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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疆边军的情报中,憾三州的武艺,可以称得上在漠北无敌。
在憾三州之下,还有他封的北圣四将,圣将军高无坎,圣将军廖亭楼,圣将军王欢,圣将军聂佐。
血浮屠队伍里这些马贼头目,个个来历神秘。
有人说他们都是当初从中原逃出来的大盗,因为在中原被朝廷通缉,活不下去,所以跑到漠北来躲藏。
还有人说其中有人可能是当初楚国边军的将军,不明何故投靠了憾三州。
边军斥候打听出来的消息之中,也有从血浮屠马贼队伍手里幸存下来的人,据他们所说,这支马贼队伍装备精良,和楚国府兵的装备几乎没有差别。
所以这队伍里真的可能有原来的楚国边军将军,甚至可能有成建制的楚国边军队伍在。
所以理智来说,谢晚舟不该冒险。
但他自信。
血浮屠营地,那座被称之为长乐行宫的木楼中,耶伏芝再次见到了憾三州许素卿。
“好消息啊,大将军。”
耶伏芝笑了笑道:“我回去之后请示了亲王殿下,殿下就连夜派人赶往都城求见汗皇陛下。”
他坐下来后说道:“汗皇派了特使前来,已经答应了大将军的请求,汗皇旨意稍后就到,特使在半路,不过报信的人已经到了。” 他朝着许素卿抱了抱拳,用这种中原人的礼节向许素卿恭喜。
“恭喜大将军,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用不了多久汗皇旨意就到了,大将军就是汗皇所钦封的汉王。”
他看向许素卿问道:“大将军,对这汉王的封号可还满意?”
许素卿哈哈大笑起来,一摆手:“摆宴。”
他吩咐完后看向耶伏芝道:“得陛下赏识,我很开心,自此之后,愿意为汗皇陛下效犬马之力。”
耶伏芝笑道:“自今日起,咱们就算是一家人了。”
他笑的亲切和善,丝毫看不出什么问题。
可实际上,黑武人怎么可能真的会给许素卿这样的人封王?
阔可敌夜澜也根本没有派人往都城去请示,就算是派来,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
这只不过是阔可敌夜澜的命令而已,随随便便给憾三州一个封号,反正黑武人又不承认。
“大将军。。。。。。不,汉王殿下。”
耶伏芝笑道:“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聊聊,殿下能为汗皇做些什么了?”
许素卿笑道:“只管说,我能做到的,必不辜负汗皇陛下的信任。”
耶伏芝往四周看了看,这客厅里人不少,他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许素卿道:“你不用担心什么,他们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可信任之人。”
耶伏芝想了想,这些人不过都是炮灰而已,就算是当面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他开口道:“汗皇的意思是。。。。。。”
他话刚说到这,忽然眉角挑了挑,然后往这木楼后窗位置看了过去。
“大将军,这木楼似乎有些漏风啊。”
耶伏芝朝着后窗示意了一下。
许素卿哈哈大笑道:“这漠北的风沙本来就大,漏风也是常事,堵上就是了。”
他朝着后窗那边示意了一下,手下圣将军之一的高无坎点了点头。
高无坎道:“我来为特使大人把茶换一换。”
说完后就把桌子上的茶壶拿了起来,忽然一转身,把茶壶朝着后窗砸了过去。
后窗外边,倒挂在此处的谢晚舟心里一紧,在那茶壶砸破后窗的一瞬间,他立刻把身子拉起来,然后发力想要撤走。
砰地一声,后窗被人破开。
圣将军高无坎从木楼里掠出来,看到前边的黑影随即笑了笑。
他一抖手,一条长鞭朝着谢晚舟卷了过去,这条鞭子看起来至少有三丈多长。
这么长的鞭子,寻常人别说可以使用,就算是想甩起来都极难。
可是这条长鞭在高无坎手中,却像是一条听话的长蛇。
鞭子前端绕出来一个圈,像是要把人套进去似的,然而却并非如此。
谢晚舟感觉到背后有破空之声,强行扭转身子,将他的佩刀抽了出来。
来不及劈砍,而且对付长鞭劈砍也没什么用处,他只能把长到立起来挡在自己身前。
而此时此刻,把长鞭甩出来的圈彻底抖开了,长鞭的顶端甩开,如卷尾一甩。
啪的一声,这鞭尾甩在刀身上,力度大的让谢晚舟心里一惊。
这一鞭子打的他长到向后,刀身平着拍在他自己脑门上。
谢晚舟没敢耽搁,也知道不可能动手,于是把他的飞索抽了出来。
半空之中,谢晚舟甩出飞索缠绕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借助惯性往前悠荡了出去。
就在往前荡出去的那一刻,迎面而来一块巨石。
谢晚舟的眼睛骤然睁大,此时此刻想要避开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他随着飞索荡起来往前飘,巨石迎面而来,躲怎么躲?
