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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泼、广开茶楼、客栈、米铺、家具店,与民争利相比。
言行失检,有失体统这种小事情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虎毒不食子,当今圣上让他闭门思过,封地三和,对他就已经是最大惩罚!
林逸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望着熙熙攘攘的大街,这辈子终于住上了位于繁华市中心的独栋豪宅了!
世间最美,不过那一丝烟火气。
第3章、犯傻的王爷
看到林逸坐在门口,巷子里的孩子一窝蜂都出来了。
“王爷……”
“我要听修罗的故事……”
“孙悟空……”
“王爷,我要听二郎神……”
十几个孩子围着林逸七嘴八舌。
“哎呀,你们吵得本王脑子都炸了,”林逸举起双手,无奈的道,“别挨我太近,一身汗,你们图个什么啊!”
听见林逸的话后,洪应本能的要过去驱赶孩子,但是想到自家王爷的性子,最终还是作罢。
然后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并没有围着林逸听故事,而是老老实实地站在洪应眼前。
被洪应瞧得浑身发毛,可还是硬着头皮,俯身恭敬的道,“师父!”
“师父?谁是你们师父!”洪应冷哼道。
“修罗说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一个白净梳着两个羊角的孩子大着胆子道。
“师父!”
边上的小姑娘面黄肌瘦,乱糟糟的头发盖在脑袋上,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是那明亮无邪的眼睛。
洪应正要训斥,小姑娘双手突然伸过来,一个黄色的炸糕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一脸的期待的看着他。
“师父,好好吃的,留给你的。”小姑娘奶声奶气道。
“你吃吧,咱家不吃。”
洪应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硬话,不经意的又看了一眼小姑娘的右脚。
多懂事的孩子啊,偏偏是个瘸子。
无奈父母又不知道怜惜,这以后的日子就难捱了。
“师父!”小姑娘还是平举着双手,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乖孩子,自己留着吧。”洪应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洪总管。”巷子里摆肉案子的猪肉荣小跑过来,一脸的横肉堆笑在一起,对着洪应点头哈腰,“小的总领会不了这五步拳,你多多指教。”
“猪肉荣,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洪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起了自己家王爷说话的架势和口气,甚至连口头禅都是一样摸一样。
猪肉荣愣了愣神,赔笑道,“洪总管,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这点本事也就凑合卖卖猪肉,哪里开得起染坊!”
能开染坊的都是非富即贵!
他要是开得起染坊,他一定在安康城横着走!
洪应白了他一眼,牛头不对马嘴,越说越累。
“行了,你们啊,进院子琢磨吧,”林逸在一旁听得哑然失笑,对着洪应摆摆手道,“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还好意思藏着掖着。”
“是。”洪应眼角抽了抽,也没反驳林逸的话。
“小安,你过来,”林逸冲着小姑娘招招手,笑着道,“做人呢,一定要自强不息,跟着你师傅好好学,将来呢,不比任何人差。”
看到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他再次想到孤儿院那些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们。
孤儿院的孩子大多数都有唐氏综合症、脑瘫、心脏病、聋哑、兔唇等先天性疾病,像他这样幸运四肢健全的,少之又少!
他们孤僻、胆小、而又单纯。
成年后,大多数也都滞留在孤儿院。
所以,对这个行动不便的小姑娘,他有一种天然的,发自内心的亲近之感。
猪肉荣听得一愣一愣,心想这位王爷又犯傻了!
这姑娘是个瘸子,将来能找到婆家就算烧高香了!
还不比人差?
想到乐处,正要咧嘴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大夏天的!
