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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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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敬实闭目调息了片刻,睁开眼惊诧地道:“哥,除了有点发冷,我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项敬坚瞪大眼神望向江安义,姜健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也把狐疑的目光投向江安义。
  扬了扬手中的木牌,江安义笑道:“明普寺洪信大师给的护身牌,说是能救人一命,没想到真的有效。”
  项敬实禀手致谢,感激地道:“公子救命之恩,项某没齿难忘,但有差遣项某愿效犬马之劳。”
  明普寺的护身宝物,居然能治愈内伤,姜健眼神一亮,贪婪之心立起。
  “将那木牌给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姜健悄无声息地靠近,出言威胁。
  看着姜健那张牛皮哄哄的蟑螂脸,江安义强忍住伸手拍扁的冲动,将木牌挂回脖子上,冷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官无礼。”
  两害取其轻,相较于被姜健查觉自己就是夜探李庄的人还不如表明自己的官身,大庭广众之下,谅姜健也不敢出手。
  果然,姜健一愣,退后几步,沉声问道:“阁下高姓大名,敢问在哪个衙门高就?”
  项敬坚举起手中的铜牌,椭圆型的牌子雕刻成龙头,两只眼睛腥红,大张的龙口中刻着龙卫两个字,透出重重地煞气。
  打了龙卫,惹祸不小,虽然身后有李家,姜健也不愿得罪龙卫这头怪兽。当即掉头就走,四个手下紧跟其后,五匹马如飞般离去。
  项敬坚不放心弟弟,扶着他重回到驴肉馆。店里已经收拾过了,有江安义给的那绽银子,掌柜的多少还有些余头,重新端上来吃食,忙前忙后殷勤地伺候着。
  看着项敬实连喝了二碗热豆汁,又塞下四个火烧,项敬坚这才真的相信弟弟没事了。
  稍做休息,三人重新启程,一路没有急赶,酉时中才进了兴国县城。
  天已经暗下来了,街道两旁有商铺开始点燃灯笼,百姓人家的炊烟笼罩在县城上空,夜色朦胧,兴国县城处于苍茫昏黄中。
  刘玉善住在兴国县衙驿馆,驿馆就设在县衙大门后右侧,驿丞看过江安义的文书后,热情地替江安义三人安排住处。驿馆就是五套一明一暗的房子,刘玉善住在最东头,江安义道:“我就住在刘大人屋边,这两位住在我旁边。”
  刘玉善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是江安义,微笑地伸手相迎。
  江安义吓了一跳,十多天不见,刘玉善如同变了个人,脸色越发地黑了,双眼深陷,布满血丝,胡子茬乱糟糟地布满面颊,憔悴至极。
  “刘兄,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江安义扶住摇摇欲坠的刘玉善,痛惜地道。
  “一言难尽,安义,你来了就好。”刘玉善疲惫的眼神中露出希冀,紧紧握住江安义的胳膊,生恐他会消失。
  屋内,刘玉善将这段时间的经历述说了一遍:来到兴国后,刘玉善先没有声张,走乡入户搜集到黄新青侵占农田的暗契近百份,到县衙找到县令卢明权要他抓拿黄新青,清查黄家田地。卢县令推说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即行办理,当夜设宴招待刘玉善,任国强做陪,收来的暗契锁在二堂的签押房内。
  待刘玉善一觉醒来,得知签押房昨夜失火,所有的暗契都被烧毁了,卢明权矢口否认见过暗契,任国强助纣为虐攻击刘玉善诬良为贼,意在图谋黄家的财产。而把暗契给了刘玉善的农户得知消息,纷纷寻来讨要。刘玉善这段时间备受煎熬,彻夜难眠,方才如此形象。
  说完情况后,刘玉善放下心思,倒头便睡,鼾声如雷。
  估计刘兄有好几天没睡安稳了,江安义又好笑又可怜地替刘玉善盖上薄被。
  卢县令、黄新青、李家都有可恨之处,唯有任国强最不可恕。同科及第,同被选为清田副使,同来仁州,这种感情比其他人要深厚得多。张良宽宁死不愿背叛,让江安义把这份兄弟之情珍藏在心中,分外看重。任国强赤祼祼地背叛不亚于朝江安义心中刺了一刀。
  驿丞进来请江安义等人吃饭,江安义问道:“任国强任大人可住在驿馆之中?”
