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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线蛊脱身于蚂蟥,它拥有许多与蚂蟥相仿的特性,比如吸血、比如释放毒素、比如拔除方法。
云松让胡金子抱住阿宝的后脚,脱下鞋子就用鞋底开始抽。
阿宝嗷的一嗓子当场流泪。
它不是疼的流泪,是委屈,它不明白云松为啥要打它!
云松一边狠抽它脚底板一边说道:“我不是打你,我是在救你的命,给你把这个蛊虫弄出来!”
山野四周没有袭击者露面,于是钻山甲就壮胆子跑过来说道:“老大,这蛊虫不能拔出来吗?”
云松将血线蛊介绍给众人,说道:“它就跟蚂蟥一样,不能靠蛮力来对付,蛮力也对付不了它,更不能将它身体挑破弄死它,这样它的口器会留在阿宝皮肉下,它的口器有毒,会导致伤口不能痊愈!”
莽子说道:“原来它跟蚂蟥一样?那不用抽阿宝脚底板,咱们可以往上撒尿,撒尿就能让蚂蟥蜷缩起来!”
“骚主意!”钻山甲批评他,“要是这法子有用,老大能想不到?老大能不用?”
云松确实想不到。
想到之后他就要用了,当场开始解腰带:“行了,你们别凑热闹了,都赶紧戒备起来。”
这时候莽子招呼道:“老大,咱现在别害臊了,弟兄们赶紧尿吧,人多尿量大,赶紧把蛊虫弄出来。”
他说着就把牛子掏了出来,双手掐着跟掐水管子似的对准了阿宝。
阿宝炸毛了,一瞪眼就呲牙咧嘴。
莽子说道:“你最好闭上嘴,要不然容易尿你嘴里去。”
阿宝拼命挣扎。
这时候翻天猿细心的挽起裤腿想脱鞋看看自己的脚底板,结果裤腿一挽起,脚腕上有个更大的血线蛊在努力吸血!
翻天猿当场一声惨叫。
云松面色大变,叫道:“都找干净的大块石头,去石头上查看自己的脚腕和腿!”
情况一时之间混乱了。
还好,众人挽起裤腿后发现多数没事,只有寥寥几人中招了。
其中就包括莽子!
莽子生无可恋:“算了,我的尿给我自己用吧。”
钻山甲说道:“你自己怎么用?你这个血线蛊是藏在你后脚踝上,这样你自己怎么尿?把牛子拉长到身后?”
“还是我来帮你吧!”
莽子面如土色:“别别,用鞋底抽吧,我、我不怕疼!”
云松骂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瞎扯淡?这是蛊虫不是蚂蟥!快点,身上没有中蛊的都去撒尿、身上的中蛊的都把蛊露出来!”
“记得闭上嘴,要不然就得满口骚了,来,谁先来?”
骰子叫道:“我最近上火,尿骚威力大,我先来!”
大笨象不甘示弱:“我尿量大、尿的猛,我也来!”
连令狐猹都翘起一条小短腿表示要帮帮场子。
一时之间热气蒸腾。
还好,这招有效。
几个血线蛊从伤口脱落下来,然后蜷缩的跟球一样,它们背上的血线扭曲了起来,看上去很是痛苦。
这时候赵铙问道:“你们都是童子吗?”
“我是童子他爹。”有人随口说道。
赵铙狐疑道:“那你们的尿怎么能对付血线蛊?不是只有童子尿才能辟邪吗?”
云松解释道:“不是,尿对付蚂蟥是因为密度大、渗透压高——算了,这个不好解释,换个说法就是尿里有盐分,是盐分能对付它。”
赵铙说道:“盐分?那盐巴行吗?”
众人顿时呆若木鸡:“不是吧?你带着盐巴?”
赵铙说道:“没带。”
莽子和翻天猿几人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要不然自己岂不是白被呲了?
他们现在有种屈辱感,感觉自己身体不纯洁、不干净了。
大笨象愣住了。
他看向自己习惯性挑的担子,然后把盖布掖了掖,他怕里面东西露出来被打死……
而此时,先前一直看热闹的令狐猹突兀扭头看向侧方密林深处,两股战战随时准备装死。
云松赶紧挥手。
来事了!
