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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第7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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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章非战之罪
  帝都永昌,宫中长廊两侧摆放着盆栽的桂花,八月桂花吐露馨香,泌人心脾。石重伟从长廊中漫步走过,心情十分舒畅,近来好事不断,让他颇有拨云见日之感。
  首先是战事,北边与漠人的战事已经稳定下来,漠人的大举进攻变成了袭扰,回归到以前的状态;西边江安义大破戎弥人,戎弥、休梨这些西域强国都派出使者来朝求和贺节;饶强锋的讨天军突破德州防线后,申国公迅速应对,从安南、安东大营抽调三万人马重新形成合围,饶强锋已经派人向朝庭请降。
  其次是国库银子的事,空荡荡的国库重新被填满,三千万两真金白银到账,石重伟做梦都要笑醒。江安义从化州送来的四百万两银子已经不放在他的眼中了,不过大小也是块肉,石重伟又动了重修雁山行宫的心思。
  其三是宫中又添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石重伟现在有五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了。这一点可比父皇强,王太后可期待他儿女成群,江山够大,足以分封这些皇子公主。正因为他儿子众多,所以才不急着册立太子,立子立贤,两位相爷都被他说通,立储之事再等上几年,石重伟觉得自己再生十个八个不在话下。
  诸事顺心,石重伟觉得今年中秋应该大庆一番,借庆典之机洗一洗这两年的晦气,礼部尚书薛授仁和光禄寺卿崔元护已经领旨操办,今日奏报各项事宜颇称他的心意,特别是崔元护准备借戎弥、休梨求和之机,打造出万国来朝的盛况,着实让石重伟有些期待。
  离中秋佳节不过六天时间,京中各坊处处张灯结彩,沿街铺面粉饰一新,糕点铺子生意兴隆,酒楼、青楼人声鼎沸。升平坊位置在京城偏东南方向,在京城八十一坊中属于中等偏下的地方,住户混杂,既有京中官员,也有富商士子和普通百姓。
  升平坊中有处酒楼-吉运楼,除了临街的三层高楼外,里面还有数栋清幽的小院,可以邀朋唤友在院中赏花谈月,也可与人相约谈些私密事,因而颇得一些人青睐。今日吉运楼的高升院欢声笑语,院中摆着两桌酒席,十七八个人围坐,吃喝笑闹,司农寺少卿洪佐祥在此宴客。
  司农寺有左右两个少卿,左少卿洪佐祥,右少卿王知行,洪佐祥原是吏部郎中,原左少卿黄继伟调迁外任后他接任少卿之职,洪佐祥是章义书院出身,地地道道的章党。随着原章党党魁吏部尚书潘临风致仕,章党在朝中的地位变得不如泽党,前几年方林宾致仕,泽党大旗交于礼部侍郎邓怀肃手中,泽党和章党在京中又变得势均力敌起来,而这种变化同样是天子所乐见的。
  “洪大人,我听说司农寺卿李大人已经向天子奏本致仕,孔相有意推荐大人接任卿正的位置,小弟在此先贺上一杯。”兵部员外郎沈道鸣笑道。
  他身旁的人显然刚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向沈道鸣打听,得知这消息是从政事堂传出,众人纷纷举杯向洪佐祥道贺。
  洪佐祥已经听到风声,将杯中酒饮尽,自矜地捊着胡须,笑道:“不过是些传言,当不得真,诸位同窗不要到处去说。”
  “洪兄若能接掌司农寺,那可是力压泽党一头,咱们章义书院的同窗可就要跟着扬眉吐气了。”秘书郎吴承祥有几分醉意,手舞足蹈地挥着酒杯道。
  中书院主书付宾冷笑道:“不要高兴的太早,泽党亦有强手。”
  孔省推荐洪佐祥接任司农寺卿的消息就是他所传出,虽然中书院主书只是从七品上的官阶,但洪佐祥对付宾极为重视,亲手替他斟满酒,笑着问道:“付兄此话怎讲?”
