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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是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至于张哲海自己，倒是没有怎么显摆，得到了这么一个脱身的机会，当然不敢再停留，跑也似的离开了帝都，生怕万历会反悔。 当张哲海来到张家口之时，李成梁这边倒也很隆重地迎接了一把，并弄了一场接风宴席。 李成梁虽说不清楚张哲海为何能够免于罪责，不过能够从天牢里边安然无恙出来的人，就足够他重视了。 而且从万历发过来的旨意，李成梁也知道张哲海过来的任务，就是给他传授一些针对宋军火器的战术，这倒是现下李成梁最为紧迫需要的。 要知道在之前的几场战斗里，李成梁就没少吃武器的亏，努尔哈赤那些先进的火器，给明军这边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若不是有着大量援军到场，估计李成梁这些军队早就已经被努尔哈赤给击溃了。 因此，张哲海的战术，对于李成梁来说是及时雨，他自然要热情招呼。 虽说是借助于张家口这边脱身，不过张哲海也想着戴罪立功，只要这边的战役能够搞定，他还能再回到朝廷内部。 在过来之时，张哲海也将之前的几个参谋都给带了过来，这几人都是他当初从郑亚芝那边回来时，一同带回来的。 张哲海知道自己的斤两，即便有着之前同宋军的战斗经验，不过具体的战术，还得靠这几个参谋来把关。 经过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几个参谋早就已经跟张哲海绑在了一起，若是张哲海没法戴罪立功，那他们几个也会跟着一起倒霉。 所以在过来之后，参谋们很快就已经进入状态，先是忙着掌握现在两军之间的局势，然后则是李成梁手下军队的情况。 只有掌握了全局，参谋们才能够制定出对应的战术来，战争不是儿戏，一切的决策都要谨慎。 有着几个参谋的战术，李成梁很快便改变了防御阵型，他对这几人还是有信心的。 虽说身处北部，李成梁对于南边的江门战役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宋军在开始之时，也在张哲海这边碰了一鼻子的灰。 而李成梁也知道张哲海的斤两，这个毫无战斗经验的官员，自然制定不出那般高效的战术，从多方面的情报看，这些都是几个参谋所出。 因此，对于参谋们提出的意见以及策略，李成梁在沙盘上演练了一番之后，便全部都进行转变。 明军这边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努尔哈赤，不过他现在正忙着接收大宋运送过来的大量武器，因此也没心思理会这些。 在努尔哈赤看来，只要大宋的武器到达，那将会是自家军队突破的时刻，明军那点实力，根本就抵挡不住炮弹以及子弹的冲击。 双方都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张家口战役又将要迎来新的战斗局面，而这一次战斗，将会决定着大明王朝的命运。 在失去了南部之后，大明也只有绝地阻击努尔哈赤的进击，不然的话，北部若是再失守，大明王朝将永无宁日。
四百五十一章 铺好路
有了参谋的加入，李成梁这边的防线很快便来了个大变样，现场大量的后勤工兵都在忙活着建设新的防御阵型。 这期间努尔哈赤也尝试了几次小攻击，想要扰乱一番明军的布局，不过都被李成梁的军队给阻击回去。 没有了足够的武器支撑，努尔哈赤这边也难以有所突破，虽说蒙古骑兵的威力依旧强大，不过对面的明军也很强悍。 在有着防御阵的前提下，努尔哈赤的蒙古骑兵很难强攻，除非他不惜伤亡地进攻，不然的话，双方依旧处于微妙的平衡之中。 等到李成梁这边的新防御阵型建设完毕之际，努尔哈赤也迎来了最新的一批武器，这些全都是从大宋直接运过来的。 由于要从朝鲜绕过，所以这一批武器的运程延长了不少时间，等到这个时候才送达。 其实努尔哈赤也有些怀疑，王直那边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然的话，哪里会这么凑巧，等到对方布置好新防御阵才送达。 