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完,岚裳便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了。
染了风寒又身心劳累导致气血攻心这才晕过去的,孙弦寂给岚裳开了药方,让小二去买药了,小二笑着问他是谁感染风寒了,孙弦寂睨了瑰月一眼,瑰月立刻捂着嘴咳了两声,小二便笑呵呵拿着药方走了。
两人回到楼上客房,辞镜替岚裳将湿衣服换了,瑰月问道:“你们不是也要去京城么?顺便带上她?”
辞镜摇了摇头,“谁知道带上她会不会是个麻烦,为了她惹上整个白螺城?”
瑰月翻了个白眼,“你不是经常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么?”辞镜和孙弦寂两人齐齐睨他,瑰月耸了耸肩,“好了,现在你搭上孙先生了,两人合起伙来对付我了不是?”
辞镜继续瞪他,孙弦寂干咳了一声,别过脸去。
………………………………
第二百一十二章,瞒天过海
岚裳醒来后一言不发在床上坐了许久,辞镜端过来的药老老实实喝了,天黑的时候便自觉地躺下睡觉,辞镜离开那间房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玉簪,样式虽简单,但上面却雕满了精致的芙蓉花纹,辞镜站在门口看了一阵,瑰月恰好从房中出来,问道:“你这簪子打哪儿来的?”
辞镜举起簪子给他看了看,又指了指房中,道:“岚裳姑娘给我的,说是客房的钱和药钱,我就喜欢这种把人情用金钱衡量得清清楚楚的姑娘。”
瑰月睨了她一眼,问她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京城?”
“明天。”
辞镜下楼去找小二另外开了一间客房,转过身问瑰月:“你打算怎么办?”
“跟你们一起走。”
辞镜挑了挑眉,“你不找你师父了?”
“找呀,只是她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却应该还记得你,毕竟你们不久前才见过,说不定过段时间她又主动来找你了呢?”瑰月倚着桌子漫不经心道,辞镜闻言点了点头,“随你吧。”
水神失踪的事在白螺城闹得沸沸扬扬,到快子时的时候官府派的人已经找到了这家客栈,岚裳被楼下的动静吵醒,正准备逃,辞镜和孙弦寂两人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岚裳瞪圆了眼看着二人,只见辞镜穿着清凉,孙弦寂也只是穿了一件黑色深衣,两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好似地狱来的黑白无常,硬是把岚裳吓了一跳。
辞镜还未说话瑰月已经进来,同样是面无表情的,毫不怜花惜玉地将她从床上拉了下来,辞镜一边走一边解释道:“等会官兵上来搜查,我和孙大哥假装夫妻欢好,官兵不会立刻进来搜,如果他们执意要进来,我们也有机会拖延时间,届时瑰月带着你离开客栈便好。”
岚裳面露为难之色,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声谢谢。
孙弦寂打开了一条门缝看了看外面,回头道:“他们快过来了。”
瑰月眼里含着一丝戏谑看着辞镜,辞镜木着一张脸看向孙弦寂,孙弦寂抚了抚额,道:“我们……要怎么假装夫妻欢好?”
瑰月嘴角抽了抽,朝着辞镜道:“你随便叫两声。”
辞镜便张嘴啊啊叫了两声,岚裳抿了抿嘴,开始质疑这个计划的可实施性。
最终她闭上眼,红着脸叫了两声,断断续续的,辞镜吞了吞口水,岚裳停了下来,道:“你这样……就可以了。”
“哦,我忘了你特意去牡丹院学过……仔细一想,我好歹也是从怡红院里出来的,倒是好些年没去过那儿了,都忘了那里的姑娘了。”
说着说着自己也红了脸,瑰月拍了拍她,似笑非笑道:“快点,官兵快要过来了。”
辞镜走到床边,躺到了床上,孙弦寂也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辞镜莫名觉得心跳加速,孙弦寂侧过身抱住她,辞镜忽然痉挛了一下,孙弦寂抵着她的额头,手环抱住她,道:“你害怕?”
辞镜摇了摇头,“没有害怕。”
孙弦寂轻声笑了,官兵已经过来敲门,辞镜立刻叫了,百转千回的一声,惊起了屋里屋外所有人的鸡皮疙瘩,孙弦寂立时反应过来,沉着嗓子问外面:“什么人?”
