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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喜上眉梢,说:“看到没?少不了咱们吃肉的机会!各车组开始出击,给我把前面那两个营压进地底下去!”
轰的一声,驾驶员点下供油,涡轮增压柴油发动机猛然启动,四十吨的钢铁巨兽左侧喷出一股未燃烧殆尽便排出的青烟,主动轮在澎湃的动力下旋转起来,带动履带一块跟着旋转,负重轮也开始旋转,让这辆主战坦克立刻顶着修长的125毫米高压滑膛炮发起冲锋,在大地上拉出一道弥漫的烟尘。
王疯子笑着说:“看着吧,必将是势如破竹的一击。”
十二辆猛虎式主战坦克冲击在最前列,后面跟着24辆59大改,这是装甲一旅的刀锋,是装甲一旅的矛尖,是装甲一旅的利刃,可谓无坚不摧。
。。。。。。
阿布鲁正喘着粗气灌下一口水,刚刚那场几乎是一边倒的坦克对决实在太骇人听闻了,对方隔着两千米就一通又一通的齐射,而且攻击还准的要命,一轮对冲就报销了自己所在营一半的车组,要不是自己的车组跑得足够快,恐怕早就去和死神谈笑风生了。
阿布鲁看向里程表,勉强的松了一口气:“撤退了三千多米远,已经离开了他们的极限攻击范围了。”
车长仍然皱着眉头:“我们仍然不安全,耶夫,你看清敌人的坦克是什么型号了吗?”
炮手连连摇头:“没看清,但我可以确认敌人的坦克不是英国佬或者俄国佬的任何一种,至少我没见过。”
“轰!”
车长刚想说话,一声巨大的尖啸声撞进他们的耳膜,这道尖啸的频率接近耳膜的极限,强烈的金属摩擦声令人牙酸,阿布鲁惊恐的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见了他们左侧的一辆T54的正面车体上迸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洞,那是正在燃烧和熄灭的金属熔浆,在车体内部, 巨大的殉爆在狭窄的空间内轰鸣响起,整辆坦克的每一寸缝隙都在喷发着强光,然后是碎裂,车体结构被震的隆隆发抖,炮塔脱离底盘,坦克变成了一个无头尸体,可以直接去练钢的高温烈焰从安装炮塔的窟窿中狂喷而出,活像是一座正在喷发的钢铁火山!
炮手一声哀嚎:“见鬼!这群该死的敌人又袭来了!”
是的,在远方的地平线之后,一辆辆凶猛的猛虎式主战坦克正穿过浓烟烈火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荒漠迷彩涂装和棱角分明的车体写满了狰狞与恐怖,更恐怖的是他们那威力强大的主炮,炮口的闪光是死神的催命符,隆隆的巨响是无常的索生签,大地震颤着,泥土和沙石几乎要吊换一个位置,陆战之王的威力令他们胆战心惊。
阿布鲁急忙的开动坦克继续撤退。
车长却说:“不用逃了,逃不掉的。”
阿布鲁一脸茫然。
车长说:“它们的速度比我们快,射程比我们远,溃逃只会暴露我们的后背和打乱我们的阵型,我们只会死的更快一些。”
阿布鲁哆嗦的问:“那怎么办?”
车长惨然一笑:“正面向敌,殊死一搏。”
仅剩的五辆T54/55停了下来,然后犹豫了一会儿,原地倒车向车长的位置靠拢,向对面正在袭来的猛虎式坦克纵列冲锋而去。
李林兴奋的装填上一发破甲弹,笑着说:“没想到这帮乌合之众居然还有几分硬骨头!”
兼任车长的营长热血沸腾的吼:“不管是不是硬骨头,都给我冲上去碾碎他们,骨头再硬也没钢铁硬!”
