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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我右？”马涛笑道。
“走。”葛春没有犹豫，轻轻一拍马。
接着两人同时挥手。
“呜呜”明军这边，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来了来了。”李自成这边也蠢蠢欲动。
“让他们先冲。”李自成这边有经验，让官军先冲，损耗马力，必竟双方中间有足足两里长。
他们开始慢行，全军缓缓压上。
李自成军久经沙场，以为自己经验丰富。
不料明军那边可是丁毅的人，论阴险下作，只会比他们更堪。
何况这两位主官都是丁毅身边学出来的人。
明军果然也是缓缓压力，速度很慢。
于是在巨大的战场上，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
明军和闯军在缓缓向前压，大伙都不提速。
这下李自成彻底没招了，眼睁睁看着双方缓缓进入一里内。
这个距离就是战马高速冲剌，最适合的距离。
几乎同时之间。
双方都在挥手。
“冲。”
“加速。”
“虎。”
两边都在大叫，以壮声威。
双方的骑兵大战正式开始。
丁毅两万对李自成四万多。
轰隆隆，天崩地裂的战马奔腾声音很快响彻在战场上。
两边的战马都像潮水般往前冲。
站在大同镇观战的方兴汉能明显看出来，明军的战马跑的还是不快，李自成的却在不停的加速。
方兴汉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高速的战马不容易控制，李自成部百战精锐，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以为对面是步兵，一冲就能崩溃？
李自成他们当然知道，但战马冲剌也是一种战术。
他们兵多，如果用最快的速度，冲开明军，把明军切成两部，可能更好打。
可就在他们加速的冲剌中，却发现对方并没有疯狂提速。
而且，突然间。
明军前面一声呼啸，有人挥动旗帜。
轰隆隆，明军全军减速，他们的阵形变的越来越密集。
闯军不知道明军在干嘛，但感觉到明军的阵形已经越来越紧凑，大量的明军汇聚到一起。
前排都有明军停下，后排明军往前移动。
两万明军紧紧靠在一起。
所有闯军不知道明军在干嘛。
此时他们已经冲向明军，一百米。
八十米。
七十米。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李自成眉头紧皱，骑兵冲密集的步兵很难冲，现在明军把骑兵当步兵用，这么紧密的凑在一起，他们想冲破明军，分割包围就太难了。
但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往前冲。
“风”明军那边突然有人大喊。
接着所有闯军看到了无比壮观的一幕。
第764章 李自成的末日
“崩”两万明军在骑上，拉弓齐射。
嗖嗖嗖，两万支飞箭像一道天幕飞了过来。
“嘶”李自成那边诸将个个看的魂飞天外。
躲在后军的还好一点，前锋们都吓坏了。
他们和官军打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万弓箭齐射的画面，而且还是骑兵在射。
那怕这个时代的蒙古和满清，也没有用过这样的战术。
可明军不只射这一箭。
明军之前的减速都是为了现在的拉弓，崩，崩，崩，几乎在最快的时间，所有人不瞄准，对着闯军方向，前排箭三箭，后排射四到五箭。
一口气连射，瞄都不瞄。
天空中全是箭雨，连绵不绝的往闯军这边飞来。
前排射完后，直接把弓往地上一扔。
“冲。”第一排明军拿起簧轮枪往前冲。
明军的箭都是向中后部闯军，因为在他们射出箭的同时，闯军前锋已经越过箭的范围，冲到他们身前。
双方前锋瞬息面对。
