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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麻烦就麻烦在这,你我都是年轻过的人,左公骁勇善战不假却是个不善管家之人,他这一对儿女可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人啊。”福王感叹道:“若是小碗儿是那种正经的大家闺秀,她定能嫁个好人家,丰衣足食过这一辈子,可偏偏她跟你一般是个野惯了、玩疯了的孩子。你指望她能安分守己的嫁去王家?”
“王爷……您这意思是?”
“我看啊……要糟。”福王默默叹气:“若是光有小碗儿和金铃儿,应是问题不大。可若是左芳加上这北云再加咱们这金铃儿,恐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啊?”王妃立刻来了兴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凭他们几个少年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福王摇头:“你啊你啊,当年那个侠女去哪了?”
“被你糟蹋了,快些讲!”
“就别说小碗儿那宁折不弯的性子了,你且试试让金铃儿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看她听不听你的。”福王的目光看向窗外:“就如当年你违抗父命非要嫁我一般,左公拦不住小碗儿的。”
福王妃一听,顿时就没了话语,眼神里却都是担心,毕竟小碗儿不比金铃儿,这里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一些,牵一发动全身啊……
“今日我看小碗儿看那小子的眼神啊,就是有些不对。那可不是好友之间该有的眼神,虽然那小子和小碗儿都矢口否认,但有些事骗不得人,特别是过来人。”福王补充道:“至于金铃儿,她倒也是没什么男女之情,就只是想抢姐姐东西的顽童罢了,只是连她都插不进小碗儿和那小子之间。”
“王爷这话说的,我倒还真是有些印象了,今日我夸奖北云时,金铃儿倒是一脸无谓,可小碗儿却是……”
“喜上眉梢。”福王再次叹气:“当年我隐瞒身份到你家去时,老岳母夸我时,你也是这般喜上眉梢。”
福王妃一拍手:“这可麻烦了……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本王对那王家可没几分好感,我就看看这几个小东西能掀起什么风浪。”福王说完,衣服一脱就要上床。
“洗脚去!”
福王愣了片刻,然后叹气转身:“洗洗洗,这便去洗……”
而这一夜之后,庐州府晴空万里,纸鸢儿纷纷飘在了天空之上,春风格外和煦。
宋北云本来观察了一天,打算回程,正准备与福王道别时,福王妃却希望他和左柔多留几日,一来是缓缓自己对小碗儿的思念,一个就是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宋北云一番。
对于这种要求宋北云倒也没拒绝,反正自己上次来庐州第二天一早就跑路了,根本没能好好玩上一圈,所以好不容易脱离各种卷子的海洋,到处去玩一圈也是不错的。
庐州是福王地界,但郡主到底是女儿身,而且又作威作福的惯了,所以福王不许她以郡主身份出去转悠。
所以三个小东西凑到一起一合计,既然不让用郡主身份,那就不用了!女扮男装出去就行了!
不过这个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左柔相对容易一些,虽然看上去还是娘们唧唧的,但只要隐藏的好一点,只要不说话就大概能隐藏过去,权当是个白脸兔儿爷了。
但郡主就……
不是难不难,她就是不可能明白吧,虽然尝试过裹胸,但这个季节又不能穿貂披袄的,裹了胸穿了男装之后她那浮夸的胸肌,真的是让人忍俊不禁……
“要不你就别去了。”宋北云蹲在院子里的树根下用一根棍捅白蚁窝:“你这样,只要不傻都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你好好在家里玩哈,我跟左柔出去就行了。”
“那可不成!!!我知道你们要去青楼喝花酒!我要去!”郡主这次是真的着急了:“若是我去不成,你们谁都去不成!”
左柔有些尴尬的看了宋北云一眼,然后对郡主说:“你怎知道我们要去……”
“方才他在给你穿衣裳时我偷听到的!”郡主满脸的焦急:“我还未去过!”
“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穿衣服。”左柔的神色慌张了起来:“莫要乱讲,若是福王听见那还了得。”
“现在知道怕了?方才招呼他进屋子时候怎就不怕我父王发现?真是面上一套背地一套,虚伪的紧。”郡主冷笑道:“你们两个可都是脏东西呢。”
左柔悄悄躲到了宋北云身后,而宋北云继续捅着白蚁窝,直到把里头的白蚁卵和蚁后都给挖了出来,他哈哈一笑:“发了发了,蚁酸来了!!!”