抬起头,看到了洪应扫过来的眼神。
浑身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抿住了嘴,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跟着洪应身后。
刚进耳门的门槛,又忍不住回过头对着肉案子上的婆娘喊道,“我去去就来,看好摊子。”
猪肉荣的婆娘怕惊着和王爷,不敢大声骂,更不敢追进和王府,只得忍气吞声,低头朝着地面啐了一口。
“唐僧见他又要打人,气得念起了紧箍咒,痛得悟空倒在地上。
白骨精见了,便在一旁偷偷地冷笑。
悟空忍着疼,挣扎起来,一棒子打死了妖怪……”
林逸说到精彩处,手舞足蹈。
孩子们听得出神,不远处的摊贩和路过的行人也听得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精彩之处。
路两边挤满了行人,道路不通,只听见有人呵斥道,“各位,让点路啊。”
林逸朝着过路人歉意的拱拱手后,起身道,“今天的故事会到此结束。”
大人们直叹可惜,孩子们一脸懊恼,可再不晓事,也不会跟着林逸追进王府。
父母经常拿话吓唬他们,隔壁巷子里的小关子,爬王财主家的墙头被打的差点咽了气。
何况是王爷府?
他们不怕王爷,他们怕的是凶神恶煞的洪总管!
站在门口,不需要刻意去听,就能听见猪肉荣跟猪一样的嗷叫声,不用说,肯定是挨了洪总管的揍。
猪肉荣鼻青脸肿的出来,却依然是笑着的,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你贱啊!”
猪肉荣老婆气骂。
众人哄然大笑。
皎洁的月亮挂在半空,林逸坐在凉亭中间,总感觉自己伸手就能够得着。
“王爷……”
洪应突然出现在林逸的身后。
啪!
“吓死我了!”林逸伸手拍死了一只蚊子,“你现在走路怎么没有声音了?”
“王爷,这是小的给你做的裤子,你看合身不合身。”
洪应献宝似得俯身把一条明黄色的丝绸大裤衩子撑开,亮在了林逸的面前。
林逸扫了一眼,笑着道,“小应子,你的针法越来越不错了。居然看不到针脚了。”
“谢王爷夸奖。”洪应哭笑不得。
犹自记得见王爷第一面的时候,那年他十三岁。
三岁的王爷问他会葵花宝典吗?
他连听都没听过!
又问他会用针吗?
他自然是不会的!
哪怕是尚衣监也只用宫女!
当时,只听见他们家小王爷奶声奶气的说,不会用针怎么修炼葵花宝典呢?
虽然他已经不算男人了,可是整天拿根针对着衣服缝缝补补算怎么回事呢?
如今,葵花宝典肯定是没练成的,毕竟世上没有这门功法,不过一根绣花针却已经被他使得出神入化!
林逸抿了一口茶后接着道,“过些日子便要南下,府里的人你都安排好,愿意跟着去的就带着,不愿意的就留着看家,不做强求,包括你也一样。”
第4章、洪安
“王爷!”
洪应腾的就跪了下来。
“干嘛?”
林逸瞪了他一下。
“小的誓死都不会离开王爷的!”洪应表忠心道。
“毛病。”林逸连句多余话都没有,“要是喜欢跪,就跪上一夜吧。”
“王爷……”洪应站起来的速度比下跪还要快。
“哎,到了南边,咱要是实在混不下去,”林逸淡淡的道,“就去街头卖艺去,你那飞针使得不错,肯定有人捧场的。”
虽然有时候瞧不上洪应的三脚猫功夫,但是还是挺羡慕的。
梁国以武立国,尚武成风,作为皇室子弟,七岁便由宫内专门的教头指导习武,哪怕是他这样不得宠的皇子。
学武自然需要天赋,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毅力和勇气。
偏偏作为一名穿越人士,他最缺的就是后者!
心理年龄三十多,早就磨平了心性,在这辈子也改变不了,哪里有毅力和耐心学武?
自以为自己是个皇子,出行有护卫,又不争帝位,学功夫做什么?
十八年来,他只会一套烂大街的五步拳,而且打的有气无力,动作还不怎么标准。
完全凭实力低调!
不需要任何演技!
直到去年发生的一件事,他才明白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简单了。
两名九品高手居然敢到防卫森严的皇宫行刺!
如入无人之境,已然闯进寝宫!
如果不是大内供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便宜皇帝老子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何况是他!
