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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骨-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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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弦寂昏迷的时候孙龙祢照常上朝,苏瑾年已经知道孙弦寂不见了的消息,早朝的时候质问了兵部尚书和一众官员,孙龙祢在苏瑾年面前老泪纵横:“陛下,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臣知道陛下不喜臣,臣什么都不要,求陛下将臣的孩子还给臣!”

    苏瑾年头疼得很,他怀疑地看了孙龙祢一眼,又看向司徒恪,司徒恪笼着袖子低着头,选择了视而不见。苏瑾年只得开口道:“司徒卿,此时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司徒恪不得不抬起头,他上前一步敛衽行礼道:“陛下,臣以为,天牢守卫森严,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世子的,”他一顿,又看向孙龙祢,随后神秘一笑,不说话了,倒是他后面一个愣头青似的官员说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世子的可不就是王爷么?”

    孙龙祢闻言,哀嚎得更加大声了:“陛下明鉴!臣要是能带走弦寂,早就带着他藏起来了,现在还跑来上朝做什么?!”

    苏瑾年摁着眉心,随后又松开手,冷冷道:“孙弦寂是朝廷命犯,决不能姑息,原本念在王爷收复失地有功,可免他一死,如今竟然敢越狱——”

    “陛下!”孙龙祢打断了他,那依旧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陛下可是要让臣寒心么?”

    苏瑾年眉心一沉,“孙卿这是什么意思?”

    居功自傲么?

    孙龙祢心里冷笑,抱拳道:“陛下若执意要对臣的孩儿下手,那臣也不必留在朝中了。”

    苏瑾年一拍龙案:“怎么你还要造反不成?!来人!给朕拿下!”

    殿外一众侍卫冲了进来,孙龙祢想,那天他们就是这么对孙弦寂的么?

    他转过身,冷冷扫视了高台龙椅上的苏瑾年,又一一看向朝中众臣,有皱眉摇头的,有冷眼旁观的,没有一人肯站上前来。

    孙龙祢想,他原本入朝是想着自己可以一展拳脚,然而在见识到官场险恶之后,硬生生将自己活成了一只缩头乌龟,但是到头来给他的有什么?

    他骤然握紧了拳头,险些要出手,一人忽然喝住了他:“王爷冷静!”

    苏永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一掀衣袍,在苏瑾年面前单膝跪下:“陛下,王爷爱子心切才会如此冲动,还请陛下明察世子下落,另外,有泉国王子究竟是不是世子带走的还有待追究,陛下莫要冲动!”

    苏永夜给了苏瑾年一个台阶下,苏瑾年毕竟也没真想拿孙龙祢如何,现在西域刚刚平定下来,他若是处置了孙龙祢,那可不是让天下百姓心寒?苏瑾年再愚笨这一点还是清楚的。

    下朝后孙龙祢回到府上,孙弦寂已经醒了过来,气色依旧还差得很,倚在床边翻着手里头一本书,见孙龙祢进来,他头也未抬,只道:“放心吧,我没事,娘不会怪你的。”

    孙龙祢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在他身边坐下,吹着胡子瞪着眼,孙弦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瞥到孙龙祢眼角似乎还有泪痕,他愣了愣,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还是露出一丝笑容来:“怎么,你今天在大殿上以死明鉴了?”

    孙龙祢瞪了他一眼:“能不能盼着点好的?”

    孙弦寂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孙龙祢道:“那龟孙子!”

    孙弦寂差点笑出声,附和道:“嗯,那龟孙子。”

    “那龟孙子居然说我要造反?嘿他这么一说老子还真想造反了!”

    孙弦寂淡淡道:“你可是德高望重的万海郡王,注意一下形象。”

    孙龙祢斜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心这么大,这时候了还开老爹的玩笑。

    “你还记得青南山庄送给你的古剑么?”

    孙龙祢鼻子出着气,吹得胡子一颤一颤的,没好气道:“记得,怎么了?”

    “你没发现?我让辞镜还回去了。”孙弦寂放下手里的书。

    “嘿你这不孝子——”

    “是青南山庄的庄主亲自写信来要的,”孙弦寂打断他,“不过不是以前赠剑的庄主了,前庄主已经去世了。”

    孙龙祢默然,随后道:“所以呢?”