众人迅速藏起来。
密林里走出来两个人,两人口中都叼着竹哨。
竹哨被吹动,有尖锐而微弱的嘶嘶声响起。
山里风大,这股嘶嘶声被风声所掩盖,让人很难察觉。
一路吹过来没发现,其中一人便摘下竹哨说道:“没有人呀,你耳朵怎么听的?在哪里听到的人声?”
另一人很谨慎,始终叼着竹哨不说话。
他一手持枪一手握着个手榴弹似的东西,双眼仔细往道路上搜索,只要有异常就能立马能发信号召集主力。
第一个人很莽撞,上去就伸手推他:
“不用看了,四爷洒下了血线蛊,只要有人从这条路上走过一定会中蛊。”
“血线蛊多邪门你也见过了,咱们哨声吹了一路,要是它们已经发动了,那这会早该放出腐蚀毒了,那能把人给一点点腐蚀了,特别疼,没人能遭的住那罪!”
另一人终于将竹哨吐出,他将手榴弹挂回腰上冷冷的看了第一人一眼,道:“莫挨老子!”
就在此时!
两把飞刀瞬间扫出。
今天的阳光很灿烂。
金色光芒遍洒山路,辉光闪耀,锋利的飞刀在空中飞旋而过,带起一抹冷冽的亮堂。
“嗖!”
两人感觉不妙一个赶紧趴下一个赶紧去摸挂在腰上那手榴弹样的东西。
但飞刀已经到了!
两人都是咽喉中刀。
第一人下意识去掐住脖子,第二人很尽职尽力,他摘下腰上的手榴弹就要砸到地上去。
可是又一抹光亮闪现。
飞刀,又见飞刀!
翻天猿徐徐收手,第二人的手筋被飞刀切断,手上一软,手榴弹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然闷响。
但并没有爆炸。
众人一哄而上将两人给拖走。
这是两个死人了。
既然对方洒下蛊虫来害人,那他们就没有留手的必要。
云松拿起掉落在地的手榴弹仔细的看,钻山甲凑上来看了看说道:“哦,是黑烟弹,拔了引信扔掉后就会冒出许多黑烟,专门用来报警和定位。”
赵铙搜索两人身上,很快发现他们两人一个脖子上挂了个铜牌写着‘大文’,而另一个则是腰上挂了个牌子写着‘民为天’。
他立马说道:“是遗皇族的人!一个属于文家杨氏,一个属于民家李氏!杨氏跟李氏联手了?他们在对付谁?”
“这是什么傻话?”莽子嘲笑道,“都说我二,你比我还二,这他娘肯定是对付咱们的呀,你看咱们不是中招了吗?”
赵铙无奈摇头。
跟这种莽撞没脑子的货没什么好解释的。
外人可以鄙视自己兄弟,自己人不行,于是钻山甲解释道:“你真是蠢的可爱,咱们很可能是错打错着的中了陷阱,除了大力村的人,谁还知道咱今天回镇上?”
“明白了,大力村背刺咱们了。”莽子愤愤的说道。
钻山甲气的也不给他解释了。
莽子不悦的说道:“反正我分析过了,这些人就是在埋伏咱们。”
“那他们怎么知道咱们今天回镇上?他们怎么知道咱们会走这条路?”赵铙无奈的笑了。
莽子眨眨眼,突然说道:“反正我分析过了,我分析的没问题。”
“因为我是用这里分析的。”他伸手指了指脑袋瓜。
胡金子对左右说道:“他是用屁股分析的。”
莽子要跟他干架。
云松一人一脚踹开,然后沉声道:“情况不定,莽子分析的也有道理,比如对方不需要知道咱们今天回镇上,他们只需要知道咱们会回来即可,提前布防便是。”
“还有他们也不必知道咱们走哪条路回镇子,只要在能回去的路上都放蛊虫设陷阱不就行了?”
“那他们这张网撒的可是够大的。”赵铙不置可否的说道。
云松看向他道:“人死了,你还能上身是吧?那趁着还热乎选一个吧,得去探探路。”
赵铙说道:“这脖子上插着飞刀呢,怎么选?”
云松让其他人继续埋伏,他和赵铙一人拖了一具尸首离开。
赵铙挺不乐意的,嘀咕道:“上死人的身啊?我想保留赵铙的身躯,赵铙的身躯更有用。”
云松问道:“什么意思?你要是离开一具身躯,就没法再回来了?”