  付宾谦卑地冲洪佐祥笑着,道:“京中泽党由邓怀肃为首,邓怀肃进取不足,洪大人自可压他一头。只是化州刺史江安义风头正劲,我无意中听到孔相和段相商议,要调他进京接任户部尚书,这江安义进京,泽党必然声威大振,恐怕洪大人也要避他一头。”
  洪佐祥默然无语,他自问难以与江安义相比,这位可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素有词仙之名,诗词传唱天下,士林美誉不断,随先帝出征北漠,平定西域东侵之乱,封爵平山侯,文武相全,此次率军远征西域,平定戈壁、击溃戎弥,战功赫赫,前段时日安西都护府押运战利品进京,轰动全城,天子在朝会上大嘉赞许,称其栋梁之材,便是御史大夫韦佑成家世显赫与他相比也要逊上一头。如果江安义入京,自己这个章党党魁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座中有人朗声笑道:“洪大人无需烦恼,江安义看似烈火烹油,但其势难久。”
  众人集目在工部主事赵全忠身上,赵全忠刷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好整以暇地道:“诸位只看到表面,却不知江安义实际已是危如累卵,稍不留意便要粉身碎骨了。”
  付宾讥道:“赵老弟,你总是喜欢危言耸听,我就看不出江安义哪里要倒霉了。”
  “功高难赏,此其一也”,赵全忠从容语道:“肃帝在位时就有意打压江安义,但这个江安义确实能干,任富罗县令推广合税为一,主政化州税赋激增,肃帝只能相应提拔韦大人和张大人来平衡关系。征漠失利,军情司出告江安义,天子和太子本有意借此压一压江安义,哪知西域联军入侵,危难关头不得不用他平乱,江安义经略化州,权势更大。要知道江安义现在位居正四品上,还不满四十岁,这样一个年轻有威望、且有赫赫战功的重臣,当今天子怎能料以轻心。”
  “此次江安义大败戎弥国,逼得戎弥、休梨等国遣使议和,西境百年之患消除,这样大的功劳让天子怎样封赏?赏赐金银田地,这位江大人富可敌国,真不放在眼中;封爵,江安义已是乡侯,再要往上封就是县侯、开国侯了。江安义还年轻,将来可能再立新功,如果江安义能平定北患,那就要封公了。公爵之后呢?要知道本国有制,非石姓不能封王,莫不要赐姓江安义为石安义?呵呵。”
  这些话众人多半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赵全忠看得透彻、说得明白,洪佐祥沉吟道:“不错,诚如赵兄弟所言,江安义功劳太大,根基过浅,确有功高莫赏的困境。”
  礼部郎中严顺放吸了口凉气道:“难怪这两天我听到一些不利于江安义的传言,看来空穴来风并非无音啊。”
  “在下也听到有人说江安义私下劫留了马贼黑风煞的财物。”国子监主簿钱谦道。
  沈道鸣道:“兵部也有传言,说江安义与大齐国沟通,合力才击败的戎弥国。”
  众人默然,如果传言是实,那江安义真的不但无功反而势如累卵,大祸就在眼前了。泽党和章党虽然相争,但都是郑臣,凭心而论,江安义确实是国之栋梁,为了一己之私针对他似乎与所学大道相违,众人端起杯,默饮了一杯。
  郑制,皇城寅初一刻开启戌时一刻关闭,若有紧急奏折可从宫门特意留的狭缝中递入。黄喜在宫门关闭前一刻出了安福门,来到暗卫衙门,一般情况他晚间都会宿在暗卫衙门内。
  楚王带着黄太妃前往楚州就藩,这宫中对黄喜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他在肃帝死后投靠天子,顺从天子心意与楚王划清界线,又揣磨天子心意查抄了不少楚王党,搜刮千万银子充实了内库。正因为他如此卖力,天子才打消疑虑,任他为暗卫督统,充装爪牙。
  黄喜很有爪牙的自觉性,脏活抢着做,丝毫不顾忌名声,此身已是太监,又成为暗卫督统,要那虚无瞟缈的名声做什么。黄喜缩坐在圈椅中,眼底流露出一丝悲哀,余生两件事,报仇和报恩。
  长庆二年,龙卫的督统也换了人,原东宫的右御率府率正张河清,这是天子的近臣。知其雄守其雌,黄喜在表面上从不与张督统争锋,张河清数次有意针对他都选择了退让。
  以退为进很快有了效果,天子数次斥责他软弱无用,而龙卫和暗卫共同办差,暗卫的能力明显强于龙卫,张河清强势逼人,终惹得天子不快,几番训斥打掉了张河清的气焰,如今张河清总算体会到这位黄公公被人称为毒蛇的原因了,龙卫和暗卫之间的争斗在表面上平静下来,张河清不敢再招惹黄喜了。
  黄喜拿起桌上的书,靠在烛边细看,等着戌正时分送来的谍报,若有要紧事明日早朝之后,他便会像冯忠一样携了那个令百官痛恨无比的黑木匣向天子奏报。
  暗卫经过换血,冯忠的人手被换去大半,黄喜从军情司中选拔了一批人充实到暗卫中,这些江湖好手的加入让暗卫的实力大大增强,申国公率军围剿饶强锋,给天子的奏疏中多次提及暗卫的功劳:打探军情、暗杀敌将、破坏防御等等。
