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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的人脸上也露出惊恐之色,随即惊恐之色变为怒色:“你小子叫什么叫?”
雷少图定睛一看,这赫然是二伯雷家鸣!
雷家鸣怒道:“你不是出去撒尿了吗?撒完尿不进来站在外面干什么?吓唬人啊?”
雷少图惶恐的叫道:“你你是谁?你不是我二叔,我二叔今天没在这船上……”
“我不在船上在哪里?”雷家鸣不悦的打断他的话,“就凭你们几块料在船上我能放心吗?我得知你们要在船上过夜,还不得赶紧过来看看情况?”
这话在理。
雷家鸣是雷氏的二掌柜也是雷氏大家族的管家,他心思细腻,事无巨细。
雷少图呆呆的问道:“是这样吗?那二伯你什么时候来的?”
雷家鸣没好气的说道:“来了不到一个时辰,你们当时都睡着了,连狗都睡了,幸好我来,否则哪有人守夜?”
说着他抱怨起来:“你们也是心大,在这船上竟然还能睡得着?”
雷少图尴尬的说道:“喝、喝了点酒,不是,那二叔你这是要做什么?”
雷家鸣叹气道:“我守夜守的有点困了,出去吹吹海风清醒一下,行了,你先回去睡吧。”
雷少图向来害怕这个很能管事的二伯,便点头哈腰的说道:“哎,好好,我这就回去,那二伯您小心点,今晚风冷,小心染了风寒。”
两人错身而过,舱门太小,雷少图又长的人高马大,这样两人难免对撞了一下,雷家鸣被雷少图撞的往侧后飘了两步。
雷少图吓一跳,赶忙说道:“那啥,二伯对不住,我我我这会睡糊涂了,您先走,您先走。”
雷家鸣阴沉着脸说道:“毛毛躁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踏实下来!”
他轻飘飘的走出舱门,雷少图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说道:“二伯……”
雷家鸣僵硬的回过头来盯着他。
雷少图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怎么了?”雷家鸣阴沉沉的问。
雷少图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说道:“没、没啥,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雷家鸣问道。
雷少图挠挠头说道:“我也说不上来。”
“我看你是睡糊涂了!”雷家鸣责备他一声离开。
雷少图也感觉自己这会脑子有些乱,他没法细想,于是等雷家鸣出门便赶紧进入舱房。
舱房里头他的族人和护院们照常在酣睡。
几支气死风灯中火苗在不急不缓的燃烧,火光昏黄而黯淡。
雷少图回到自己铺位躺下。
他枕着手臂呆呆的思索着今晚的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他喝了酒又睡得迷迷糊糊,脑袋不太清醒,而且他本来就不是个脑瓜子很机灵的人,所以琢磨了一阵也没有琢磨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反而把自己琢磨的困倦了。
特别是这舱房里头极其安静,这样更容易让人入睡。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正要心安理得的闭眼沉睡。
然后很突兀的。
他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舱房里头怎么那么安静呢?
这不可能!
他们雷家子弟都是粗人,护院们更粗,一个个打呼噜加磨牙,睡觉声音很杂乱才对!
意识到这点,雷少图猛的翻身而起。
他伸手去推身边的人,说道:“四叔四叔……”
被他伸手一推,雷氏的老四就跟个皮囊一样被他轻松推了出去!
双眸紧闭。
无声无息。
雷少图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他惊恐的站起身又去推其他人,每个人都跟皮囊一样变得很轻,就好像——就好像五脏六腑被摘除了!
就好像血肉被吃掉了!
就好像如今只剩下皮肤了!
这番联想一出现,雷少图立马回忆起他在门外听到的那些声音。
现在来回忆的话,那些话就是在分配人的五脏六腑啊!
现在船舱里头除了他,其他人都没了五脏六腑变得轻飘飘起来了!
就在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猛的又想明白了先前一直感到困惑的一件事,让他感觉不对劲的一件事!
雷家鸣的身体状况不对劲,他当时就是轻飘飘的!
所以雷少图轻松一撞他、他就往后飘,所以他一出门被寒风一吹,走起来就飘!