赵铙说道:“能回来,可不好回来,因为身躯会被破坏。”
云松想了想说道:“其实赵铙身躯没什么用处了,现在不是又有遗皇族出现吗?你换个新的遗皇族身躯。”
赵铙一想眼睛一亮:“对,赵铙在枉死城闹的太厉害,估计赵氏已经知道我许下的那个诺言了,我得换个身份。”
他身躯一转,就跟脱衣服一样开始脱掉皮肤。
一层皮肤从衣袖中冒出来,露出的下面皮肤见到阳光和风后顿时枯萎发皱。
甚至整个尸首都皱了起来!
云松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的尸首确实不大好再利用了。
皮魈裹上了佩戴了李氏铜牌的人,这人手筋被飞刀挑断了,它附身后可以藏住伤口。
云松则化为灵游光吞掉了佩戴杨氏铜牌的汉子,这汉子脖子上插着一把飞刀,他慢慢抽出小刀用毛巾围住脖子,这样便挡住了脖子上的伤口。
一人一妖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第284章 生万物妙笔
皮魈能获得附身者的一些记忆。
他闭上眼睛体会了一会,说道:“我叫倪勤侠、你叫——你姓高,叫什么他的记忆里没有,然后、然后咱们的得去一座山洞,埋伏在这里的遗皇族带人躲在了山洞里。”
“还有,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我小看莽子兄弟了!”
“他的推断是对的,这些人就是为了对付我们而来?”云松问道。
皮魈说道:“对,他们还是昨天刚来的,怎么回事,咱们在枉死城的事,这么快就传出来了?而且就有人要对付咱们了?”
云松说道:“回去看看,小心为妙,你有倪勤侠的记忆,你来应付杨、李两家人。”
皮魈说道:“瞧我的吧。”
它在前领路,两人原路返回。
皮魈没有获得关于山洞位置的具体信息,但要找到来时的路也不难,山林里留下了痕迹。
杨、李两家不是所有人都躲入山洞里,是主力藏在里面,他们分散了探子在外围值守,紧盯着每一条能进入老镇的山路。
而且为了对付云松等人,他们动用了大手笔——
每一条山路上都有埋伏,这一条山路是撒了血线蛊,其他山路则有其他杀招。
云松的心提了起来。
难道亡命海的事东窗事发了?遗皇族这是联合起来要干自己?
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各家精锐死在亡命海的事能怪他吗?是这些人设计他不成反被鲛族给撂翻了而已!
回到林木深处,一棵大柳树上响起口哨声。
树上还有人埋伏。
他们这一组探子是六个人。
六个人又分成了三小组,倪勤侠和老高是一组,这里还有一组两人。
柳树上的汉子吹了口哨后悠然的看向两人,问道:“你们俩刚才跑出去做什么?看见娘们了?”
皮魈说道:“听见有人声,以为是碰上正主了。”
汉子便感兴趣的问道:“是正主来了吗?”
更高的槐树上响起一声冷笑:“说话的时候动动脑子,要是正主来了能不起黑烟柱吗?”
汉子翻白眼瞥向槐树,然后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痰。
皮魈作势跟汉子是一伙的,他说道:“要是正主来了又没发现我们,那我们干嘛用黑烟弹?让他们警惕起来吗?我们应该去找杨四爷他们禀报消息才对,能尽量埋伏他们就要埋伏他们。”
汉子顿时眉开眼笑:“老倪说的对,正是如此。”
槐树上的男子不悦的说道:“你们都老实点,上头让咱们怎么做咱们怎么做就好,别有太多主意。”
皮魈借着他这话说道:“上头的目的是办成事,咱们应该为他们分忧解难,就像你刚才说的,咱们得有脑子、得会思考、能分析事,这样才好。”
“要随机应变!”
柳树上的汉子回应道:“就是,要随机应变。”
槐树上的男子跳了下来,面色阴沉。
皮魈不看他而是看向柳树上的汉子,道:“硬哥你说,要是正主们中了血线蛊,血线蛊发威,那咱们难道还要放黑烟弹等四爷他们吗?”
“要我说用不着,直接冲他们动手就行,对不对?”
硬哥哈哈笑道:“对,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皮魈也跟着笑,又说道:“要不要去跟上头说一声改改命令?”
硬哥摇头道:“说什么?上头这次本来就是下了死手,他们可是封锁了所有进入老镇的道路呢,就为了等那两个人,见到他们能弄死他们那是咱的本事,就等着嘉奖好了!”
皮魈笑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