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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两说,可赵弘灿和管源忠这两个连猪都不如的家伙居然使出了这样的昏招,而今使得广东战役清军方面失去了主动权不说,更把年羹尧部给白白葬送了。
说实话,蓝理不喜欢年羹尧,当初受命至福建时蓝理和年羹尧之间的关系就不怎么样,这也是人所共知的。可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这军国大事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么说,年羹尧虽然先丢了浙江后又丢了福建,但此人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如今情况下,年羹尧手下的兵力更是一支极其宝贵的力量,可如今赵弘灿和管源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直接把年羹尧给卖了,简直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举动。
气不打一出来的蓝理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让人备马去了广州城,直接入城后,蓝理径直就去了总督府,到了地方下马,总督府的人自然认得蓝理,连忙上前打千行礼,但蓝理什么都没说,沉着张脸直接迈步进了大门。
“蓝帅!蓝帅!”
见蓝理直接向里面闯,赵弘灿的亲兵统领连忙急急上前道:“蓝帅还请留步,我家大帅正和管将军会见客人,不如蓝帅先去偏厅小坐片刻,容卑职禀报。”
“管源忠也在此?”蓝理停下脚步问。
“正是,管将军正在府中。”
“那正好,老夫正要和他们两位有要事商谈,今天就一起见了。”说着,蓝理继续快步向正厅走去,那亲兵统领连忙上前阻拦,脸露难色道:“这个蓝帅,现在不妥吧,大帅和管将军正在和客人商谈要事,您要不先……。”
话还没说完,蓝理手中的马鞭就重重抽了下去,那亲兵统领一声惨叫中脑袋上顿时多了条血淋淋的鞭痕。
“你算什么东西?赵弘灿和管源忠都不敢对老夫如此大呼小叫,一个区区亲兵统领居然敢拦住老夫去路?老夫身有军中要事,胆敢阻拦者……杀!”
蓝理可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老将,虽然如今年纪大了,可这身上的杀气却依旧猛烈,当他两眼圆瞪,目光冰冷透露出杀意的时候,那亲兵统领吓得连叫都不敢叫出声来,两腿忍不住微微颤抖,再也不敢阻拦。
但院中的动静已惊动了正厅的人,正当蓝理转身继续朝正厅走去的时候,赵弘灿和管源忠主动走了出来。
“我倒以为是谁,原来是蓝帅,蓝帅为何如此大的火气?是否本帅的人得罪了蓝帅您老人家?”赵弘灿满面笑容,远远就朝着蓝理拱手。虽说他是总督,可蓝理不仅是两广提督,更是康熙所封的镇朔将军,其地位并不比他低,再加上蓝理的资格老,在军中威望高,而且又深得康熙信任,在赵弘灿面前一直都是平起平坐。
“蓝帅!”广州将军管源忠在一旁同样拱了拱手,见到他们两人,蓝理再不待见必要的礼节还是要做的,当即也拱手行了礼。
“蓝帅今日来可是找本帅的?其实蓝帅不来本帅也准备派人去请蓝帅,现在蓝帅来了正好。”赵弘灿上前笑呵呵地说道,也不知道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蓝理没好气道:“老夫可不敢让赵帅来请,今日老夫前来是向两位询问,为何擅自从广东、福建交接处撤军?而且未通知年羹尧部就带兵后撤,致使年羹尧如今陷入反贼包围之中,如此所为究竟是何人的命令?如此做难道就不怕寒了天下将士之心么?”
蓝理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发问,赵弘灿和管源忠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同时笑了起来。
赵弘灿长叹一声,诚恳道:“原来蓝帅气势汹汹是兴师问罪来了,呵呵,此事是本帅和管将军商量后决定的,未能及时通知蓝帅实在是本帅之过。不过蓝帅刚才的话也说的过了,本帅之所以这么做主要还是考虑到这广州防御的要事,如今反贼势大,更已依托海上力量在新安登陆,蓝帅也知新安至广州仅只有几百里,一旦反贼直接北上,这广州必然有大战爆发。如此,如广州不保,这广东如何能保?一旦广州陷落,广东各处再有兵力驻守也是无济于事。”
“是呀蓝帅,赵大帅所言极是,我等也是为确保广州万无一失才做如此下策。蓝帅同反贼交过手,当深知反贼的厉害,如果不能集中兵力的话,一旦让反贼各个击破反而会得不偿失啊!”管源忠在一旁也如此道。
蓝理冷着脸:“就算如此,那为何不通知年羹尧同时撤军?毕竟年羹尧还是闽浙总督,他手下也有数万兵力,如此力量白白丢失难道就是二位所说的集中兵力以御强敌的策略?”
