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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阿罗不可能定理来说，那个人就是独裁。
但是，通过延伸的不可能性定理，又是另一种趋利避害的公众性选择。
李易觉得那个什么的定理，就是因为缺少了一种最重要的东西，文明传承。
把人的行为理想化了，所谓的民主化了。
并不符合自然规律，没有一个哺乳动物的群体是所谓的民主的，单独拿出来是形而上学。
故此他也支持新的上位者，像更远的时候民众支持尧舜禹一般。
而现在的大唐，又有人玩这点小手段，你就算是知道再多的公主的秘密又如何？你传扬出去，谁传播就杀谁。
百姓会在乎吗？报纸上说一次，舆论就回来了。
小兰不会读心术，不清楚李易的回忆。
她挥舞下小拳头：“李郎你放心，我尽量不杀，我带他们玩儿！”
“那是你的事情，关键时候你喊护士们，别叫我，我没闲心救人。”李易先把自己摘出去。
他认为那些人都可以死，自然不想亲自出手医治。
“我懂呢，我循序渐进地带他们玩儿。”小兰点点头。
金城公主抱孩子出来，小宝宝又睡着了。
大家一起去食堂，食堂今天的饭菜做得多。
两万多人呢，不可能全在一个食堂里吃，分散到羽林飞骑、十六卫等人用的食堂。
人家跟着回来的，难道连进李家庄子都不行？必须安置好。
宝宝被放在正常的婴儿车里，继续呼呼睡，给予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旁边有宫女守着。
第一次见到李家庄子食堂的人的反应都差不多，几十种菜肴自己端着托盘盛，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
有选择性障碍的人，就没法吃饭了。
旁边有小推车，结构与李易那时超市的差不多，只是更小，然后放东西的是个结实又稳固的平台。
给年岁大的人准备的，庄子里的老头老太太、姚崇他们。
结果他们都不用，一律自己端餐盘。
倒是有孩子的妇人，带孩子来吃饭，把孩子放车里，推车打饭。
另外是大孩子帮小孩子推汤，饭菜能端托盘，汤不好端，放在车上，大的孩子帮忙。
“我以为奴奴宫里的饭菜是最多最好的。”
尺带珠丹拿着托盘，看饭菜的种类，陷入选择性困难状态中。
热菜几十种，凉菜更多，还有水果的大盒子，包括几十种蘸料。
“圆圆，吃不完会扔掉？”金城公主考虑浪费的问题。
“不可能，有数据模型，你刚回来，带的人或许有数据偏差，不过又有修正，放心，绝对能吃掉。”
永穆公主对食堂太熟悉了，不存在浪费的情况，除非是谁不小心把餐盘扣地上，那个没办法。
“哪道菜大家最喜欢吃你知道吗？”金城公主夹了一点蒜泥黄瓜。
“知道啊，哪道菜的盒子最大，就是大家选择最多的，看季节，冬天就不一定了。”
永穆公主也夹黄瓜，这个盒子就大，夏天炎热，凉菜受追捧。
金城公主不敢多夹菜，怕吃不完。
永穆公主加几样就停，直到来到荤菜区，有红烧肉的地方，她用勺子开始舀。
“天这么热你还能吃下去？”金城公主诧异。
“嗯，可好吃了，前面有煎的带鱼，加两块，奴奴姐，你不能夹这个豆干，这是抹了盐晒干的，咸！你还得喂宝宝喝奶呢。”
永穆公主阻止金城公主夹咸豆干，豆干很硬，上面一层盐霜。
她拉着金城公主到又一个地方：“奴奴姐，舀黄豆猪蹄海带汤，舀东西，汤不重要。
这个是专门给哺乳期的人吃的，好几种呢，这个区域一般人不过来。
再来两个鸡蛋酿，蛋黄用来制做别的东西了，现在就蛋清和羊肉馅，可香啦！”
永穆公主像导游一样，介绍着每一种食物。
“真羡慕你每天吃这么多的菜。”金城公主由衷道。
“我最近两天不过来，李郎有空闲，亲自给我做，比这里好吃多啦！他忙的时候，我才到食堂吃饭。”
永穆公主摇摇头，聊家常一般地说着。
金城公主明白，随便说说话儿，可为什么自己听了之后心里就那么的……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信用为本心思巧