砰砰砰，簧轮枪纷纷响起。
闯军前锋纷纷坠马。
明军打完再换另一枝，有的直接扔地上，有的还往马袋里插。
砰砰砰，第二枝再打。
闯军前锋几乎在刹那间被明军打空了两排。
双方这时的战马才轰然撞到一起。
闯军的战马上大部份都没有人了。
轰隆隆，明军也被撞下好多人。
第二排明军同时上来，举枪再打。
闯军中到处都是惨叫声。
明军前面射了好几轮箭，十几万枝箭飞进他们阵中。
无数闯军被射中，然后倒下。
李自成诸将被明军的打法打的目瞪口呆。
明军骑兵即当弓兵用，又当火器兵用，最后才拔刀和他们对砍，简直无法相信。
但这波弓箭和铳打下来，闯军死伤无数。
近万骑精锐倒在明军前两波的攻击中。
此时双方终于冲到一起，两军陷入混战。
但在巨大的战场上，时常有铳声响起。
明军中后排的簧轮枪到这时才冲到阵中。
现场不时有铳声响起，然后必有骑兵倒地。
马涛部在右边，他第一个用弓箭，一口气连射三箭。
因为他站在第一排。
射完后，他直接扔掉弓。
不料身后一声狂喊，一波亲兵已经越过他，呼啸着往前冲。
马涛心中感谢，知道亲兵们在护卫自己。
他弯腰拿起右边的簧轮枪，也跟着冲上。
现场喊杀声震天，明军和闯军飞快接触，双方对撞。
各有人坠马。
还有枪声不停的响起。
马涛举着簧轮枪想找个人打，但现场太乱，他身后大量的骑兵冲上来。
他有两百亲兵，都在他身边，都在护着他。
马涛冲了一会，发现自己十米之内，居然没有闯军，全是自己人。
簧轮枪十米内才有威胁，他举着枪，居然打不到人，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他后悔把弓扔了。
“将军，弓。”就在此时，身后有亲兵跑过来，递给他一把弓。
“哈哈哈。”马涛大喜，重新把簧轮枪放到马袋里。
接过弓拿出箭，崩，对着闯军阵中就是一箭。
对面迎声倒地，但他嘴角一抽，因为中箭的，不是他想射的。
现场人太多，到处都是人，他随便射一箭，居然还是中了。
马涛哈哈一笑，又取箭，嗖，向对面射去。
后排好多明军也发现了，拿着簧轮枪冲不到前面，就只能用弓射。
但很多人刚才扔了弓，现在都后悔。
必竟丁毅的骑兵，从来没有进行过两万人以上的大战，这会发现，人太多了，想挤到前面，也不容易。
明军前面用铳先打，然后再拿刀砍，后面用箭射，不时还有人往前接近后，用铳再打。
连番的攻击下，闯军根本抵挡不住。
满清骑兵和丁毅的骑兵打都挡不住，更别说他们闯军了。
才打了一会，闯军就节节败退，大量的兵马坠马。
白广恩一直在观注战场。
他刚才和陈永福被分开了，但他一直还想着反水。
只是被刘宗敏看着，有点不好动手。
好在最后冲锋时，他故意降速，慢慢落到刘宗敏身后。
此时刘宗敏已经杀红了眼，正拼命带兵马往前冲。
白广恩庆幸自己冲的慢，刚刚明军几波箭雨，闯军死伤无数，把他也吓了一跳。
“怎么办？”唐通也在他身边，这时问道。
“还等什么？”白广恩大叫道：“若丁毅兵马胜了再反水，就来不及了。”
唐通狠狠一点头。
两人同时向身后家丁们发令。
“反击贼军，回归朝廷。”
随着他的一声大叫，两人的部下们先是一愣，接着很多将官也在叫，然后所有投降过来的官兵都在叫。
“反击贼军，回归朝廷。”
“杀。”白广恩部和唐通部率先反水。
陈永福那还想再等等。
不料他心腹杜志雄也直接叫了起：“反击贼军，回归朝廷”
“反击贼军，回归朝廷”儿子陈德也立马叫了起来。
陈永福无奈，只能跟着喊。
闯军两翼，纷纷反水，闯军大乱。
刘宗敏大怒，回军就要先灭白广恩。
但这时闯军已经混乱不堪，前面本来就顶不住，两翼一反水，瞬息崩溃。
中间突然像炸锅似的，大股闯军往后跑，然后沿着外围往四面八方逃窜。
五月二日，闯军四万多与丁毅两万骑兵在大同镇大战，闯军惨败。
四万多大军几乎一战皆没，李自成，王卫国、刘宗敏等带了数千精锐突围往西逃。
牛金星，顾君恩等文臣纷纷死在乱军中。
葛春留下数千骑兵给马涛，亲率四千骑紧追不舍。
李自成很快发现有点危险。
因为之前他们的马冲的比较快，明军的马跑的比较慢。