无线电频道里一片鬼哭狼嚎,十二辆猛虎式坦克谁也不让谁,加速向着对面那六辆T54/55对冲而去,主炮全部装填破甲弹或者穿甲弹,闭锁炮膛准备开火。
火星撞地球,针尖对麦芒,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但命运总是无常的,下一刻,令中国坦克兵们出乎意料,对面有五辆坦克停了下来,然后掀开炮塔上的舱盖,伸出白色衣服或者内裤用力的挥舞起来——他们挥起了白旗。
李林翻了个白眼:“他奶奶的,原来是面朝我们投降的,真是白夸他们了,窝囊废。”
营长眼睛一眯,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还有一辆坦克在向我们冲锋。”
透过激光测距仪,众车组也发现了这样的景象。
阿布鲁正按耐住心中滔天的恐惧,逼迫着自己按照车长的命令踩下油门,让整辆坦克如同必死一般冲向敌军的阵列,孱弱中透着凶猛。
车长冷静的说:“钢芯穿甲弹一发,上膛,瞄准目标。”
一发钢芯穿甲弹顶上炮膛,100毫米线膛炮完成射击准备,坦克仍然在轰鸣着前进,而炮手已然准备开火——他们驾驭的这辆坦克属于T55改进版本,拥有运动中射击的能力,虽然运动中射击的精度很差,但是他们不能停,因为一旦停下就意味着他们成了活靶子,必死无疑。
李林脸上的笑容消散的无影无踪,而是认真的锁定目标。
营长说:“在垃圾的军队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要命的猛士,看来咱们今天是遇到了。”
T55坦克之中,车长突然开口:“小伙子们,你们一直不知道我的经历对吗?”
阿布鲁一愣,怔怔的点头。
车长说:“我曾经和拉亚少将一同在英国军队之中服役,那时候我便是一名坦克射手,而你们的师长则是一名步兵排排长,我们在演习中相遇,并且结交成了朋友。退役后,我跟随着拉亚少将一同来到里桑,一同征服了图利桑斯亚,一同立下了赫赫战功。阿布鲁,停车。”
阿布鲁听的刚刚入神,听到命令之后下意识的刹车,T55坦克猛的向前一顶,停住了前进的步伐,距离猛虎式坦克横列不到一千米,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
一千米攻击一个静止目标,对李林来说基本上没有偏差的可能性,但李林刚想开火,营长却制止了他。
T55车长接着说:“后来,拉亚少将想要让我担任坦克团团长一职,但我这辈子也只会开坦克,不会指挥部队,便一直留在基层车组干到今天,直到今天。”
故事戛然而止,车长笑了笑:“好了,你们走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办。”
阿布鲁和其他成员愣住了。
车长说:“你们还年轻,不该死,但我是拉亚少将最忠诚的战士,绝不会投降,我不该拖着你们下水,你们把炮弹装填好就下车吧,记得挥舞白旗,趴在浅坑里等待敌人俘虏,别死了。”
几名成员还想说话,车长已经闭上了眼睛。
第139章。138 火线教育
解放卡车组成的车队一路开向临时战俘营。
阿布鲁坐在卡车后侧,沉默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辆正冒着滚滚浓烟的坦克残骸,抿着嘴不多言语,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还在想着,卡车猛的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开始减速,并不熟练的尼泊尔驾驶员开着卡车靠近了前方的临时战俘营。
临时战俘营并不是什么森严的监狱,实际上就是一座废弃的茅草村庄再围上几圈铁丝网罢了,看守兵力也不多,王疯子并不想在抓战俘这种事上浪费时间和资源,因此只留下一个轻型步兵连的兵力作为看守,其他主力则统统前移,一刻也不停的扩大战果去了,潇洒无比。
车队接连通过哨卡,阿布鲁打量着村庄四周站着的士兵,这些清一色带着防尘面罩的战士武器先进、装备完善、纪律良好、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精悍的气息,阿布鲁毫不怀疑这是一支强大的精锐,甚至比拉亚少将手下的警卫营和亲卫连还要精锐,与这样一支军队交手,败了也不丢人。
阿布鲁喃喃:“真该让车长见到这一幕的。”
卡车停稳,后车厢门打开。
两名擎着自动步枪的士兵走上前来,眼神中射着锐光,用简单的当地语言下令:“下车!统统下车!”
阿布鲁赶紧跳下卡车,阿布鲁没指望不久之前还是敌人的这些军人对自己的态度能有多好,赶紧听从口令下车,然后朝着一处茅草屋走去。
不过令他大吃一惊的是,茅草屋里有着开水和烤饼,甚至还有几根肉肠,这样的待遇可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车队最前方,装甲一旅运输队长也从车上跳了下来,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然后扯着大嗓门问:“你们连长人呢?”
