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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月亮都高高悬挂在树上面,阿瓷都失望的以为人不会来了,却见远处飞过来一个影子,阿瓷藏到树后面,屏息凝视,等待那个人说暗号。
但是那个人没有说暗号,只是拿出来腰间的牌子,那么一亮,阿瓷就出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让自己入魔教的人吗。
阿瓷走出去,靠近他的时候见他一身黑衣蒙着脸,蒙的严实的什么也不看见,阿瓷觉得不对劲,心中留了一手,自己不说话,等他先说话,果然他开口阿瓷就觉得不对劲了:“叫我来什么事?”
阿瓷听出来这明显不是宋临照的声音,心中咕噜噜的转起来,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但是无论是敌是友,阿瓷都肯定自己打不过他,只好先稳住他。
“属下想知道主人知道苏陵陵的消息吗?”
那个人蒙着脸看向阿瓷,阿瓷明显感觉他的目光不带着善意,想他应该也不了解自己,阿瓷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漏出来怯懦,自己很快就死了。
只好装作恭敬但是不怯懦的样子看着他。
和他对视一会,他才半信半疑的收起来视线:“问这个干吗!”
口气明显的不悦,阿瓷低着头,想着怎么回答他,明显不能和之前准备的台词一样了。
等了一会那个人明显有点不耐烦,看向阿瓷,目光带着杀意,阿瓷不慌不忙的道:“是这样的,这边达摩的首座来了,还有药谷,现在江湖上有点头目的都在这里,但是达摩的人很重视苏陵陵,所以在想尽办法寻找苏陵陵。”
阿瓷这货模棱半可,隐约透露出来重要的信息是这里的高手很多,很多人找苏陵陵不是她找,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利用这个扳倒他们。
那个人眯起来眼睛,审视的看着阿瓷,阿瓷心中有些发毛不知道自己赌对没有。
那个人点点头:“你很聪明吗?”
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阿瓷松一口气,手心里的汗都可以洗手了。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阿瓷若有所思,但是刚放松没有一会,阿瓷就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自己,转过去,刚好看见宋临照。
宋临照阴沉着脸,显得异常可怕。
看着宋临照一步步的靠近,阿瓷只能呆站在原地,感受他给的压迫。
这时候,宋临照忽然勾起来嘴角:“很好,想不到最快得到结果的人,是你。”
对阿瓷的脸色多了一些赞赏。
阿瓷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低头恭敬的样子:“属下不敢。”
宋临照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看着那个人离去的方向说道:“他再来就把他引诱到,向南一里外的地方,如果带着人来,那就在这里了结!”宋临照说的格外的阴狠,看着那个离去的方向都带着毒辣,眼神好像一把刀一样,要杀死那个离去的人。
阿瓷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点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斗起来,就是那边的人得利,所以阿瓷松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忘了自己根本没有打听玲珑骨的下落,也没有问道苏陵陵的下落。
在齐凤栖门外停下来,听着里面传来的安慰声,阿瓷觉得自己的罪责深重,还是没有推开门进去。
想到那天的那个小偷,还有梁红,阿瓷忍不住去找武林盟主确认,但是武林盟主正忙着呢,那有空搭理她,她只好一间一间的停尸房找。
终于在一群人中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少年面如玉,但是没有一丝血色,周围的人也一样,但是在这群尸体中,他的样貌格外的突出。
阿瓷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绝望,深深的笼罩她,这是来自死亡的气息。
阿瓷第一次清楚的感受死亡,也许她现在才知道,何为死亡。
不敢相信的走进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好像前天还和她说笑,缠着她,偷荷包,今天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面色苍白。
阿瓷慢慢的走进他,伸手抚摸他的脸冰凉一片,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少年的身上,阿瓷有些惋惜,有些庆幸,如果今天是齐凤栖躺在这里,她不知道她该怎么活下去。
替这个少年的大好年华惋惜,虽然他的价值观有些扭曲,但是他还是个孩子啊。
