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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芷万万没想到夫人会这么快盯上她,“云姐姐,母亲没说是有什么事找女儿吗?”
小云微微一笑,“二小姐,夫人只是大小姐一人的母亲,您别乱了身份。”
言下之意,别跟夫人攀关系,我不吃这一套。
齐芷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的肉里,“云姐姐说的是,是我逾越了。”
小云一挑眉,“二小姐,那便请罢。”
小叶望着三位婆子吓得瑟瑟发抖,“小姐……”齐芷摇了摇头,要她安心在院子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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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还在跟齐夫人哭诉,说她们家五小姐是个软弱的性子,平日里连个蚂蚁都不敢踩的主儿,哪里会有泼天的胆子谋害大小姐。反倒是二小姐那几日及其异常,原本二小姐从不去灵萱园的,那几日竟日日造访灵萱园,像是有什么阴谋似的。
齐夫人轻轻打了个呵欠,歪在美人榻上小憩。三姨娘见状,也只好闭嘴不言。
齐芷进了康寿园,心里直打鼓。往日她为了在齐府中挣得一席之地,不惜日日天一亮就在康寿园外等着给夫人请安,夫人才相较于齐蘅高看她齐芷一眼。想不到,夫人这么快就怀疑到了她的头上,往日里的什么“亲如母女”全是唬人的!
小云掀了门帘,进了主屋,不一会儿才挑起帘子,冲着齐芷招手,“夫人请二小姐进屋。”
齐芷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壮着胆子往屋里迈步。
三姨娘还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就叫人恶心,齐芷皱了皱眉,“女儿给夫人请安。”
齐夫人没睁眼,齐芷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
“齐芷,三姨娘说她进献的方子没有任何问题。倒是你,那些日子日日到灵萱园转悠。”话不用说全,便知了夫人的意思。齐芷顿时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样子,“女儿知道大姐去后,夫人一直十分悲痛,但夫人不能偏听偏信,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大姐与我,便像是亲姐妹一般,我哪里会给亲姐姐下毒手?倒是五妹妹,每日里都对大姐与我冷嘲热讽的,哪里像是姐妹的样子!夫人若是怀疑女儿是凶手,那真的是冤枉死女儿了!”
齐夫人睁开了眼,“阿萱去后,那药方子和灵萱园里往日存的药渣便不翼而飞,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清白的,那让人一查便知。小云,带人好生盘查汀芷居与芳蘅院,一有消息,马上来报我。”
小云带着婆子领命而去,留下一脸苍白的齐芷,面色不明的三姨娘。
——
据说,齐家原本是要嫁五小姐给房家的,后来不知怎得变成了二小姐。
京城贵女圈子里悄悄流传着这个消息,据说齐家在嫁女儿那日仍旧打着嫁五小姐的名头,后来进了新房揭了盖头才发现竟是二小姐。
“想来这个‘发卖’里头竟还有些曲折。”良九与德十闲聊道。
德十正描着花样子,听到这话,手一抖,好好的芙蓉花上滴上了老大一滴墨印子,这一张就算是毁了。
良九掩唇偷笑,“作何这么大动静,你瞧这好好的并蒂芙蓉,说毁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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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十剜了一眼良九,“还不是怪你!”将毁了的花样子团成团,扔进了纸篓里,“我倒是好奇那位五小姐的紧。”
良九新抽了张纸,摆在了德十面前,“听闻,齐夫人在齐府里大肆搜查不翼而飞的药方子和药渣,想不到再二小姐院子里发现了端倪,才洗清了五小姐的冤屈。”
德十重新蘸了墨,“那倒是庆幸的很。”
齐府
三姨娘关了房门,齐蘅坐在榻上悠悠品茶。
“想不到,五小姐竟有先见之明,在最后关头逢凶化吉!”三姨娘喜道。
齐蘅给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快步跑了出去。
三姨娘笑完,才问道,“五小姐怎么知道是二小姐下得毒手?”