不过不管怎么样，努尔哈赤也只能接受眼下的局面，大宋同意贷款以及出售这么多的武器过来，他就已经知足了，至于其他的因素，那也不作考虑。 至于李成梁这边，倒也收到了努尔哈赤购入大量大宋武器的消息，这事他早就猜到了，不然的话，对方不可能这么长的时间里都不进攻，并且还不撤退。 要知道大军每日的消耗都是很高的，若是没有其他的因素，根本不可能无端端地对峙。 虽说布置了新的防御阵型，不过李成梁还是禁不住有些紧张，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些防御阵能不能起作用。 而且眼下蒙古军已经有了大量的武器补充，接下来的大战势必会非常惨烈，李成梁真不敢确定手下的军队能否坚持下来。 当然，仗都打到了这个时候，再紧张也是无济于事，李成梁的紧张很快消失，转而被战场上的变化给吸引了注意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之后，努尔哈赤再次发起了进攻，上千的先锋骑兵一窝蜂地冲了上来，朝着几百米开外的明军阵地冲击。 “砰砰砰”在第一道防线上，几十个据点同时射击，后方的红夷大炮亦是开始发射炮弹。 在这几百米冲击的过程，一个个炮弹落在骑兵的身旁，个别的骑兵直接被爆炸的碎片给击倒。 还有的骑兵则是被明军射击的子弹给击中，如此高速的冲击，即便不是被射中要害部位，骑兵也都会被子弹的冲击给掀翻在地。 一个照面之下，蒙古骑兵就有好几十的伤亡，不过这丝毫影响不到先锋骑兵的冲击。 不过在即将冲击到防线之时，不少骑兵的战马都是腿下踩空，直接失去平衡倒下。 这些都是明军实现挖好的坑洞，目的就是限制骑兵的冲击，这一次又有上百的骑兵倒下。 当骑兵来到防线跟前之时，对面的情况又有所改变，地上突然立起了半丈高的铁板，铁板上都是布满了细长的铁刺。 明军此举，学的就是大宋之前的战术，不过却是对骑兵最为有效的阻击战术。 遇到突然出现的铁板，骑兵们纷纷勒住战马，直接停在了防线跟前，不过在停下来的同时，所有骑兵也都纷纷扔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手榴弹。 在冲击速度的惯性之下，手榴弹划出完美的曲线，直接落在了明军的防线内，片刻之后，便是一大片的爆炸声。 本来已经布置好的铁板，愣是被这一番轰炸给掀翻，而铁板后边的守军，亦是被炸的抬不起头来。 不过由于事先就有了准备，在铁板竖立起来之时，守军士兵就已经老实地贴在地上，防止被炸到。 有了这些周全的准备，虽说防线被炸的不成样，但守军的伤亡倒是不大，也就是两百多而已。 铁板虽说已经倒下，不过上面还有着不少铁刺，由于蒙古骑兵停住了步伐，没法越的过去，这一轮攻击只能到此为止。 看到先锋没能冲破防线，努尔哈赤倒是没有急躁，他也没想着一下子就有突破，这一轮进攻只不过是试探而已。 在看到明军采取铁板防守战术时，努尔哈赤摇了摇头，想不到对方还会采取宋军的战术，这倒是令他意料不到。 不过努尔哈赤倒是没有对比苦恼，在他看来，最难搞的是对方防线上分散的几十个据点，就因为兵力的分散，手榴弹的威力也相应地减弱了。 到了这个时候，努尔哈赤也意识到之前明军做的调整作用了，想不到会这般的难攻。 李成梁这边则是松了口气，看来陛下派来的这些参谋还真是有一手，一下子就将防御阵的防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在看到防御阵起作用后，最高兴的自然是张哲海，要知道这些参谋可都是他的人，防守起效，那他们几人的前程也就保住了。 第一次进攻受阻，并没有影响到蒙古军的士气，有着大宋的火器，努尔哈赤这边倒是战意十足，就等着修整之后，再进行下一轮的进攻。 在试探出明军的防线特点之后，才过了两个多时辰，努尔哈赤再次点兵，这一次硬是派上了两千先锋。 这一次的先锋全部都是步兵，既然骑兵突破不了对方的铁刺阵，那就由步兵进行冲击。 按照努尔哈赤的计划，这些先锋步兵的任务，就是冲击到敌军阵前，在炸翻铁板之后，再由步兵将木板盖在铁刺阵上。 如此一来，等蒙古骑兵进行冲击之时，就能够跨越过明军的铁刺阵了。 为了解决明军铁刺阵，努尔哈赤可谓是做了很多的准备，当先锋步兵进行冲锋之时，后阵的火炮则是不断地轰炸，丝毫都不吝啬炮弹。 与此同时，还有着几千的火枪队进行射击，压制着明军，以掩护先锋步兵的冲击。 两千的步兵都是三三两两地抬着大木板，朝着明军阵线快速冲去，即便是不断有人被子弹击倒，也影响不了其他人的冲锋。 这些先锋步兵就好似敢死队一般，此次冲锋完全是为了给骑兵们铺好进攻的路。