  “任大人不住在此,他住在黄新青黄老爷府中。”驿丞恭谨地应道,眼神流露出鄙夷。人心相通,江安义看到那眼光,对这位潘驿丞立生好感。
  吃完饭,江安义让项氏兄弟好好休息,自己出了驿馆上了街。看着江安义的背景消失在街道上,潘驿丞也出了县衙,转到后门,与门子说了几句,进入县令后宅,见到了卢县令。
  “什么?江安义来了。”原本仰坐的身子向前探出,卢县令死死盯着潘驿丞,“你把他到来后的一举一动都详细地告诉我。”
  潘驿丞走了,卢县令坐不住了,来回在屋里走着。小妾烟儿端着参汤走进来,看到卢县令愁眉不展,柔声问道:“老爷,何事烦心?”
  烟儿和灵儿都是楚州歌伎,琴棋书画歌舞无所不通,黄新青花了千两白银买来她们,一个送与任国强,一个给了卢县令,就是为了这次的清查田亩。
  平日见到烟儿就想化身禽兽,今日卢光祖可没这心情,烦躁地道:“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退下。”
  烟儿神色不变,将参汤端近,温婉地劝道:“老爷,再烦也要爱惜身子骨,参汤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卢光祖略带歉意地接过参汤一饮而尽,将盅递还给烟儿,道:“烟儿,老爷是为了新来的清仗副使烦心,稍有不慎,老爷我的前程堪忧啊。”
  “老爷,清仗田亩之事何不与黄老爷一起商量,他背后是李家,靠着大树好乘凉。”烟儿掏出手巾,温柔地替卢光祖轻拭着唇角的水渍。
  “烟儿,你真是聪慧得紧。”卢光祖笑着抓住烟儿的柔荑,在嘴上亲了一下,轻声道:“洗好了在房中等我回来,老爷要好好地疼疼你。”
  “备轿”,卢光祖吩咐着,匆匆出了门。
  烟儿嫌恶地用手巾在手上擦拭着,不是身不由己,谁愿意伺候这个半老头子。
  黄府,在县城正东,占据了整个甜水巷。江安义围着黄府转了个圈,足足花了一柱香的功夫。
  定更天已过,黄府门前高悬着两只大灯笼,照着阶前一片明亮。一辆小轿在府门前停下,轿杠压下,一个绸衫老者从轿中出来。
  门房认出来人是卢县令,连忙点头哈腰地相迎,另有一人飞跑着入内通禀。
  江安义站在黄府对面,听门房口中说着“卢大人好”,心中一动,自己刚到兴国县,这卢县令就跑到了黄府,不用说是为了自己。
  两个门房一个陪在卢县令身边,一个跑进去送信,门前没有人看守,江安义索性迈步进了黄府,远远地尾随着卢县令往里走。
  刚转过门厅,一个圆滚滚地胖子带着人迎了出来,江安义见院中人来人往,自己穿着这身儒衫恐怕是进不进去,四处张望了下,四周是仆佣的住处。
  江安义推开间房门,屋中无人,几件家丁的衣服入在衣柜中。比划了件合身换上,江安义将自己的儒衫卷起,塞到柜子底下,顺手涂沬了些灰尘在脸上。
  有了这身家丁衣服做保护色,江安义自由地穿行在宅中,往来的人行色匆匆,夜色中没谁注意他。江安义跟着几个端菜的丫环来到一间堂屋,屋内灯火通明,谈笑声传出。
  廊下有几个家丁靠在柱边,轻声地闲谈着,江安义慢慢地靠过去,站在另一边。有个人抬头望了他一眼,继续说笑,没人理会他。
  “卢大人,这位是李府来的供奉,姜侠士。”
  屋内传出寒喧声,江安义听出姜健的声音,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姜健也来到了兴国县,不用说,李家与黄家勾连在了一起。
  “晚生敬大人一杯,祝大人体泰安康,步步高升。”
  任国强的声音,江安义眼中闪过怒色,真想闯进去一把掐死这个认贼作父的小人。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勇者无惧
  杯觥交错,屋内欢声笑语,宾至如归。
  “本县接到手下禀报,清仗副使江安义住进了驿馆,估计明天就会来见老夫。”卢知县不徐不急地声音传出,丝毫查觉不出慌乱。
  “什么,江安义来了。”任国强手中的酒杯惊落在桌上,衣袖将桌上的筷子扫落在地。
  黄新青厌烦地扫了一眼任国强,这些天他已经受够了这个贪婪、愚蠢、好色的便宜女婿,真不知道哪个考官瞎了眼取中了这个一个蠢货。
  蠢货也有蠢货的用途,黄新青不动声色地示意侍立的婢女换上新杯,笑道:“贤婿,你和那江安义同为清仗副使,怎么会如此怕他。”
  “唉呀,岳父有所不知。此子虽然和我一样是清仗副使,但他却是状元及第,又有词仙之名,声望远在小婿之上。更何况清仗使余大人是他的恩师,别看此子年不满弱冠,手段心机都有,在林阳县出手就清出千顷田地。”
