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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比斗的结果扳回一局。/p>;
严松云很小心,边战边退,感觉到铜棍上的反震力越来越轻,而周综身上的破绽却越来越多。起初,严松云不去理会,实在忍不住手,趁两人交错的时候抽冷子给了周综后背一棍,周综被打得向前踉跄了几步,嘴中喷出血来。/p>;
这算是重伤了,严松云心中有数,周综是真的不行了。手中的铜棍开始猛烈地向周综攻击,现在变成了周综左挡右闪,严松云嘴角绽出一丝狠笑,被周综逼迫了这么久,自己要在擂台上好好戏弄他一番,把他折磨死。/p>;
手中铜棍找准机会,狠狠地向周综的左手敲去,一声脆响,周综出一声闷哼,左手被铜棍敲折,斧头再拿不住,掉落在地上。/p>;
“嘿嘿嘿”,严松云出得意的笑声,步伐挪动,继续围着周综攻去。/p>;
江安义轻轻闭上眼,不想再看台上的决斗,他的心中对周综充满了同情,这条铁汉子居然要丧命于小人手中,真是让人悲叹。想到周综的生平,江安义忍不住无声地叹息。/p>;
“啪”,周综的左腿又被铜棍扫中,周综摇晃了一下,咬牙挺住。严松云已经把周综看成猫爪下的老鼠,不急着下口,要好好地戏弄一番。/p>;
“我倒要看看你能站多少。”严松云冷笑着,铜棍朝周综的膝盖扫去。/p>;
铜棍结结实实地击在周综的膝盖上,江安义坐在看棚都能听到清脆的骨碎声,严松云得意地狂笑声响起。/p>;
周综再也站不住,向前跌去。借着前跌之势,周综的右手举起斧子,竭尽全力向严松云的胸口劈去。/p>;
狂笑声嘎然而止,严松云亡魂出窍,到了现在他哪会不知道,周综是用断手断腿的代价来换取这一次出手的机会。/p>;
斧光重重地斫在严松云的胸口,蓄势已久的一击终于砍开了护身软甲,鲜血从严松云身上飞溅出来,严松云惨叫着栽倒在擂台上,另一边,周综也重重地倒在了擂台上。/p>;
异变突起,双方看棚内的人都惊得站起来,江安义随着欣菲飞身上擂,水寨中李清和卫大昌等人也上了擂台。/p>;
严松云仰面朝天地躺着,胸口被斧子剥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喷涌不止,依稀能看到里面跳动的心脏。/p>;
李清蹲下身,轻轻地将周综揽在怀中,两人相交并不深厚,只是此时纵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泪落。看着周综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生命正从这个高大的汉子身上流逝,李清悲声唤道:“周兄,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p>;
周综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他仿佛看到自家女人牵着小儿正蹒跚地向自己走来。周综竭力张开手,口中吃力地吟唱着女人哄小孩时唱的儿歌,“大公鸡……喔喔……啼;叫……宝宝,早……”/p>;
声音淡去,目光暗然,笑容却凝结在唇边。风起处,芦花飘扬,漫天飘雪。/p>;
双方皆是无语。/p>;
卫大昌恨恨地一跺腿,瞪着江安义道:“姓江的,接下来我们来分个生死吧。”/p>;
这是事先约定的事,何平进都被送回来了,江安义当然不能食言。这些日子江安义也没闲着,每日与欣菲在一起探讨武学,除了欣菲亲自与江安义过招外,欣菲还叫来龙卫的供奉们与江安义较量,江安义自觉进益不小,许多淤塞之处都有豁然开朗之势,觉得兵器到了手中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有一种举手投足皆成招式的快感。/p>;
欣菲对爱郎大加赞赏,认为百招之后自己也不是对手,江湖上能战胜他的人屈指可数,这让江安义生出无穷勇气,面对卫大昌的挑战跃跃欲试。有人打扫好擂台,江安义脱去儒衫,露出里面的青色的劲装,持刀而立,挺拔如松。/p>;
“江公子好帅啊”,思雨轻声言语传到欣菲耳中,越让欣菲坚定信心,立功之后退出龙卫,从此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只羡鸳鸯不羡仙。/p>;
