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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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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想,不怪我前世玩弄权势,迫害朝臣。这朝中大臣都和这钱汝斌一样,叫人如何不心中发堵,想取他性命呢。
  ——
  从永和殿到鹿鸣宫的路,疏长喻走得太熟悉了,甚至熟悉得成了习惯,如今故地重游,他自己的身体便引着他,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前世。
  直到疏长喻走到鹿鸣宫门口,才恍惚回过神来。
  如今的鹿鸣宫,和当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鹿鸣宫的牌匾上已经生了草,如今大地回春,那牌匾上的野草便格外青翠。宫门口的两个侍卫打着哈欠,抱着剑靠在墙上,如今看到他来,才忙不迭站直了身子,替他将斑驳的红漆大门打开。
  这鹿鸣宫原是前朝一个冤死的妃子的住处。后来新人住进来,便成天嚷着闹鬼。请道士做了几次法都不管用,后来便闲置了下来,一直闲置了几十年。
  乾宁帝身体不佳,便不常来后宫。故而后宫一应事宜,都是皇后掌管。乾宁帝前朝的勾心斗角都不够他忙的,便更不怎么顾得上后宫的这些杂事。故而景牧进宫,便随手丢给了皇后。而皇后也不知是无意为之还是公报私仇,便就把景牧安排在了鹿鸣宫。
  这地界,宫人都嫌晦气。再加上这主子没人搭理,故而上行下效,鹿鸣宫也是总不见伺候的人。
  疏长喻走进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了荒芜的庭院和大敞着门的正殿。兆京城早春风大,刮得正殿的旧窗纸呼啦啦地响。
  庭院里不似别的宫苑那般,生着各地进贡而来的珍贵草木。庭中有一方横了座石桥的小池塘,里头蓄着结了一个冬天、方才化开的雪水,还沉着去岁秋天的落叶。正殿左右种着十来株柳树,青青黄黄地,长得并不好,倒是柳絮飘了一院子。
  这场景疏长喻再熟悉不过。他目不斜视,手里拎着一方书箱,便径直走到了正殿阶前。
  就在这时,疏长喻看见,敞着门的正殿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端正地站在门前,身后是一片破败萧条。
  景牧。
  景牧仍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粗糙衣袍,端站在那里,面上看不出什么神情来,一双眼黑得深不见底。许是长在军中的原因,他比同龄人身量更高些,也更挺拔结实。这么站在风里,看起来破有种可靠的感觉。
  疏长喻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抬头看着阶上的景牧。
  这不是疏长喻这辈子初见景牧。但这十多年来,疏长喻鲜少这么像当年一般,清清明明地看着这人。
  前世他拜相之后,早就被仇恨和权势蒙住了双眼。而那景牧,是留在他身边的最干净的那个人,可他却偏偏是君王,是挡自己路的人。故而疏长喻一正眼看他,便觉得焦躁难捱,便只得刻意忽略这人,只把他当成尊泥塑菩萨。
  疏长喻自己也知道自己于景牧来说有多重要。景牧少时遍历人世冷暖,而自己是那唯一朝他伸出了手的人。
  但自己那手许是伸错了。
  皇家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对一个不相干的人推心置腹,还将他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而对景牧来说也是这样。他经历的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当初经受了怎样的磨难,而是被他疏长喻救下,从此对他言听计从。
  思及此,疏长喻缓步走上台阶。正要行礼,便见阶上的景牧对着自己深深地躬身行礼,用那变声期沙哑的少年音说道:“景牧见过少傅。”
  这场景同前世一模一样。疏长喻甚至来不及思索,身体便先一步抬手扶住了景牧,像前世时一模一样:“殿下何必多礼,折煞微臣了。”
  景牧抬起头来,面上仍旧没什么神情,但那眼睛里闪动着的光芒,却格外耀眼。
  疏长喻并没看到他眼中的这光芒。
  疏长喻习惯性地避开了他的眼神,绕过他便先行一步进了屋子:“微臣尚不知殿下如今水平如何,便多准备了几本书。待臣测试过殿下之后,再替殿下挑选两本最适合您的。”
  景牧没说话,默默地跟着他进了正殿。
  疏长喻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前一世的景牧便也一直是这幅模样。他面上表情不多,且沉默寡言。平日自己说什么,他便只晓得听从照做,从来也不质疑,更遑论反抗。
  越这么想着,疏长喻便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待到了桌前,看到桌上齐齐整整地摆着的寥寥几张宣纸,以及那支不知从哪儿翻捡出来的开叉的羊毫笔。疏长喻毫不留情地转过身来,看着景牧,质问道:“二殿下,这样的笔,如何能写字?”