月光冰冷的透过门窗照进来,照着这些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躺着的人,在这些人中间还有一个温柔的少女,在抚摸一个少年的脸庞。
画面有些诡异的美丽,但是还是美丽的,有时候一些美丽的东西,是出自于绝望的安详。
那个黑衣人一路飞奔来到自己的总部才摘下来脸上的面罩。
进去的时候,脚步快的看都看不清。
一个黑衣人正坐在房间里品茶,茶飘出来丝丝缕缕的烟,烟带着茶独有的香气。
在烟雾朦胧中看着他的脸,觉得都柔和起来,但是那个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一下子跪下去:“主上,达摩药谷等人的首领都在广陵。”
那个人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上茶:“废话。”好像在说家常话一样,没有一点的生气,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就连杀人的时候都是那么风轻云淡,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一样。
“广陵林福客栈。”
跪在地上的人接着回报,那个人点点头,好像并不在意,挥手示意他下去吧。
地上的人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意外,但是更多的还是在意料之中,主上之所以为主上,是因为没有人能摸透他的心思。
恭敬的退下,这样想着,但是当看到暗处出来的影子的时候,他又收回了这个想法,不还是有人能摸透他的心思的。
那个人从黑暗中,穿着一身白衣,和黑衣相衬托,两个人那么一站,还真有点像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但是,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比黑白无常可怕多了。
“你想怎么做。”黑衣人倒上一杯茶,茶丝丝缕缕的香气传到那边人的鼻子里,那边的人深吸一口气,毫不客气的拿起来黑衣人刚沏好的茶,只是放在鼻子上闻。
黑衣人不慌不忙的又沏了一杯茶,但是隐约感觉带着点无奈的味道。
那个人端着茶坐下来,把茶放好,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还能怎么办。”
黑衣人端着茶看向他,两个人刚好对视,达成了一种默契。
斗智斗勇的活吗,向来是那些心思诡异的人最爱做的东西,他们那些做下人,只用听着吩咐就行了。
有时候造反在别人看来就像是个跳梁小丑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愿意造反,这种被人看笑话还要搭上自己命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干。
………………………………
第五十章,苏燕笙的到来
苏陵陵日夜带着这个封闭的黑屋里整个人都变得压抑起来,出也出不去,看也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的,比那时候被青玄劫走的时候更加绝望的感觉。
每天就是从门缝和上面的小窗口透出来的光和黑暗,来告诉她天亮天黑。
就算是牢犯也有几个人一起呢,现在只有她自己,她才知道,自己也不是个那么闷的人。至少有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她不回应,自己内心还是开心的,至少那样还知道自己还活着。
一个身段婀娜的美人,青丝半遮面半靠在床上,浑身透露着颓废的气息。
这幅画面不可谓不诱人,不动人,如果此刻有个人容貌俊美的男子,伸手,帮她弄好凌乱的发丝,漏出来那张绝美的脸蛋,两个人相凝视就完美了。
但是此刻这个封笔的密室,没人会从外面打开门,她一个人也从里面打不开这个门,只能被困在这里。
齐凤栖依旧没有醒来,孙弦寂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更对不去齐凤栖,阿瓷神出鬼没,但是情绪低落。
几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几天后,苏燕笙的到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孙弦寂带着伤去迎接,苏燕笙不知道孙弦寂身上有上,因为孙弦寂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一下子报上去,差点把孙弦寂扑到,好在孙弦寂稳住了。
“孙大哥,我想死你。”
孙弦寂的脸色苍白,还是不忘安慰苏燕笙:“我也想你。”
旁边的张毅看的皱眉,想请这个人离开自己徒儿的身上让自己的徒儿好过一点,但是却看见孙弦寂悄悄朝着他打手势。
事情还没有完,延沼也跟来了,看见自己的主子被别人抱着,当然不乐意特别是脸色那么苍白的情况下。
“你勒到我家少爷了。”延沼着急的上去想要分开他们,苏燕笙闻言,才松开,看见孙弦寂脸色苍白,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一脸的不好意思。
“孙大哥你没事吧?”
