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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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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王道,“我就说呢。”

    覃九寒看了一眼无端端打断他的话的荣王,继续道,“岳父柳大人曾在南疆生活多年,提及南疆有一淤滩,又唤沼泽,其泥湿滑无比,无论人或是牲畜,但凡入内都会被困住。但大多不是死于饥饿或野兽啃食,死者面色呈樱桃红色,死状怪异,有失禁症状。后岳父带人入内察看,队伍中有人出现头疼、心悸呕吐等症状,肤色呈樱桃红,口内粘膜亦有出血。岳父当时推测,乃是那沼泽内有毒物。”

    荣王迫不及待道,“南疆竟有这种地方?难不成这天循河河床也是同样的情况?”

    覃九寒点头,“半月前我命人去察看了,情况的确十分相似。连熟知本地情况的老农都不知缘由,想必北蛮更加不会知晓。所以,荣王殿下若是能将北蛮的军队逼至此处,这场战事便几乎大局已定。”

    荣王想到他方才描述的那种诡异死状,不由身上一寒,“你们读书人真是太可怕了,比我们武将可怕多了。”

    覃九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战事拖到如今,北蛮之中逃兵无数,剩下的皆是好战之人。再者,他们破安城的时候,可未曾像殿下这般良善。安城的惨状,殿下忘了不成?”

    荣王立即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正色道,“本王自然不会忘,那些都是我大梁的子民,本王必定血刃仇人。”

    “所以,你只要我把他们逼到这里吗?”

    覃九寒低头看了一眼疆域图上的沼泽,眼中似乎有未尽之言,但到底是未曾开口了,只是道,“排兵布阵之事,殿下胜我一筹,臣便不干涉了。”

    说罢,他掀开帐布,大步而出,肆虐的北风吹得他一头墨发飞扬在空中,北疆天色暗的早,如今天空已是如墨染一般,他身上的长衫却是洁白无瑕的,犹如一卷无垢的画布,被发丝勾勒出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荣王盯着那背影看了许久,心中觉得十分违和。

    这人面上表现出来的,让人觉得他骨子里是一个理智到冷血的人,屠尽北蛮的事情,连他都未曾这般想过,覃九寒却那么淡淡的提了出来,但有的时候,覃九寒又不像面上表现得这般冷血,他眼神中那种偶尔展现出来的温情,会为安城百姓的死而蹙眉,会为减少伤亡而通宵达旦,让他觉得诧异的同时,又忍不住去好奇,是谁让露出这么难能可贵的温情?

    第204章 。。。

    天循山脚下。

    荣王眼看着北蛮的主力军被逼进了那片不小的沼泽; 便摆摆手,命令大军后撤。

    顷刻之间,就在他们后撤到安全的距离的时候; 天循山并不如何陡峭的山壁上; 滚落了无数的巨石; 瞬间便把原本宽阔的山道堵得水泄不通,通向沼泽池的入口彻底被堵住。

    这意味着,被逼进沼泽池的敌军,将无从逃脱。

    这片沼泽的位置十分巧妙,一面是天循山的山壁; 另一面则是一座山丘; 比起天循山自然矮了不少; 但也早就安排人在那里守着了; 故而进出口一堵死,如今的状况便成了瓮中捉鳖之势。尤其是,瓮中的鳖还用不着人费力去捉,就能自个儿把自个儿折腾死。

    原本众人还抱着趁胜追击的想法; 结果被主帅喝住了; 奇怪之余,也很有些泄气。

    荣王朝那沼泽处看了许久; 听得其内的声响越来越轻; 便命先锋队在此守着,回头,打量了垂头丧气的军队; 虎目一瞪,“这幅模样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打仗输了呢!”

    荣王虽是皇室中人,但带兵打仗的时候,往往是那种冲在最前头的,故而在士兵心中很有威望,众人都不把他当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视作骁勇善战的主帅,故而还真有士兵瓮声瓮气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主帅,咱们怎么不追了啊?这蛮子正被咱们打怕了,真好给他赶回老家去呢!省得他们成日盯着咱们大梁!”

    荣王虎目越瞪越凶,就在那说话的士兵发憷的时候,荣王忽然咧嘴一笑,扬声道,“追个屁追!仗打完了!收拾行李回家过年!”

    “啊……”士兵们面面相觑,面上不由露出了惊讶而喜悦的表情,“真的啊?”

