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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世友心里暗自高兴,这位和王爷果然是不谙世事。
他抱怨归抱怨,但是心里敞亮,在和王府,他们三个人一顿饭还是有四个菜的,两荤两素。
放在酒楼里,别说一两,就是二两都不一定下得来!
林逸大方的道,“哎,谁让本王是大度之人呢。
以后啊,这月钱就不给你们发了,不过也不再另外让你们加钱就是了,你们就敞开吃吧。”
“王爷……”
田世友尽管心里已经了乐开了花,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了愁眉苦脸的样子,“谢王爷恩典!”
林逸笑着点点头,干脆让明月去拿鱼钩,自己在这里钓起来鱼。
今日天气不错,鱼肯咬钩,不一会儿就拉起来了好几条。
正得意间,孙邑跑过来说有人求见。
“谁啊?”林逸好奇的问。
“王爷,是上次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姓善的。”
“姓善?”林逸没什么印象。
“善因,”孙邑提醒道,“一门四进士,一巷九举人的东痒岛善家。”
“跟善琦那老王八蛋沾亲那个?”
林逸眉头一皱,挥手道,“不见。”
孙邑躬身就走了。
没多大会儿,又腾腾地跑了回来,笑着道,“王爷,这善因送了孝敬。”
“给了多少?”林逸问。
“三千两。”孙邑陪笑道。
“这么点?”林逸想了想道,“蚊子再小也是肉,让他过来吧。”
屁股也没挪,眼睛始终直勾勾的看着芦苇杆做的鱼漂。
孙邑带着两个人过来的时候,他又抓上来一条黄颡鱼,因为水质好,整条鱼都是金黄色的,鲜艳的很。
“草民给参见王爷。”
善因笑嘻嘻的给林逸磕了头。
“怎么又让本王看见你了?”
林逸没好气道。
“王爷,夜锦羽那娘们对在下不死不休,”
善因叹口气道,“天下之大,实在是无处可躲了,求王爷收留!”
“放屁!”林逸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王爷,你有事找我啊!”方皮从河对面的围墙上露出来脑袋。
“滚犊子,没你事。”林逸不耐烦的朝他挥挥手,然后对着善因继续道,“夜锦羽虽然厉害了一点,可你善家也不是好惹的吧?”
“那是当然!”善因傲然道,“我善家肯定不怕他。”
“那还跑个屁?往家一躲,不就完事了?”
“王爷有所不知,”善因讪笑着道,“虽然不怕他,但是总不能替家里招惹是非,这也是我这做儿子的孝心。”
林逸冷哼道,“不把麻烦往家里带,就好像往本王这引?
本王看起来像傻子吗?”
第65章、劝你善良
他那位祖奶奶不在,他又没研制出大炮,万一把寂照庵的大宗师引过来怎么办?
虽然人家不一定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担惊受怕,总归不是好事。
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还是一个稳!
善因跪直了身子,规整了一下袖口,拱手道,“王爷,在下乃是当世七品!”
“七品?”林逸冷眼瞧着他道,“那又怎么样?很了不起吗?”
“……”
善因发懵。
七品!
不管去哪里,都会有人热情招待的好不好!
要是去投靠了,哪个家族不是欢天喜地?
自己要是乐意,人家都愿意把闺女嫁给自己呢!
他之前不乐意去,是因为他姓善,是一个立志要做武状元的男人。
现在不能去,是因为没有哪个家族会傻到为了自己去得罪寂照庵。
即使有傻大胆肯替他冒头,也是没用,寂照庵岂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看看她们,”林逸指了指身后的明月和紫霞,“都是七品,还能稀罕你这个破七品?
你的心意呢,本王收下,午饭时间了,赶紧回家吃午饭吧。
别把自己给饿着,对身体不好。”
反正银子到自己手里,是没有再出去的道理。
“午饭?”