孙弦寂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不用放在心上。
“我们小姐呢!”流苏从人群中窜出来,四下张望都不见苏陵陵的影子开始着急起来,不是说苏陵陵就在这吗,怎么到了地方还没有呢。
当下变得有些着急,眼睛都红起来。
延沼一看见流苏就变得异常的兴奋,但是看见流苏红了眼睛,又不敢上前。
孙弦寂听见她喊自己小姐,在看流苏觉得有些眼熟,才想起来,这是苏陵陵的侍女。
苏燕笙也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忙看向孙弦寂,却见孙弦寂满脸的内疚,脸色更苍白了几分,苍白的吓人,旁边的延沼看见担心的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孙弦寂摆摆手,想说自己没事,却被旁边的张毅打断:“别勉强了先回去休息吧。”
孙弦寂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点点头,苏燕笙担心的看着他,还是让他先离去了,他是代表朝廷来的,此来除了寻找自己的阿姐,还有很多事情,比如,刚来到的武林盟主,需要寒暄。
但是他年纪还小,那懂得什么客套,也只是个了他一个问候,就开始切入正题。
武林盟主看他年纪还小,心中觉得朝廷派这么一个小年纪的人来,不是看不起他就是不重视这件事,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被重视的好,所以,也没有多在意苏燕笙的态度,邀请他去自己的家中,相谈。
这么一来,就剩下一行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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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沼没有跟着孙弦寂走,而是看见流苏红着的眼睛满心的心疼,走过去想要安慰她。
流苏看向延沼满眼的无助:“怎么你们少爷还在,我们小姐就没了呢!”
“你先别着急,你们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流苏哭的鼻子都红了,延沼忍不住伸手帮她擦干眼睛上的泪水。
流苏一双大大的眼睛少了往日的俏皮,让延沼意外的心疼,延沼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只是知道自己不想让她这么难过。
孙弦寂回去的时候,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怎么给苏燕笙交代,自己没有保护好苏陵陵,想到当时的情况,齐凤栖宁愿牺牲自己保护阿瓷,自己却没有再次站起来保护苏陵陵。
只是因为当时自己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看见苏陵陵朝着自己使眼色,好像是在让他躺下不要动,但是自己怎么忍心看着她被人带走呢。
更何况齐凤栖那么护着阿瓷在先,自己就更不会允许自己怯懦了,但是他看见她给他的口型。
是希望,他看懂了,所以带着不甘心,躺在使了懦夫的手段,他无法忘记当时她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
孙弦寂不得不说,自己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敬佩,更甚于对于阿瓷的爱怜,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开始有点折服于她的坚强,和她的大局观了。
也许父亲让自己娶个这样的女人并不是坏事。
孙弦寂忽然想,这么折腾下来,苏陵陵的名声很可能就没有了,如果苏陵陵嫁不出去,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所以,他想等到这次苏陵陵回来,他可以再次像她提亲,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拒绝。
他坚信苏陵陵一定会回来的,那么坚强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消失呢。
想的太多,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晚风拂柳,流星坠落,一切没的妙不可言。
正是宴会的好时候。
武林盟主一直没有款待大家,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朝廷的人也来了,决定在广陵最好的酒楼设宴,款待大家。
很多人都受邀了。
广陵依旧繁华,没有因为那天的屠杀减少一点,说到底那群人只是一小部分的人罢了。
阿瓷漫漶心事的穿梭在人群中,再也没有初次来的好奇和激动,现在她的只有满腔的忧愁。
愁,本是离人心上秋。
不知道那边的人来了没有,但是不论怎么样,她还是得去偏远的郊外,等待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