爹正等着你们呢。”陶彦和陶幼琴聊了两句,就把两人带到了正厅。
陶寿正在里面等着呢,就算是小小等待,他也不忘拿本书看,见江孙彻两人进来才把书放下。
把陶彦打发走了之后,陶寿和陶幼琴聊了起来。
陶寿这个老学究虽然严肃,但两天没见到女儿,也是十分想念,神色柔和了起来,和陶幼琴聊了不少。
基本就是爹娘问的最多的话,吃的好不好啊,穿的暖不暖啊,有没有读书啊。
搞得好像江孙彻会虐待他女儿一样。
聊了一会儿,陶寿才把陶幼琴送去后院,见她母亲。
陶幼琴走后,陶寿神色诡异地打量着江孙彻,一边看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不过江孙彻没有听清。
就在江孙彻要忍受不住陶主任那看坏学生的眼神时,陶寿开口了,“那首清平调是你写的?”
‘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因为那首清平调啊,还真是太安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回泰山,确实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话就说。”陶寿身上‘教导主任的威严’全开,气势汹汹的盯着江孙彻。
那意思就好像是,‘露出马脚了吧小子,我就说你这样的坏孩子怎么可能这次考试考一百分!肯定是抄的,还不快给我如实招来!’
江孙彻觉得陶老岳父好像误解了自己的这个‘只不过’,连忙开口说,“岳父大人,这首诗是小婿送给夫人的,小婿当时赠诗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岳父大人是怎么知道这首诗的?”
“这首清平调昨日在太安城中突然流传出来,人尽皆知,我自然也知道了。”陶寿回答道。
他好像还是不信这清平调是江孙彻‘写’的,又开口说,“这清平调想象巧妙,语语浓艳,字字流葩,读这首诗,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自然使人觉得这是牡丹,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别的。”
陶寿信手点评道,让江孙彻非常的佩服,‘果然是研究了大半辈子文学的人,你看看人家这点评词语,完美。’
“所以这诗当真是你作的?”陶寿威势全开,直勾勾的盯着江孙彻。
想要在江孙彻身上察觉到一丝慌张,没有人能够在他的眼神攻势之下还能说谎,这是陶寿做了大半生教育工作得来的自信。
可他失策了,江孙彻没有一丝慌张,坦然自若的与他对视。
‘开玩笑,这个世界没有太白诗仙,那我说这首诗是我‘写’的,有问题吗?反正没人能穿越到现代,那就没人能抓住自己的马脚,自己用得着慌张吗?’
………………………………
第六十七章 茶诗
对视半天,陶寿也没看出江孙彻有任何的神色变化。
“既然你说这是你写的,那证明给我看。”陶寿沉声说。
‘就知道会这样,能不能把刻板影响改掉啊。’江孙彻在心底无奈,正要说出清平调的译文赏析,陶寿又发话了。
“你重新写一首诗。”陶寿认为,江孙彻要是抄诗,那肯定是做足了功夫,让别人相信这首诗就是他作的。
要不是陶寿实在想不出天下有谁的词风如这清平调一样,挥洒自如,精妙绝伦,他就直接拆穿江孙彻了,也不会这样试探。
江孙彻有一点慌张,‘重新写一首?我就会背诗,不会写诗啊,陶寿的题目要是出了一个我不会的,这不就露馅了吗?’
陶寿察觉到了江孙彻的神情变化,更加肯定,这小子是抄的诗。
“就以此为题吧。”陶寿指着桌上的茶杯说。
‘茶杯?你这算是哪门子题目啊,你这超纲了吧。’
江孙彻的脑袋疯狂的运转,倒是想起了几首诗句里有茶杯的诗,但这些诗主要描写的可不是茶杯,而是借物喻人,抒发情绪的,这算是跑题了,不会得到陶寿认可的。
那时候非但不能打消陶寿的怀疑还会让这位老岳父更看不起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在谁面前丢脸也不能在岳父大人面前丢脸啊,我可是要面子的人啊,早知道就不装那个十三了,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嘛。’
“茶杯,茶杯……”江孙彻不自主的念叨了两声,‘看来得靠自己的能力编一首了,可我的水平和太白诗仙差太多了,肯定会被陶寿听出来的。’
正在江孙彻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陶寿听到了江孙彻呢喃,发话了,“我说的是这茶杯中的茶,以茶为题,什么茶杯。”
陶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指的不明显吗?我手指有那么粗吗?’
‘原来是以茶为题啊,老岳父下次你能直接说出来要用什么东西做题目吗?你这样会吓坏我的。’
知道了是以茶为题,江孙彻松了一口气,茶叶可不像茶杯那么偏门,还是有不少大才子做过单纯书写茶叶的诗句的。
思虑片刻江孙彻反复筛选,最后选定了一首诗。
但他不能马上说出来,那太快了,虽然会给陶寿留下一个才子的印象,可这也是在给日后挖坑,就像那天他给严紫蕊写(抄)的那首清平调,今天这不就成了自己的坑嘛。
‘以后还是尽量少写诗装十三,没有真才实学光靠背,实在是太容易被人问住。’
茶杯中的茶慢慢凉透了,陶寿一直盯着江孙彻看。
他不知道江孙彻到底是真的在构思,还是强装。
以他对学问的虔诚,如果江孙彻真的是抄诗,哪怕江孙彻是他的女婿,他也要揭穿,而且他很想认识一下写出清平调的这个人。
如果江孙彻听到他的心声肯定会泼冷水,‘想多了,我都没机会见到太白诗仙,更何况你,你跟他可是差了整整一个世界,你想见?洗洗睡吧。’
就在陶寿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江孙彻这才开口。
“这诗就叫茶诗吧,泰山请听第一句,嫩芽香且灵。”江孙彻向前走了两步,右手竖起剑指,指着杯中茶水。
陶寿静静听着,‘还可以,不惊艳,但也不过分平庸,中规中矩。’
江孙彻见陶寿没有什么不屑的表情,接着‘写’诗。
“吾谓草中英。”
陶寿的眼睛亮了一下,‘这句有点意思了。’
见陶寿听得更认真了,江孙彻这下是彻底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了,‘今天这个‘写’诗危机,基本解决了。’
然后江孙彻不再犹豫,把剩下的诗一口气念了出来。
“夜臼和烟捣,
寒炉对雪烹。
惟忧碧粉散,
尝见绿花生。”
陶寿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味这首诗,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不错,如涓涓细水般,娓娓道来,而且难得有一份灵气藏于字里行间之中,也是一首佳作。”
“谢泰山夸奖。”江孙彻谦虚的说。
‘当然是一首佳作了,这诗可是郑愚写的。’
突然说出郑愚,别人可能没什么印象,给这个郑愚加个头衔可能就有人能记起他了。
郑愚是晚唐时期的人物,当过尚书左仆射,这个职位就是左丞相,在朝廷官员里可是仅次于右丞相的高官。
这可是和黄巢交过手的人物。
虽然在历史中不太出名,但也是一个少见的肱骨忠臣,为国事操劳,最后病逝,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他的诗虽然流传下来的不多,也不是特别出名,但刚好,江孙彻前世读过他的诗,这才能拿出来显摆显摆。
“不过……”
陶寿这一个不过又把江孙彻搞紧张了,‘老岳父,你还要干什么?我不是都给你‘写’了一首诗吗?’
江孙彻紧张的看着陶寿。
“这首茶诗和那清平调词风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