关键是明军的马还比他们好。
现在大伙一起加速狂奔，马上发现明军的越追越近，越追越近。
李自成看了眼王卫国。
王卫国心领神会，大声道：“再这么跑下来，明军就要追上来了，谁愿意领兵断后，为大王阻挡追兵。”
高一功咬牙道：“俺原留下。”
当下李自成只带了数百人马，其余兵马俱给了高一功。
高一功一声大喊，带着诸军往后冲向葛春。
葛春这部兵马的簧轮枪都没打完，双方一接战，高一功又是大败。
一刻钟不到，全军覆没，高一功也被活捉了。
但李自成借着这机会，带着两百多人，夺路狂奔。
此时身边大将，只余王卫国，刘宗敏、李锦、李来亨，党守素、刘芳亮、刘希尧、刘体纯等，另有田见秀驻守西安。
李自成等人星夜赶路，马不停蹄，一路往陕西跑。
他们从平阳府的吉州进陕西，于五月六日终于跑到西安。
等进入西安，看到田见秀后，李自成差点和他抱头痛哭，并且这才知道，陕西另一路大军，李过和袁宗弟在延安也全军覆没了。
此时李自成部下仅西安有一万五千人，陕西各地县府有少量驻兵，这会估计全又反水了。
因为李自成来前，田见秀已经在当地有一个月没征到粮。
田见秀也不敢出去，凯欣延安的明军来袭。
李自成想到他当初从陕西入山西，浩浩荡荡五十万大军，号称百万，何等的威风。
一转眼，他就只有一万多兵马了。
关键这时他的文臣也他陷入明军手下，下步该怎么走，李自成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时刘宗敏提议，往西投奔张献忠去，李自成脸色大变，当然否决。
当天，李自成并没决定往那打，全军还在西安，他刚到西安，还为大同一战心惊胆颤和后悔，又犹豫不决下一步往那去。
之前他们以为，带着四万骑兵回陕西，还能东山再起。
现在四万多骑兵全军覆没，陕西留守的都不是精锐。
而和官军一战后，他已经清清楚楚看到丁毅兵马的厉害，这么精锐的兵马，比以前所有明军加起来还要可怕，他已经不敢再和丁毅交手，现在只想着往那逃命比较好，东山再起的念头，都不敢有。
当天他们几个武将也没商量出什么，李自成只能先在西安休息一天。
但仅是睡一觉，第二天一大早惊天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
明军数万，分四路，从山西进入陕西，全是精锐骑兵。
李自城大惊，不敢相信。
原来陈阳的五千骑兵，许必成和王卫忠两万兵马一直跟在李自成身后，在他们大同激战时，两人打破居庸关，跟着追进大同，和马涛汇合。
接着张经，袁有才，曹变蛟三万骑兵同时追入陕西。
至此，明军在陕西集合了七万多兵马，在五月七日到达西安城下。
明军来的如此之快，让李自成都没来的及跑出西安，这让李自成无法相信。
明军来的快，一方面是陕西各地闯军留下的人都反水了，不再为李自成通风报信，二是因为他们全军于昨晚到华州，然后连夜赶路。
丁毅曾和部下说过，李自成擅跑，野外很难堵住他，如果被他跑掉，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堵在某座城里，不要给他出城的机会。
所以张经统帅全军，下令点起火把，再借着月光星夜赶路。
昨晚月光皎白，异常明亮，加上火把之后，明军全军趁黑行路，而闯军正在惊慌中，更想不到明军会连夜过来。
等到天亮时有哨骑跑进西安报告，明军也同时出现在城外，飞快的把西安城团团包围。
张经手下五万五千骑兵，两万步兵骑马。
共七万多人围着西安，但没有带攻城工具。
他马上派人去延安和榆林，那边有丁毅留下的一万多人在守着，并拥有大量的攻城器具和囤兵。
五月十日，榆林延安方向来两万多步兵和囤兵，带着大量抛石机。
丁毅在陕西境内的十万兵马把西安团团包围。
第765章 定陕西
李自成静静的坐在西安的皇宫中。
他表情有点呆滞，思绪纷飞，一会想到自己以前在家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