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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观者纷纷散站于四周后,为首那两个刀客举刀一指楼上道:“呔,快快道来帮温尝君逼退杀手的是哪个小子,走了没有,若是没在可敢与我等一较高下?”
“啊,原来是来挑战比武的!”围观之人不由一阵惊语,不过见有热闹可瞧,非但人流不少,更引来远处的人来观看,他们也想见见这刀客之间的比试,更想看看救了温尝君的是怎样的高手。
“奇怪了,怎么我才来此地数日就名声在外了?”卫青不由把目光盯向温尝君。“是你救了我,是……是我说的,好让外人知道我有高手保护,不再相害。但却不没料到会引来这一群狂徒,实在抱歉!”温尝君抹了一把汗,扭怩不安。
“哈哈,看来,你这人还真不愧为名富巨贾,连头脑也高人一等,算了,我不介意,就试试巴蜀的刀客武功如何吧。”明白内情后的卫青走前一步,高举霸王刀,道:“还没走,就是在下,你们上来吧,上这里来打,个个看得见。”
“好呀,好狂妄的小子!你以为我们怕你吗?哼,弟兄们,上去!”领头两人言毕,率先嗖嗖弹飞上楼,其余刀客也应声跟随,“哗!他们飞得好高,竟可一跃而上,真不愧为一流高手。”围观群众纷纷惊叫。
眼见十三刀都飞了上来,卫青转首对柳蕊三女道:“你们与温君退后一些,不用过来,看就行了。”“嗯。”三女依言退下,与温尝君立于楼墙角落处观看。
这二楼空地长有十丈,宽为二丈开外,倒也足够比试之用,只是当时设计目的却不为此。
“你们就是巴蜀十三刀?谁排第一?”卫青笑笑,他已从温尝君口中知道了其中的趣闻。“上一年是我,今年嘛,……还未排出来,要打了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你。”一黑脸长发持弧刀的怪眼一翻。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对手,你刚才不是说还没打吗?”卫青顺他的话相讥。“哼,小子,油腔滑舌,先让我来教训你。”旁边一刀手已按捺不住欲一试卫青。
“好说,打就打,不过人少没意思,你们不是并称十三刀吗!不如一起来好了,怎么样?”卫青轻松地朝柳蕊一挥手:“把我的刀棍拿来,续上。”
“啊,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竟不把我们巴蜀十三刀放在眼里,要一人独斗十三刀,这未免太离谱了吧。”十三刀心情那个难受不知用什么形容,当然如果他们那晚亲眼目睹了卫青蒙目杀众杀手就另一番心思了。
“怎么,不乐意?”卫青见他们虽是气极但立而不动,不由笑道:“你们不出手,那只好我先动手了。”握住刀棍朝左侧那一排六刀客道:“看刀,挡!”
“啊”六人想不到卫青如此迅猛说打就打,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但卫青个“挡”字还是听到的,见对方长刀往面前扫来不由皆举刀向前一挡。
但听“啪啪“连响,六人之刀不知为何竟抵不住卫青一扫之威,刀板反弹,每人皆给自己的刀面在己脸上击打了一巴掌。
“哈哈!哈哈!”楼下人见此不由一阵大笑,而六刀客则老脸一红,一时呆住。“怎么样,值得你们同时出手吧?”卫青转身返回右侧,提起霸王刀再向他们喊了一声:“往下,收手!”同时夹风雷之势一刀向他们足下砍去。
“啊”七人暴跳后撤,果持刀往下格挡,同时又不由自主的收手弃刀,却见刀锋过处,七柄大刀一齐插地摇晃不停,七人不由冷气浸背,要是不听其言弃刀后撤,岂非手足俱废?这是什么刀法,如此猛烈霸道?他们可不知道,卫青这招“横扫千军”用在他们身上就真的是委屈了,威力还发挥不到沙场对敌的十分之一。
“怎么样,一起来舒服点吧?别客气了。”卫青把刀一架肩膀上,只等他们群攻。
“好!”此时的十三刀已领教了卫青的厉害,知其武功远在自己十三人之上,要是不联手对敌,可能败得很难看,不由互望一眼后暴喊一声从左右两边同时出手,一起把十三把刀猛地砍向居于中央的卫青。