卫大昌平静地看着江安义,高手相争如果将意气带入,多半是要被敌所趁。眼前的年轻人玉树临风,卫大昌也暗中称赞,当年自己也被人誉为“玉狮子”,转瞬间年华老去,当年的“玉狮子”变成了“雪狮子”了。/p>;
狮老雄心在,卫大昌一振手中宝剑,藏锋四十余年,终不肯与草木同朽,俞老弥坚,父兄的仇还等着自己去报。/p>;
江安义微笑地站在那里,看着那表情凶狠的老者恍惚出神,一瞬间那凶狠的表情似乎松驰下来,眼光之中有回忆、思念,最后化成回过神之后的一抹寒光。江安义与卫大昌交过手,知道他的风格是快、狠、变,那柄长剑有如毒蛇,变幻莫测,狠辣无比。/p>;
与欣菲商量过破解的办法,那便是化成乌龟,让长剑无处下手。江安义的手中刀舞成一团光山,卫大昌的剑递过来立时被刀崩回,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转瞬之间便有数十次之多。/p>;
卫大昌有些气急败坏,江安义就像只乌龟壳,只守不攻,根本没有破绽,这怎么打?长啸一声,卫大昌纵身跳开,江安义收住架式,笑道:“老爷子,不打了?算平手?”/p>;
“屁个平手,你这样光守不攻打到明天也难分胜负。”卫大昌哼道:“老夫有个提议,不如到那些芦苇上斗上一场如何?谁从上面掉下来谁便输了。”/p>;
内功高手可以一苇渡江,芦苇长在地上,鸟类可以落足其上,内功高手提气轻身,自然也能借助苇杆的力量支撑身体要,只是需要借着不同芦苇间的来换气,而身形变换中争斗确实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p>;
看棚中的众人无不为卫大昌的提议叫好,江安义自己也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当即点头同意。/p>;
雁滩之上到处都是芦苇,擂田所在原本就是芦苇丛,除去看棚,南北方向距擂台两丈外就是芦苇丛。得到江安义的同意后,卫大昌得意地一抚白须,笑道:“既是老夫提议,老夫便先行一步。”/p>;
也不下擂台,脚尖一点,纵身而起,身如轻燕,高高在空中拔起,然后落向两丈外的芦苇。/p>;
众人屏息观看,只见卫大昌快降到芦苇处,双手一振,衣袖飘起,仿如翅膀一般,左腿收起,右腿轻轻踏在芦苇杆上,芦杆上下起伏,卫大昌就像一只巨大的苍鹰般稳稳停在芦尖之上。/p>;
众人彩声四起,卫大昌单身背剑,手捻白须,一副高人姿态。江安义见他卖弄,好胜心立起,长笑一声,在众人注目中向芦苇丛中跃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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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石破天惊
炫耀的心理谁都有,何况欣菲在看棚里看着自己呢。江安义身形在芦苇丛上方如同旋风般地转动起来,无数芦花被搅得冲天而起,在江安义的周围形成一圈洁白的芦花。江安义袍袖一抖,芦花四散开来,纷纷飘扬的芦花之中,江安义翩然落下,在芦杆上轻盈起伏,有如谪仙一般。
喝彩声哄起,尤以思雨叫得响亮,小脸兴奋得通红,欣菲知道,等没人了,这丫头铁定也要照样耍上几回。
卫大昌被江安义夺了风头,原本得意的笑脸一凝,趁江安义刚刚落手,手中宝剑一摆,踏着芦苇,有如走在平地一般,向江安义杀来。江安义夷然不惧,手中钢刀举起,凝出一道劲厉的真气,向着卫大昌抢先攻击。
刀剑撞在一起,劲气四散,吹起漫天芦花。两人的身形都往下一沉,各自提气往旁边纵去,人在空中,刀剑再次相交,将四散的芦花震成粉末,飘扬得更远了。
剑气凌厉,刀光森严,芦苇丛有如波涛起伏,芦花伴随着刀剑劈空时发出“呜呜”声音,在凛冽的江风吹拂下身不由己地飘荡。看棚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无论是内行还是外行,都被眼见精彩的打斗所深深吸引住了。
卫大昌隐居山村四十余年,每日早晚苦练剑法,就是想着有一天能为父兄报仇,他的剑招快捷无比,有如电光般闪烁不定,摄人的尖啸声伴随着剑光,让人心中生寒。