“我们只是秉公行事,来搜查水神岚裳姑娘的下落,还请阁下及……阁下的夫人见谅。”
孙弦寂回头看了辞镜一眼,坐起身,道:“各位官爷,在下房里并没有什么水神,只有在下和内人。”
外面几道人影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打扰阁下了,但是我们还是要进来搜查一下才能放心,水神的事关系到整个白螺城的命运,我们不敢放松。”
“那你们等一下。”
那几名官兵便很体贴地在外面等着了。
孙弦寂朝着暗处的瑰月使了个眼色,瑰月带着岚裳走到窗边,抱着她直接跃上了对面的屋顶。
孙弦寂穿好衣服下了床,辞镜也坐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孙弦寂走到门边开了门,那几名官兵看清他的脸时均是一愣,孙弦寂一脸好事被打扰的嫌弃神色,语气更是冰冷到了极致,不耐烦地指了指屋里,道:“要搜快点搜。”
辞镜低着头坐在床边,头发散乱着,孙弦寂走过去将她衣服裹紧了些,并冷眼看着那些搜查的人,为首的官兵被孙弦寂杀人般的目光盯得发憷,那些官兵还没搜完便急忙催道:“行了行了,看来是不在这儿了,我们到别处找找去。”
待那几名官兵离开,辞镜吁了口气,不多时瑰月便带着岚裳回来了,孙弦寂确定那些人走远了之后才回过头来,道:“可以了。”
岚裳扑通一声在辞镜面前跪了下来,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姑娘救命之恩,岚裳没齿难忘。”
辞镜挥了挥手,浑不在意道:“我只是看在你给我的那个簪子若当出去远比房钱和药钱多便帮你一把,不然大半夜的我也懒得管你。”
岚裳诧异地看向她,一旁的瑰月道:“你别听她瞎胡说,不过是因为她作为一个寡妇,偶尔也想体会一下闺房之乐。”
“这馊主意明明是你想出来的!”
“但你答应得也很痛快。”
辞镜和瑰月到一边斗嘴去了,孙弦寂将她扶了起来,道:“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儿,剩下的便靠你自己了。”
岚裳紧抿着唇嗯了一声,孙弦寂看了瑰月和辞镜一眼,叹了口气,朝着岚裳道:“他们俩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但其实都是真心想帮你。”
“我知道的。”岚裳忍着泪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好人。”
孙弦寂勾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岚裳的头发,岚裳愣了愣,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当初那个温柔笑着的,摸她头的陈上善。
孙弦寂站起身,和辞镜还有瑰月三人都离开了房间,岚裳坐在床边,不知坐了多久,天边已经开始发白,她换上衣服,推开了窗户。
翌日辞镜去看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三人便也跟掌柜结了账,租了马车继续往京城去,在车上的时候,辞镜问孙弦寂:“孙大哥,你认识那个什么朔王么?”
孙弦寂想了想,道:“圣上子嗣颇多,我也很少留意朝中的事,不过当年朔王外戚卢家谋反一事闹得也挺大的,虽然我当时远在神医谷,但也听说过一二。”
辞镜闻言支着下巴看向窗外,手指扒拉着琉璃光滑的皮毛,道:“可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爹不疼娘不爱的,如花般娇艳的年纪里却只想着逃命。”
不过其实自己也比她好不到哪去,但是她显然要比自己更勇敢,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遇到孙弦寂,没有得到玲珑骨,没有遇到于英,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已经向怡红院的老鸨子妥协了呢?
琉璃用嘴蹭了蹭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她笑了笑,摸了摸它的嘴,又看向了窗外。
到达京城已经是十天后了,三人直接去了郡王府,孙弦寂甫一进家门,延沼便急急忙忙过来道:“少爷,苏姑娘她,她出家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辞镜愣了一愣,苏陵陵出家了?
孙弦寂还未说话,延沼已经看到了后面的辞镜,他惊道:“这不是那个阿瓷姑娘么?你怎么来了?”