“这个……。”赵弘灿顿了顿,同管源忠暗暗交换了下眼神后这才道:“蓝帅误会了,并非是我等不通知年大帅,只不过事发突然,派出去联络的人未能想到反贼进军速度如此之快而已。”
如此当面说瞎话,蓝理心中更是愤怒,可事到如今也无法挽回,他只能期待年羹尧能尽力拖住明军,或者想办法逃出生天吧。但就算这样,这广州如何守还是没太多把握,当蓝理询问此事后,赵弘灿和管源忠却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他们告诉蓝理此事不用烦恼,因为他们已有办法了,而且就在蓝理来前就在商议此事。
第二百五十七章 引狼入室
听到这话,蓝理顿时起了防备之心,右手下意识地往腰间的宝刀按去。
随着大明实力的越发强大,大清的各级官员已不同往日。举个例子,袁奇刚刚起兵的时候,大清无论是那级官员对于抵抗反贼是尽心竭力,就算不敌也基本全是以力战而死或殉国的方式了断自己。毕竟大清对于失土弃城的罪名是异常严重的,如果无法和反贼作战中赢得胜利,普通官员也绝对不会丢弃所在的城池逃跑,而情愿选择死战到敌。
可如今,随着大明的势力已占据三省之地,并且膨胀到清廷也暂无办法的时候,那些官员对于大清的律法约束也相应减弱。虽说在同反贼作战中依旧有不少忠臣,可投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其他的不讲,就如同当初率兵攻入福建,而今又由福建进攻广东的杨勖为首就是例子,更不用说早就投靠明军的原福建水师那批人了。
除此之外,见明军势大,甚至主动弃城而逃的官员的也不在少数,如果放在以前,赵弘灿和管源忠绝对不会作出弃广州以东大片国土、城池不顾,撤回兵力以保广州的策略。但现在他们却这样做了,不能不说这种变化是非常可怕的。
正是因为如此,当赵弘灿和管源忠告诉蓝理,他们正在商议如何防守广州,并且有了办法时,蓝理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难道说赵弘灿和管源忠打算投敌不成?想到这,蓝理顿时防备起来,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也在四周快速搜索。
假如赵弘灿和管源忠决心投敌,那广东可以说根本就不用守了,要知道他们一个是总督,一个是广州将军,位高权重,如此封疆大吏都投降了,蓝理就算手握剩余的几万清军又能有什么用处?
何况,防御广州可是军事,赵弘灿和管源忠商谈此事居然不喊自己,要知道他蓝理才是两广提督,是两广最高军事指挥官!擅自撤回广州以东的清军,又私下商谈军事不提前和自己沟通,这赵弘灿和管源忠究竟想干什么?
可转念一想蓝理又觉得不对,如果说赵弘灿要投降马马虎虎也说得过去,虽说他是总督,可总督毕竟不是专职武将,而是掌全省文武两政,从真正的职权范围来讲文政方面更多些。但管源忠可不同,他可是上三旗的广州将军,作为在旗的地方八旗大员,难道他也会投反贼不成?
“蓝帅,我等对朝廷忠心耿耿,并不二心!”赵弘灿和管源忠见蓝理脸色大变,瞬间就作出了防备的姿态。这两人先是一愣,紧接着马上反应过来急忙说道。
这时候必须要和蓝理消除误会,要不然蓝理一旦心中起了疑心直接掉头跑出总督府的话,那么赵弘灿和管源忠再说不清了。假如发生了这样的事,整个广东清军必然面临分裂,而今又是明军大兵压近的紧要关头,后院起火还谈什么御敌?
“两位大人!我蓝理才是两广提督,为何不知两位所说的事?”蓝理并没有被对方如此一句话就打消防备,反而瞪着双眼直问,右手一切放在腰间的宝刀上。只要赵弘灿和管源忠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蓝理会瞬间发动,以他的武勇,赵弘灿和管源忠是根本挡不住的,只要杀了他们两人才能夺到两广全部军权,再掉头对于明军。
“蓝帅,千万不要冲动,听我一言!”这时候赵弘灿顿时慌了,急忙解释道:“并非如蓝帅所想,我等之所以未通知蓝帅是因为此事也刚才得知。前面本帅见蓝帅时不是说了么,本帅正要派人去寻蓝帅过来商议呀!”