现在只是后悔小时候没有用功学武!
如果他肯用功,一拳撂倒现在的洪应是没问题的。
当初洪应不但没有师傅教导,甚至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是自己慢慢的教他和林宁一起识字,一起读书,顺带逼着他练绣花针,好帮着缝一条像样的大裤衩子。
找别人缝?
亲妈不准缝!
尚衣监不敢缝!
只是突然有一天,他闲着没事给林宁讲西游记,当说到“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会元功……”的时候,洪应突然告诉他悟了……
他问悟出什么了?
洪应说不出来。
只是后来他学着“微服私访”,洪应随手打倒了五个地痞无赖。
他才发现,洪应真的会了一点功夫。
如果自己以前努力一点,肯定能超过洪应这种野路子吧?
哎!
有些事情,只有错过才知道珍惜!
“王爷……”洪应讪笑道,“镖局的生意还是不错的。”
“哎,你不说我都忘了,”林逸打着哈欠道,“咱们不在都城混了,生意上就往南边挪一挪。”
十岁以后,宫里开始给他发例银。
每月三两,积少成多,他开始让乳娘的儿子宋城在宫外做生意。
第一家是客栈,现代化的餐饮理念融入到这个时空,并没有大火,但是却让他赚到了第一桶金。
接着开了第二家客栈,然后是第三家。
到他开阁出宫,他手里已经有六家客栈。
出宫后,他更是无所顾忌了!
反正他是出了命的财迷!
敢挡他财路,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卫指挥使,他照样骂。
当朝皇子皇孙中,他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干的!
都不怕暗卫报复,但凡有野心的,都怕失去了暗卫的支持。
当日,挨了便宜老子皇帝的斥责后,太子送鹿筋二十斤,海参五十斤,鹿舌五十条,牛舌五十条,蛏干二十斤。
三皇子雍王送白玉狮子一对。
四皇子晋王很干脆的给纹银百两。
甚至比他小上六岁的十二皇子都送了一座占地十亩的农庄。
这生意稳赚不赔。
怼人,就能捞钱!
把当朝宰相之子齐钟揍了又如何!
谁让他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欺男霸女!
就是看他不顺眼了!
之后,生意越做越大,谁敢挡他财路,自然有皇兄皇弟皇孙,甚至宫里的贵妃替他扫路。
毕竟这样的他,招人稀罕。
到如今,他已经有十家客栈,两家米铺,一个家具店,一个丝绸庄,一个镖局。
东方镖局,使命必达。
因为创立至今,无一失镖,大江南北已闯出来了巨大的名声,去年一年收入抵得上他其它产业的一年盈利总和。
他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在古代搞物流还是挺有前途的。
“王爷,”洪应躬身道,“小的自然会去交代,可是三和酷暑,王爷这身子骨……”
“一天到晚的,就你废话多。”
林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准备回屋睡觉,在外面待长了,就便宜蚊子了。
这个世界没有疫苗,他身上就没有抗体,万一得个疟疾,也不算意外!
甚至得个感冒,肺炎都能要去半条命!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死的不明不白,就太冤了一些!
洪应目送林逸走出凉亭后,朝着两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侍候王爷就寝。
自己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入定。
深夜,起风了,耳朵耸了一下。
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事,猛睁双眼,也没见怎么动作,身子就飘出了和王府的院墙。
“死丫头,看老娘不打死你。”
离着老远,洪应便听见了女人的吼叫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而孩子的哭声却越来越小。
他站在那不比猪圈大多少的小屋的门口,始终没有进去。
背着双手,隐藏在漆黑中。
月亮挂的越来越低。
吱呀一声开门声,轻不可闻。
一个小女孩打开破旧的门板,从屋子里退出来,然后又轻轻地合上门,沿着巷子越走越远。
拒马河,唯一一条贯穿安康城内外的河流。
洪应跟着小姑娘,先是看着她站在河边想跳又不敢跳,接着又是蹲在河边抱头痛哭。
他在想如果王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