    “我还以为赶不上回家过年了呢呜呜呜呜……我想我娘了!”

    “我媳妇孩子都生了吧,孩子还等着我这个做爹的给他取名字呢!”

    众人一愣,随即都开始寻身边亲近的人倾诉,身在战场,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哪怕战事对他们大梁是有利的,但对于小老百姓而言,对于小小士兵而言,内心那种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是时时刻刻都侵袭着他们。对亲人的思念,就是在这种氛围之下,压抑再压抑,如今一经释放,便顷刻之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荣王也忍不住有点思念家中的老太妃了,看大军乱糟糟的样子,也只是略整顿了几句,并未阻止众人继续交流感情。

    回到驻扎的地方,荣王掀开帘子,大步入了帐内,却正瞧见帐内站了一名女子,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差点跳了起来,下意识便朝着坐在帐内的覃九寒道,“呃。我要给你腾地方吗?”

    覃九寒冷冷瞥他一眼,“这是楚猎明媒正娶的妻子。”

    荣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妇人,没觉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略有些不自在的离她远了些,寻了个位置坐下,道,“楚猎的妻?不是说破安城的时候,殉城了吗?”

    覃九寒抬眸看了荣王一眼,“楚猎与殿下,谁更厉害?”

    荣王倒是未曾轻视过楚猎,思索片刻道,“若是在旁的地方,我与他伯仲之间,但我年岁虚长他几岁,胜算大抵在六成。若是在北疆,那我远不如他。楚家世世代代镇守北疆,是北疆百姓之中的神,对于北疆之事了如指掌,说实话,我也很诧异,有一日北疆在楚家人手里,居然会出了岔子。”

    覃九寒收回视线,淡淡道,“殿下胜而楚猎败,无非是因为,你们二人虽然都以恶妇为妻,但殿下家中那位恶妇在京城,而楚猎家中的这位则在北疆。”

    荣王听得嘴角一抽,自从他把自己的梦告诉了对方,覃九寒便时不时要刺上几句,但他家里那位王妃也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好女人,称不上贤良二字,他也是做了怪梦之后细细一查,才知晓他那位好王妃当真在后院干过不少腌臜事,故而还真的不能反驳。

    无力反驳的荣王思及他话中的那句“楚猎家中的这位恶妇在北疆”,才又仔细打量起了面前的妇人,穿着较为简单,面容也不是那种特别貌美的长相,身上倒是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看着和那句“恶妇”还真的挂不上钩。

    但自从着了自家王妃的道,荣王可就再也不敢小瞧女子了,“什么来历?”

    覃九寒将一叠密信都丢给荣王,让他自己看,自己则起身,对着帐内的楚氏道,“犯人楚猎守卫北疆不利,已被下狱。楚家一门忠烈,百年英名,毁于一旦。北蛮这一招,着实算计得厉害。”

    旁边看完信件的荣王霍的一下起身,拿起随身携带的利刃,就要手刃该女,道,“安城百姓的命,本王要你拿命来陪!”

    覃九寒伸手拦住荣王的动作,一句话便让他愣在那里了,“楚猎保她。”

    “楚猎疯了吧?他凭什么保别人!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荣王气急败坏,就差跑到大牢去揍楚猎了。

    方才一直不发一言的妇人,此刻才抬起了头,露出一双清秀的眉眼,她的脸上是赴死的那种决绝,与她小家碧玉的贤良气质截然不同。

    覃九寒冲楚氏点点头,“去吧。”

    “我活着没什么意义了。”楚氏摇摇头,定定看向对面的两个男人,“你们把我抓进牢里吧。我对不起楚家,一切都是我的错,楚猎只是被我害了而已。”

    覃九寒已经回身了,看也没看她一眼,“你死与活,与我们有什么干系。楚猎保你,那在折子上,我就不会提及楚氏一个字,这是楚猎的选择。至于你要活还是要死,是你自己的选择。”

    楚氏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她此时的心情极度矛盾,她并非真正的楚氏,原本的楚氏还在出嫁的路上,便被她替换了,她混入让北蛮人最害怕的楚家之后,便成了北蛮的内应。安城会破,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楚猎的祖母死之前都还护着她。