尺带珠丹也在吃饭，刚刚学习完，旁边的纳格礼记得最清楚，万一赞普忘了哪个细节，需要他来提醒。
“赞普，李家庄子我大概看看，比咱们的红白宫还好。”
纳格礼发现情况，在庄子里舒服。
不管是看人，还是看房子、路面，叫人轻松。
“李家庄子比我们有钱。”尺带珠丹最实际，他印象中，有钱就好做事情。
在吐蕃，氆氇、金子、天珠、牦牛、羊、马、奴隶，就是钱，能够跟其他人进行交换。
另外大唐的铜钱在吐蕃可以流通，只是数量稀少。
有一段时期，就是去打大唐松州之后，所有的桥全拆了，想跟大唐换东西也无路可走。
好在大唐的商人偷摸过来，道路难行，终归能够买卖。
去年没来，想是打仗的缘故。
眼下李家庄子的兑换券比铜钱好用，方便携带，不想走太远的话，在黄河修城堡的地方跟大唐军买东西。
“赞普，兑换券是印出来的，如雕刻板子印经文，能不能让王妃管大唐陛下要一套，我们回去印？不印李家庄子的，印我们的钱，再拿到大唐花。”
纳格礼在努力地为尺带珠丹出主意，带什么东西都不如带纸轻松。
“要书，不要印刷的东西。”尺带珠丹摇摇头。
不等纳格礼问，他继续说：“能要到书，你好好学，学明白后就不会出这样的主意。”
尺带珠丹发现自己的跟班傻了，吐蕃自己印钱？印完钱到大唐买东西？大唐答应吗？
“赞普是说我等所印货币大唐不认？好办，到时候我们赶牲畜等东西过来，允许大唐用我们的钱购买。”
纳格礼似乎早有考虑，听上去似乎符合道理。
印完钱买你的东西，你拿钱买我的东西，我承认那个钱可以买。
“大唐不允许，你允许有何用？”
尺带珠丹吃一口契丹那里送来的好松蘑，感到无奈。
“咱们都认可大唐的钱，一张纸，写多少钱，我们就同意是多少，他们凭什么不答应我们？”
纳格礼觉得纸币最重要的是防伪，只要别人不能造假，就没问题。
“兑换券由李家庄子担保，你拿着兑换券可以到李家庄子换金子、银子、黄铜，一钱不会差。
大唐的百姓认，百姓知道李家庄子不会骗人，是李易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换来的。
你印出的钱，你以何来担保？别人会信你？”
尺带珠丹总跟金城公主在一起，学到一点东西，他从来没考虑过自己印钱。
他还琢磨着兑换许多小面值的兑换券，待归吐蕃后，在吐蕃部族之间流转。
大家互相确定价格，避免有时交换不公平。
如一头牦牛换几只羊，只能凭借各自的需求来讲价，无法精确到斤两。
只要换，就是一头牦牛换五只羊，或者六只，若觉得六只多了、五只少了，需用其他的东西补偿，太过麻烦。
有了纸币，说好价钱，双方不存在添补的情况。
“唉！”纳格礼同样无奈。
他不是很清楚货币战的内涵，内心中偏偏有所担忧，好似使用大唐的兑换券哪里会出问题。
“吃过饭休息一番，出去转转。”
尺带珠丹准备溜达，他不累，乘船吃得好、睡得好。
他从报纸和使臣传回去的信息，以及来时路上，对京兆府有个大概的了解，却想转转。
“叫上李易。”纳格礼怕出危险。
“自是如此。”尺带珠丹应道。
……
其他的人都在吃饭，随嫁的大唐人发现京兆府与自己出去的时候除了城墙外，周围变化很大。
带回来的孩子从一岁到七岁的全有，大唐对于在吐蕃出生的孩子来讲显得十分陌生。
但在陌生中还有一丝亲切，并不畏惧，更多的是好奇。
他们身在吐蕃，生活的圈子比较保守，大家都说大唐话，他们学吐蕃话，也跟吐蕃的孩子们玩耍。
回到家中，总能听到父母讲大唐的事情。
等来到大唐，他们看别的时候非常自然。
再有了好吃的和新衣服，庄子上的孩子一同陪伴，他们很快适应。
吐蕃随尺带珠丹到来的人，比起金城公主的人多了任务，他们观察、用心记。
出发前大伦叮嘱过的，不管好的还是坏的，记住了，回吐蕃后相互补充着汇报。
此刻他们记住了，李家庄子的饭菜好吃，在吐蕃许多菜根本没见过。
另外李家庄子确实有钱，庄户们，也就是奴隶，穿的衣服好，一点不粗鄙。
李家庄子居然还有风车转动着提水，转啊转的，很细的管子里的水便不停地往外冒。
