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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皱眉道,“三和条例有不得调戏妇女,他们以身试法,还有脸去上告?”
“王爷,”
小喜子道,“讼师乃是孙兴,他直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因为没有拦截女子,只是在言语上表达了爱意,算不得调戏。”
“那也是骚扰,”
林逸没好气地道,“后面善琦怎么判的?”
小喜子道,“善大人罚了各家一两银子,念其初犯,领回家反省。”
林逸好奇的道,“那秦虎做的对,陈心洛跟他有什么为难的?”
小喜子笑着道,“陈大人说下手太轻,没有给打残了。
敢调戏捕快的家眷,是没把捕快放在眼里。”
“确实轻了,”
林逸话锋一转道,“不过呢,荷尔蒙爆发期追女孩子也很正常,只要合情合理合法,倒是也没什么。”
妹妹几岁了?
可也上过学?
现吃什么药?
才是正常追女孩子的行为!
“王爷说的是。”
小喜子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应好。
两人穿过水泥路,进入了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
小喜子担心有蛇,跑到了前头观察。
林逸来回走动,观察水草,最后在一处榕树底下下钩。
这是一条汇入西江的支流,即使是枯水期,最深处也有三十几米。
第181章、义女
手持着鱼竿,仰靠在树上,微闭着眼睛。
一直没口,钓不上来一条,气的他都想甩了鱼竿。
这鱼都去哪了?
去亲戚家窜门去了?
“王爷,”
小喜子变戏法似得端上来一杯茶,笑着道,“前面有艘船,肯定是她们惊动了鱼。”
林逸睁开眼睛,抿了一口茶后,抬头看到了一艘在河中的小渔船,两个女子,一人执着一个桨,在河中划行。
因为是顺流而下,眨眼间就过去了。
“王爷,那是燕十七。”
小喜子笑着道。
“燕十七?”
林逸腾的站起身,眯缝着眼睛,看不真切,只是着急道,“你确定是她?”
“王爷,”
小喜子又朝着河里张望了一眼道,“小的这对招子绝对好使,不会看错的。”
林逸把鱼竿一丢,然后道,“赶紧追上去,看看她们是往哪里去的。”
“是。”
小喜子纵身一跃,直接跳过了好几颗大树,同那顺流而下的小船一起消失在了眼前。
“王爷,你放心,喜公公肯定能追的上的。”
王栋突然出现在林逸的面前,倒是把林逸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林逸拍拍胸脯,没好气的道,“眼神不好,就少到处溜达,掉河里怎么办?
会游泳吗?”
“不会游泳,小人会水上漂,淹不死的,”
王栋笑着道,“总管让小的出来护王爷周全。”
“你们啊,还是分不清主次,”
林逸无奈的道,“你眼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好好给人算命,多挣钱,挣大钱,好娶个老婆,生个孩子,以后啊,到老了,也不会没人照顾。”
这种想法很俗气,三观也不算太正。
但是很符合现实。
王栋不是先天就瞎的,而是飓风中受伤,视网膜脱落或者病变引起的,即使是生个孩子,也不会遗传。
多挣点钱,流民家的姑娘跟着他就算享福了。
而且,老婆、孩子还能做他的眼睛。
双赢。
“谢王爷关心。”
王栋依然只是笑笑,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再说,论颜值你也是不错的,”
林逸苦口婆心的道,“三观跟着五官走,人间处处是舔狗。
娶个老婆不困难。”
“王爷说的是。”
这一点,王栋和别人无二致,虽然听不懂,但是不妨碍装作听懂的样子。
“哎,跟你这种木头人说不通。”
林逸一手拿茶壶,一手抄水,把脸胡乱洗了,然后用短褂随意擦了擦。
想问王栋擦干净了没有,但是想到对方是个瞎子,也就作罢。
“王爷!”
汪旭飞奔了过来,“燕十七去了前面的林子。”
“这是要野餐?”
