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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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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算老身求你了。”她哽咽道。“您随性而为,您年轻,又乃天潢贵胄,您经得住折腾。敬臣经不住。”
  景牧看着她这模样,紧紧咬住了牙关。
  什么文臣,什么江山,什么名声。这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东西,不过是一副一副的重枷,非要把人压死才叫一了百了。前一世,少傅便这般囿于这些镣铐,寸步难行,时时活在自责中。
  但是,这些人,享受着他带来的盛世太平,凭什么这般非议他!
  他愿意爱谁,愿意同谁在一起,既不会使生灵涂炭,又不会让江山倾颓……为什么还要这样逼他!
  就在这时,床榻那边响起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景牧。”
  二人转过身去,才发现疏长喻不知何时醒了,正侧着头,看向他们二人。
  景牧顿时如梦初醒般,才觉察到手心轻微的刺痛,竟是方才不知不觉间,被整齐的指甲刺破了。他面上压制不住的冷肃和凶狠皆是一滞,接着潮水一般,尽数褪去。
  他两步上前,扒着疏长喻的床沿,像是只被突然遗弃、终于找到主人的小狗一般,蹲在了他的床前。
  “少傅!”他唤道。
  疏长喻此时嘴唇有些白,垂眼看着他时,不知是因为病痛还是其他,神情中满是疲惫和倦怠。他轻轻嗯了一声,抬眼看向了那眼上带着泪,神情复杂的李氏。
  方才他们二人说的话,疏长喻都听见了。
  李氏不可谓不了解他。若是放在前世的此时,李氏对他的想法揣摩得可谓极其通透——他祖辈都是社稷之臣,他自幼也是风清月朗的一个谦谦君子,自是要青史留名,流芳百世的。他襄助世人,世人敬仰他,这便是他存于世间的意义和方向。
  可是,现在的他不是了。
  他经历过家破人亡,权势滔天,早把众人的口舌当成了笑话。他只求无愧天地,无愧本心,懒得管别人说什么,看什么。
  但他这么想,除他之外,疏家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
  他们都像前世的他一样,是那风清月朗,没有一点污点的人。他们似乎生来就该受万人敬仰,与之相应的,他们也要承担受万人敬仰的负担。因此,他们不仅保护世人,还要奉行世人带带传承的道德准则。
  疏长喻看着此时的场面,着实感觉到了空前的疲惫和无力。
  他宁可他母亲是为了疏家的地位和名声这么待他,可他母亲这般决定,确是全为了他好。对景牧,他一点都没有动摇,但是他此时头昏脑涨,通身疲倦,实在受不了他母亲绵绵无尽的眼泪。
  他不知道怎么向母亲解释他们之间想法的区别。
  他想先休息休息,待自己养好身体,精力充沛,做好心理建设了,再面对他母亲——以及尚未知情,但早晚要知情的疏家满门。
  “先回去吧。”他垂下眼,看向景牧,淡淡道。
  景牧一愣,似是没想到疏长喻会赶他走:“少傅……”
  “回去吧。”疏长喻重复道。“你多日不在京中,大理寺定有许多要务等着你处理。”
  “少傅……”景牧眼眶一红。
  方才李氏说再多难听的话,他都不以为然。可如今疏长喻这轻飘飘的两三句话,便让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委屈。
  少傅莫不是气自己同他母亲冲突,生气自己的唐突和失礼,才要将自己赶走?
  疏长喻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景牧的发顶,心道,怎么那个还没哭完,这个就也要哭?
  “听话。”他低声道。
  他手还没抽回去,便被景牧一把握住了。一侧的李氏颤抖着倒抽了一口凉气,疏长喻心下一紧,没敢看她。
  他抽了两下,都没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少傅,别赶我走。”景牧握着他的手,像是紧攥住了救命的稻草般,低声道。“你别不要我。”话音没落,景牧的声音已经委屈巴巴地颤抖起来,带了点湿漉漉的泣音。
  疏长喻叹了口气,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别闹,怎么可能呢。”
  不等景牧回话,他便道:“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不行!”景牧想都没想,一口否决。“我陪着你。”
  昨夜才回来,到了今天早上就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他若不在这看着,还不知道疏夫人还要怎么为难他。为了把他们两个拆散,疏夫人可是连将疏长喻赶去南方的决定都做得出来的。
  “那是我母亲。”疏长喻显然看出了他的担心,勾唇笑了笑,目光纵容又温柔。“行啦,你在这里,全是添乱呢。你看你这个身份,给你准备午饭合适,还是饿着你合适?”