    “所以,我将剑送了回去,并请求他帮忙。”

    “帮忙什么?”

    “造反。”

    孙龙祢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着,“你疯了?你是想让你爹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还要被后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孙弦寂摇摇头,温温和和道:“不会,骂我就行了。”

    “先皇还在时,苏瑾年便用计挤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拦路虎苏常年,之后先皇死的蹊跷,无论和他有没有关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孙龙祢皱眉,孙弦寂低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道:“你看看他上任这半年,可做了些什么?”

    “原本先皇还在世时,有一条法令是沟通四海友邻,但是苏瑾年上任后,却禁止人出海,海边都是官兵守着,说是防着倭寇,倭寇十多年前就被你打得不敢来了。他这样,先不说下海贸易通商的人,让那些以捕鱼为生的渔民怎么办?”

    这孙龙祢自然也知道,当时他还难得的出来反驳了,但是苏瑾年选择性忽略了。

    “而西域这边,先皇和他都扣着人家使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挑起中原和西域的战争?先是派朔王殿下试水,随后再命你过去,他的目标,可能就在你呢。”

    孙弦寂身上毕竟受了重伤,说了这么多便有些气力不济了,孙龙祢给他倒了杯水,道:“你先休息吧,之后的事交给我。”

    “不,爹,我还要找辞镜。”

    孙龙祢无奈:“行了你别动,她在哪儿我给你接过来行吧?”

    孙弦寂得逞地一笑。

    夜黑风高,辞镜戴上面具,穿上黑斗篷,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郡王府。

    看到坐在床头的孙弦寂,她鼻子一酸,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被一边的延沼挡住了:“姑娘,少爷身上有伤你轻点。”

    辞镜一愣,急忙收起了手脚,有些无措地看向孙弦寂,孙弦寂瞪了延沼一眼:“你出去。”

    延沼很委屈:“少爷……”

    孙弦寂不理他,朝着辞镜招了招手:“你过来。”

    辞镜便挪过去了。

    孙弦寂动作极轻地将她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他心里一酸,道:“瘦了。”

    辞镜皱起眉头,戳了戳孙弦寂的胸口:“你还好意思说我?”

    延沼觉得自己留在这儿实在是自找折磨,于是便悄悄退下了。

    辞镜伸出手去要揭开孙弦寂的衣襟看他身上的伤,孙弦寂抓住她的手,笑道:“怎么,还没成亲呢就动手动脚了?”
………………………………

第三百三十一章,养伤

    辞镜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忍不住心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孙弦寂甚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了?”

    “你肯定有办法不进天牢的,你为什么就——”辞镜皱着眉头,眼眶通红,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她吸了吸鼻子,又重复道:“你怎么能这样?”

    孙弦寂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这样比较方便,如果我还在外面,司徒恪便总是盯着我,我有点什么动作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司徒恪到底想做什么?你们在争什么?”辞镜问道。

    孙弦寂轻轻将她搂入怀中,辞镜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不肯靠太近,孙弦寂嗅着她身上那特殊的香气,眼里笑意更深,他道:“司徒恪他是铁扇门的重要人物,身上还有之前宋临照一直派人找的卷轴,开始我以为他和宋临照交好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然后除掉他,宋临照狼子野心想要成为武林盟主——”

    “等等。”辞镜打断他,“成为武林盟主到底有什么好处?”

    孙弦寂被她呼出的气体吹得下巴有些痒,他微微扬了扬下巴,道:“武林盟主,自然是号令整个武林了。”

    “司徒恪想助宋临照成为武林盟主,想助苏永夜成为皇帝,那他自己呢?大总管?”

    孙弦寂被辞镜逗笑了,他卷起辞镜一缕头发,在她耳边道:“我猜应该和铁扇门有关系,我已经着人去查了。”

    “是那个叫孔雀的姑娘吗?”辞镜仰头问道。

    孙弦寂点了点头。

    辞镜将他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拿开,侧过脸去道:“干什么总是让人家一个姑娘家的四处奔波?”