“姨娘可还记得守灵那日,夫人身边的丫头去灵萱园小厨房寻那药渣?”三姨娘点点头,“当时我还纳罕夫人找那作甚。”
齐蘅慢慢放了茶盏,拈起果盘子里的甜果子,“我早怀疑大小姐的死不简单,唯恐旁人怀疑到药方子上去,便派人提前藏了一部分药渣,顺带着连药方子也一起藏了起来,以便不时之需。果不其然,那日我发现二小姐也派人去藏了剩下的药渣。”
三姨娘一怔,“那你藏的那些药渣……”齐蘅微微一笑,“知道了是二小姐下的毒手,自然是要把证据都还给她。”
三姨娘一拍大腿,“所以才在汀芷居发现了药方和药渣!”
“她以为处理掉了药渣便万事皆休,却想不到,我早就留了一手。”三姨娘不禁为齐蘅拍案叫绝。
三姨娘笑道,“单凭这些,又怎能再齐府立足。怕是她们都万万没想到,夫人身边的小云会是五小姐的人罢?”
齐蘅笑了笑,“若是不在康寿园安插自己人,怎么敢在府里独善其身。”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大家过年好~鸡年大吉!
☆、第五十三章 初见固王 上
宁谦从未体会过的紧张与焦急,此时,他饱尝了此等滋味。
真是噬魂销骨,万箭攒心。
宁谦想。若是宁俭施术失败,那么宁家,那么柳翩翩。
他有些晕眩。
柳牧原说是让柳翩翩来为师父搭把手,其实,也不过是站在房门口,偶尔做一些去换盆热水,或是,找把剪刀之类的活计。
柳翩翩绞着手里的帕子,焦急的情绪一点都不比宁俭少。
“师父,如何了?”见到柳牧原与师父踏出房门,柳翩翩忙道。
云雾神医擦着汗先回房间去休息,柳牧原拍着柳翩翩的肩膀,“不用担心,师父出手定是马到功成的。二哥还在昏睡中,你稍晚些再去看他。”
原来是在宁俭施术之前,柳牧原为宁俭调配了麻沸散,用酒送服了之后,宁俭便昏睡了过去。在昏睡中,施术的病患没有了痛感,也为大夫省去了不少麻烦。
柳翩翩放下心来,良九此时也遣了丫头,请她前去德十院子一趟。
日前。
“去别庄?好好的,四哥为何遣我去别庄?”齐萱的丧礼一过,宁谦请了德十小坐。德十原本还在纳闷宁谦缘何请她说话,现在更是纳罕不已。
宁谦特意让宁祥将四周的丫头婆子支开,就连德十身边的宁喜,都没有跟在身边。
“若我送你一场泼天的富贵,你做是不做?”
——
良九知德十要往别庄去,只道是在府里憋闷了,要去别庄散散心罢了,“虽说刚出年关,但外头还是滴水成冰的气候,千万让丫头把衣裳带足了,若是冻着也是不美了。”
德十心中搁着事,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露出来,“九姐还是好生照顾九姐夫罢,日日都见手里捧着医书,也不怕看成个书呆子!”
柳翩翩此时掀了帘子进来,“在外头就听见嫂嫂说话,可是有什么好事情,也不知带上妹妹!”
宁喜重新上了茶水,柳翩翩在良九的身旁坐下,“可是要去哪里?怎得开始收拾衣裳?”
“今儿才知道,她明日要去庄子上,好端端的作何往那个破落地方去!”德十喝着茶,支使着宁喜一会儿说别忘了带上她最爱的珠钗,一会儿又说别忘了她平日里最爱的熏香,最后就连美人瓶都要带着。
柳翩翩咋舌道,“我的亲乖乖,你这是要把院子都搬去庄子上罢?”
看着满屋子大大小小的包袱,宁喜都不由犯了愁,“小姐,您这也太多了些。不若就拣着一两样您喜欢的带走吧。宁二赶得车带不动这么多东西的。”
“宁二?”良九皱眉道,“四哥的车夫怎得载你去庄子?”
德十暗地里捏了把汗,嘴上只道,“昨日无意与四哥顺嘴说了一句要去庄子。四哥这两日正值休沐,宁二左右无事,就将他遣给我使唤一日。”
良九不疑有他,点点头,“想不到四哥竟起了照顾人的心思。搁在往日里,他哪里肯让旁人坏了他的规矩。”
正暗松一口气,以为蒙混过关时,良九的一句话又让德十心头一跳。
“听闻有管事的婆子说,庄子上最近不太太平呢!”
德十坐在马车上,手里的绢帕被拧的满是褶皱。
“小姐,”宁喜覆上德十的手,“想是四爷为您选的这条路,也不知是对是错?”