那么——难道二伯也没了五脏六腑?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但二伯明明还活着啊,雷少图又想道。
另一个可怕的念头也出现在他脑海中:
二伯真的还活着吗?先前跟他说话的那个,真是他二伯吗?
就在他惊恐的胡思乱想之时,门口响起一个阴嗖嗖的声音:
“你现在想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雷少图猛然抬头。
雷家鸣呆板的脸出现在舱门后的黑暗中!
就这么一下子,雷少图嗷的惨叫一嗓子!
他被吓崩了!
一时之间他也顾不上多想,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整个人跟一条疯狗似的往舱门冲去!
雷家鸣没有挡住他,被他一下子撞的飞了起来!
他冲出门去便想跳船入海,可是几步迈出去有大黑狗迎面冲他狂奔而来。
看到这几条狗他先是大喜然后大惊:它们不是雷氏的猎犬了,它们此时跟屋子里的人一样都只剩下了皮囊!
皎洁的月光洒下,雷少图看清了这些狗的眼睛和嘴巴。
它们没有眼珠子没有舌头!
它们扑起来后轻飘飘的!
雷少图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逃窜,湿漉漉的裤裆蹭在船板上,几条追来的狗皮子突然忌惮的停下了脚步。
这一刻雷少图很感激自己傍晚贪嘴多喝的酒水以及尿不尽的毛病,他肚子里依然还有充沛的尿水,这些尿水让狗皮子不敢靠近他!
借助尿水争取的时间,他找到大船的厕所钻了进去并赶紧从里面锁上门!
厕所门有缝子,他从门缝往外看。
狗皮子轻飘飘的转来转去。
它们几次从厕所外经过,却并没有对厕所产生怀疑。
恰恰相反,它们每次经过厕所都会加快脚步。
雷少图松了口气,自己赌对了!
这些狗皮子对尿水这种东西很敏感,它们对厕所有着恐惧之感!
狗皮子走远,雷家鸣的声音被风吹的飘进厕所里:“早知道就留下你们鼻子,哼!现在你们没有鼻子了,竟然连个人的味道都嗅不到,真是没有一点用了!”
这话让雷少图又是惊恐又是庆幸。
他惊恐的是二伯果然有问题。
他庆幸的是这些狗还好也被吃掉了脏器和五官,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能逃命。
但现在怎么能逃命?
他有些头疼。
就在这时候轻飘飘的脚步声响起。
雷家鸣的身影出现在外面。
他阴沉着脸慢慢的走着,忽然说道:“嘿嘿,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听到这话雷少图吓得要惨叫。
可他随即从门缝里发现雷家鸣不是冲着他方向说的!
雷家鸣等了一会没有动静又往旁边走去,再次压低嗓音说道:“嘿嘿,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这样雷少图明白了,它压根找不到自己,它这是在诈唬人呢!
他下意识又松了口气。
这时候他身后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你就这么放心你的身后吗?”
第198章 为民除害
第二天大晴天。
云松早上吃的是甬城本地特色早餐鱼水面和鱼肉水饺,这玩意儿味道不错,就是对男人的肾不友好。
海鲜跟火锅一样,升尿酸的!
而尿酸伤肾。
每个男人都有责任和义务爱护自己的肾。
于是他准备少吃点。
奈何这玩意儿好吃!
于是他不得不多吃了一点。
他正吃的开心呢,然后一群人进入早餐铺子并热切的讨论起来:
“……真的吗?我不信。”
“真的,谁骗你你是我孙子!雷家几十口子人死在了那艘鬼船上,哎娘来,真吓人啊,刚才一个个尸体被抬出来放在了码头上用白布盖了起来,我都看见了!”
“对,我也看见了,是真的,我尼玛老吓人了,当时风一大白布被吹起来了,然后……”
“然后你看见下面死人的样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七窍流血、面目狰狞?”
“不是,我看见白布下面的尸体跟着被海风吹的飘起来了!”
“吹,给爷使劲吹!”
“吹你娘的逼,我说的全是真的!对了还有个疯了的,个头挺粗壮的,好像是雷家老六的大儿子,叫啥来着?雷少土?”