郡主看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直跺脚:“宋北云,我跟你说话呢!”
“说什么?”宋北云将蚁后和卵都装进随身的罐罐里:“不就是帮她穿衣服么,我帮她洗澡都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有什么的。”
左柔最怕他说这些,说起来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想打宋北云,但转念一想,如果打了……那不就等于坐实了么?
“你可别听他的,他就是这样,满口无言乱语。”左柔急匆匆的跟郡主解释:“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郡主笑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他背后的朱砂痣在哪?”
“啊?”左柔愣了片刻:“他背后没有朱砂痣啊,就是腿上有一……呀!!!!”
郡主用手指戳了戳蹲在地上捂着脸的左柔:“你呀你呀,脏东西,不知耻!”
“行了行了。”宋北云摸着下巴:“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出门,你就别折腾她了,她是个笨蛋你又不是不知道。”
郡主眉飞色舞的跳到宋北云身边:“好哥哥,你打算怎么办呀?若是能带我去喝花酒,我就对昨日你亲我之事既往不咎了。”
左柔抬起头看着宋北云:“哈?”
“你听她胡说呢,是她对我意图不轨,幸好当时福王殿下过来解围,不然我现在就不干净了。”宋北云撇撇嘴:“不信我们就去殿下那对质。”
“宋北云!你行。”郡主冷冷一笑:“总有一天你要落我手里的。”
“反正不是今天。”
最后带她出去倒是带出去了,郡主么还是穿了男装,只不过换了个名字也换了个身份。
“往日你出门都化妆吧?今天别化妆了。”宋北云把自己的一根发簪插到郡主的头上:“你现在不叫赵玲了。你乳名不是金铃儿么,那你就姓金了,至于什么名字嘛……就叫金慧明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明眼人都知道是女孩儿的名?”郡主皱起眉头道:“还不如叫个金无忌呢。”
“无忌?你也配叫无忌?”宋北云端着她的脸看了看:“行了,就这样!出门!”
第50章 4月15日 晴,葡萄美酒夜光杯
“至此,这《悟彻菩提真妙理,断魔归本合元神》这就算完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宋北云把茶杯盖当成惊堂木往桌子上这么一扣,端起盖碗润了润嗓子,捏起一颗胡豆就塞到了嘴里,咬得吱嘎作响。
郡主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回味着刚才宋北云讲的故事,虽然听着有些怪诞,什么东胜神洲、什么西牛贺洲的,都是些个不知所以然的地方,但那故事却是绝顶精彩,引人入胜的很,可偏偏他却说到一半就不肯再讲了,这般百爪挠心的滋味,让郡主甚是不自在。
“快些讲!”左柔咔咔咔的嗑着瓜子:“那斜月三星洞里有没有貌美如花的仙子?这猴子跟人可否生出孩子?”
宋北云眯起眼睛看了左柔一眼:“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嗯?”
左柔不明所以:“我就问问。”
“没有。”宋北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也没有仙子!”
左柔略显失望:“我还想听那猴子与师姐来一段呢。”
这玩意……是真的孽障,好好一出西游记,生生被她三两句就给弄得桃花朵朵开,下流至极,就算有师姐又如何?难不成哪个女人还能看得上一只臭猴子不成?
