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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摊贩,便少了许多污秽杂物。
焦忠陪笑道,“王爷,你要是想吃,小的去给你买回来?”
“外卖是没有灵魂的,不吃,”
林逸摇头道,“走吧,拐个弯去天桥吧。”
上辈子身为行动困难人士,他真把外卖吃了个够够的,这辈子说什么都不会再吃的。
好在此处在南城,聚集于此的基本都是贫民百姓,最不缺的就是市井小吃。
“是,”
焦忠见林逸没有骑驴子的打算,便急忙追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道,“王爷,和顺郡王胡镇带着平江县主在早上进城了,眼前就住在天桥边上的福多客栈。”
林逸笑着道,“看来这是真没钱了?
不逼急了,他是住不得这种地方的。”
焦忠道,“王爷说的是,福多客栈住的多是一些从乡下过来的苦力,三文钱的大通铺,臭不可闻。”
如果不是因为宵禁,街上或者破庙不得逗留,这些苦力,恐怕连这三文钱都舍不得花。
林逸道,“你让马颉去盯着,你别管这些事,眼睛全放到袁府,弄出什么幺蛾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给脸面。”
袁家不给她老娘脸面,就是不给他脸面。
不给他脸面,他又何必给袁家脸面?
眼前没有撕破脸面,只是因为他对远在塞北的袁青还有倚重。
第353章、活招牌
“属下明白了。”
焦忠眼光六路,耳听八方,拐到另外一处大街上后,对着左右侍卫又急忙使了个眼色,几个便衣侍卫意会后,悄无声息的隐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与普通人无异。
“老金,豆花多放葱。”
林逸走到天桥,一眼就认出了常在王府大街门口摆摊的豆花摊主。
“和……”
老金猛然看到林逸,正要喊出一嗓子,却看到了焦忠瞪过来的眼神,吓得直接把话咽进了肚子。
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和王爷又在玩微服私访这套把戏了,其实他觉得完全是多此一举。
想当年,他和王爷自称专治各种不服,这南城的老街坊们,有谁不认识和王爷啊?
虽然和王爷南下多年,但是这面容和做派并未改变多少,许多人一照面,还是能直接认出来的。
眼前大家不打招呼,只是碍于和王爷前后左右如狼似虎的侍卫罢了。
所以,和王爷就是自欺欺人。
这种话,他也就敢在心里面嘀咕,焦忠这些人凶神恶煞,多说一句话,都深怕挨揍。
“行了,别磨蹭了,”
林逸笑着道,“快点上来,肚子饿的受不了了。”
老金笑着道,“你老放心,马上就来。”
在焦忠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他把豆花装进碗里后,按照规矩,自己先用一名侍卫递过来的银勺子挖了一小半,放进一个小碗里,不顾烫口,咕噜噜全部灌进了自己肚子里,等焦忠点头,才小心翼翼的端到了和王爷的面前。
林逸对这一切恍然不知,等豆花到了面前,还责怪道,“又没几个人,你弄这么慢。”
“全是小老儿的错。”
老金不停的赔不是,五十来岁,本来就是岣嵝着的,此刻再弯下腰,脑袋都快着地了。
他不敢得罪和王爷,不是怕挨揍,而是怕和王爷以后不来他这吃豆花了!
和王爷就是他这他摊子的活招牌!
但凡是个人,都想尝尝摄政王喜欢吃的豆花是什么样的。
虽然没有摄政王的权势,但是花个几文钱,享受一下摄政王的待遇,这不过分吧?
而且,谁要是敢说他的豆花不好吃,他能吐人家一脸的唾沫星子。
和王爷都赞不绝口,你算老几?
嘴巴再叼,能比和王爷厉害?
