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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在瓷瓶上一转,王皇后道:“香水不错,这瓷瓶却有些粗糙了。本宫手中刚好有一座瓷窑,制做的瓷器尚佳,以后香水的瓶器就由本宫出了。”
王皇后暗自得意,空手得来的三成股份,本宫也不好派人查帐,但用了我多少瓶子照数点来,大概的红利跑不脱。江安义巴不得跟娘娘、太子联系紧密,笑着谢过。
安寿公主已经将香水分配完毕,己四娘三,加上以前的三瓶正好对半开。听皇后说起瓷瓶,安寿公主笑道:“香水装在这样的瓶中,真是糟蹋了。娘,您可不能把我的银子给贪了,我也出把力。佑成,你花草画得好,到时在瓶上画点花草,看上去更漂亮。”
随即又道:“江安义,你不是号称‘词仙’吗,凑两句诗到瓶身上,那就更好了。”
王皇后连连点头,道:“安寿提醒的好,如此一来香水的价还要往上提一提,四十两?本宫看先卖五十两一瓶好了,而且不能生产太多,东西多了就烂了,除了宫中二千瓶外,每年就生产五万瓶好了。除去成本,本宫估计红利也有百万左右吧。江爱卿,你说呢?”
江安义心生佩服,妖师的记忆中有饥饿营销的法子,没想到娘娘无师自通,天生就是个好生意人。
韦佑成兴致勃勃地提笔画了幅蝶舞兰花图,画罢,江安义在空白处写下“暖玉蕴花蕊,裙带氛氲香”的诗句。
一场大事告一段落,江安义欣然返家。将众人召集在一起,把送出三成股份的事一说,大家喜形于色,有皇后娘娘和太子合伙,什么样的生意做不得。
郭海清在心中掐算了一下,笑道:“有娘娘这尊大佛在后面,又有宫中御用的招牌,卖五十两一瓶不难。五万瓶的产量少了点,但这样也好,一来供不应求,二来烧刀子的产量也不致于受影响。只是有一样娘娘没算准,五万瓶的红利至少也在一百八十万两,甚至在二百万两左右。”
江安义吸了口凉气,香水居然有如此暴利,如果没有太子娘娘在后面撑着,估计立马有人“持刀打劫”。
“香水之利甚厚,郭家出力不多,此次只取一分红利即可。”郭海清道。
余知和斟酌片刻,也道:“香水之事多是安义你所为,余家也只取一分红利,不敢多求。”
江安义客套了几句,见郭、余两家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多说。宫中三分股、郭、余、黄家各一分同,江家独得四分,一年下来最少有六十多万两银子,而且还有其他的收入,如此一来修建山堡的钱就有了着落,
大事即定,三舅、余知和、郭海清三个年长者在京城呆不住,要赶回家中督促香水大业。来时已经让人栽种鲜花,也不知今年能不能赶出五万瓶的产量。估计今后旁边的闲田、空地都会买下来种花,届时平山镇就会变成花的海洋,美不胜收。
坤安宫,离大殿还有十余丈远,就听到宫中笑语传来。
“是安寿回宫了。”石方真脚步加快,来到大殿门口,果然见安寿公主正在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安寿,怎么这么久不回宫看朕和母后,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枉父皇这样疼你。”石方真踏进殿内,调侃道。
安寿转过身看到父皇,高兴地跑过来,挽住石方真的手埋怨道:“父皇,您还好意思说呢,我前几次来宫中都没看到你,母后说您去雨露均沾了。”
石方真尴尬地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骂道:“死丫头,朕说你一句你还满肚子牢骚,没大没小,都是成家的人了。韦佑成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告诉朕,朕收拾他。”
“他敢,不用父皇您出马,我就能收拾他。”安寿的话逗得石方真哈哈大笑。拧了拧女儿的脸,石方真板着脸教训道:“嫁于韦家,便要孝敬公婆,和睦娌妯,相夫……”
“我知道了父皇,每次来都要念叨。”安寿拉着石方真坐好,然后提醒道:“父皇,你闻到什么了吗?”