身在芦杆,步伐不可能如同擂台上灵便,江安义发觉自己可能上了卫大昌的当了。芦苇丛的范围够大,江安义被逼得不断腾挪,手中长刀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一时间卫大昌也奈何不了他。
久战不下,卫大昌有些躁意,剑气在芦丛中纵横,将芦苇削断,减少江安义活动的空间。江安义心头一动,这场争斗是以谁先落地谁输为注角,自己不妨从这上在做做文章。
看到卫大昌仗剑又杀来,江安义飞身迎去,“锵”地一声震响,两人各自后退,江安义早有准备,左手单掌劈出,一股劲风追着向卫大昌击去。卫大昌一拂衣袖,真气随袖拂出,迎上掌风,一时间又是芦花四扬,遮住视线。
江安义脚尖在芦杆上一点,身形冲天而起,居高临下朝卫大昌的头顶劈去。芦苇杆上不好着力,如果硬接肯定吃亏,卫大昌身形后退,避开江安义的迎头一击。江安义事先料到卫大昌会往后躲闪,脚重重地踏在卫大昌刚才立足的芦杆之上,芦杆承受不住压力,“啪”的一声折断,江安义往下坠去。
卫大昌大喜,姓江的小子毕竟年轻,没有把握好真气的力度,绝不能让他重新回到落苇杆之上。卫大昌手中长剑幻出朵朵剑花,身形前扑,毫不停滞向江安义袭去。
江安义立足的芦苇杆跟地面有半丈高,下落之前江安义事先提气轻身,速度有如落叶,不徐不急。见卫大昌狂扑而来,江安义嘴角露出冷笑,手中钢刀划出一道晶亮的弧光,弧光到处,芦苇杆纷纷被齐地削断,飘飘扬扬地坠落。
卫大昌感觉脚下一空,身形情不自禁地下坠,看到脚下芦苇被江安义削断。卫大昌冷笑,即使是自己无立足处要落地,速度也比江安义要慢一些。看到江安义就在前面数尺,卫大昌忍不住抬掌向江安义狠狠地劈去,落地之前给这小子一点难忘的教训。
真气如锤般击来,却正中江安义下怀。江安义早已将真气护住全身,劲装也被充盈的真气鼓胀,卫大昌的掌风结结实实地击在江安义鼓胀的前襟上,江安义感觉呼吸一滞,体内真气翻滚乱窜,受了点伤。
不过,江安义的身形却有如皮囊,被掌风横着带起,斜着往身后的芦苇丛撞去,仓促之间,江安义双掌运功,往地面一击,借助反震之力,腾空而起,稳稳地站回芦尖之上。
思雨的惊呼声才刚刚出口,情形便发生了变化,从“啊”变成了“咦”音,一旁的欣菲也是心中一紧,紧接着笑容满面。
卫大昌暗叫不好,如果落地这场比斗便是自己输了,慌乱中手中长剑点地,借助剑身的反荡之力翻起,要找寻落足之地。只是刚才江安义运功将芦苇丛割去数丈,落足之处已经不多。
刚想往左旁落下,江安义长啸一声,手中钢刀再次划出弧光,芦苇纷纷落地。卫大昌连续几次借助长剑的荡力想重新回到芦尖,都被江安义事先将芦苇削去。卫大昌实在没有办法,只得飘身落地。
“小子,你使诈。”卫大昌怒极,不管不顾地追着江安义打去。
“无耻”,江安义厉喝道,原本对老者的一点尊敬之心消弥不见,代之而起的是“老而不死谓之贼也”的感触,眼前卫大昌输了不认,一把年纪耍无赖着实可恨。
流星般地向卫大昌射去,手中长刀注满真气,隐隐焕出红光。卫大昌含恨出手,手中的长剑自然也是满贯真气,刀剑相碰发出一声巨响,江安义手中钢刀虽是精练之物,但比起卫大昌手中的“银霜”剑有所不如,猛撞之下,刀身受力不住,四分五裂地碎开,碎片带着狂风向四周激射开去。
江安义手握刀柄,见事不妙,飘身后退,卫大昌生恐“银霜”有损,也没有急着追击,而是退后数步,心痛地打量手中宝剑。
刀身碎片贯注着江安义的真气,弹向地面不亚于绞车弩的利箭,在地面上铲出几个大坑来,泥沙飞溅,尘土飞扬。江安义眼尖,一眼看到有处刀片掀起的沙地颜色有异。雁滩是沙洲堆积,按说砂土的颜色是黄色的,而那里却是黑乎乎一片,像是木炭。
江安义心头猛震,该不会火药吧,很有可能是青山水寨事先埋好了火药,才派人告知到雁滩比斗,难怪水寨为了促成此次比斗,做出了许多让步。
趁着众人还未查觉之际,江安义纵身奔向己方看棚,此刻卫大昌也发现了地上的火药现了痕迹,转身冲着看棚中叫道:“露馅了。”
江安义急叫道:“快走,地下埋了火药。”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震得官府众人失魂落魄,众人纷纷跃起,抢着朝码头跑去。看棚离码头有二里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