善因脑子里对这个词没概念,但是听完后面,大概能够意会到全部意思,因此硬着头皮道,“在下不饿!”
林逸摆摆手道,“管你饿不饿,本王是饿了,孙邑送客。”
“王爷,”善因急忙道,“请听在下说完,在下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任王爷驱使!”
老子都卖身了,你不能不同意吧?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他现在被夜锦羽追的,有家归不得!
他老子护犊子,夜锦羽追过去,自然不惧,可是到时候,他与夜锦羽两个人的矛盾便会上升为东痒岛与寂照庵的矛盾!
他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人,为阖族带来灾祸。
而眼前,他感觉能庇护自己的就是眼前这年轻王爷了。
毕竟这里有一个能一针放倒自己这个七品高手的太监,还有一个一挥衣袖让八品的夜锦羽无还手之力的女人!
特别是那个年龄不详的女人,居然与寂照庵的静怡师太是旧识!
再加上和王爷皇子的身份,寂照庵总归会有点顾忌吧?
林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瞅了他一眼道,“怎么不美死你,想在本王的府里吃白食?”
他已经受够了田世友三个人,怎么可能再多留一个善因。
“王爷,”善因笑着道,“您放心,绝对不吃白食,在下可以交钱!”
他决然想不到自己会有给人做牛做马还得笑脸贴钱的一天!
最可气的是自己还被嫌弃了!
七品!
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给多少?”林逸直接问,“本王的府邸跟外面可不一样,一日三餐,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谁吃了都会说声好。”
“王爷,你看这些行不行?”善因竖起来一根手指。
“别让本王猜,自己爽快点,小气吧啦的,没个男人样。”
向来只有林逸对别人指手画脚,哪里能轮到别人跟他比划。
“一千两?”善因小心翼翼的道。
“孙邑,愣着干嘛,送客!”林逸气呼呼的道。
“二千两!”善因急忙纠正。
“哼,你别忘了,你是来逃难的,本王保你一条命!”
林逸越发没好气的道,“你一条命就值二千两?
你自己都不在乎,本王还管什么闲事!”
“三千两,王爷,”善因苦着脸道,“在下能力着实有限。”
“一个月三千两,还成,”林逸摸了摸下巴,终于点了点头道,“行吧,就这么定了。”
“一个月?”
善因的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一口血卡在喉咙里,想吐出来,又怕惹恼对方!
活的怎么会这么憋屈呢?
林逸哪里管他高兴不高兴,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一个小个子,脸上有一道从眼睛到额头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
“也是跟你一样躲难的?”
“王爷,他叫江仇,”善因勉强笑着道,“在下路上正被夜锦羽追上了,多亏这兄弟帮衬了一把,才能活着来见王爷,他也是七品!”
“江仇?”林逸笑着道,“行,那就一起留下吧,本王就不另外再收伙食了。”
“谢王爷。”
善因终于长送了一口气。
要是再要钱,自己真招架不住!
善家是豪富,可是自己的月例是有定额的,平常开销太大,不够花的话,就不得不去山头上的土匪窝里借点钱,或者替人出头镇场面赚零花。
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现在更是沦落到被人追杀,混的太惨了些。
“女人可真记仇啊,”林逸笑着道,“在大烛镇的时候,这娘们不是还被希夷派追杀吗?
怎么有功夫去搭理你?”