林逸摸摸下巴道,“带路跟上去。”
“是。”
汪旭在前面带路。
林逸没走几步,麻贵和带着两名侍卫过来,拿了干净的衣裳不说,还提着一桶清水。
林逸把脸扎进桶里,用肥皂搓洗了一遍,待确认洗干净,换上了衣裳。
立马就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正觉得差点什么的时候,麻贵递过来一把扇子。
展开扇子,摇了两下,问道,“会不会太招摇?”
麻贵笑着道,“王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林逸重新整理下衣裳,合上扇子大步跟上了汪旭。
上了水泥路,骑上驴子,走了有二里地,转入一条小径。
小喜子迎了过来,遥指道,“王爷,穿过这个林子就是了。”
林逸点点头,朝着身后挥挥手道,“你们且在这里等着,让本王一个人去会会她。”
“是。”
林逸等众人应声后,回过头,已经看不见一个人影。
穿过一片密林后,两个穿着裙子的窈窕身影渐渐清晰,越来越近,猛地停顿下来,把手里的扇子扔了。
背着手,好像在散步似得,慢慢的朝着前面走过去。
两个女子发现了他,停下了正在拾取柴禾的手。
好奇的看着他。
“这么巧啊,”
林逸挥挥手道,“燕姑娘,又见面了。”
面上是笑着的,心里却异常忐忑。
两辈子单身狗,没谈过恋爱,没撩过姑娘!
只知道饿汉子的饥,不知饱汉子的虚。
“参见和王爷!”
燕十七微微欠身道。
“你认识我?”
林逸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开始不知道,”
燕十七笑着道,“王爷与阿育国一战后回城那天,小女子倒是有幸目睹了王爷的雄姿。”
“……”
他当时就骑在驴子上,有什么雄姿?
确定不是揶揄和嘲笑吗?
正还要说什么,两个女子嬉笑着远去。
只留下地上一地柴火堆。
林逸怅然若失。
“王爷……”
小喜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要不要再给喊回来?”
“喊回来干嘛?”
林逸叹气道,“火堆生起来,再去抓只羊,黑色的野羊,本王想吃烧烤了。”
小喜子道,“小的这就去。”
附近的野物本来就少了,再加上部落人天天打猎,基本算是灭绝了。
兔子都不容易抓到一只,何况是山羊,还是黑色的!
但是,王爷的命令,他们硬着头皮也得做到。
只能急中生智,去城里从猎户手里买了一只回来。
深夜。
三和的星星还是那么亮,月亮还是在天上。
燕宅灯火通明。
燕葵生已经七十有三,身体大不如前,按照平日,已经休息了。
但是此刻却居中坐在客厅里,眼神不时的飘向两边坐着的子侄、小妾。
三和布政使兼军务提督善琦要收他燕家女儿做义女的消息传过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是害怕,而是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是三和的大户。
世居三和两百年。
与南州、洪州、岳州这样的大地主不一样,他们手里虽然良田万亩,性勤于稼穑,但是不是靠收租度日。
三和到处是荒地,再傻的百姓,也不会来租他们的地种。
手下强仆众多,把百姓逼急了,深山里一躲,连人影都找不见。
他们种地的劳动力主要来自于从南州各地买卖过来的人口,或者本地雇佣。
而主要收入还是靠贩卖私盐、以及在南州、洪州各地的产业。
居于三和,只是因为享受习惯了,而且又无律法束缚。
在三和,他们就是天,他们就是地。
第182章、燕家十九姑娘
他们是三和真正的土皇帝,三和的无冕之王。
但是,自从和王爷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
三和皆由这位所谓的“三和之王,白云城之主”说了算。
他们虽然在开始送了一点银钱,买卖人口,蓄养奴仆受了限制,但是与和王爷开放海禁相比,这些能算得了什么事?
因为这位和王爷,原本靠辛苦积攒家业的地主乡绅,一个个的身家都在急遽增加。
海贸确实是暴利啊!
