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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庆王府的诗词都是你做的?”
文昭仪说完,又笑道,“你说的故事中,确实有不少诗词,不过很是一般,只是恐怕你是写不出《破阵子》这样的。”
“谢谢夸奖。”林逸笑着道,“这是皇妹送我就藩时所做。”
有风头让给亲妹子总是不错的。
“林宁这丫头的才情,当世少见,’文昭仪接着道,“你倒是有些急智,不过倒是没用在正处。
小说故事终是九流之一。”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写诗词的就比写小说的高雅了?”
林逸不屑的道,“丰富老百姓的业余生活,功德无量。
你问问老百姓到底是喜欢我的小说故事,还是喜欢那些他们听不懂的诗词?”
文昭仪摇头道,“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
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
岂是君子所为?
众星之明,不如一月之光。”
又拽文?
林逸不好意思说自己听不懂,反正本能的觉得不是好话,气鼓鼓的道,“既然你看不起小说,以后我是不会再给你讲故事了。”
说完躺在车厢中假寐,不再搭理文昭仪。
第29章、悲天悯人和王爷
一路到知府衙门,刚下马车,就看到了眼前跪着的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唯一站着的是知府刘柏先。
一个知府居然是四品。
林逸觉得一点都不科学。
“卑职给和王爷请安!”
刘柏先对着林逸施礼完毕后,“和王爷驾临庆元城,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王爷,请!”
林逸未开口,好歹是个王爷,这点矜持还是有的。
走到府衙门口,看到大门上的门环,好奇的拉起朝着大门哐哐磕了两下,然后朝着刘柏先问道,
“这是什么做的?”
刘柏先直接愣了。
这位和王爷来之前,他想了很多。
这位会不会与他讨论地方民情?
他准备了地方志。
会不会与他探讨风花雪月?
他提前对庆元城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大家做了邀请。
会不会回顾这次飓风?
他也汇集了这次风灾的资料。
唯独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王爷居然对府衙的铜环感兴趣……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和王爷,此乃锡环!”
马颉及时的站出来对答道。
“你是何人,本王问你了吗?”
林逸高声喝问。
“……”
马颉目瞪口呆。
中午的时候不是老子在城门口迎接的你吗?
你他娘的眼睛瞎啊!
还是健忘啊!
刘柏先赶忙拱手道,“回禀王爷,此乃府衙幕宾,冲突了王爷,还忘王爷海涵。”
林逸挥手道,“本王大度,一般不跟小人计较。”
马颉满脸胀得通红!
他好歹是庆元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样被当众剥了面皮,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林逸怀疑这家伙学了微表情管理,即使是哭丧着脸,因为有笑肌,看起来也像是在笑。
不远处带着士卒维护次序的姜毅看到这一幕,高兴地嘴巴咧到后耳勺。
老乌龟!
也有你吃瘪的时候!
林逸信步进了院子,抬头看了一眼面前做遮挡作用的照壁,随着刘柏先拐过弯进入了府衙正厅。
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坐下后抱着茶杯,一个劲的打着哈欠。
“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睡不醒的冬三月,果真如此啊。”
“还是王爷总结的精妙。”刘柏先恭维道。
说完后,见林逸没有动静,一看,手掌撑着脑袋,居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一口气憋在胸口一起一伏,这他娘的太欺负人了!
当他不存在嘛!
洪应朝着刘柏先拱了拱手,低声道,“刘大人,王爷舟车劳顿,在所难免。”
“客气,客气,本官这就去安排王爷就寝的地方。”
刘柏先拱手退出了正厅。
林逸第二日起床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洗漱之后,习惯性的接过来洪应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道,“咱家那位活祖宗去哪里了?”
文昭仪从始至终不但未踏过庆王府的大门,连知府衙门也不肯进。
洪应道,“小的不知。”
“也是,神出鬼没的,能找到她才叫邪了门了,反正丢不了,等她找咱们吧。”
林逸吃了两口糕点,又问道,“城外的灾民没有闹腾吧?”
洪应道,“这位刘知府出了告示,愿意留下来的,可以给安置,倒是有不少人愿意留下来,不愿意长途奔波。”
林逸高兴地道,“这是好事。”
他终于不用带那么多拖累了。
最关键的是省不少钱。
洪应道,“小的会配合知府大人做安排的。”
中午,刘柏先设宴。
庆元城有头有脸的乡绅、六房官员四五十人皆在坐。
林逸坐在主位,扫了一眼众人笑着道,“本王那位皇叔呢,怎么就不来了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刘知府道,“庆王爷身体有恙,今日倒是不能来了。”
林逸腾的站起身道,“什么,皇叔病了?
不行,本王得去看看!
来人,准备马车去庆王府!”
“多谢和王爷关心,”
从座位的中间走出来一个气质轩昂的中年人,朝着林逸跪下道,“父王吃了点药,并无大碍。”
刘柏先介绍道,“此乃庆王世子林淳。”
“原来是世子,快快起身,”林逸笑着道,“你我兄弟,何必这么客气。”
“多谢王爷。”
见林逸没有再去庆王府的意思,林淳终于松了一口气。
来赴宴之前,他老子可是千叮万嘱,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和王爷进庆王府。
没有病的也能被吓出病。
如何真让和王爷去了,就是他办事不利,他老子能饶的了他?
“和王爷实在是令庆元城蓬荜生辉!”
刘柏先率先举起来了酒杯。
不过接下来酒过三巡之后,他就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了。
这位和王爷是喝醉了吗?
居然开始公然针砭时弊!
而且越听越是胆寒。
“暗卫怙势作威,江重冤假错案办的还少吗?
在刚出都城之前,可怜的马德峰大人死于狱中!”