谢晚舟松开了手,身子立刻下坠,那块至少有百多近沉重的石头就在他头顶飞了过去,带着呼呼的风声。
正前方,血浮屠圣将军廖亭楼站在那看着谢晚舟,一脸的冷笑。
这廖亭楼看起来比寻常男人要高一个头可能还多,谢晚舟不算矮,可若是和廖亭楼站在一处的话,也就是勉强到廖亭楼的肩膀。
这人只是站在那,便像是一座铁塔。
见谢晚舟居然避开自己抛出去的石头,廖亭楼倒也不在意,弯腰又包起来一块更大的,双臂一发力,把石头朝着谢晚舟砸了过去。
谢晚舟不敢硬接,只能往一侧闪躲。
刚避开,那鞭子又到了。
这条长鞭横着扫过来,鞭尾破空的声音格外的尖锐。
谢晚舟一低头躲开,可没有完全躲开,鞭尾扫过了他的头顶,竟然和他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高无坎冷笑着一收力,鞭子拉着谢晚舟往回退。
谢晚舟没有丝毫犹豫,长刀往后一扫,刀子切不断那条坚韧长鞭,那就把自己的头发切断。
一脱身,谢晚舟脚下发力向上而起,一把抓住刚才甩出去的飞索,身子借力再次向上。
嗖的一声,一支铁羽箭飞了过来。
这箭显然和寻常士兵用的羽箭不一样,箭杆都是铁的,箭羽像是锋利的刀片一样。
大概二十丈外,血浮屠圣将军王欢手里握着一张铁胎弓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要逃走的人。
这一箭断开飞索,谢晚舟身子再次落下来,人还没有落地,那条长鞭飞过来卷住他的腰身。
谢晚舟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想用长刀将鞭子切开,可还没有来得及发力就被鞭子拉的狠狠落地。
他挣扎起身,尚未站稳,廖亭楼大步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单臂把他举起来后转了一圈,又狠狠的砸在地上。
耶伏芝看到这一幕后就忍不住笑起来,抬起手啪啪啪的鼓掌。
“汉王帐下的勇士,果然名不虚传。”
耶伏芝往前走了几步,俯身看向已经昏了过去的谢晚舟:“这个家伙,应该就是宁军的探子。”
“唔。。。。。。”
许素卿道:“那就剁碎了吧。”
众人抽刀上前,军师肖亭却把人拦下来:“大将军,这人留着有用,还能逼问出一些东西。”
耶伏芝道:“军师大人说的没错,留着,折磨一下,或许还能问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许素卿随即一摆手:“那就先把人拖下去,关起来后先断他四肢,我和特使大人去饮酒,稍后再亲自问他。”
肖亭随即带着几个人上前,把昏迷的谢晚舟绑了起来。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你信不信我
昏暗,阴沉。
疼痛,自责。
谢晚舟感觉自己会死,可他不觉得死有多可怕,他害怕的是自己会犯错,已经有了一个错误,不能再有第二个。
第一个错误是他不该来这里,而现在他所害怕的犯错,是担心自己承受不住这些马贼的折磨,从而说出些什么。
好在,军务上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试着动了动,四肢好像已经被断了,没有知觉,但他却回忆不起来自己的四肢什么时候被断的,没有任何痛感的记忆。
“在想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听话?”