  景牧嘟哝道:“我不在乎。”
  疏长喻拍了拍他的手背:“回去吧,别胡闹了。”
  “少傅……”
  “你放心。”疏长喻笑道。“一切有我。”
  景牧看着疏长喻的眼睛。疏长喻面上是带着笑的,虽有些狼狈地躺在病榻上,但那笑容却安宁又从容。目光又沉又稳,像一湾平静安宁的潭水。
  景牧不知怎的,觉得他真有一种让人无比心安的能力。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句“一切有我”,深深地烙进了他的脑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又打游戏打得忘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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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这日入夜后; 窗外起了风。
  疏长喻披着件大氅,坐在窗边的灯下看书。一阵大风顺着敞开的窗子卷进来; 一下将他手里的书卷哗啦啦翻了数十页。疏长喻愣了愣,干脆将那本书放回桌上,抬头看向窗外。
  廊下的灯笼也被风裹得左右摇晃; 里头的灯火明明灭灭。
  空青挑帘进来,便见到的是这幅景象。疏长喻就这么大剌剌地坐在风口上; 被风吹得长发纷飞。
  他愣了愣,不知为何; 忽然想起来当初三少爷长安街坠马后,那日也是这般坐在窗前; 对着大敞的窗子。
  当时的少爷; 虽在京中丢了大面子,却仍旧是个如沐春风,笑起来温润如玉的人。他坐在满窗桃花前; 那模样真似个九天谪仙人。但今日,许是灯光太暗了,落在三少爷眼中; 一片深沉死寂; 平白让人觉得空冷。
  他愣了愣; 连忙上前替疏长喻关上了窗户。
  “少爷还在病中; 哪敢这般吹风!”空青抱怨道。他小心翼翼侧目看了看少爷——他只知这两日府中发生了不少事,但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一概不知的。他小心地提醒道:“少爷; 可当心着凉了。”
  “今年雨水确实多。”疏长喻却对着那窗子,道。“眼看着又要下雨了。”
  “……可不是嘛。”空青小声回道。“今夜再给少爷加床毯子。”
  疏长喻嗯了一声,抬头看向他:“敦亲王府那边如何了?”
  空青眨了眨眼:“王爷让小的转告您,便说一切都听您的吩咐,他回去安心探查遇刺一事——还说,让少爷您万万保重身体,不……”他顿了顿,红脸道。“不许出任何闪失。”
  疏长喻垂眼,噗嗤笑出了声。
  空青见他这瞬间鲜活起来的模样,顿了顿,又道:“不过……少爷,今日小的回来,遇见老夫人了。”
  疏长喻抬头。
  “老夫人说,让小的不许再与敦亲王府有丝毫联系。”空青小声道。“让您只管养病,也别去找她。”
  疏长喻神情为变,只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既不让我去找她,你便替我传句话给母亲。”
  “少爷请说。”
  “再过两日我的病好全了,便要还朝。届时母亲求皇上让我办的事,我自会去请皇上收回成命。我身体不济,又心在朝堂。疏家势大,自不需要一个政绩斐然的儿子。故而,我定会长住京城,侍奉母亲身边。”
  空青闻言,愣愣地点了点头。
  疏长喻拿起桌上的茶盏,垂眼咂了一口:“下去吧。”
  空青应了一声。
  “丹瑶郡主是不是进京了?”疏长喻顿了顿,叫住他问道。
  空青顿住,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丹瑶郡主是哪号人物。他点了点头,道:“确是进京了。不过今年没到她进京拜见皇上的时候,因此是私自来的。”
  这同前世是不同的。疏长喻皱了皱眉,问道:“可知是为什么?”
  空青愣了愣,摇了摇头。
  疏长喻想起丹瑶郡主此番不同前世的进京之行,又想起本不该出现在京城的赵朗之。他眉头越皱越深,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番不好的念头。
  “去查一查。”他说道。
  空青点头应是。
  “再去给敦亲王带个口信,就说……”疏长喻说到这儿,顿了顿,叹道。“算了。”
  想来这二人也不足为惧。待过两日,见了景牧的面再说罢。
  ——
  “你这御诗啊,定要背得清清楚楚。明日你父皇来,便背给他听,你父皇定会喜欢的。绍儿,你可记住了?”