而且,从来不在三和本地经营产业的他们,也开始在三和大肆开作坊、酒楼、客栈等各项产业。
许多人已经在期盼着,等三和发展的越来越好后,把外地的生意给迁回来。
南州、洪州等地动荡不安,哪里有三和稳当?
三和是他们的大本营,在三和经营生意,他们也更有优势。
甚至发展到不少人为了躲避仇家,都来三和安家了。
白云城不得擅动刀兵。
这是白云城的铁律。
律法不能使人人平等,但是在律法面前人人是平等的。
这是和王爷说的。
凡是对三和条例置若罔闻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许多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站在自己面前而无可奈何。
仇人与杀手住对门的奇葩情况,也只有在白云城才有可能。
和王爷也说过:本王的利益与你们这些土豪的利益是一致的。
虽然他们不承认自己是土豪,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这位不着调王爷的王爷说的是对的。
特别是善琦来到三和以后,三和的形势渐渐明朗,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了!
如今,善琦要认义女!
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以后,有二品大员给自己家撑腰,他燕家在三和的声势是不是又能壮大一番?
“爹爹,”
燕葵生四儿子燕连意如今也是五十有七,熬死了上面的大哥、二哥、三哥,下面的七弟、十弟,眼前自己亦是老态龙钟。
可惜还是没有熬死自己的老子,他不解的道,“这分明是好事,如何愁眉不展?”
燕葵生叹气道,“善琦只说要收义女,可没说具体是哪一个?”
第五子燕连进道,“当然是十一妹了!
十一妹天生丽质,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善琦大人看上也是正常。”
“五哥,你又说笑话,”
一个明艳的女子,娇羞的掩嘴笑道,“说不定是十九妹呢。”
场上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
这才是真正的笑话。
一个庶女,甚至连亲生母亲都厌恶的女子,怎么可能入二品大员的眼!
坐在下手的燕十七低着头不说话。
也许她早就习惯了。
善琦要收义女的消息,传到林逸耳朵的时候,林逸正在逗弄站在他肩膀上的鹦鹉。
这只鹦鹉一直桀骜不驯,非常有性格,以前他一伸手,就啄他,手指都破了皮。
一发狠,直接在笼子里饿了两天。
到今天放出来,看到他,居然很是亲热,喂了两粒小米后,直接站在他肩头不肯下来了。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善琦,淡淡的道,“听说你收了燕家女儿做义女,这是要做我老丈人了?”
“不敢!”
善琦哭笑不得,恨不得把自己的侄孙善因给揍一顿,连个消息都递不明白!
“家母过几日就会随着家眷从东痒岛到三和,家母对燕家十九小姐燕十七喜爱有加,欲收为义女!”
“那就好。”
林逸点了点头。
知道善琦说的是假话,毕竟他老母连燕十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王爷,”
善琦接着道,“家母乃是三品诰命夫人,收燕十七做义女,也不算辱没了她。”
“算你有心了。”
林逸旋即明白了善琦的意思。
哪怕是自己看中了燕十七,没用,燕家再有钱,也是平头百姓,何况燕十七还是庶出。
想配上高大上的“和王爷”,必须有个身份。
否则,和王爷娶了个贱女子,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善琦松了一口气,他又接着道,“王爷,瓦旦人退兵了。”
“退兵?”
林逸皱眉道,“寒冬腊月,补给困难,瓦旦人都没有退兵,如今春暖花开,为何要退兵?”
“瓦旦人绕过雍州,直取晋州,太子殿下与瓦旦人达成了盟约,”
善琦大声道,“瓦旦这才退兵。”
“太子给了什么条件?”
林逸问。
下面众人鸦雀无声。
最终齐鹏推着轮椅上前道,“梁国每年给瓦旦一百五十万两市赏。”
“自己抢钱固然来得快,还是不如细水长流,何况,他们也没本事直抵安康城,瓦旦人倒是还算聪明,”
林逸接着道,“继续探查消息,估计啊,不止市赏这么简单。”
齐鹏与王庆邦同时拱手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