“啊!”温尝君与楼下观战的群众都不由都惊叫了一声,任卫青武功再高,这十三刀联手确也颇为壮观,威力不可小视,卫青太自大了吧。
“来得好!”却见卫青非但不躲反把霸王也高举单臂一挡,但听咔咔声中十三把刀齐架于卫青长刀之上,但不管他们如何使劲,憋红了脸也无法将卫青之刀压下半分。
“哈哈,到我了,看刀!”卫青又喊了一声,正当十三刀一愕卫青已抽刀出围,在他们交错身位几乎砍到自己人之时,反转刀身用刀棍一阵乱揍,啪啪连响,将其一齐乱棍揍打于地。
“啊唷!”十三刀忍痛爬起,见卫青已收手退后,为再争取一些面子不由再互望一眼,哄叫声中竟连成一线齐向卫青冲来砍下……
“嗯,这才是真正一起来嘛,好兄弟。”卫青微笑中将霸王刀挥舞一铰,齐奔前来的十三刀客手中之刀竟四散抛飞空中。
“哈哈,既已比完,下去吧!”卫青一笑,再将长刀平推出去格住众刀客腹部,抬起一脚,猛地踢出,十三刀受不住这一足之力,砰砰声中齐声落楼下。
卫青上前一把将霸王刀接住,遥声道:“多谢相庆,无礼为报,不送了!”“啊!”飞落于地的十三刀面面相觑,爬起来后齐声抱拳道:“今年比试你才是巴蜀第一刀客,敢问大名尊讳?”
“哈哈,这倒不必,要真需相告,就叫我无名刀客吧。”卫青把刀长笑。“无名?……嗯,无名第一,胜似有名。”巴蜀十三刀若有所悟,拾刀后再发一阵呆,然后转身离去。
虽然巴蜀十三刀的寻衅造成一些小风波,但因此引起的轰动效应却是始料不及的,围观人数数倍激增,使得温尝君这新开的帛纱楼名气大振,瞬间响彻邛都南北。
温尝君自是眉开眼笑,不想因祸得福,非但身家性命得保,更是生意更上一层楼,绝世高手无名刀客是他的好友,为他撑腰的事也不胫而走,想来日后谁想动他也要三思自己够不够斤两。
想到此点温尝君更是禁不住对卫青感激莫名,一再劝酒,要是可以,巴不得卫青永远留在他身边,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饮至半响,温尝君似想起一为难之事,但眼露希冀,又犹豫不定。卫青已发现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你还有别的事吗?不妨直言。”“这……这,唉,说出来又要劳驾卫大人,怎好相求!”
“什么事?说吧,终军大夫明日方能过来,我也一时未走,能帮到忙的你尽管说。”这数日来卫青似乎已习惯了为他排忧解难,倒不觉厌烦。
“是……是这样的。”温尝君见卫青开口出不再隐瞒,道:“我有数车货物要远到西蜀边上的冉駹与笮都村庄,想借卫大人威名再压一镖,否则却不知是否又生意外,料那夜郎与南越必不欲我邛都与其他蜀夷交好,以免日后我们有终一日合并成强大的蜀邦强国。”
“是吗?嗯,有理,不过那笮都与冉什么的在什么位置,此路你也一直在走吗?”“在我邛都继续往西走百里地界,均为西蜀兄弟夷族,此线路我不时在走,不过所贩乃枸酱、粗布,陶器,耕具等农用品,非以牟利为主,乃解蛮夷百姓日常之需而已。”
“喔,是吗?看来你倒非满眼铜臭,只为财死之商人,胸怀非同一般哪,好,你就凭你为平民百姓着想这一点我就再邦你一次忙吧。”卫青点头应道。
“真的,你答应了,那真是太谢谢了。”温尝君喜不自胜。“对了,明日终军使节大夫一来,你便陪他齐上朝面见邛都蜀主吧,说服蜀主联汉齐抗南越夜郎的事就要借助温君了。”
“哪里、哪里,此国策鄙人深为赞同,必尽全力,大人放心。”“好的,那就有劳了。你叫镖师们装好货物吧,我们下午就出发。”卫青再饮一杯道。“好、好,我去吩咐。”温尝君起身道。
“你一个人去?那我们呢?”三女齐声道,“自然在此等我呀,此路难走,你们还是别跟着了,我很快回来的。”卫青不容再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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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笮马髦牛
说走就走,下午收拾停当后卫青便与温府的镖师,一行二十几人押得八车货物沿着崎岖的山路向笮都、冉駹的交界村落进发。