“朕在殿外就闻到了一股腊梅清香,可是母后将宫中酿制的梅花酒开坛了。怪了,往年梅花酿酒的香味没有这么浓?”石方真狐疑地四处扫看,没看到酒壶,倒是在桌上发现了个不起眼的小瓷瓶,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香水”,安寿公主将小瓶拿到父皇面前,炫耀地笑道:“别看这小小一瓶香水,可是收集了一树腊梅花的精华,再吸天地之灵气,才浓缩而成,滴一滴在身上,香味三日不散,这一小瓶就要五十两银子。”
石方真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斥道:“如此奢华之物,入宫何益。安寿,这香水可是韦家之物,韦家豪奢至此了吗?”
安寿见父皇生了气,不敢做声,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母后。王皇后笑道:“万岁,你唬着脸把女儿都吓坏了,当心安寿以后不进宫来看你。你且消消气,臣妾告诉你。”
待石方真坐好,王皇后把江安义献香水给宫中试用,顺便借宫中名头推广,当然轻描淡写地说了红利的事。
石方真怒道:“这个江安义,真不得安生,上元灯节朕就斥责他不安正业,在奇技淫巧上下功夫,看来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朕这次要重重地地责罚他。”
安寿在一旁解释道:“父皇,这香水是江安义的母亲调配出来的,不是江安义研制的。”
“安寿,你动动脑子。江安义的母亲不过是个编竹篮的农妇,她会制香水,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问也不用问,这香水肯定是江安义这小子自己做出来的,他是怕朕骂他钻研奇技淫巧,才假托母亲所做,这是为臣不忠。”石方真怒哼哼地道,江家的底细他早让龙卫探听清楚了。
王皇后一听天子的语气,暗道不好,如果因此责罚江安义,甚至不准他销售香水,那就弄巧成拙了。
斟上一杯茶,递到天子手中,王皇后笑道:“万岁,消消气,要说江安义假托香水是其母所做,便说他为臣不忠,有点过于严苛了,那满朝文武臣妾还真找不出几个忠臣来。”
石方真喝了口水,怒气稍消,仍冷笑道:“看来朕的皇后被这小子的几瓶香水收买了。”
王皇后勃然色变,怒道:“万岁,臣妾自十六岁嫁于您,被什么东西收买过,臣妾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万岁的事。您要励精图治,做圣君,宫中节俭,臣妾身上的衣服还是两年前置办;您吃菜不重肉,臣妾自己掏私房钱给您添菜;安寿、重伟的零用钱臣妾也不敢多给。您自己在当太子的时候,先皇给你的年例是十万两银,而伟儿只有两万两,臣妾说了什么没有?”
边说皇后边潸然泪下,石方真坐不住了,柔声道:“是朕失言了,皇后勿恼,朕给你陪礼了。”说着,石方真真的站起身,冲着王皇后一躬到地。
“臣妾不敢,万岁请坐。”王皇后示意安寿把天子拉回坐椅,继续道:“万岁,您知道臣妾手中有些钱,当初嫁于万岁,王家赔送了明月香一成的股份,后来改为十万两银一年;先皇和万岁赐于臣妾几处产业,每年能有十万两左右的进账,加上几个庄园的产出,臣妾手中一年大概有二十六七万两的收入。”
石方真点点头,道:“朕有愧于你,你手中的这些银子,要打赏宫人太监,要贴补娘家穷亲戚,要替朕和儿女添衣加菜,着实剩不下多少。朕说宫中要节俭,你便连衣物都少置办,是朕不对。传旨,着增加皇后年例五万两……”
王皇后连忙跪倒道:“万岁,请您收回旨意。内库中的银两本就捉襟见肘,宫中修缮尚难支撑,如果开了臣妾的口子,贵妃、淑妃,宫中大小恐怕都要借机增加年例,届时恐怕万岁也不好收场。万岁,有您这份心意,臣妾就很满足了。”
石方真亲手扶起王皇后,叹道:“梓童,朕能得你为后,朕之幸,天下之幸。”
夫妻对视,情深意浓。旁边的安寿公主不合时宜地嚷道:“父皇,母后,用膳了,吃过饭我还要回家呢。弟弟差不多也下课了,刘公公,你派人去请太子前来。”
一家人团坐吃饭,其乐融融。王皇后接起话头道:“伟儿年纪渐大,东宫的官员需要赏赐,一年两万两的年例有些少了。”
石方真一皱眉,刚要说话,王皇后抢着道:“此次江安义献香水宫中试用,说将香水的三成利献于太子和安寿,以保香水产业不被人所夺,臣妾见其对太子一片忠心,答应了下来。”
“那一小瓶香水要五十两银,一年的红利至少也有百万,三成利就是三十万,太子还小,你身为母后替他掌管这笔财物,安寿你要钱用就找你母后要。”石方真想开了,家和万事兴,江安义既然自愿,也就懒得计较了。