一名士兵敬礼,说:“在西墙检查排水沟呢。”
运输队长点点头,走到西墙那儿,看到了连长,幸灾乐祸的说:“我说李大连长,这好几百战俘呐,旅部就派了你们一个步兵连来守卫?这也太信任你们的战斗力了吧。等等,不对劲呀,前线都打的那么热闹了,你们这个主力连怎么还在后方观西洋景?”
没捞到作战任务反而被派来看着战俘的李连长正在气头上,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反讽道:“你林大运输队长厉害,整个旅的后勤都离不开你,可是怎么好好的运起战俘来了,怎么?炮兵不缺弹药了?坦克不缺油料了?步兵不缺子弹了?”
运输队长嘿嘿的笑:“没有的事儿,咱就是顺带来看看你,雪中送炭,落井下石嘛,应该做的。”
李连长咬着牙说:“警卫员!去喊几个人,把林大运输队长给我捆起来扔出去!”
运输队长赶紧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赔笑道:“好了好了,咱哥俩谁跟谁啊,不开玩笑了,也别互相嘲讽了,来根烟。”
李连长哼了一声,叼着烟抽出一根正烧着的柴禾点上,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淡蓝色的青烟,郁闷的说:“奶奶的,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居然派我们连来看守战俘,这么多新花样武器都没能上战场耍耍威风不说,还一点战功都没能捞到,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运输队长说:“嗨,别提这个了,你们总会有机会上前线的,以后作战机会多的是,上面也不是偏心眼。不过,光你们一个连看守这么多战俘,忙的过来么。”
李连长道:“这是小问题,我们连配备了猛士高机动车、轮式步战车、自行迫击炮和成堆的火箭筒,谁要是想要解救这些战俘,我们将立刻让敌人知道什么叫做火力至上原则,忙不过来那是白扯。”
运输队长瞅了一眼防水手表,把烟屁股弹飞出去,说:“不聊了,我还得给炮兵营拉一批炮弹,下午三点之前得到,122口径的,就属他们营打得最欢腾,炮击到现在就没停过,我看敌人都快被轰成傻子了。”
李连长惆怅的看了一眼天空:“唉,再这么炸下去,我们连汤都喝不到了。”
连长郁闷的时候,阿布鲁却被集中到了村庄中间开大会。
一名穿着作战服的干部走上前,带着扩音式翻译器,说:“大家好,我是战俘营临时政委,于秋,我负责给你们开一场座谈会。”
阿布鲁吞下一口唾沫,没懂敌人这是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啥叫座谈会,抱着一样想法的还有周围的乌泱泱几百人。
于秋说:“在开始今天的座谈会之前,我想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当兵打仗的意义是什么?”
台下,浩浩荡荡几百人都不说话,看的出来,他们没听懂这个问题,听懂的也不敢回答——他们是战俘,和别的军阀打仗变成战俘以后稍有不慎就会被杀光,哪敢多说话。
于秋说:“那么我换个说法,大家都知道,当兵打仗,其实就相当于扛着脑袋在刀锋上走,一不小心就会在痛苦中死去,一不留神就会受尽虐待,一不在意就会失去所有,包括生命,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布鲁小心翼翼的举起手,说:“为了吃饱饭。”
于秋肯定的点了点头,向阿布鲁表达出一个鼓励的眼神,接着说:“是啊,咱整天提着脑袋就为了挣口饭吃,可是用生命去换一口粮食,你们觉得值得吗?”
台下的几百人似乎都想起了战场上那血肉横飞的地狱景象,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哆嗦,齐整整的摇头:“不值得。”
于秋又问:“那么为什么还要去呢?”
台下的几百人怯懦的说:“不去就会饿死。”
于秋说:“对,那么你们知道为什么不打仗就会饿死吗?”
台下的几百人摇头。
于球说:“这是军阀称霸带来的恶果,同志们,你们为军阀征战到今天,富起来了吗?”
台下的几百战俘没听懂‘同志’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没有,反而越打越穷了。”
于秋点头:“是啊,越打越穷,越打越烂,打到最后,养富的只有那几个军阀头目,而你们就像燃料一样,耗尽了一身鲜血,最终却落得死亡或残疾的命运,最后被军阀视为无用的垃圾一样一脚踢开,我想问你们,这样做值得吗?”
台下的几百战俘全都摇起了头:“不值得!”
于秋说:“现在,我们将改变这一切。”
台下的几百战俘们都抬起了头。
于秋说:“我们将开发这片土地上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