“行了,忙你的去吧。”
焦忠见他聒噪,把他撵到了一边。
“是,小老儿告退。”
老金打了寒颤后,忙不迭的转身走了。
林逸一边吃着豆花,一边笑着道,“何必吓唬人家。”
焦忠道,“王爷,这等刁民,你要是给他们一点好颜色,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林逸无奈的摇头笑笑。
吃好饭后,信步走到北运河边上,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感慨道,“回来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钓过一次鱼。”
焦忠道,“王爷,小的这就回去取杆竿子。”
“不用了,本王跟这条河犯冲,每次都是空军,”
林逸摆摆手道,“等有机会,咱们还是出城去钓鱼吧。”
站在河边,一抬头便看到了福多客栈那掉漆的招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抱着木盆往河边来的女子,挤在一群妇女中间,开始浆洗衣物。
焦忠赶忙道,“王爷,这便是平江县主了。”
“丫鬟也没了?”
林逸再仔细一瞧,发现胡妙仪原本金光闪闪的脑袋,现在连一件饰品都不在了。
看来这胡家确实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堂堂县主抛头露面出来浆洗衣物不说,身上居然连个像样的饰品都没有了。
焦忠道,“王爷,按照你之前的吩咐,无论是岳州还是吴州,都不准他再支米了,此刻朝廷也给他停了,他再无生路。
按例,擅离封地,不奉诏入都城,革为庶人。”
林逸笑着道,“如果他不去礼部问个明白,他这郡王与庶人也没区别了。
跟马进说一声,暂时不要搭理这个老东西,不能让他们过得太舒服了。
当然,也真不能让他给饿死了,本王那个未过门的媳妇,也得吃饱饭,估计还能发育一下。”
焦忠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又听见了不该听的话,此刻只得硬着头皮道,“遵命。”
“另外,”
林逸想了想道,“娘娘怎么知道胡家也来都城了,恰好就见了胡家父女,查,查干净了,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在娘娘身边聒噪,扰了娘娘的清修。”
“属下明白了。”
焦忠送王爷回府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宫中,直接把这事对小喜子说了。
宫中的事情除了小喜子,还有谁能管?
小喜子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回踱步道,“嗯,说不准就是赖茹那贱婢了,仗着自己是个五品,都快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来人。”
“公公。”
一名小太监推门进来,躬身不敢抬头。
“把赖茹那贱人给看紧喽,如果私自出宫,跟上去,看她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然后回禀咱家。”
小喜子冷哼道。
“是。”
小太监退下后,又悄悄合上了门。
焦忠道,“如果是她,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还能怎么办,”
小喜子用掌刀朝着脖子比划了一下,“省的她以后再淘气。”
焦忠担忧的道,“赖茹是娘娘身边的老人了,就怕娘娘那边不好交代。”
小喜子笑着道,“你不说,我不说,难不成王爷还能亲自对娘娘说吗?
这宫里,每年死个几十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焦忠道,“公公说的是。”
小喜子突然出现的阴狠之气,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小喜子道,“唐贵妃身边的小太监白恩原本是皇后的人,此人居然还是刘朝元的徒弟,说不得,我让他与这贱婢一起上路呢。”
“公公,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焦忠总觉得他变了,可是哪里变了,又具体说不上来,反正待在一起不舒服,他实在不愿意多停留。
“焦侍卫请自便。”
小喜子目送焦忠出了司礼监。
第354章、有仇不饶
何连站在门口,伸着脖子,跟着小喜子一样望着焦忠远去的背影,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小喜子的表情,陪笑道,“这人没什么规矩,大摇大摆的持刀进宫,按例当斩杀。
公公,你太纵着他了,以后愈发猖狂呢。”
“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你少管,”
小喜子冷声道,“小心祸从口出,到时候啊,谁都救不了你。”
何连见小喜子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继续大着胆子道,“小的也是为公公抱不平,这一个小小的侍卫,也太不把公公放在眼里了,不给他点苦头吃,还当咱们好欺负呢。”
“王爷说的对,一个卑微的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咱家苦尽甘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随便欺负咱家了,”
小喜子感慨道,“咱家有恩必报,有仇不饶。”
想到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是个人都能骂他一句,打他一下。
现在,没有人可以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了!
