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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追回来?”
林逸好奇的问。
文昭仪道,“你敢说刚才那番话,那是因为你对寂照庵不了解。”
林逸道,“不就是一个大宗师嘛,有什么了不起?”
文昭仪叹气道,“难道你对这大统就没有一丁点想法?”
明月和紫霞等人对视一眼,出了屋子,悄悄合上了门。
林逸道,“做皇帝有什么好处吗?”
文昭仪道,“这天下你一个人说了算,还不够吗?”
林逸瘪瘪嘴道,“没兴趣,每天睁开眼睛就得为钱发愁。”
这是他老子德隆皇帝的真实写照。
登基以来,国库从来没有宽裕过,做皇帝的高高在上看着风光,底下人一开口要钱,头皮照样发麻。
文昭仪慢慢悠悠道,“你可知,如果这夜锦羽去了雍王或者太子那里,他们会如何相待?”
林逸道,“会怎么样?”
文昭仪道,“倒履相迎,奉为座上客。”
林逸不解的问,“寂照庵名声有什么大?”
“对有心之人来说,寂照庵就是他们的助力,”文昭仪叹气道,“看你这样子,大概也是没听说过,天下治,圣人隐,天下乱,圣人出。”
“这么神神叨叨的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这么怪呢?”
林逸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第111章、恩怨情仇
文昭仪认真的道,“寂照庵小瞧不得。”
林逸道,“几个武功高强的师太就是圣人了?”
文昭仪道,“千军万马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依靠一个人的力量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林逸颇有点不屑。
文昭仪淡淡地道,“高祖皇帝林保志在洪州与当时声势一时无两的陈铎对战,三十万大军对五十万大军,连连败退,岌岌可危。
最后寂照庵的门主亲率门人,入敌营如入无人之境,连斩三员大将。
陈铎大败。
高祖皇帝能取得天下,便仰仗了寂照庵。
你还敢小瞧吗?”
林逸冷笑道,“死了几个大将,军队指挥系统就瘫痪了,这陈铎也不怎么样啊。”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其实挺瞧不上这种军事系统的。
文昭仪接着道,“天下宗师,功力最高的莫过于寂照庵的静怡师太。
四十岁之后,未曾逢过敌手。
如能得到寂照庵相助,你夺大统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林逸大大咧咧的道,“老子想要什么东西,自然会凭本事去拿,别人给的,还真不稀罕。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文昭仪又道,“夜锦羽有倾国之色,按照规矩,如果你登上大统,寂照庵的圣女便是你未来的妃子。”
林逸道,“就是好看一点而已,天天摆个臭脸,我可不稀罕。”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心动?”
文昭仪突然笑了。
“我就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林逸转过来了话题。
文昭仪盯着林逸的眼睛道,“老身是寂照庵的上一任圣女,静怡是我的师妹,我叫静玄。”
“啊……”
林逸惊得目瞪口呆。
文昭仪好像很乐意见林逸这样子似得。
端起茶杯,轻提罗裙,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笑着道,“怎么,你很吃惊?”
“那先帝登基是因为……”
林逸不得不怀疑先帝登基是因为寂照庵。
“不错,”文昭仪笑着道,“要不然他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是如何登上皇位的?
不过,倒是个负心人。
我在深宫几十载,未曾看过一次。”
“那我那老子呢?”
林逸的好奇心更重了。
文昭仪道,“先帝在位时,号称永光盛世,寂照庵隐世未出,德隆倒是靠自己本事上去的。
我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点,倒是不曾为难与我。
可是,他做梦大概都想灭了寂照庵。”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林逸的脸色渐变。
他只求一个自由自在。
坚决不会成为任何势力,任何人的傀儡。
“你这孩子疑心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从小就喜欢你,何况你还答应过我替我养老的。”
文昭仪道。
“真的?”