  今日的谍报送来,厚厚一叠,黄喜凑在灯下细看,他喜欢一个人坐在阴暗的屋中看密报,这让他有一种难言的快感。灯下,黄喜的眼神发亮,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容,他终于又等到了报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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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十章精心设计
  杀父之仇,刻骨铭心,执掌暗卫之后,黄喜将大量的人手派往了化州,名义上是监察西域,其实不少人暗中奉命搜寻江安义的“劣绩”。
  有心算无心,鸡蛋里面都能挑出骨头来,黄喜手中积了厚厚一堆江安义的谍报。通过精心归纳,黄喜得出了四点,无论拿出哪一条都是天子所忌,足以要江安义的命。
  一是收买人心,化州百姓不知天子朝庭;二是广布党羽,尤其是安西大营多为其亲信充斥;三是捞取财物,利用戈壁军镇开挖金矿积蓄财物;四是暗通叛逆,与元天教在西域所立的大齐国暗有往来。
  想到上次借军情司出手失利,黄喜的眉头紧锁,当今天子对江安义的信任不如肃帝,但恐怕也不会因为这些谍报就拿掉江安义,江安义坐镇化州安定西域,新近立下功劳,天子正是倚重之时,自己不能冒然行事。对付江安义,要务求一击而中。
  黄喜拿起一份谍报,这是会野府中的暗探所报,说的是江安义率军回城时百姓夹道欢迎,山呼“万岁”。黄喜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万岁两个字岂能轻易叫出,江安义又多出一条图谋不轨、大逆不道的罪名来。
  小心地将所有谍报归整好,黄喜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他的宿处就在大堂后方。皇宫足够大,黄喜有自己的住处,但若无必要,黄喜都宿在暗卫衙门中,衙门的住处简陋,却让他有家的感觉。
  黄喜接任了暗卫督统之位,但原由张谨兼任的掌印太监之职两年前落到了太监赵冲手中,这个赵冲后宫承直,是王太后的亲信,这样一来后宫四大监:秉礼太监张谨,掌印太监赵冲,司务太监高随义,宫谒太监路明理。冯忠之死让这四人对黄喜都十分不满,黄喜在宫中势弱,索性每日住在暗卫衙门内。从内心讲,黄喜更喜欢被人看成朝庭大员而不是侍候人的宦官。
  中秋节临近,京中谈论最多的是西域戎弥、休梨派使者前来祈和,百姓们都知道江经略使在西域再立新功了,这位状元郎真是辅国良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称誉总是伴着诋毁而来,何况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在兴风作浪。
  对于京中这些动态黄喜一清二楚,有西域人散播的谣言,也有元天教在妖言惑众,甚至连北漠人也掺和其中。有江安义从西域诸国夺取了无数财物,光从戈壁马贼手中就查抄了近三千万两金银,多数财货被隐匿下来;有说江安义与元天教合作,联手打败了戎弥军,大齐国送给江安义数处金矿作为答谢;还有说江安义意图在西域称王,要划疆而治、自立为王……
  这些谣言龙卫应该也探听到了,黄喜眼中闪过一丝讥意,张河清那个蠢货就任龙卫督统以来就一直与自己争斗,最近得了教训总算消停了些,对自己也还算客气。不过贼心不死,暗里动的手脚可不少,在暗卫衙门中拉拢些人手,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岂不知他拉拢的人中有一些就是自己安排的。
  摸着光光的下巴在大堂内踱了几步,黄喜筹算着张河清奏报的成功率有多大,如今的江安义坐镇化州,每年花费大量的银两交好朝中大臣,泽党更视他为接班党魁,冒然告状定然有不少人为他说话,便是天子也不见得会轻易动他,若是不轻不重地小小责罚,枉自浪费了好机会。
  想到江安义,黄喜心头恨意大生,这一次绝不能放过他,自己与江安义有隙众人皆知,若是亲自动手反被人疑为借公徇私,借龙卫的刀对付江安义,张河清那个蠢货说不定会弄巧成拙,看来自己还要暗中助他一助。
  “什么时辰了?”黄喜问站在角落里服伺的小太监。
  小太监回道:“回义父,已经过了戌时。”
  黄喜吩咐道:“叫康千峰带几个人陪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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