善因叹口气道,“王爷有所不知,希夷派乃是魔门,远在川州,她即使想去寻晦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过去的。
也是在下倒霉,正准备回东痒岛,结果半道上就碰上了她。
非跟在下不死不休,王爷,你说至于嘛……”
“不是你倒霉,而是因为官道只有一条,客栈、驿站就那么几个,如果你们是同一个方向,碰到的概率本来就大。”
“王爷说的是。”
“行了,就这么着吧,闲着也是闲着,你既然是个要考武状元的,想必弓马娴熟,去做本王的护院教头吧。”
林逸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继续钓鱼了。
孙邑走到善因跟前,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跟自己走就是了。
善因冲着江仇点点头后,一起站起身,走在孙邑的身后。
一阵左拐右拐,终于在一排厢房处停下,迎面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台阶上带着两兄弟抠脚丫、挠虱子的田世友。
四目相对,一下子就擦出了火花。
田世友先把刀从腰间抽了出来。
“姓善的!”田世友咬牙切齿。
“田兄,你不是我的对手,咱们还是和气一点比较好,”
善因笑嘻嘻的道,“不就是借你点钱嘛,以后还你就是了。”
看到田世友,他居然由衷的感到高兴。
“我劝二位善良,”
孙邑背着手,居然学着林逸的样子,眯缝着眼睛笑着道,“这里是和王府。”
田世友啷当一声,收起了刀。
第66章、天外有天
他可不是随便听劝的人!
行走江湖,谁能没点脾气?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现在这么没脾气,是因为这世界的变化太快,一个府邸的门子他娘的居然都是六品巅峰。
打自己这么个四品,跟玩似得!
当然,只因为功夫高,就让自己服气,那是不可能的!
他可不是被吓大的,面对善因这样的七品,他都不假以颜色!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叫孙邑的门子背后有一个叫洪应的死太监。
被留在和王府的当日,他和他的两个兄弟尝试过逃跑,被那个死太监抓住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从头至尾,死太监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但是,他们三个人知道怎么做,毕竟他们不是傻子。
不要试图逃跑,并且老老实实地听这个门子的话。
善因却是不明就里,直接愣住了,田世友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让他收刀就收刀?
“田兄,你我一年多不曾相见,在这里重逢真是可喜可贺,”
善因走过去,但是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刚抠完脚,那位别窜过来了,“不知你怎么来这里了?”
田世友冷哼一声道,“王爷乃是爱才之人,在下在这里添为门客。”
“门客?”
善因一脸狐疑,怎么可能信他这种鬼话,可孙邑居然没反对,难道是真的?
田世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得意道,“自然!”
善因笑着道,“那更好了,在下马上就要就任王府护院教头,以后一起共事,还要互相关照才好。”
田世友大声道,“你他娘的别再想勒索老子,不然我就找王爷做主。”
他与善因第一次见面,是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
他带着兄弟在客栈打尖,好酒好菜的上了以后,从未谋面,素不相识的善因,居然找他借钱!
他想答应,他的大刀也不能答应。
这个时候,正想与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善因的刀比他快,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仔细听了对方一番话后,他觉得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很大方的借出了一万两银子。
善因摇头道,“田兄,你这话就见外了,也寒了我的心,什么叫勒索?
这种不耻的做派,岂是在下所为?
你放心,欠你的钱,我早晚一定还上。
田兄,你家大业大,应该不着急用这一万两银子吧?”
“哼。”田世友背过身不再搭理他。
惹不起,先躲一躲吧!
孙邑一扬手道,“善公子,跟我来吧。”
穿过长廊之后,推开了一间屋子的大门。
善因进屋一看,屋子宽敞,东西左右各有一张木床,睡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多谢孙兄弟,以后多多关照。”善因客气的道。
“关照?”
孙邑笑着道,“在我这怎么样都无所谓,在洪总管那最好收起你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否则……”
“后果我懂!”
不需要孙邑交代,善因也不敢招惹洪应,毕竟是在人家手里吃过亏的。
“那就不客气了。”
孙邑接过善因递过来的碎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后,揣进了袖口里。
心里不由得意,还是王爷说的对,做门子怎么着也比做车夫有前途的多!
等把这边的房子置好,他就可以亲自回去一趟,就把老子和娘、妹妹接过来了。
至于弟弟,还是要留在都城读书,考功名!
弟弟“监生”的名额可是自己豁出胆子求洪总管帮着自己弄出来的。
他孙家祖宗八代,就这么一个读书人,要是给弄没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