只是自己不能再让江安义沉迷于奇技淫巧和攒钱中,要不然国士废成了陶朱公,于国何益。看来,是该给江安义加加担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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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新人学 政
四月一日大朝,一道旨意惊动朝野。“自古为政,莫不以学。朕欲选朝中青壮,学政于政事堂,以期后用。选中之贤能,务尽报国之义,以副钦贤之怀。”
金殿之上韦义深有座位,这位六十六岁的老丞相头发已经全白了,虽然调养得当,鹤发童颜,但终是迟暮之年,难以久立。此次天子选青壮之人入政事堂学政,韦义深早就知道,感觉有点像掺沙了,把持了十余年的政事堂,多了这些年轻人,不知是个什么迹象。
事情来得有些突然,韦义深听天子提过学政之事,本以为还有两年,没想到眼下就实施了。天子性急,韦义深心里冒出念头,只是自己确实老了,而且名单中有自己的孙儿韦佑成,也就顺水推舟了。
朝堂之上那些年轻的臣子喜形于色,学政政事堂,摆明就是要为将来储备人材,甚至是丞相,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往小的说,将来做一州刺史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名单早已拟定,数目有三十人之多。天子当国以来,共有四届科举,加上及位时的恩科,一共五届,前三甲除了外任、年纪老大的外,共有十一人在榜,除去这十一人,王公子孙占了八人,其中就有朱易锋、魏猛德,世家子弟有五人,其余六人。值得一提的是三十人中崇文馆直学士一人不拉,全部荣登名单之列。三十人分成三拨,原有的差事兼着,事分轻重,像江安义东宫侍讲排在第一位,然后是政事堂当差,不当差就回礼部任职。
这三十人最大的三十八岁,年纪最小的当然是江安义,仅仅二十一岁。这批新贵除少数人是五品官阶外,大都是六品的小官,一批深绿浅红涌入政事堂参见秘书监、中书院、门下院的官员,倒让大郑的春色满园关不住了。
那些衣紫着红的大官见到这些晚辈们客气得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哪天这些年轻人中就有人成为了上司,最不济,自己的子孙晚辈们还要在这些人手中讨饭吃,俗话说,莫欺少年穷,指的正是这些年少精英们。
随着众人走了一圈后,江安义的兴奋劲过去了,婉谢了几拨相请,和张志诚一道回了余府。余知节已经散衙回家,估摸着女婿和弟子会来,早早地叫夫人准备了一桌酒席,两人进府以后,一家人开始边吃边聊。
“万岁让你们进政事堂学政,老夫事先也听到过风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实施了。”余知节替两人倒上一杯酒,缓缓地道:“这是好事,余某的女婿和弟子都在其中,其他各部的官员都羡慕的紧。”
放下酒壶,手捊胡须,在家人面前无须掩饰,余知节脸上满是自得,对于这两个后辈满意之极,雏凤清于老凤声,这两人将来的成就都不会在自己之下。
目光在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侄儿身上一顿,余知节暗中叹息了一声。余庆欢为人诚孝,但木讷不知变通,余庆乐生性跳脱,难当大任,四个侄儿中余庆山较为出色,自己已托人让他入国子监学习,但与江安义、张玉诚相比,相距太远。
不过,有张玉诚和江安义在,余家还不至于没落。长子明年再让他考一年,实在不行就让他先找个差事养家,自己三品尚书,庆乐荫封给事郎,到六部做个主事绰绰有余;至于次子,等过几年就让他回新齐老家,不妨帮着打理家族的生意,他生意好动,说不定做生意是好手。
余庆乐在年初已经和张玉珠完婚,婚后被妻子拘束得难受,张玉诚是大舅哥,天生有几分畏惧,他只好把主意打到江安义身上。余庆乐笑道:“听庆山兄弟说,你弟弟和同窗好友来了京都,安义你忙于正事,没有时间陪他们。我呢,正好闲得发慌,要不我明天带他们四处玩玩。”
三舅他们回返了德州,安勇和郭怀理留了下来,没有了长辈拘束,口袋中又有足够的盘缠,两人在京中玩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