  皇后坐在灯下,握着皇三子景绍的手,嘱咐道。
  灯下那少年白皙而英俊。他站在皇后面前,神情乖巧且纯真。他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答道:“记住了。”
  皇后见状,喜笑颜开。她将那本书册塞进景绍手里,夸赞道:“我们绍儿自幼便和别宫里的孩子不同,最是让人省心。你这般优秀,又是嫡子,日后荣登大宝,不过早晚的事。”
  景绍目光闪烁地看着她,没有应声。
  “风大了,一会便要下雨。”皇后摸了摸他的头,道。“绍儿且回去,早些歇息罢。”
  景绍闻言,躬身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告退。”接着,便退出了皇后的宫殿。
  待进了自己宫中,景绍面色一冷,勾起一边唇角,看都没看,随手将那册御诗丢在地上,嗤道:“妇人之见,难成大事。”
  跟在他后头的那个小太监连忙两步上前,将地上那宝贝捧在手里。
  景绍侧目,面上满是讥诮的笑意:“你捡它做什么?莫不是你同那妇人一样,以为讨好了皇上,便可高枕无忧,万事大吉?”
  那小太监愣了愣,连忙将那本御诗放在一边的案头。
  景绍又嗤笑了一声。
  他自幼被皇后亲自养在膝头,自识字起便被皇后灌输那为君之道。他从小见得多了,人又聪明机灵,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看透了皇帝那唯我独尊、多疑寡幸的心思,知道什么嫡庶长幼在皇帝那儿都不管用。
  唯有把那些对手一个一个击垮了,才能让那个多疑病弱的皇帝不得不选自己。
  但是,他看得通透,他母亲却一直执迷不悟,故而,万事都需他亲力亲为,没法儿指望那个被深宫磨没了见识的妇人。
  景绍径直走到座前,抬手挥退旁人,问那小太监道:“你且告诉我,疏长喻为何活得好好的回来了?”
  那小太监闻言,连忙跪地道:“殿下明鉴!那疏长喻带的护卫着实不堪一击,原本眼看就要得手,但……但谁料,敦亲王随行再侧了。”
  “景牧?”景绍皱眉。“他不是在大理寺?为什么会跟去?”
  “这……小的不知。”
  景绍垂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小太监一愣,连忙噼里啪啦地自掌了数十下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景绍瞥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景绍这儿的头一条规矩,便是吩咐下去的事,不得回他“不知”。
  “可留了什么把柄在现场?”景绍接着问道。“事未办成,却折损我不少安慰,实在该死。”
  小太监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连忙磕头道:“回殿下,那些暗卫带出去的东西,尽皆没有半点标记,也并未留任何活口在他手里……”小太监顿了顿,想起三皇子亲卫丢失了一支箭矢。
  但一则那箭矢上没什么特殊标记,平日也放着不用,二则那箭矢也不一定是弄丢了还是被暗卫拿去用了。他未弄清楚的事,实在不敢再同景绍说。
  故而,他就此住了口,没再往下说。
  景绍嗯了一声,道:“但留着这二人也是后患无穷。我原本以为他二人不过是寻常师生,如今看来,这景牧倒是对他这靠山盯得紧。”
  “三殿下,这便有个好消息了。”那小太监忙道。“陛下那边的人说,前两日疏家老夫人进了宫,要将疏三郎派去南方治水。不知她给皇上看了什么,皇上龙颜大悦。”
  “噢?”景绍顿了顿,接着大笑了起来。“有趣,这便有趣了。”
  说着,他自言自语道:“想必这景牧一心要扒住疏家不放手,疏家却嫌弃他是个没娘没宠爱,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连文化都没有的废物。如今,怕是要让疏三郎离他远远的,自己建功立业去,是吧?”
  “殿下英明!”小太监磕头道。
  “疏夫人这么一番爱子之心,我们自然是要成全。”景绍笑道。“便就助她一臂之力,让她将爱子远远送到南方去。”顿了顿,景绍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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