林逸还是有点疑虑。
文昭仪道,“你知道我的,我从不骗人。”
更多的是她不屑于骗人。
林逸道,“如果你抱着什么目的,我想你大概会很失望。”
“忘了告诉你,我与寂照庵早已势不两立,”
文昭仪阴沉着脸道,“你以为我上次怎么受伤的,皆是拜我那好师妹所赐。”
“为什么?”
林逸不明白,“你俩是师姐师妹,感情不应该很好吗?”
“自小,我便入了寂照庵,可是我和静怡一直不和,处处争个高下,”
文昭仪一下子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十六岁那年,我成了寂照庵的圣女。
可我喜欢的却是熙熙攘攘的大街,喜欢那漂亮的头花,天下兴衰与我何干?
但是,师命难违,替着师父行走江湖。
我找到了先帝,与之对答,他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师父很满意,寂照庵全力支持他登基。
师父过世后,静怡倒是成了门主。
果真是世事难料啊。”
林逸道,“那你们也成不了仇人吧?”
“她杀了我唯一的儿子,”
文昭仪突然高声道,“他才两岁啊!
已经会喊娘了。
我的好孩儿……”
米粒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一颗颗落下。
林逸听到这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安慰。
“那时,我遇到了一个男人,倾心于他,后来怀有生孕。
只是,寂照庵的历代圣女不能有私情,只能嫁给皇帝。
什么是天下苍生?
她为了天下苍生就可以杀了我的儿子!”
文昭仪寒声道,“天下苍生与我儿有何干系!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此生我必取静怡的性命!”
“姐姐节哀,”林逸咬牙道,“你的仇人,以后就是我的仇人!
我一定替你报仇!”
连两岁孩子都能下得去手,这是何等残忍!
“哎,不该说这么多的,”
文昭仪擦下眼泪,勉强笑着道,“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林逸道,“那夜锦羽是她的徒弟,你放过她,倒是宽容大度。”
文昭仪道,“她跟我一样都是苦命人罢了,苦命人何为难为苦命人。”
说完摇头不语。
林逸被弄得也没心情去钓鱼了。
卫所兵招收流民,一下子扩充到了近五千人。
每日在河南岸的操场上训练的热火朝天。
加上衙役捕快一千多人,每日消耗钱粮无度。
三和人少,赋税总归就那么点,根本养不起这么多官兵。
善琦没钱了,对着林逸唉声叹气。
“管本王什么事?”
林逸没好气的道,“本王解决不了问题,难道还解决不了你们这些提出问题的人?”
“王爷,只要撑过这个秋收就好了,秋粮马上就下来了。”
善琦讪笑。
“哼,听说那个什么金鸡山有个占金矿的土匪,你们去解决了,不就好了?”
指望他掏钱?
他现在老不乐意做这种傻事。
“王爷英明!”
善琦叩拜。
高兴地无以复加。
当日下午,卫所官兵五千人整装出发,带兵的是何吉祥和沈初。
“这他娘的,不能又赔钱吧?”
林逸感觉自己上了当,“打一个土匪要这么多人?”
“王爷……”
一直站在林逸边上的叶秋欲言又止。
“有屁赶紧放!”
林逸瞪了他一眼。
“江四喜乃是在下的徒弟。”
叶秋低下了头。
“啥?”
林逸怀疑自己听错了。
“仗剑学士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叶秋赶忙拍着胸脯道,“王爷要是看他不顺眼,在下立马就去杀了他!”
“杀了他找谁要钱去?”
林逸对着他踢了一脚,“赶紧追上何吉祥大人他们去!”
叶秋忙不迭的跑了。
第112章、虚空自有十丈身
五千卫兵加上三千多民夫,在白云城居民的夹道相送中斗志昂扬,精神饱满。
但是,还没走半个时辰,又不得不半途折返。
叶秋已经对何吉祥承诺,一定带回匪首!
何吉祥严格按照林逸说的“把战备训练当做真正的战争”在操作。
走了又回来,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每次日常训练都是这样。
最失望的还是白云城的居民!
毕竟他们有太强的期待感了!
上一次去剿廉人空手而回,这一次还这样?
搞咩啊?