德十听着马车辚辚,望着帘外偶尔掠过的风景,“不论怎样,都是该搏上一搏的。若是赢了,泼天的富贵也不止。”
宁喜担忧道,“小姐也该多想想才是,若是败了呢?搭上的便是整个宁家的性命。小姐答应了四爷的提议,便是明摆着站在了四爷的背后,与四爷荣辱与共。小姐可是要担起这个担子?”
德十不语,咬着唇只是看着宁喜皱眉。
第30节
“我知道小姐怕是又嫌奴婢多嘴。可是有一句话不知小姐可晓得这‘福祸相依’的道理?”
转眼,宁家别庄便近在咫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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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伦在别庄已有小半月。
看看书,临临帖,闲时逗鸟养花,过得好生自在,早把固王府忘在脑后。
这日,他坐在别庄上的湖亭上。因着早前雪下了两日,到了今早才堪堪停了雪。赵安伦的兴致所起,便携两个童子在湖亭上煮酒赏雪。
这厢酒水还未煮开,那厢就有随侍来报,“十三爷,庄子上来了一位小姐,说是来服侍您的。”在外头,赵安伦只叫身旁的人喊他“十三爷”,从未提过自己的王侯身份。
赵安伦在别庄的事情,也就只有宁谦知晓。来人既然指名道姓的说是来服侍他,想必,就是宁谦的主意无疑了。
“安排个住处让她好生住下罢,我晚些回去。”随侍躬身应了,急急忙忙去了庄门口安排德十的落脚地。
赵安伦不知德十身份,只道是宁谦挑选的良家女子供他驱驰。却不想,德十对别庄十分熟悉,下了马车便直奔庄子后院里的西厢房,那里她不仅住过,还是老太爷特意留给她的屋子。
“小姐,为何不见那位爷的身影?”德十与宁喜在西厢房收拾妥当,宁喜瞧了半日也不见有人过来,不由觉得纳罕。
德十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都是好几年前旧样式,边边角角也藏着不少灰尘,“咱们怕是要长住于此了,这屋里怎么说也要好生布置布置才是。”
“你到外头瞧瞧,可有使唤的丫头,让她们到这里来听差罢。”
宁喜应了声是。
宁喜在偌大的庄子上晃了良久,不见使唤丫头,竟连个灰衣灰帽的小厮都不见。
“奇了怪了,难不成这个庄子上压根儿就没留下人?”宁喜疑惑道。
远远地,赵安伦身边的随侍看见丫头模样的姑娘在庄子上乱晃悠,赶忙跑了过去,“这位姑娘,主人有令,庄子内禁止来回走动。你可是有事?”
宁喜见那位随侍既没有灰衣灰帽,身上还有不少配饰,便知此人在庄上的地位定然不低。想到今后小姐还要在庄子上长住,需要有人照拂,便规规矩矩行了万福礼,“这位大爷,我们十小姐刚到庄上,想找几个使唤丫头。”
随侍皱了眉,“不瞒姑娘,这庄上也就姑娘和那位小姐,其余的皆是男子。”
宁喜为难不已,“可是我家小姐住的屋子满是灰尘,需要打扫啊。”
“我这便去请示主人,请姑娘先回去,安心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第五十四章 初见固王 下
宁俭幽幽醒转来,身旁不见宁庆,却见柳翩翩支着胳膊小憩。
料想此时麻沸散的药效已退,下肢处有些疼痛。宁俭刚想翻身,柳翩翩头一歪,顿时惊醒了。
见到宁俭正睁着眼看她,柳翩翩喜道,“二爷醒了!”
门外有了声音,想是有守门的下人前去通报各个院子了。柳翩翩站起身来,“二爷可是要喝水?”
宁俭摇摇头,“我睡了多久?”
“有小半个时辰了。”柳翩翩细细为宁俭诊了脉,“脉象平稳,想来已无大碍,恭喜二爷。”
“这喜从何来?”宁俭笑道,柳翩翩拧了帕子为宁俭净手,“如今二爷顽疾已除,康复有望,可不是该贺喜的事一桩吗?”
宁俭勉力想要坐起,却被柳翩翩拦下,“二爷莫要乱动,身子还未好全。”
二人相视片刻,宁俭叹道,“我以为柳小姐的‘恭喜’,是要应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