怎么做出来的？吐蕃能够有一堆这样的井就好了，吐蕃的风很大，风车会不停地转。
大伦说让联系一下在大唐鸿胪寺的自己人，现在怎么去联系？
周围全是羽林飞骑，不允许随便走动。
跟尺带珠丹到大唐的人着急，同样着急的人在外面。
一群吐蕃使臣跑到灞水桥头的集市上吃饭，没去吃面，伯讹留下了心理阴影。
上次到李家庄子被坑了，一想到那个卖面条的人的样子，就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
“吃吧，重新适应一下。”伊辛巴在吃糌粑，他在大唐呆久了，对糌粑不怎么喜欢。
大唐人用筷子吃饭，自己拿手抓，感觉低人一等。
今天集市上居然有好几个糌粑的摊子，很突兀，原来根本见不到。
更神奇的是一群大唐的百姓像模像样地攥糌粑吃，吃得可香了，你们平时真吃这个吗？
“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伯讹看看旁边的大唐人，纳闷不已。
“做样子给赞普看，李易的心思多着呢。”伊辛巴猜出来了。
现在吃糌粑的人随时能变成护卫，假的，与大唐普通的百姓无关。
说着他有攥了一个团子，不得不承认，李家庄子做的糌粑都比自己在吐蕃吃的味道好。
青稞面很细，感觉就是六零粉那种，抄的时候还额外加了蜂蜜。
自己的吐蕃上哪弄这么多的蜂蜜？简直是开玩笑。
用酥油茶就给团起来，吃着香，吐蕃人顿顿能吃到这种糌粑就好了。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 平淡相待无所胁
午后，金城公主去找母亲等人说话，八年不曾相见，有许多话要说。
豆卢贵妃、王皇后等人都在，包括刚刚交出去一批手下的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
她们两个人面上带着一丝愁色，正如李易所猜，有的事情她们的手下知道得太多了。
金仙公主相对好一些，玉真公主的生活就实在太乱了。
二人担心自己的事情被捅出去，有损皇家颜面，到时候不会死，被圈起来也不行啊。
“圆圆，是小兰在管着？”金仙公主她们找到永穆公主，别看她俩是公主，权利没永穆公主这个晚辈大。
永穆公主肩负着重任，必须嫁给李易。
“姑姑们放心，任何生活上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大唐皇家名誉。
李郎说了，别人说的话都是谣言，只要李家庄子的报纸说什么，真实就是什么。
其他人再敢传谣的话，抓起来杀。”
永穆公主越来越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
李易最开始希望她活得天真烂漫，她也那么想过。
李家庄子整天接触的事情太多，她总不能不思考吧，一想事情，便忍不住去做。
当初说好的，闻恬兰香阁只卖东西，不开会馆，结果现在就成了会馆。
不过里面没有男人，就是一群女人锻炼身体，她组织过一次活动。
跟在李易身边，李易那种腹黑，错了，是李易那种聪明善良的秉性，她在潜移默化中学到许多。
“圆圆，要是留下一些书方面的证据，这个”
玉真公主又说出个严重的情况，至少她认为严重。
比如说她给别人写信，写一些个宫中不能外传的隐秘。
“哪有？拿出来的都是假的，回头我让小兰问问，看看都谁造假。”永穆公主依旧云淡风轻。
她接触的东西与玉真公主不同，她整天在父皇、太上皇、宰辅们身旁。
新个信算什么？今天李郎陪同一起迎接金城公主，大家穿的衣服和说的话，转头就可以当作没那个事情。
什么秘密能够比这个更大？即便有人当着父皇和李郎的面说父皇是陛下，父皇和李郎依旧装着不知道。
顺便就把搞事儿的人给收拾了，居然敢造谣？
永穆公主甚至想到明天在含元殿开大朝会，李郎一身正一品的官服站在父皇身边。
然后冒出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