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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在洪应的搀扶下走下走出车厢,站在车架子上,指着三名探马,朝着城楼上大声的喊道,“是谁派你们来谋杀本王的?”
城楼上的姜毅愣了愣神后,与身边的士卒对视一眼。
谋杀?
这什么跟什么?
简直让人一头雾水!
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林逸指着三名探马道,“居然敢行刺本王,幸亏本王吉人自有天相!
刺客已经被本王抓住了,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请问阁下是?”
姜毅终于抓住了“本王”这个关键词。
敢自称“本王”的?
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妙。
而且他的三名探马怎么就变成了刺客呢?
林逸没搭理城楼上的姜毅,转过头对三名探马鼓掌道,“好,你们果然都是好汉子,宁死不屈,本王非常欣赏你们!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本王就不勉强人,强扭的瓜不甜。
来人,看管好了,本王一定要找人对质!
本王可是当朝皇子,如何施加这种毒手!”
他自顾自的表演,渐渐地说的自己都信了。
“王爷,乃是千金之躯,”
洪应噗通跪下来道,“小的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王爷周全。”
林逸看着洪应眼睛里涌出的泪水,老怀甚慰!
和王府艺员训练班今天终于有一名学员合格毕业了!
“皇子?王爷?”
姜毅越来越糊涂!
这庆元城能称为王爷的只有一个庆王!
“当今圣上第九子和王!
途经庆元就藩三和!”
宋城看了洪应一番表现,羡慕的眼睛通红,此刻也忍不住跳出来,对着城墙上的姜毅义愤填膺的道,“你们胆大包天,居然意图行刺和王!
你们是要谋反嘛!”
林逸更是欣慰了,看来自己手底下人才济济啊!
“和王……谋反……”
姜毅听见这话后犹如晴天霹雳!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和王可真是声名远播啊!
宋城冷冷的道,“你还想狡辩嘛!”
“和王爷,你想必是误会了,这三位乃是城门守卫,并非是什么刺客!”
姜毅急忙道,“请你听卑职狡辩,不是,请听卑职一言,卑职哪里敢谋害王爷!”
宋城指着三名探马道,“人证物证据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当立马禀报于总兵大人!”
“误会!
全是误会!”
姜毅急的满头大汗,他虽然是一个小小的门侯,但是却不惧得罪什么和王!
可是这行刺皇子,意图谋反的大帽子一扣下来!
谁顶得住?
林逸淡淡地道,“这是一句误会能解释的?”
姜毅咬牙道,“和王,请稍等,在下立马回禀知府大人!”
他是想明白了,这位和王分明是故意找茬的!
庆元知府刘柏先五十有七,此刻慢慢悠悠的拨着茶盖。
听完姜毅的汇报后,打了个哈欠后,笑着道,“这与本官何干。”
“啊……”
姜毅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知府大人的嘴里出来的!
你是本地最高长官,不找你找谁啊?
刘柏先说完后便转身就进了内室。
“刘大人……”
姜毅急忙就要追过去却被师爷马颉给拦住了。
“马师爷,这可如何是好?”
姜毅急的跳脚。
马颉笑着道,“姜大人你这是当局者迷啊,你想想,谋反?
我们大人只是个知府,府里只有一些捕快,家丁,说他刺杀皇子,谋反,谁信啊?
你觉得这会最着急的该是谁?”
“总兵大人……”
姜毅恍然大悟!
总兵大人手里有兵权啊!
“总兵大人刺杀皇子皇子图什么?”
马颉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气急败坏的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庆王府找庆王!”
“找庆王?”
姜毅两手一拍,朝着师爷拱手道,“多谢师爷指教!”
说完飞也似得跑出了知府衙门,策马直奔庆王府。
第26章、进城
庆王爷如今四十有七,在娶了第十七房小妾之后,突然性情大变,居然开始一心向佛。
正儿八经的在府里做早晚课、烧香磕头,一日未曾中断过。
这令庆元城的人啧啧称奇。
抱着茶杯,坐在葡萄架下假寐,边上的丽人对他大献殷勤,他也视而不见,很是烦躁的道,“别来打扰本王清修。”
丽人赶忙低头退下。
庆王摸了一把胸口,近日越发气短了,即使请遍天下名医,还是没有一丁点好转的迹象。
管家回报南门门侯求见,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自然是不见!
“王爷……”
管家忍不住道,“姜门侯说,和王爷在城门外叫嚷自己遇刺,有人意图谋反!”
遇刺?
谋杀?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突然扎在了庆王爷的胸口。
人在家中坐,锅中天上来!
这庆元城最有谋反意图的,除了他这个与世无争的闲散王爷,还能有谁?
难不成是总兵和知府吗?
“快快……”
庆王爷气急败坏的指着门外,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管家立马明白了意思,到门外把姜毅请了进来。
姜毅下跪问安之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然后道,“王爷明鉴,那三名所谓的刺客,只是普通的士卒而已。”
“竖子敢尔!”
庆王爷越想越气!
老子的信里不是写的很明白吗?
让你滚蛋啊!
你小子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姜毅等着庆王喝完茶后,陪笑道,“王爷,那现在?”
该怎么办啊!
他想想自己是真难,明明是大人物们该操心的事情,偏偏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门侯在跑来跑去!
“能怎么办?
把和王爷请过来!”
庆王爷咬牙切齿的道。
“那……那些流民怎么办?”
姜毅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
庆王爷终于忍不住踹上了一脚,“这种事情你还要用得着问本王!”