林逸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虽然马德峰这位前吏部郎中死有余辜,但是不妨碍,他借这个由头去骂江重。
他骂一次也是骂,多骂几次也是无妨了。
但是对台下的人确实不一样了!
他们还不配讨论这个话题。
暗卫是不敢对和王爷怎么样,可是却敢拿他们开刀啊,即使他们没有参与讨论这个话题!
也极有可能被殃及!
万一暗卫撒气撒到他们头上,也是够受的!
因此,此刻台下众人各个脸色煞白。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位和王爷来了就来了吧,那是知府大人的事情,跟他们有何相干,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也终于明白庆王爷不肯来的原因,姜还是老的辣。
“看着各位这义愤填膺的样子,”林逸慢慢悠悠的道,“想必对江重肯定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
“和王爷……”刘柏先终于反应过来,赶忙阻止道,“和王爷,今日只谈风月!”
再让这位和王爷继续说下去,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谈风月啊?”
林逸得意的道,“这个本王就特别擅长了,话说本朝第一大风流之人,宰相大人……”
“和王爷,咱们还是喝酒吧,卑职敬你一杯!”
刘柏先差点就要哭了!
宰相齐庸乃是他的恩师!
第30章、圣明
他对这位王爷后面还要继续说什么,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短短这么一大会,他对和王爷算是有了清楚的认识。
简直比传说中的“不学无术”还要夸张。
可以说是狗肉上不了正席!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对,这是侮辱狗!
反正,让这位继续说下去,嘴里肯定是没有好话。
按照文人雅士的规矩,但凡这种胆敢侮辱自己恩师的,即使不以命相搏,也得有铮铮铁骨,极力维护自己的恩师。
如果连恩师的声誉都维护不住,以后在士林就没法混了!
可眼前这位,哪怕不得圣宠,依然是皇子。
折腰事权贵是必须的,万一被按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都没地方哭。
大不敬可是“十恶”之一,按照梁律,当斩立决,遇赦不赦。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满饮此杯,与各位共饮,”
林逸一饮而尽后,清清嗓子接着道,“宰相大人写诗词……”
“恩师的诗词自然是极好的,凡有井水处,即能歌齐词。”
无论如何,刘柏先都不会再让这位皇子继续说下去了。
一旦继续说下去,自己可真的是夹在中间为难!
“宰相大人可是永光十五年的状元,初授翰林院修撰。
隆德元年,充经筵讲官。
隆德五年,进入文渊阁,参预机务……”
世子林淳也及时插话。
“宰相大人的才学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学富五车,满腹经纶……”
“竹林文章伯,国士无与双……”
“各位可还记得宰相大人那首绝句,我朝第一才女淮阳公主曾经评价过宰相大人这首,说是‘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众人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不管别人听不听,能不能听得懂。
反正中心目的只有一个,无论如何不能让和王爷张口说话。
这个宴会厅说不准就有暗卫或者廷卫的密探,传扬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逸坐在主位上,茫然的看着眼前这群情激昂的氛围,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即使是说了,好像也没人听啊……
这是当他不存在?
咣当一声!
一个盘子被他扔到了地上。
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请王爷恕罪!”
除了刘柏先,众人皆跪下。
“你们说本王容易嘛,松阳一路死里逃生,”说着林逸潸然泪下。
有了昨日在庆王府的经验,他这次的演技更成熟了,“粮草、资货尽失,本王准备给父皇写一封奏折请罪,这三和是去不成了,不得不在庆元城多盘桓几日,等着父皇的旨意。”
话完后,众人都吓得魂不附体!
给圣上上奏请罪?
听起来是和王自己的事情,但是谁知道这货会不会把他们给捎带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话就是哄人开心说的。
谁能真受的了皇帝的“雷霆”?
说不准就得抄家灭门!
二是,听这意思是要继续留在庆阳城!
待这么一会,众人就要疯了,再待下去,怎么可能受得了!
说不准到时候这庆阳城就要大乱了!
至于边上的林淳更是无奈。
昨天才不是从庆王府拿了十五万两银子,两百匹马吗?
“王爷无需为这些小事困扰,更无需去烦扰圣上!”
第一个顶不住的是知府刘柏先,“些许小事,卑职一定竭尽全力!”
“知府大人所言极是……”
各个官员、胥吏纷纷出言附和。
反倒是财大气粗的乡绅富商缄口无言。
“不了,本王自己的事情,怎么好麻烦众位,不妥,不妥啊。”
林逸摇头叹气。
“王爷,自不必客气,无需为这些小事劳神费力。”
刘柏先很是伤神。
林逸叹口气后,摇摇头,走出了宴会厅。
当晚,他的桌子上就多了十万两银票。
另外还有粮草十五车,玉珊瑚一对,夜明珠两颗,良马百匹。
“本王突然舍不得就藩了……”
林逸坐在马车上坐累了,在驴子上晃着身子,“前方可还有本王什么亲戚啊,过门而不入,就有点失礼了!”
宋城失笑道,“王爷说的对,最近的是南平渭源郡王。”
就是再傻,他现在也明白他们这位王爷的心思了。
“渭源郡王?”
林逸没什么印象。
“乃是惠王之子,因是滥妾所出降二等封为辅国将军,今年大概七十有余,”
文昭仪骑着马跟身后不紧不慢的道,“年轻时候游荡江湖之时,倒是见过他。”
“姐姐年轻时候闯荡过江湖?”
林逸眼睛一亮。
“不是在说渭源郡王吗?”
文昭仪白了他一眼道,“好好的关心我做什么。”
林逸嘿嘿一下笑,不再追问,只是道,“惠王之子,这么一算,还是我大侄子呢,不去看看,怎么也说不过去。”
宋城道,“渭源郡王在西北,需要绕点路。”
林逸大义凛然的道,“为了看我大侄子,绕点路算什么!”
毅然决然带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