  前世的疏长喻也看到了这样一支毛笔。当时的疏长喻看着殿中此番场景,竟连支能用的笔都没有,心中怜惜却也没有办法,便打开了自己的书箱,将自己常用的几支笔都给了景牧,温声说:“二殿下若要读书,不能没有笔的。身居陋室不过一时,但读书一事,切不可委屈了自己。”
  如今的疏长喻哪里还有这般细致温柔的好心肠?
  他说完话,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景牧。之间景牧脚步顿了顿,竟对他这失礼的态度丝毫不见恼怒,面上神情不变,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道歉。
  “景牧住所太过简陋,只寻得到这支笔。多有得罪,请少傅不要见怪。”
  不要见怪?我怎能不见怪!
  疏长喻见他这幅逆来顺受的窝囊模样,心中一股火焰腾地窜起来。
  原本只当这竖子可怜,如今看来全是咎由自取!被人欺负了只知逆来顺受,这幅模样,怎么可能不在宫中被人连骨头都吞了去?
  自己前世只知道对他好,把这胆小怯懦的阿斗养得更窝囊。也不怪对方把自己从天牢里救出来,放虎归山,给自己当了十年多的傀儡!
  “二殿下此言差矣。”疏长喻冷声道。“二殿下天潢贵胄,尊贵自然无人能比,更遑论殿下得圣上宠爱,风光无两。但也不知二殿下如何落得如今下场,教人欺辱至此,只得蜗居陋室,过得连下人都不如。殿下若不自救,更待何人救赎与您?”
  疏长喻心里存了敲打他的心思,自认良药苦口,便故意挑重话说。
  却见景牧没脾气似的,闻言又深深向自己行了一礼:“多谢少傅教导,景牧定当铭记于心。”
  铭记于心,铭记于心有什么用!
  疏长喻气得一句话噎在后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咬牙,干脆不再提这些话,只顾着上课去了。
  这一世疏长喻不似前世那般循循善诱,温吞似水。他早就摸清楚了景牧如今的文化水平,利利索索讲完了今日的内容,尚不及正午,便下课离开。
  临走,疏长喻对他那字都写不清楚的破笔终于忍无可忍,从自己的书箱里胡乱掏出两支笔来,丢在他案头,便告辞离开。
  景牧并未阻拦,送他到鹿鸣宫正殿门口。
  那人一袭靛蓝官袍,挺拔修长,墨发如缎,踏着一地枯叶,在纷飞柳絮中越走越远。
  一如当年。
  景牧站在殿门口的石阶上,心想,这人,终究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了。
  那么,自己前世为了招回他的魂魄,随着他一起重回前世,所倾尽的举国之力、生祭的数千活人,涂炭的万里江山,都没有白费。
  他想,这一次,自己不会再任由这人把自己弄丢了。


第7章 
  惠贵妃这几日过得颇为舒心。
  岭南的荔枝正到季节,教南边的官员用冰存着,运到了兆京来。惠贵妃向来最得乾宁帝宠爱,荔枝拨去后宫,一小半都进了她宫里。
  惠贵妃不爱吃荔枝,尤其那物事吃多了上火,实在麻烦的紧。可这荔枝盛在白玉盘里,搁在桌上,光放着便令她开心,像个摆件一般。
  这是荔枝吗?这不是,这是皇上的宠爱,满满当当地堆在宫里。
  再加上前几天,她将那被皇后害死的芸贵人的儿子寻回了宫,顺带旧事重提,把当初皇后害死芸贵人的事儿闹去了皇上面前。虽说皇后将害死芸贵人的事儿都推给了奴才,杀了两个嬷嬷才将这事儿了了,但也伤筋动骨,让皇上皇后之间生了不小的嫌隙。
  这么想着,惠贵妃觉得诸事顺遂,这日子过得真是愈发教人开心。
  就在这时,接四皇子景匡下学的宫女领着景匡迈过门槛,领着他进了正殿。
  惠贵妃看见景匡进来,面上登时笑开了花,抬手招呼道:“匡儿下学啦?上母妃这里来。”说着,她便抬手去拿桌上的荔枝。“父皇给母妃送荔枝啦,母妃剥给你吃。”
  景匡便走到她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才走到惠贵妃手边,接她那荔枝来吃。
  景匡如今方十岁,眉目之间已经隐约有了乾宁帝的影子。几个皇子中,唯独他和乾宁帝长得最像,几乎是个翻版。这便是惠贵妃最得意的地方,也因此对这个大儿子尤其上心。
