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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
宋北云用巧云打来的水清洗了一番,然后也就没什么念想了,毕竟累了几天没睡过好觉,现在能搂着香香软软的巧云姐睡个囫囵觉,那是比什么都强。
至于那些臭傻X想贯自己酒,那是真的想多了,就他们那个度数,宋北云一个人能把他们全给喝翻咯,至于套话那些手段,嫩……真的太嫩了,从来只有宋北云套人家话,从来没有谁能套他的话,毕竟活在这个破时代,总归有些东西是要小心一点的。
而从今天这场晚宴来看,县衙么当然是铁桶一块,不夸张的说这里根本全部都是那个杨县丞的人。
大抵如果不是他的人都被清理出去了吧,宋北云想要在这把事情办好,上来就起冲突是最蠢的行为,慢慢来嘛,时间有的是,干不死他们,他们还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
第二天宋北云磨磨蹭蹭到了临近中午才起床,穿着松散的褂子,没有半分县官的样子,而刚出门时就见杨县丞正带着几个家丁、丫鬟模样的人往后宅的方向走。
“杨大哥。”
“县令大人。”
杨县丞的表情尴尬极了,连忙躬身行礼:“昨日下官多有得罪,不知大人酒量便是豪饮起来,实在抱歉。”
“不不不,杨大哥客气了,在我们老家那嘎达,不把人灌醉那才叫失礼。”宋北云笑盈盈的说着,之后他又指着周围那些丫鬟:“这是?”
“这自上任县太爷失足落水之后,县衙中就没了使唤人,这新县令上任,身边没个使唤人可是不行,我这就到县中寻了几户人家,请了几个小厮丫鬟来。”
“甚好甚好。”宋北云拍手笑道:“可是多劳烦杨大哥了。”
杨县丞苦笑,心中感叹……这天下哪有这般的上官,对着下级一口一个大哥叫着,这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还指不定惹出多大的麻烦呢。
所以连声安抚宋北云,让他再回去多休息一番,等会子都安顿好了,自是有人会为他做饭。
而宋北云连声道谢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问的县上哪有青楼……
“大人,这事还是莫去为妙,若是让人瞧见,怕是要引来口风。”
“那还真是可惜。”宋北云长叹一声:“那你可知哪家有那种不正经的良家女?”
不正经还能叫良家女吗?你清醒一点啊,大人!
杨县丞压住心中翻腾的火气,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可是得养精蓄锐了,这衙中还有许多事需大人来办呢。”
“啊?”宋北云的脸色立刻本能的垮塌:“还要干活啊?”
好嘛,原本杨县丞以为来的只是个镀金的废物,现在看来这人真的是连个废物都不如,以往来的县令,即便是废物在刚来时也是想搞点事的,即便是抓抓考勤、管管纪律呢。
可这厮……上来便说一句“还要干活啊?”,这是何等的自甘堕落、是何等的好吃懒做啊。
杨县丞不想再跟他废话,找了个借口连忙脱身,然后转身就去往了周家,将宋北云的种种行为说与那周家家主听来。
“可是当真?不是装的?”
“不像。”杨县丞摇头道:“那厮身上便挂着一幅浪荡相,贪杯好色还懵懵懂懂,天生便是一幅混吃等死的模样。”
“哈哈哈哈,看来果然如你我所料,杨贤弟,你这好日子不远了。”周家家主拍着杨县丞的肩头,然后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你说,若是将这漏税之事扣与他的头上,如何啊?”