四百五十二章 新的战术
在先锋步兵的辅助之下，明军的铁刺阵很快便被木板给覆盖，而守军这边则是一直被轰炸的抬不起头来。 等到木板铺设完毕之后，蒙古先锋也只是付出了将近三百的伤亡，不过却也为接下来骑兵的冲锋做好了万分的准备。 当木板铺设之际，努尔哈赤自然不会浪费如此绝妙的契机，立即下令骑兵冲锋，一定要将明军的哦防线给击破。 没有了铁刺阵的威慑，蒙古骑兵的冲锋势如破竹，直接便冲入了第一道防线之中，这里的守军士兵还没能从轰炸中缓过神来，就被蒙古骑兵给击倒。 眼看着第一道防线失守，李成梁这边则是紧张地下令撤军，由于第一道防线的据点比较分散，第一时间被蒙古骑兵攻击的也就只有一半而已。 剩余的一半守兵，则是在李成梁的号令之下，慌忙地朝后边的防御阵逃跑，很快便退到了第二道防线之中。 与此同时，李成梁也安排了火枪队进行掩护，朝着第一道防线的蒙古骑兵射击，倒也延缓了对方的冲刺势头。 等到半个时辰过去之后，明军第一道防线宣告失守，整轮防守下来，伤亡也达到了将近两千，逃回来的守兵更是失去了斗气。 这一战下来，明军直接被打得没了脾气，李成梁则是忙着整顿军务，并且补充第二道防御阵型，免得再次遭受对方的攻击。 而努尔哈赤这边，则是在战胜之后，将整个军队都迁移了过来，不过也没有乘胜追击。 眼下天色渐晚，并不适于继续进攻，努尔哈赤也只能是整顿军队，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到时候再继续给明军的第二道防线施压。 “张大人，眼下努尔哈赤已攻破第一道防线，若是照着之前的战术，估计剩下的防线也难以抵挡，你这边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看着一片狼藉的第一道防线，李成梁皱着眉头问道。 在李成梁看来，张哲海既然能够弄出之前的防御阵，估计也有能力应对新的战术。 “李总兵不用着急，我这就让参谋们商讨一番，一定会在今晚之内研究出有效的战术来。”张哲海点了点头说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张哲海也没有后退之路，若是不能助李成梁抵挡住蒙古军的攻击，那他也将会埋尸于此了。 不仅仅是张哲海，参谋们也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并不用张哲海提醒，在第一道防线失守之后，他们就已经开始商讨了。 “你们还有没有好的战术”张哲海直接来到参谋身边，直直地盯着对方问道。 “大人，我们都商讨过了，倒是有个不错的法子，不过这还得李总兵那边配合。”胡参谋说道。 “有什么法子尽管说，我这边必定会全力配合。”还未等张哲海回话，后边跟着过来的李成梁便大声说道。 本来李成梁还担心这几个参谋行不通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想出应对之策，果然不愧是军部出来的人，这效率确实够快的。 “李总兵既然这么说了，那我等就献丑了。”胡参谋点头说道，接着便是将之前所商讨出来的战术逐步说出。 在听到胡参谋几人的战术之后，李成梁的眼睛也是随着不断地亮了起来，他这个有着丰富战场经验的统帅，自然清楚这个战术的效应。 虽说对战术很有信心，不过胡参谋几人还是来到沙盘跟前，仔细地给李成梁讲解演练了一番。 有着沙盘的演练，即便是张哲海这个“战场菜鸟”，也看得出这个战术的作用，心中也着实松了口气。 确定了战术的应用之后，李成梁立即派出后勤部的工兵，连夜将前线的防御阵型给整改了一番。 由于是在夜里默默地施工，李成梁这边的动静倒是没有引起努尔哈赤的注意。 其实努尔哈赤也清楚对方会做出相应的调整，只不过由于夜里无法远视，对方的动静他也弄不清楚，只能是等到第二天新一轮的进攻之后，才能够探出虚实来。 战争的开展，本来就是不断地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