由于卫青在这数日的神异表现使得温府随行镖师对他敬若神明,除了道路他们熟悉外,其他事一切唯卫青马首是瞻。
到了第二日下午,卫青问道:“还有多远,快到了吧?”“就快了,不用半个时辰。”原来这此村庄都散落于笮都、冉駹的各个边界地带,以农耕种植为主,过的完全是纯朴、自然的农村生活,和邛都等繁华之都相比不啻天地之别,因此日常生活用品所需也靠外来贩运进来再以农作物或生畜交换所得。
“喔,那就好,对了……”卫青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们所卖的货物他们以何物交易?既然村夷清贫,应钱币不多。”卫青也想到了此点。
“他们呀,哈哈,钱是没有,但土特产多,尤其是农畜笮马与髦牛,粗壮有劲耐力又足,拉辎重最为实用,我们温老爷就最为喜爱,每次要求他们交换的都以这两种生畜为主。我们货通天下全靠它们了。”众镖师言毕长笑。
“是吗?那怎么此行一头没见到,要用普通马匹来拉。”“唉,还不是上回那批杀手把遇害弟兄送回来后一并将其给杀了。哼,他们竟连畜生也不过,真的禽兽不如。”镖师们脸色一黯,愤怨低骂。
“喔,原来如此。”卫青不想又勾起了他们的伤心往事,不由住口不言,再走一程只听领头的几个镖师前指道:“到了、到了,你们看……咦,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多人,都跑出村子来了?难道预先知道我们要来?”
卫青等闻言也不由齐抬头望,果然前方左右各处都出现了散落的农户,不过中间地带却聚集了数千人,要是估计不错,应该所有的夷民都倾户而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能引得男女老少齐聚于此?
再往前走,车队已到了田边人群外围,换在平时他们早已争抢上来询问,拣挑。但今天却是奇怪,竟无一人走上前来,都把目光投注在那中间的田地上。
眼见里面闹哄哄的,几个镖师不由挤进去探听情形,出来后一说众人都不由哑然失笑,但由此也可见此地民风之纯朴与勇悍。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左右两村虽只隔数亩地但分属笮都与冉駹不同国界,但两地所产耕田力畜也却有所不同,分别是笮马与髦牛,也即方才镖师口中说的两种运输好畜,事实上两畜分别在两夷被奉为圣物。是夷民耕作的得力助手,也是必不可缺的劳动工具。
那为何今日两村村民同时齐聚此地呢?是村民田地之争,非也,说来却是与两物有关,上面说到两物分被两夷视为骄傲,但偏相互之间不服气,耕地能力强弱之争,由来之久,前阵子相互之间的一头生畜误闯进对方村落被杀而差点引发火拼,好在最终在两方德高望重族长提议下用另一个方法解决事端。
方法就是在两村子之间的田地上选两块相同大小的耕地作赛场,再由两村分别挑选一匹最为强壮的笮马,髦牛作为代表现场犁耕以决高下。
这一想法最终得到了两族夷民的认同,于是便发生了眼前这热闹的一幕,如今两头比试的笮马与髦牛分站于各自的耕地上,恰巧此刻卫青等人来到,才使他们受到了冷落。
“笮马与髦牛到底是怎么模样,竟引得村民如此大的纷争?”听完原委后的卫青也被引发了兴趣,领众人一起立于田地边齐观看。
此时却见个年青小伙分别将木架架到各自的笮马与髦牛颈部上去,卫青认真瞧去,不想大出意外,原来笮马竟骨瘦如柴,而那髦牛虽粗壮却又极矮,黑不溜秋,总之两畜都与想像中的高大极不相符,毫不起眼此。
正当卫青沉思时,田间已响起了两青年的扬鞭声,两畜也齐声鸣嘶一阵,更引发了围观村民的热烈响应,纷纷准备为己村的圣畜助威。
“开始吧!”只见两位两髯须白的老人同时喊了一声,无疑他俩就是族长了。“是”、“驾!”得令的两赛手立时驱赶起牛马开始从起点犁耕。
只见两畜哞的再一声高嘶,立如飞走般昂首而又埋头耕犁起来,两小伙手中紧握犁具,意气风发,脚下如踏风轮,其威风似不啻于一名将军,卫青等外人不由心中暗笑,不想今日竟意外观赏到一场精彩而又别致的农耕神畜龙虎斗,要不是亲眼目睹,还真想像不出有这样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