听着这些人热切的话,云松忍不住搁下了筷子。
旁边趴在桌子上吞饺子的阿宝立马伸出爪子将他面前的盘子给拖走了:你吃饱了?好,那这些我给你打扫干净,不用谢,谁让我是你的熊。
钻山甲和翻天猿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他们两个看了眼云松,云松点点头,两人便混入人群里。
很快他们带着打探到的消息回来了:
“昨晚雷家的人睡在了船上,然后出事了,一共去了二十五个人,死了二十三个,失踪了一个,疯了一个。”
“疯了的是昨天早上威胁着要捶咱们那个雷少图,失踪的一个是他们家二老爷雷家鸣,不过雷家鸣的情况不确定,因为昨晚上船的人里没有他。”
“但有人晚上在码头看到他了,当时有看船人聚集在一起打牌,然后出来撒尿时候看到他独自挑着个灯笼走向踏浪船,那人跟他打招呼他没有理睬,只是自顾自的上了船。”
云松一挥手说道:“走,去码头!”
阿宝抬头:我还没吃饱啊。
云松无奈,便喊道:“老板,给我们外带两盘饺子。”
阿宝努力抬起头往外走。
因为它嘴里叼着一个盘子……
老板一看急眼了:“不是,你们外带饺子怎么把盘子也带走!”
众人急匆匆奔赴码头。
这会码头可热闹了。
甬城的军警来了两卡车,雷家更是精锐尽出——当然他们家里没有多少精锐了,昨晚死的那些就是精锐的主力。
码头上聚集了众多的水手渔夫,他们聚集在一起紧张而热切的看热闹。
云松走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警长在对一名水手打扮的粗汉问话。
粗汉说道:“……他不理我,我很恭敬的跟他说话的,但他真没搭理我!”
“确定不是你输钱输红眼了,看到雷家二掌柜深夜出现在海边就把他给打死抢了钱?”警长眯着眼睛问道。
粗汉惊恐的叫道:“长官您明鉴啊,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再说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当时雷二掌柜可吓人了,不信你问我们赌桌上的人,我回去就说了这件事——”
“他走起路来姿态很诡异,缩着脖子、弓着背,然后还踮着脚!就像这样!”
他双臂蜷缩又收起脖子抬起脸,弯腰弓背曲起膝盖同时踮起脚,靠前脚掌往前走。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警长也吓一跳,然后他感觉丢脸又去踢了这粗汉一脚:
“少他妈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吓唬你爷爷呢?给我带走,我看他是不上刑不说实话!”
粗汉一听这话吓瘫了:“官爷官爷您饶命,我真的没有抢他钱,我不能啊,你饶命呀,我家里老婆还挺着大肚子,您这是要害死我全家啊!”
警长一听瞪眼了:“嘿,你这杂种还挺会罗织罪名,污蔑官府?好,罪加一等!”
云松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说道:“住手!你休要冤枉好人!”
警长惊愕的看向他。
这时候还有人出来找死?
云松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他没有撒谎,你这个傻逼是买的官吗?提示都这么清晰了竟然还连真相都看不出来?”
“你用你装满米田共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刚才这个兄弟模仿的行走姿势,那是什么姿势?”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惊呆。
这是哪里冒出个不怕死的?
警长也惊呆了。
他还没有遇到过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以至于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胡金子给云松补充道:“雷家的二掌柜被鬼控制了,你们自己想一下那个姿势,什么样的人才会用那样的姿势走路?”
他走到翻天猿身后从后面搂住翻天猿双臂搭在胸口,又将双脚垫在翻天猿的脚下:“你不要用力气了,浑身瘫软下来,记住,脖子也要瘫软下来。”
翻天猿浑身放松。
这样他脑袋要往前耷拉,但胡金子张开嘴咬住了他脑后头发,再控制他身躯往前走。
翻天猿的后脑勺头发被他咬住所以脖子收缩脸往上抬起,而双脚踮起同时弯腰弓背——因为他的上半身全靠胡金子双臂托着。
胡金子推开他对众人说道:“明白了吗?当时有个你们看不到的东西在后面这样控制着人呢!”
百姓们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