    思及此,楚氏愈发崩溃,她本以为她来自首,就能救出楚猎,至少让楚猎保住一条命,但没想到的是,楚猎竟要保她。其实想想也是,楚猎那么聪明的人,事后一定猜到了她有蹊跷。只是,他竟还要保她。

    从来没有人这样护着她……

    楚氏内心的千言万语,覃九寒却是懒得理睬了,将楚氏送出北疆,送回北蛮残民的聚居地,大军便到了班师回朝的时候了。

    这一战,大梁无疑是大胜,哪怕之前处于劣势,但看最后的战果,北蛮大军被歼灭,莫说数年,就是数十年,也不一定能恢复元气。哪怕恢复元气了,也不敢再打北疆的主意了。

    北疆最后那一战,北蛮大军可以说是千死一生也不为过,沼泽地内尸首无数。如今在北疆周边的数个部落都传开了,皆言北蛮大军死得惨烈,大梁乃是有天神庇佑,胆敢冒犯者,皆会受到天谴。

    是的,因为从未见过沼泽地,北疆之外的那些部落都以为,一万余人,哪怕就是战败了,也不至于落了个寥寥数十人苟且偷生的局面,尤其是,那些幸存的北蛮人,对于沼泽地那些死去人的描述,入内之后,不到半个时辰,身旁人便面上通红,随即陷入昏睡,伴随着失禁的恶臭,就那么一睡不醒。这描述放在一人身上,也许还没有那般恐怖,但人数如此众多的群体发生这样的死状,不免就让听者为之战栗不已了。

    当大军在路上的时候,京城却是不如何安宁了。

    之前因为北疆的战事,众人都还算和睦,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保宁公主那些丑闻。可北疆胜局已定,大军都已经在路上了,朝中的势力倾轧便又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太子梁喻最近是春风得意,他定力举荐的覃九寒,在北疆一战中战功赫赫,恐怕回来之后就能捞个阁臣做做了,于他而言,自然是实力大增。但他也有头疼的事情,他到底只是太子,而非天下之主天子,故而想要博得臣子的臣服,必须要付出些什么东西。

    那些被他塞进大军之中的世家子弟们,便是他换取那些大臣支持的报酬。

    他最近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如何替那些只是去军中镀了一层金的官宦子弟们,捞个合适的官位。

    本来么,北疆大胜,父皇正是最欢喜的时候,他要提拔几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偏偏倒霉的就是,被他塞进军队之中的一个纨绔子弟,在大军中闹了事,还被他那个铁面无私的荣王叔叔给砍了,这下他便陷入了两头焦灼的局面了。

    一面要安抚死了儿子的大臣,另一面还要面对朝中谏臣的攻讦,若非这次北疆战事的大功臣乃是他举荐的,恐怕他就要成了谏臣口中的罪人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那些开口闭口要死谏的谏臣,太子焦头烂额回了东宫,结果水都没来得及喝一杯,就又收到了宫外大臣递进来的密信,老长老长的话,无非就是为自家出战的子弟讨功。

    讨功讨功!误事的废物!如今谏臣正盯着他,他如何为这些废物讨功!

    他这边正头疼着呢,那边他的死对头,最令他厌恶的弟弟谦王又来了。

    太子不乐意见他,但在宫中,事事都会传到父皇耳中,他也没法子做得这般明显,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将人请了进来。

    却未曾想过,这一请,却是又出事端了。

    第205章 。。。

    覃九寒对太子的评价; 一向是不如何高的,大抵就是这么一句,“薄情寡义且自视甚高”; 若不是当初贵妃得了梁帝的青睐; 这太子; 还真指不定是谁来做。

    旁的不用说,光说他做太子这么多年,在收服臣子一事上,便没有什么天赋,朝中仍有好些老臣面上待他恭敬无比; 但实际上并未真的站在他这一边; 或者说; 仍是在观望。

    他这太子之所以能这般安安生生做了十来年; 除了梁帝实在是个肆意妄为的性子以外,也因为梁朝的太子一职,实际上能动用的权利实在是少得可怜,与朝政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从朝政来看; 外政有内阁抉择; 首辅决断,梁帝素来是个懒散的性子; 极少主动给自己揽事做; 将大权握在自己手中便算安心,故而内阁中实打实都是梁帝十分看重的臣子,一门显赫皆系于天子一人; 太子不敢也没法子撬动内阁。因此,哪怕是他代父执政的时候,其实也只是在各部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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