  “儿子今日学了《尚书》。”景匡吃了手里那颗荔枝,对惠贵妃说道。“儿子背给母妃听。”
  “你给母妃背这个,母妃哪里听得懂。”惠贵妃颇不以为然,又从玉盘里拿出一颗来。“等下次你父皇来了呀,留着背给你父皇听。”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了七皇子的哭声。
  惠贵妃听着这声音便觉得头痛,荔枝剥了一半,丢回盘中,一边拿绣帕擦着手,一边对景匡说:“去看看你弟弟怎么了?见日玩闹,一点都不如你小时候听话。”
  景匡闻言,乖巧地应是,便出了门去。
  惠贵妃瞥了那荔枝一眼,实在没什么吃的兴趣,便哼了一声,将玉盘往远推了推。窗外七皇子的哭声还断断续续的,惠贵妃便叫宫女来将窗子推开,看看外头是怎的了。
  窗户方推开,还没见那两个孩子,便见她的贴身宫女绣枝行色匆匆地走进来。
  “贵妃娘娘,好事情!”绣枝进了门,刚跪下磕了个头,便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笑道。
  “同本宫卖什么关子,起来回话。”惠贵妃道。“怎么了?”
  “皇后娘娘暗地里派了家里的人,跑去雁门关找疏将军了。”绣枝凑上前来,低声道。“许是因为疏三郎入了朝堂,要趁机拉拢疏家呢?”
  惠贵妃闻言,一对柳眉蹙了起来。
  “这妖妇,这会儿便坐不住了?”她冷哼道。
  “结果人派去了,连疏将军的面都没见着。”绣枝笑道。“还听贾府里的线人说,疏将军的卫兵对那人讲,莫再来寻。他何时来寻,疏将军便何时没有功夫。”
  惠贵妃闻言,噗嗤笑出了声。
  “早就听闻这老匹夫油盐不进,烦人得紧。如今看来,这油盐不进也有油盐不进的好处。”她笑道。
  接着,她问道:“皇后如今在何处?”
  绣枝掩唇笑了起来:“奴婢方才来的时候,皇后娘娘正要去求见皇上呢!”
  惠贵妃这下便笑得前仰后合:“这妖妇,果真是狗急跳墙了罢!”
  ——
  皇后将自己亲手熬的燕窝莲子羹放在乾宁帝手边时,乾宁帝正看着书,眼都没抬。
  “皇上为江山社稷日益操劳,也当为自己龙体考虑。”皇后温声道。“皇上若累了,便歇歇眼睛吧。”
  乾宁帝嗯了一声。
  皇后见他这幅神情,便知道他此时心情不佳。皇后心头一动,便猜得了些许。于是她试探着问道:“臣妾听闻,皇上给疏三郎封了个官做?”
  果然,乾宁帝将目光移到她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悦,道:“昨日朕一时酒醉,便封他了个郎中。”
  皇后心头一笑,便知道自己这话问对了。
  这帝后虽不比寻常夫妻,但也讲究个知心。故而,后宫纵是有再多女人,皇后也并不以为然。毕竟若论这皇上的心思,再没人比她猜得更明白。
  如今这皇上,定是后悔了前一夜的事情,故而纵然昨日没醉,也要假托酒醉表达对那决定的不满。
  皇后一副没听出他话中玄机的模样,点头笑道:“这疏家世代为将,从没出过文官。如今出了个疏长喻,想必在朝堂上,也终究有了依仗。”
  这话又戳中了皇帝的心思。
  是了,他今日醒来,便开始担心这一点。疏家本就功高震主,不过幸而只是满门武将,还是好拿捏的。可如今疏长喻进了朝堂,不仅高中状元,而且被封了郎中。不过十八的年纪,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若等个若干年,疏长喻权倾天下,疏家镇守北疆,那还了得?
  故而今□□上,他心不在焉,反复打量着疏长喻。可疏长喻此时官职太低,位置靠后,被一群乌泱泱的官员挡在后面,看不清神色。
  当时乾宁帝突然想,若过个十年八年,对方的位置能让自己足以看清他脸色的时候,不知那时的自己,会不会一言一行都得受他的脸色牵制?
  越是这么想着,乾宁帝心中便越是不安。
  见他这幅神情,皇后又道:“不过,臣妾也有些顾虑。疏三郎背后有一整个疏家。若这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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