“对呀蓝帅,您不会以为我也会投敌吧?我可是广州将军!”管源忠在一旁哭笑不得地道。
赵弘灿刚才的确说过这句话,不过当时蓝理正在气头上,并没在意,现在赵弘灿提醒蓝理倒想起来了,不过作为大将他现在心存疑虑,并不敢过多相信对方,而是冷冰冰地反问究竟是什么事。
为了取得蓝理信任,赵弘灿和管源忠急忙告诉蓝理他们前面正在会见客人,而这个客人就是他们请来的援军。如今明军势大,再加上拥有海军,完全控制了沿海一带,使得明军主力能够通过海军的输送直接攻击广州。就像如今一样,明军之所以能在新安县登陆,靠的就是海军。
原本,蓝延珍的水师还在的时候,明军还无法如此肆无忌惮,但东海一战蓝延珍的联合水师全军覆没,导致两广已无成编制的水师和明军进行抵抗,这才在根本上失去了主动权。
为此,赵弘灿和管源忠焦虑异常,在掌握海权的明军面前,防御广州变得异常困难。虽然他们已经为确保广州已主动收缩兵力,但是在拥有海军的明军那边,明军可以来去自由,甚至随时随地从海上避进广州城,水陆两军合并攻击,将给广州防御带来极大威胁。
如果想打破这个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限制明军的海军,甚至想办法让明军在海洋的力量失去作用。但这对于失去蓝延珍水师的两广来讲,如今这个可能性几乎等于无,所以也根本就做不到。
原本,赵弘灿和管源忠都对此失去了信心,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死守广州,或者说在广州殉国的准备。可不久前赵弘灿的师爷给他出了个主意,而正是这个主意让赵弘灿眼睛一亮,而那时候蓝理还未赶到广州,所以赵弘灿主动找管源忠商量,两人商议后觉得此计或许可行,再说如今局势下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一旦这事成功的话他们不仅对广州防御有了更大的把握,还能就此有了对付明军海军的杀手锏。
“澳门?弗朗基人?”当得知赵弘灿和管源忠所说的援军是近在咫尺的澳门弗朗基人时,蓝理一时间愣住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赵弘灿和管源忠会向那些弗朗基人求援。
“对!正是弗朗基人。”赵弘灿点头道:“蓝帅长于水战,当年跟随施将军打过台湾,对于弗朗基人应该不陌生,而且澳门离广州也不远,一直都是弗朗基人在天朝的居住地。不瞒蓝帅,同弗朗基人的交涉本帅已有些时日了,今日一早澳门那边派了一人过来,说是弗朗基在澳门的总督贾士度的使者,来广州同本帅和管将军商议出兵一事。我等刚谈了不久,蓝帅您就来了,所以……。”
听到这番解释,蓝理有些将信将疑,不过看赵弘灿和管源忠的表情又不像假。对于澳门的弗朗基人蓝理当然知道,而且在之前他年轻的时候还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弗朗基也就是葡萄牙,这是一个欧洲的海洋强国,早在前明时期就远渡重洋来到这,并在澳门临时居住下来。不要看这些西方人人不多,但他们的海上力量的确很强,当年蓝理在施靖海手下的时候曾经听他讲述过明末时期郑成功和红毛鬼争夺台湾的战役。
虽说郑成功最后获胜,但是那些红毛鬼的战斗力不容小视,如果不是郑成功依靠强大的兵力以多打少的话,仅凭战斗力而言还不是红毛鬼的对手。而之后,蓝理也亲眼目睹过西方战舰的强大,相比大清的战舰来讲,那些能够远渡重洋的战舰无论其大小、坚固还是火力等等都让蓝理深为震撼。
如果赵弘灿和管源忠所说为真,在澳门的弗朗基人真能为清军所用的话,以对方强大的海上力量那倒似乎还真能和明军的战舰相抗衡,只要明军没了海上力量的威胁,那么这广州防御战就有把握多了。
想到这,蓝理脸上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之前的警惕之色也缓和了许多。
“现在人在哪里?”蓝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