辞镜露出一抹温婉可人的笑,道:“小哥,你认错人了,我叫辞镜。”
延沼摸了摸后脑勺,这妖精似的长相,他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可是感觉上确实又有点不一样了,他一时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阿瓷。
孙弦寂道:“你让人去安排两间客房吧。”
延沼狐疑地看了辞镜和瑰月一眼,暂时忘了苏陵陵的事,转身去安排了,辞镜走近孙弦寂,道:“陵陵姐当真出家了?”
孙弦寂默然不语,半晌才道:“她一直有此意。”
辞镜笑了笑,不再多问,瑰月虽然知道苏陵陵是何人,但是他对她的事一无所知,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四下打量着郡王府,孙弦寂带着二人穿过前院,到了正厅,问一个丫鬟道:“我爹呢?”
那丫鬟福了福身,答道:“王爷在藤园和司徒大人下棋呢。”
孙弦寂皱了皱眉,“司徒大人?”
“司徒大人近几日来王府来得很勤快,少爷你总是往外跑,王爷现在又没有别的事可做,每日都以下棋逗鸟度日,司徒大人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很得王爷欢心呢。”小丫鬟笑着领了几人去藤园,孙弦寂一直沉默,辞镜瞄了他几眼,挑了挑眉,难得见孙弦寂表现出厌恶的情绪,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司徒大人究竟是什么人了。
还未到藤园便听到孙龙祢爽朗的笑声,辞镜看了孙弦寂一眼,孙弦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人到了藤园,碧绿的藤萝架下坐着两人,一人正是孙龙祢,而另一人,是一位穿着深紫色朝服的年轻人。
几人走近了些,辞镜将琉璃放了下来,让它在外面等着,和孙弦寂进了藤园。
孙弦寂叫了声爹,孙龙祢抬起头来,司徒恪同时看了过来,辞镜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和瑰月站成了一排。
………………………………
第二百一十三章,等她回来
孙弦寂并没有向司徒恪行礼,直接向孙龙祢介绍身后的两人。
辞镜拉了拉瑰月的衣袖,自己向孙龙祢行万福:“民女辞镜见过郡王,郡王万福金安。”
瑰月也抱拳行礼,但是孙弦寂并没有向他们介绍司徒恪,辞镜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向司徒恪福了福身,道:“见过司徒大人。”
司徒恪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孙弦寂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身前,语气淡淡道:“你们继续吧,没什么事我们先下去了。”
孙龙祢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盯着棋盘道:“下去吧下去吧!”
辞镜看到孙弦寂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走,辞镜和瑰月立刻跟了上去。
走到檐下时,忽然察觉到身后一道视线,她转过身去,是司徒恪在看她,见她发现他也不躲,只是笑了笑,随即将视线转开了。
辞镜忽然明白孙弦寂为何讨厌司徒恪了,有些人就是会无缘无故惹人生厌,司徒恪显然就是这种人——没有任何理由的。
延沼已经安排好了客房,他带着辞镜走到房间的时候,忽然转身问她:“你上次是不是来过?那个带疤的姑娘?”
辞镜点了点头,“承蒙小哥还记得妾身。”
“你真的不是阿瓷?”延沼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辞镜又点了点头,“妾身真的不是阿瓷,已经有很多人将妾身错认成那个人了,但是孙大哥告诉我,那个姑娘已经死了。”
延沼摸了摸后脑勺,呢喃道:“原来已经死了啊……”
不知道为何这一声低低的呢喃忽然好似一把尖刺刺进了辞镜的心脏,她转身推开门进了屋中,琉璃已经在床上窝成了一团睡得正香,她走过去,将琉璃抱入怀中,睡梦中的琉璃嗅到她身上的味道不会醒来,只舒服地拱了拱身子,辞镜抱着它缩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丫鬟过来敲门,送了晚饭过来,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瑰月。
饭桌上,辞镜难得地没有大快朵颐,瑰月用筷子敲着饭碗问她,道:“你怎么了?跟染了瘟疫似的。”
辞镜斜睨了他一眼,“你才染了瘟疫,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吗?”
“我这难道不是担心你么?”
“你现在和孙先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于小公子去世了,那你真打算一辈子不再嫁么?”
辞镜抿了抿唇,若是不久前,她还能毫不犹豫地给出肯定的回答,可是现在,她忽然有些犹豫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心里同时放着孙弦寂和于英,可是原本她在和于英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里就没有放下过孙弦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