“现在还未到时机,过些日子再做定夺。”杨县丞眯起眼睛,沉思片刻说道:“如今眼线已安插下去,倒不如先瞧瞧。”
而宋北云此刻蹲在茅厕里哼着歌,手里则拿着一个小本本,就在刚才他已经让巧云用主母的名义将这些人的籍贯信息都填了上来,宋北云仔细琢磨了一圈之后,圈出了四个内鬼的疑似名单。
他走出来后,仍然一脸纨绔的样子开始在这后宅中游荡了起来,看到那些丫鬟,上去就开始动手动脚、搂搂抱抱,惹得那些女孩子敢怒不敢言。
而这一切都被几个内鬼记录了下来,而宋北云也并不是胡乱折腾,他只要看到周围有眼线在场,就会开始干一些无赖事。
到了晚上,杨县丞也陆续收到了眼线的回执,大抵就是那人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在府中闲逛就是对婢子动手动脚,丝毫不避讳。
而且他好像还在后院之中支起了几个奇怪的炉子,像是要开始炼丹了……
“嘶……这可不是一般的混账啊。”杨县丞倒吸一口凉气:“炼丹……”
但凡读书人都知道这炼丹是个什么玩意,不是一般的混蛋绝对不会沾染炼丹这一行的,现在看来这家伙当真是个世上的奇葩。
本来还指望宋北云赶紧死的杨县丞,现在内心居然在祈祷他千万别炼丹把自己给吃死了,毕竟这次上头派了头猪过来,若是这猪死了,下次来的说不准就是哪个难缠的家伙了。
“不行……得好好护着他。”杨县丞当下拍板,对下头人说:“走,去拜访咱们的县太爷。”
说干就干,几人就去往了后宅,而刚敲开门走进去,就见宋北云正蹲在一个古怪的炉子边一边引着炭一边吹着风,院子中还散发着一股怪异的气味。
果然是炼丹啊……
“呀,杨大哥。”宋北云起身:“莫急莫急,这炉丹药即刻便成,到时我分杨大哥几颗,这可是好东西,吃下之后可力战一夜仍能金枪不倒。”
不了不了……杨县丞脸都绿了,他连连摆手:“大人,卑职来此是有些事想要与大人商量。”
“莫急莫急,等这炉丹药出来的。”
“大人,十万火急!”
宋北云听到他语气切切,这才站起身叹气道:“什么十万火急不能等着明日啊。”
“是关于前任县令十足落水之事,按照规矩大人是要查证一番的。”
“哈????”宋北云表情变得惊讶:“让我去查个死人?不去不去,晦气的很,不去啊!你们查便行了。”
“大人!”杨县丞叹气道:“此时事关重大,难道你来时未有人与你说吗?”
“说甚?我岳父倒是与我讲了些什么,可我给忘了。”宋北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可让我查死人,这我哪会啊……杨大哥……”
宋北云深吸一口气,可怜巴巴的看着杨县丞。
“唉……也的确是难为你了。”杨县丞心中偷笑,但脸上却是一本正经:“明日大人便随我去走访一番吧,多少也心中有数。”
“要看死人么?”
“要。”
“不去不去……”宋北云连连摆手:“这大夏天的,这些日子都臭了。”
“大人!!!”杨县丞看到他那副鬼样子,实在是无奈:“你远远看着便好。”
宋北云唉声叹气,而杨县丞显然害怕宋北云喂他吃仙丹,在说完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而在他走之后,宋北云继续炼丹,但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他细细的回忆着当初解剖时的一些特征再将一些法医学的知识回味了一圈。
其实有时候真的得感谢上辈子的双腿残疾,因为只能宅在家里,宋北云只能靠各种各样的书籍来麻醉自己,虽然不一定精通,但很多东西都是有所涉猎的,加上这辈子跟着老头子一遍一遍的验证,说他是天下第一仵作绝对不过份。
“明天见哦,杨大哥。”宋北云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低声絮语:“你真的太瞧不起人了,这样不好的。”
第119章 6月10日 阴 我守护着一名被杀害的战友
第二天一早,宋北云刚吃过早饭就被杨县丞找到,他来的同时还带着一些卷宗,上头记录着一些县里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一些琐事。
因县令不在,所以都是县丞代为处置,现在需要新县令进行复审,而宋北云连看都没看,只是一挥手说道:“杨大哥做主便可。”
面对懒惰至此的县令,作为县丞完全可以一封举报信把他撸下台,但杨县丞舍不得啊,真的舍不得。这简直就是天赐的猪头,一定得好好护着,这人在这里的话,从杨县丞的角度出发,甚至比他自己当县令还要舒服。
出事有人顶着,不出事自己闷声发大财,这种好事哪里去寻。至于他的官途,哪里还有什么官途呢,已经成了这般模样,自己在朝中又没有朋党,十九岁中进士,二十二岁为官,如今已是十年却还是个县丞,已经是今生无望了,倒不如跟着乡绅豪强身后捞些钱银算是舒坦了。
这人无欲则无所为,只要这县令莫要碍着他的发财路,怎样都是好说,甚至提点他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大人若是不看这卷宗,那我等便该出发了。”
“看死人啊……”
看着宋北云满脸死相,杨县丞却是一点反应都没用,他几乎是架着宋北云将他带出了县衙。
虽然调查的结果已经是出了也通报上去了,但按照惯例,新来的县令是要再次检验一番,至少要给人家装装样子。
所以不管宋北云怎么想赖,杨县丞都还是将他推了出去。
两人带着官差先是来到了出事的那个水塘边,经过这些日子的风吹雨淋,该有的痕迹早就已经不存在了,根本看不出个什么。
“当时之前黄大人就溺毙在此。”
宋北云百无聊赖的哦了一声,蹲在旁边捡起石头往下投着,就如个无聊的孩童。
看到他的行为,杨县丞轻笑一声:“大人可要查验一番?”