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谢晚舟看过去,这才发现在暗处竟然坐着一个人。
这应该是一间偏房,从光线来看,大概天色已经晚了,距离天黑没剩下多少时间。
所以坐在靠墙位置的那个人身处暗影中很不容易被察觉,如果他不说话,谢晚舟还真的没有来得及注意。
“你是宁王李叱的人?”
那人又问了一句。
谢晚舟装作挣扎,却故意把头往一侧偏,因为在他的一侧衣领里藏着一颗毒药,他现在只想把毒药咬碎。
“药在我这。”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人扔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
那人语气有些轻蔑的说道:“不要再浪费力气了,从你这一身装备来看,你大概就是所谓廷尉府的人吧?”
那人往前探了探身子,最后一抹还能从窗子里进来的阳光落在他脸上。
“我叫肖亭,是血浮屠的军师。”
在这种光线下的肖亭,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等着审判新鬼的判官。
“现在你四肢没有感觉,其实不是被切断了,而是被死死的勒住了,而且已经勒了有好一会儿,你四肢血脉不通,所以你没有知觉。”
肖亭道:“如果你现在愿意配合的话,我会让人把绳子松开,如果你运气好,你的四肢也还有的救。”
谢晚舟忽然笑了起来:“既然你知道我是廷尉府的人,那你知道廷尉府是怎么审问犯人的吗?”
肖亭摇头:“不知道。”
谢晚舟道:“和你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不过手段比你却比你多多了,而且不会像你这样漏洞百出。”
他身上还被盖着东西,他看不到自己的身躯。。。。。。所以他反而不怕了。
“让我来教教你。”
谢晚舟语气平静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把我四肢死死勒住的话,那么你不会用一片麻布盖住我的身体不让我看。”
“让我看到了就知道是假的,所以你只是在骗人,你大概是有一种让人麻痹的药物吧?”
谢晚舟问。
肖亭是真的没有想到,廷尉府的人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强。
“你猜得没错。”
肖亭起身,过来把盖在谢晚舟身上的麻布掀开,谢晚舟的四肢果然还好好的在呢。
肖亭说道:“在漠北,伤药比金子还要金贵,你用一箱金子,未必能换来一箱伤药。。。。。。但是在这有一种草叫鬼不惊,碾碎了之后涂抹在身体上,涂抹在什么位置,什么位置就会失去知觉。”
谢晚舟道:“好东西。”
肖亭道:“确实是好东西。。。。。。我的兄弟们如果受了伤的话,又没有合适的伤药,又找不到郎中,伤口溃烂之后疼痛难忍,就只好用鬼不惊抹在伤口上,这样他就不知道疼了,不知道疼的等死,比痛不欲生的等死终究要好一些。”
谢晚舟皱眉:“原来是毒草。”
肖亭看了他一眼:“你懂得不少。”
谢晚舟没理会他这句话。
肖亭道:“给你用的就是鬼不惊,但你不知道的是,这种东西如果用的多了,身体也会腐烂,如果是用在伤口上,会让腐烂变得更快,非常快。”
谢晚舟一怔。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刚才肖亭说的那些话,受了伤而不能被医治的人,不得不抹上鬼不惊来麻痹身体,可是却会加速腐烂,也就是说,这东西能让伤者加速死亡。
肖亭抽出来一把匕首,切开谢晚舟的衣袖,匕首停在谢晚舟的胳膊上。
“现在我只需要在这里轻轻划一下,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细小的伤口逐渐腐烂,但好在你不知道疼。”
“你会看着那伤口一天一天越来越严重,你无能为力,我们也无能为力。。。。。。还有一个好在是,现在是初春而不是夏天,如果是夏天的话,你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蛆虫在你腐烂的伤口钻来钻去。”
肖亭看着谢晚舟的眼睛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廷尉府审问犯人的时候,是不是有比这更残忍的方式,但我们没有了,这就是最残忍的。”
他停顿了片刻后说道:“大将军让我问你,如果我们能帮你们打败黑武人的话,大将军能不能得到封赏。”
谢晚舟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
似乎是看到了这疑惑,所以肖亭立刻说道:“我们都是中原人,虽然是在中原活不下去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