  任国强唉声叹气,道:“余大人派他来兴国县,分明是来帮刘玉善的,小婿要避嫌,怕再难帮岳父什么忙了。明日一早,小婿就搬回驿馆住,灵儿先倚仗岳父照顾,等事情平息,我再来接她。”
  黄新青鼻子差点没被任国强气歪掉,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吃完一抹嘴巴就想走,都说婊子无情,这小子比婊子都不如。还避嫌,我呸,跳进粪坑还要一身清香离开。
  不过,黄新青并不在乎,任国强有无数的把柄握在自己手中,想逃那是做meng。想到这里,黄新青微笑道:“贤婿搬回驿馆住也好,你放心灵儿我会照顾好。不妨多与江安义走动走动,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告诉我,也不枉我们翁婿一场。”
  平日里和善如佛般的黄员外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两只眼睛露出凶光,任国强心中发毛,连连点头,鱼饵是香,但扯钩的时候痛彻心菲。
  姜健不理席间的勾心斗角,顾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肚中食饱,姜健筷子一放,道:“黄员外,家主的信你已经看过了,信中所说之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黄新青迟疑了一下,道:“将暗契交由李家保管自然是极安全的,只是李翁有没有给个信物,将来我好凭信物将暗契领回。”
  五百多亩土地的暗契可不是小数,虽然黄新青的长媳是李成伟的嫡女,但人亲不如钱亲,一旦李家动了歹心,这些地就是隐忧。
  “到时让黄少爷带着信和这只玉虎来。”姜健从怀中掏出檀木盒递给黄新青。盒中绿丝布垫底,装着只玉虎,三寸长,洁白如脂,额头处留有块淡淡的黄玉皮斑,让玉虎栩栩如生。
  黄新青在李成师的案头见过此物,是李家的传家之宝。拿起玉虎小心地在手中摩挲了一下,滋润,温润,是上好的宿州蒙田籽玉,应该正是自己所见之物。
  放下心来,黄新青将玉虎放回盒中,交给身后侍立的四子黄灿辉,又从腰间的钥匙串中解下一枚铜钥,道:“拿给你娘,让她打开床头边的铁柜子,最上层的那格,把玉虎放进去,再把里面放的红木盒给我拿来。”
  黄灿辉恭声应是。
  江安义心头一动,床头的铁柜子,绝对是放重要东西的地方,老娘的宝贝就是放在床下的箱子里。
  黄灿辉走了出来,信手指向廊下侍立的家丁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江安义赶紧站在黄灿辉的身后,向后宅走去,廊下的几个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穿廊过门,足足走了半柱香,来到一道漂亮的垂花门,黄灿辉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你们两个在门前等我。”
  江安义四处打量环境,准备看好退路。身旁的那人道:“兄弟,怎么看得面生,哪个院的?”
  “前院的。”江安义含糊地答道,不敢让那人细问,抢先道:“我刚来不久,不太懂规矩,大哥明天有没有空,我请大哥吃顿饭,请大哥教教我府里的规矩。”
  听到有免费的饭局,那人立时忘了盘问江安义,热切地给江安义讲起该注意的规矩来。江安义含笑听着,不时点头,心神却在注意听着院内的动静。
  功夫不大,黄灿辉捧着个尺许见方的红木盒出现,江安义立即伸手去接。木盒有些分量,黄灿辉没多想,只是道了声“小心,别摔了”,昂首走在前面。
  江安义脱下身上的衣服,将木盒裹在中间,勒了个绊斜背在肩头。黄灿辉昂然前行,那个家丁凑在身边讨好少爷,根本没人注意江安义。江安义暗中发笑,这抢劫太没有技术性了。
  心情舒畅,江安义顽心立起,有意沉声戏道:“两位,齐某尿急,先走一步。”
  在黄灿辉和那个家丁惊骇的眼光中,江安义飞身踏上廊杆,两手一按廊柱,飘出丈许,三窜二蹦,消失在黑暗中。
  黄灿辉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尖声叫道:“来人啊,有贼啊。”
  身旁的家丁也回过味来,高声喊道:“抓贼啊,贼人偷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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