“是。”
姜毅很是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庆王爷见他还在发呆,气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是,是。”
姜毅马不停蹄,再次回到了南城门,刚下马便看到了在边上茶摊优哉游哉喝茶的师爷马颉。
“多谢师爷指点。”
姜毅拱手,犹豫道,“王爷可以进来,只是这流民……”
马颉笑着道,“安抚流民乃是知府大人的分内之事,知府大人已经下令施粥。
只是不能进城,万一引起城内混乱,可是谁都担不起的责任。”
姜毅道,“师爷放心,那请师爷移步城上,在下职位卑微,生性粗鲁,和王爷身份尊贵,怕招待不周。”
“职位?”
马颉摇着扇子,笑着道,“从古至今,师爷何曾算过职位,只是个幕宾而已。”
“……”
姜毅直接傻眼了。
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走上了城墙。
无论如何,这得罪人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来!
林逸在马车上困得都打哈欠了,久久的没有等来回应,早就不耐烦了。
此刻听见洪应回禀说自己可以进去,流民不能进去,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流民里鱼龙混杂,他并没有时间做底细排查,万一混进城里寻衅滋事,那就比较麻烦了。
还是留在城外最为妥当。
城墙上的姜毅见和王居然这么好说话,自然欣喜异常,让人立刻打开了城门。
为了防止意外,还是把所有的士卒安排在了城门口,保证不让流民进城。
林逸坐在马车上,带着和王府众人,慢慢悠悠的进了城。
马车突然停了,撩开车帘一看,马车前跪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
林逸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四字成语:贼头贼脑。
“小人马颉叩见王爷,”
马颉叩拜之后,大声道,“知府大人公务繁忙,小人添为知府大人幕宾,特代知府大人来迎接王爷。”
又不是太子!
何况还是个最不受皇帝欢迎的!
能让他这个师爷出来寒暄两声就算是很给面子了。
马颉的做法让一旁的姜毅目瞪口呆。
直娘贼!
你不是说你没有职位不方便出面吗?
现在和王爷进城了,你出来作甚!
幕宾?
林逸还没有弄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的时候,宋城及时低声提醒道,“知府师爷。”
“哦,知府大人很忙是吧?”
林逸淡淡的笑着道,“跟他说一声,过几日,本王一定亲自去叨扰。
本王遇刺这事,必须给个交代!”
奶奶个熊!
明知道老子来了,开城门还这么磨蹭?
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不顾马颉的惊愕,再次钻入马车中,在庆王府管家的接引之下,往庆王府去。
在马车之中,林逸老远就看见了亲自站在门口迎接的庆王。
“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林逸对着文昭仪嘀咕道。
文昭仪正要说话,就又听见林逸道,“不怕,幸亏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说的是人话嘛……”
文昭仪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皇叔……”
一下马车,不等庆王走下台阶,林逸便双手举过顶拱手行礼。
刘协这小皇帝还对着刘备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皇叔”行礼呢。
他对着正儿八经的皇叔行礼,也不算是太过分。
毕竟算是名义上的长辈。
“和王爷客气了。”
庆王爷亲自走过来扶着林逸,非常和气的道,“和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请!”
宾主落座,林逸高兴地道,“在安康久闻皇叔的才名,即使是父皇也对皇叔的才气赞叹不已。”
这么喜欢写诗,那就继续写呗。
庆王爷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皇帝夸赞他?
是真是假?
他哪里知道!
但是,他少时有才名是真真的事!
颇写了一些不甘偏安一隅,怀才不遇,壮志未酬的诗词,曾经万人传唱,一时安康纸贵。
难道皇帝真的夸他了?
可是被皇帝惦念绝对不是好事啊!
想到这里,也不管真假,急忙走出座中,拒绝侍女的搀扶,对着朝北方向跪下,高声道,“圣上如此惦念老臣,老臣不胜感激涕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说着眼角涌出来了激动的泪水。
他悔恨啊!
年轻时候,怎么就那么傻!
第27章、我真的不爱钱
林逸跟着站起身,亲自把庆王扶到座位上坐下。
然后站到中间,笑着道,“现在犹自记得皇叔那首《破阵子》。
特别是最后那句‘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妙啊,妙!
简直可谓是千古绝唱……”
“和王,本王没写过!”
庆王浑身哆嗦,不等林逸说完就赶忙打断!
什么叫辞庙日?
不就是就藩那天嘛!
这首词表达的完全是藩王对就藩的不满和不甘心!
他承认他写了很多的诗词!
可是他从来没有写过这首!
“不是皇叔写的?”
林逸挠挠头道,“是本王记错了?
不然就是这首了,‘心在安康身在庆,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林善不丈夫’……”
林善便是庆王的名字了。
“这也不是本王所作!”
庆王哆嗦的更厉害了。
而林逸更疑惑了,没有看庆王的脸色,沉吟一会后,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
是这首‘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安康,满城尽带黄金甲’!”
“和王!”
庆王这一嗓子几近声嘶力竭,满脸滴血道,“本王从未写过这些!”
林逸挥手道,“皇叔千万不要自谦。
本王这一路听见有人传唱这些诗词,极为惊喜,一打听之下,居然是皇叔所作!”
“你的意思是这些诗词是你从外面听来的?”
庆王的脸色渐渐地阴晴不定。
林逸诧异的道,“难道皇叔还能以为这些诗词是本王所作吗?”
庆王直勾勾的看着林逸的表情和眼神,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
林逸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还真琢磨不透了!
这是林逸所作?
庆王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根本不可能。
作为一名闲散王爷,并不代表他不关心朝堂和宫中的局势。
每一个藩王在都城基本都有公开或者半公开的产业,比如商行、青楼、酒楼,表面上是为了赚钱,实际上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第一时间获取朝堂信息。
如果朝廷对藩王有什么政策,他们都不知道,还想世袭罔替,做闲散王爷,做春秋大梦吧!
死不了就是满天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