弄的他们脸上很没光的!
还怎么跟外地来的流民吹卫所怎么牛,怎么厉害?
太不争气了!
叶秋单骑奔向金鸡山。
五日后,他嘴里吊着一根狗尾巴草慢慢悠悠在前,身后跟着一群叫花子似得的土匪。
如果是过去,白云城一定家家紧闭门户,免得麻烦上身。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有那么多卫所官兵、衙门捕快在,谁还能嚣张?
用总捕快包奎的话来说,在三和,是龙得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他们虽然讨厌包奎,不屑以包奎为首的黑皮子,但是对这话却是深以为然。
所以,他们如今全部暴露出来了自己的本性:围观。
不管大小事,他们总要凑前面瞧热闹。
如果不是半道被黑皮子拦住了,他们还能一路跟到布政司衙门。
善琦看着门口百十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土匪,然后又看看骑在马上的叶秋道,“首恶江四喜带到王爷那里,由王爷发落吧。”
剩下的人,毫无疑问,自然送去劳改。
叶秋对着一个四十多岁,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策马就走。
中年男人佝偻着腰,赶忙跟在后面跑。
一路到和王府。
孙邑进去通报。
林逸仰躺在葡萄藤下,眯缝着眼睛,看着跪在叶秋身后的中年男人。
脸上胡子拉碴、坑坑洼洼,穿的破破烂烂,腰上挂着一把刀。
“这是什么仗剑学士江四喜?”
林逸迷糊的很。
这是学士?
而且用的还是刀!
中年男人磕头道,“回王爷,草民确实叫江四喜,仗剑学士乃是家师!”
叶秋咳嗽了一声,陪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在下七年前被赶出家门,天下之大,无所安生,便去了这金鸡山。
后来,在下离开金鸡山,这不成器的徒弟居然冒用在下的名头。
实在该千刀万剐!”
“师父饶命啊!”
江四喜的脑袋砸在地上砰砰响,地面全是血,“徒儿武功不济,实在是没得办法啊!”
“起来,”林逸摆手道,“院子里弄这么多血不吉利。”
叶秋赶忙道,“混账东西,没听见王爷的话嘛,快起来!”
“是。”
江四喜麻溜的爬起来,任由脑门上的血绕过浓密的胡须顺着脖子往身上流。
林逸道,“本王晕血,去洗一下再来见本王。”
江四喜跟着孙邑下去,不一会儿又回来,脑门上依然还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明月见状,扔过去一条白丝巾。
江四喜接过,绑在了脑门上。
林逸道,“金鸡山乃是产金之地,你们怎么这么穷?
瞧你这怂样,连双鞋都没有。”
“王爷有所不知,”
这题叶秋会答,自然义不容辞,“这开矿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无论是官矿还是私矿,皆是入不敷出。”
要不然别说一棵千年荔枝树,就是十棵他也赔的起!
“开矿还能赔钱?”
林逸有点不相信。
毕竟他对这方面并不是太了解。
叶秋道,“王爷,砂金淘洗不易,一年所得,不过勉强够人吃马嚼而已。”
林逸问,“那不是有金矿吗?直接挖不行?”
叶秋道,“那亦是有穿岩破洞之险,非人力所能为也。”
“人力不行,那炸药呢?”
林逸不信邪。
“炸药?”
叶秋眼前一亮,拱手道,“自然使得!
裂山碎石不在话下。”
他可是见过卞京怎么修路的!
林逸看向江四喜道,“本王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你看可好?”
江四喜刚看向师父,便被一眼瞪回来,只得硬着头皮道,“草民一切听王爷的安排。”
林逸满意的点点头,对孙邑道,“把他带到善琦那,有金矿不采,天理难容啊!”
孙邑带着江四喜退下去。
叶秋看看林逸,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洪应,最后也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
晚霞漫天。
他与孙邑一人守着板凳的一脚。
一个抱着茶杯,一个手里挥着树枝。
“你徒弟年龄好大,你也好意思做人家师父。”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