“怎么查?”宋北云起身:“在哪里看?”
“就在周围看看有何蛛丝马迹。”
宋北云听他的话转了一圈,但却不是抬手抓树叶就是抬脚踢石子儿,看上去无聊无趣到了极点。
但走着走着他突然失足踩空,差一点就载入了水塘,幸好他四脚并用的趴在旁边并迅速的被官差给拉了上来。
“大人,可否无恙?”
“没事没事。”宋北云拍了拍身上的烂泥:“一不留神,我且去换身衣裳。”
杨县丞看着这个孽障,那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说在此等候就让人护送宋北云回去了。
而宋北云回去之后进到了房间里,并没有着急换衣服,只迅速的将刚才水塘的位置画在了地图上,他根据这两日闲逛出来的结果,已经大致把周边的地形给绘制了出来。
“这些人,到底是没见识。”宋北云把画好的图交给巧云:“巧云姐,这个一定要留好,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
“嗯。”巧云一边给他换衣裳,一边问道:“以你的身手不至于摔成如此,你故意的?”
“嗯。”宋北云张开手臂任由巧云给他系带:“我是想试试看失足落水会不会淹死,我刚才试着模仿了一下,发现哪怕是一头载下去,也不可能滚落到水塘里,而他们之前说是滑落,那就更不可能,水坑距离失足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巧云点头道:“那必然是杀人后移尸。”
“不一定,只有看到尸体才能确信,不过现在尸体腐烂程度很高了,不好判断。只能问仵作,可是仵作显然也是他们的人。”
“那你该如何?”
宋北云笑道:“慢慢来嘛,我们有半年时间。”
巧云给他整理好衣裳:“一切小心。”
“嗯。”
重新出现在杨县丞的宋北云,一脸嫌弃的离那水塘远远的,并隔着二十米就在那喊道:“杨大哥,走吧。”
杨县丞点头,继续带着宋北云去了下个点,也就是之前那县令妻子所在的地方,毕竟作为新官,宋北云是要来问话的。
来到县上一处小院中,杨县丞敲开门带着宋北云走了进去,而宋北云看到那个女人的瞬间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对劲了,因为这女人目光呆滞,手腕上、脖颈上都有瘀伤,从瘀伤的扩散程度来看,已是有了八到九天,也就是说前任县令死后的第二、三天,她身上才出现了这样的伤痕。
根据那些痕迹来判断,脖颈上的是用手掐出来的,而手腕上的则是绳索的勒痕。
她被人强暴过。
宋北云轻轻眯了眯眼睛,然后一脸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从袖子中抽出一锭银子扔给那女人:“节哀啊,大姐。这些银子你拿着……”
说完,他就作势要走,但杨县丞却好奇的问道:“大人,你还没问呢。”
“我不敢……”宋北云小声说道,满脸都是胆怯:“阴森森的,好吓人。”
杨县丞看着他那般模样,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大人不是好女色么,这等俏寡妇难道没点思绪?她已是几日不言不语,大人若是干些什么,谁也不会知晓。”
说罢,他一挥手:“让大人单独询问,莫要惊扰。”
之后他就带着人走出了小院,并从外头关上了门,而那些官差纷纷露出了一副淫靡的表情,想来这种事他们并没少干。
宋北云在房间里,双手叉腰,转头看了一眼这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