凡是欠他的,他都要要回来!
“公公说的是,”
何连恭维的道,“如今这宫里这皆是公公说了算,像焦忠这样的王八蛋,在公公面前,跟只蚂蚁没有区别,公公只要说句话,小的就带人给捆了,保证他出不去。”
小喜子淡淡道,“再怎么样,他是王爷身边的人,王爷不说话,谁都动不了的。
你记住了,咱们王爷是念旧的人,他眼前的人,你一个都别招惹,包括余小时和崔根生这两个呆子,小心惹火上身。
这两个呆子发起脾气来,真把你打杀了,你死了也算是白死。”
明明是两个上不来的台面的糊涂蛋子,但是和王爷偏偏关照有加,有时候,弄得他都有点嫉妒。
王爷明明非常讨厌蠢人的!
按照他们王爷的想法,蠢货好像都不配活着的,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
何连不服气道,“论亲近,谁能比得了公公您,王爷那是可是寸步都离不了您的。
将来公公高升,可别忘提醒小的。”
“嗯?”
小喜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小的知罪。”
何连见他神色,旋即就明白了什么。
噗通跪下,吓得脸色苍白。
他恨不得给自己扇上两耳刮子!
这马屁拍的有点过!
他把洪应给忘了。
小喜子眼前虽然坐镇司礼监,但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和王爷是留给洪应的。
日后,必定是宫中的大内总管!
说白了,眼前谁人都无法取代洪应在王爷心目中的位置。
至于小喜子,能在宫中做到什么地位,就全看洪公公的意思了。
想到此处,他有不免忐忑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投效太早了?
怎么着,也得等到洪总管回来吧?
以后小喜子倒霉了,自己免不了也要被殃及。
“哼,”
小喜子冷哼一声道,“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咱家不知道,如果是总管在,你这种货色,早就沤化肥了,好跟你那个干爹作伴。
咱家也就看在以前的交情上,给你一条活路,可别不知道好歹。
要是不知好歹,咱家也帮不了你。”
“公公的恩德,小的没齿难忘,”
何连吓得再次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一定竭尽所能,为公公鞍前马后。”
“你这小子又犯浑了不是?”
小喜子突然笑了,“咱家也是为王爷办事的,咱们这些奴才啊,哪里敢有私心,一切自然都是为了王爷。”
“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为王爷效死。”
何连赶忙道。
“哼,知道就好,”
小喜子背过身,走到宽大的椅子上重新坐下,端起茶盏继而道,“你不在圣上那边伺候着,过来又有何事?”
何连小心翼翼的道,“圣上又让太医配了好些药,昨个夜里吃了些后,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咳嗽的愈发厉害了些。
刚刚让小的喊邱振贤进宫,小的没敢应,这就直接来公公这里了。”
“邱振贤,那个方士?”
小喜子皱眉道,“此人还在城内?”
何连道,“潘多大人一直派人盯着的,此刻在哪里,恐怕得问潘大人了,小人实在无从得知。”
“废物,事事都要问别人,咱家要你何用?”
小喜子阴沉着脸道。
实在气不过,就把手中的杯子直接朝着何连砸了过去。
何连没敢躲,正中脑门,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小喜子见他一动不动,愈发生气了,大吼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打听清楚了。”
“是。”
何连忙不迭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他走后,立马就有小太监进来把破碎的瓷片和水渍打扫干净。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小喜子依然在那不停的咒骂,倒是把旁边的小太监吓得不轻,噗通跪下,连续的磕头,额头鲜血淋漓。
从窗棂里射进来的太阳,把血迹照的愈发亮。
安康城又是闷热的一天。
“热完了就入秋了,”
王小栓不停的抹着头上的汗水,没好气的道,“老子受不了这鬼地方,还是得回三和。”
猪肉荣笑着道,“一来一回,半年就折腾没了,你有多少日子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