    孙弦寂道:“孔雀她是专业的暗卫,是我爹在战场上救下的孤儿,她是府里所有暗卫里最强的。”

    “可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啊。”

    “战场上还巾帼不让须眉呢,”孙弦寂将她的头发又拉入手中,“放心吧,孔雀很厉害的,她可不比男人差。”

    “你,你很看重孔雀?”辞镜目光躲闪,但还是问了出来。

    孙弦寂闻言忍俊不禁,又有些无奈地笑道:“怎么,吃酸了?”

    辞镜从床上跳了下来,又不敢去直视孙弦寂,孙弦寂倚着床,脸上一片倦色,但还是微微笑着,“在天牢的时候,因为我身份特殊,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待着。”

    辞镜不知道他怎么讲起在天牢的事了,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孙弦寂沉默了片刻,攒了点力气,继续道:“但是有一天,有一个人住到了我隔壁。”

    辞镜转过头去看他。

    “他是一个死刑犯,我在天牢里吃得不好,饿得头昏眼花的,也没问他犯了什么罪,但是狱卒给他送最后一顿饭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只鸡腿。”

    辞镜皱了皱眉,不明白孙弦寂为什么要讲这个。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腿。”孙弦寂笑了笑,“因为以前无论我爹是不是万海郡王,鸡腿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是那时候在天牢里,每天吃得连猪都不如,那只鸡腿来之不易,所以味道很好。”

    辞镜不知道这是怎么个道理,孙弦寂抬眼看着她,温柔道:“你是我好不容易得到手的姑娘,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所以我是世上最好吃的姑娘?”辞镜脱口而出。

    孙弦寂扶了扶额头,辞镜抿了抿唇,刚刚那一丝不快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她迈进一步,忽然扶着孙弦寂的肩膀,孙弦寂一愣,辞镜已经倾身下去,在他嘴唇上流连了一下,正准备抽身而去,孙弦寂却反扣住了她,三两下撬开了她咬紧的牙齿,辞镜忍不住瞪圆了眼,孙弦寂眼里含着笑,温柔地含住她的舌头,而这时,门忽然轻轻嘎吱一声响了。

    孙弦寂一看到后面的人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人正是万年讨人嫌的瑰月。

    他看到二人正亲热,面无表情地道:“我听说孙先生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孙弦寂放开辞镜,辞镜后背僵着不敢转过头去,脸红成一片火烧云,孙弦寂那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淡红色,瑰月已经关门走了,辞镜低着头锤了锤孙弦寂的床。

    “下次我们把瑰月绑起来吧。”辞镜提议道。

    孙弦寂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

    两人忽然沉默了下来,瑰月这个破坏气氛的头号元凶已经逃之夭夭,辞镜抬头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道:“对了,关于思无邪——”

    孙弦寂眉目微微一沉,看向她。

    辞镜道:“你知道魔剑唐潇么?”

    “听说过,据说他杀了那南疆的老毒物之后便消失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你怎么忽然提起他?”

    “唐潇杀那老毒物就是为了争夺思无邪,但是那老毒物至死不肯放手,将思无邪种在了唐潇身上。”

    “唐潇已经死了?”

    辞镜点了点头:“但是,虽然和思无邪也有关系,其实是青南山庄现在的庄主杀死的,不过知道解蛊方法的应该就是那个老毒物,可是他也被唐潇杀了,这么多年过去,估计只是一堆骨头渣了。”

    孙弦寂抿了抿唇,“或许解思无邪的方法并没有那么难。”

    “你有头绪了?”

    孙弦寂不太肯定地点了点头:“换血。”

    这个一听就非常凶险非常的法子让辞镜瞪大了眼:“这还不难?这会要人命的吧?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么邪门的法子?”

    “我被锁了琵琶骨,流了不少血,在天牢的这段时间,思无邪并没有发作。”孙弦寂道,“这只是一个猜测,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换血。”

    辞镜刚想松口气,但是觉得这气还不能松,如果孙弦寂哪天也像唐潇一样怎么办?

    孙弦寂这么一番折腾已经疲惫得不行,辞镜正捏着下巴冥思苦想,他已经靠着床栏睡了过去,辞镜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涌起一阵奇怪的柔软和心疼,她小心地托起他的后颈,将他扶着躺下去,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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