“好哥哥……你再将下去嘛。”郡主撒娇的拽着宋北云的手:“人家这心里刺挠刺挠的,就惦记着那猴子后来如何了,你可不能这么吊人胃口。”
“明天再说。”宋北云再次喝了口茶:“让你们感受一下追更的痛苦。”
这个点,日头正好还未黄昏,荷花酒着实是早了一些,所以他们三人就坐在临河的茶楼中喝点茶吃些点心。
这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就聊聊天呗,可是宋北云跟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东西,与其尴尬的大眼瞪小眼,倒不如讲讲故事,可是讲什么故事倒也是让他犯了难。
起初他打算讲红楼,但红楼太矫情,说不准还会让郡主这文艺女青年伤春怀秋,不合适。之后打算讲三国,毕竟宋北云之前最爱的就是三国,可转念一想可是没几个姑娘喜欢看那除了貂蝉大小乔之外全是臭男人的权谋武打戏。
最后备选名单就只剩下了水浒和西游,权衡一番之后,这水浒是断然不能讲的,因为水浒讲的就是这个时代,什么金山寺、什么宣州、什么景阳冈,那都是确有其事的地方,而且故事内容还都讲的是造反,在一皇家女儿面前讲这造反的东西,宋北云怕是脑壳有包。
思来想去,还是这三国最合适,来回不过也就是一只臭猴子,惹不着谁也招不到谁。
而听完猴子故事之后,左柔倒是还好,虽也是兴致勃勃,但却没沉迷,唯一的念想就是这斜月三星洞里有没有个美貌的师姐能和猴子来上这么一段。
可郡主却是不一样了,文艺女青年嘛,平日里最喜这胡思乱想的,时间一长啊,自己脑子里却也是有些故事的,只是始终不得其法,今日冷不丁听到这妙趣横生的臭猴子,立刻就沉沦其中不可自拔了。
“你着急也没用啊,我得现编,不是张嘴就能来。”宋北云架起二郎腿:“别催。”
“好哥哥~~~~~”
郡主这把小嗓子那是真的甜,这种打着圈儿发浪的调调能弄的人一个激灵,宋北云连忙摆摆手:“这猴子的事,下回分解。不过我这还有别的故事,你们是想听是不想听啊?”
”想想想!”郡主连连点头:“好哥哥快些。”
“有美貌的师姐吗?”
很快,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宋北云终于让她们两个感受到了同时追两本书的痛苦,作为一个资深小说党,他能讲的故事何止千万,但郡主和左柔可不一样。
这个时代还是属于一个脑补的时代,最浪漫的事就是写一首风花雪月的词,让人幻想自己置身于那个场景之中,什么去年今日此门中、什么桃花流水鳜鱼肥。
而真正把东西摊平摆在纸面上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元朝,等到了明朝时候,这摊平的东西又立体了起来,出现了各种戏曲之类的东西。
至于现在的戏曲么,其实也不是没有,但在宋北云看来,那根本就是装神弄鬼的跳大神儿,一点美感都没得。
“那赵灵儿为何被人看了身子就要嫁给那人?这是个什么道理?”左柔在为故事里的人物打抱不平:“可恨!要我,我才不呢,不但不嫁,反而一掌劈死那混账算了。”
宋北云心中一阵恶寒,不过想到自己还没被左柔劈死,倒多少是有些庆幸。
而左柔的义愤填膺跟郡主的冥思苦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哥哥,那到了仙灵岛之后呢?我觉着此事绝对不会如此简单,这仙灵岛外层层陷阱的,绝非为了隐居,想来是躲避什么人吧?”
“我把大结局告诉你好不好?”
一听这话,郡主立刻捂住了耳朵:“不听不听,你不要说了!”
这大概就是追连载的人的通病吧,喜欢自己猜剧情猜了还跟人到处说,可真要有人给他剧透,他能把人妈都给杀咯,极端!异常极端!
三人沿着淝河岸边往前走着,郡主一直在很仔细的观察宋北云,她发现个很有趣的地方,就是这家伙明明嘴巴上说只是第二次来这里,但从他认路的速度来看,这简直就是个老把式。
所以郡主对宋北云顿时产生了怀疑,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她直接跑到了宋北云身边问道:“好哥哥,为何你这轻车熟路的模样,比我这庐州府的人还要熟稔?”
宋北云停了下来,站在河边的一座桥上:“虽然它不太一样了,但河还是那条河呀。”
说着,他站定了脚步,四处观望了一圈,发现了家的确切位置,接着快步走到了那棵柳树之后,指着前方不远的一处空地:“未来这里会是一个国营的厂子,然后我家就住在厂里的家属区。我小时候放暑假的时候,总是跟厂区大院里的小伙伴一起在这里游泳,每天都得我妈站在河边喊我,我才会回家。”
左柔拉过郡主小声道:“他又开始疯疯癫癫了,常有的事,莫搭理他,一会儿就好了。”
郡主倒是饶有兴致的走上前仔细的听宋北云那些风言风语,虽是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