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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李叱一眼就看出了陆重楼眼睛里的意思,于是也深深的看了陆重楼一眼。
陆重楼在陛下的眼神里读出来。。。。。。曹猎回来不回来,跟朕黑你十两银子有关吗?
此时,燕先生看着那剩下的十两银子尴尬起来。
他看了看那银子,又看了看陆重楼,再看看李叱,眼神里的意思是。。。。。。陛下啊,你黑的是我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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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 惊马
燕先生掏出来二十两银子说,我个人再赞助给你二十两这个举动,不得不说有点灵性。
所以李叱看向燕先生叹道:“先生学什么不好,学朕干嘛。。。。。。”
燕先生道:“臣这次是长记性了,下次再也不这么干了,十两银子,说没就没了。”
李叱道:“这十两银子就当是先生赞助给朕的吧。”
燕先生道:“陛下,曹猎不是回来了吗?”
这话刚才陆重楼也说过。
李叱叹道:“朕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皇后他现在对其他事都没有兴趣了,只玩一个游戏。。。。。。找朕的小金库,也奇怪了,一找一个准,曹猎给朕的银子,朕还没有捂热乎呢。”
陆重楼和燕先生对视一眼,然后俩人同时笑了起来。
这就是一山还比一山高,陛下看起来很高了吧,皇后更高。
李叱坐下来后对陆重楼说道:“这次你去西疆,辅佐大将军王把仗打好,等你回来之后,朝廷里的事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陆重楼俯身道:“陛下放心,臣去了西疆之后,一定会好好帮大将军王把西域人打服气。”
李叱道:“刚才先生也说过了,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燕先生:“不不不,那是陛下说的,不是臣说的。。。。。。”
燕先生现在这个反应,便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陆重楼把燕先生没好意思收起来的那十两银子收起来,在燕先生眼巴巴的注视下收起来的。
然后看向李叱说道:“陛下,燕先生已经私人支持臣十两银子了。”
李叱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叭叭,朕把你那十两银子也给黑过来?”
陆重楼俯身:“臣谢主隆恩,臣先告退了。”
李叱道:“都什么人,为了十两银子,连脸面都不要了。”
陆重楼和燕先生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李叱。
李叱会在乎这个?看去呗。
几天后,陆重楼带着兵部和户部协调的粮草物资,朝着西疆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李叱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战之人,如果能不打仗就让大宁安安稳稳的发展,那他何必要去打?
只是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寻常人能看到的远处,所以他很清楚西域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诚意。
哪怕西域人已经改了礼单,但这毫无疑问是西域人的迷惑之计。
陆重楼去了西疆之后,朝廷里的事压在李叱身上的也就又多了些。
而此时,徐绩距离长安城也没有多远了,他可真的是风餐露宿赶回来的。
关墨等人被陛下处置的事他早就知道了,正因为如此才会心急如焚。
如果再不赶回来的话,他害怕陛下趁着他不在,把他安排在朝廷里的人一个一个都拔掉。
如果有一天这些帮手都没了,就算他还是大宁的宰相大人,又能有什么用?
满朝文武的眼睛都尖着呢,那些大家族大势力的眼睛更尖。
透过关墨等人被处置,他们难道就不会去怀疑,陛下是不是已经看不惯徐绩了?
徐绩急着回长安城,就是要让他背后的那些大势力打消疑虑。
想做权臣哪有那么容易,没有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的支持,说做权臣也只是个口号罢了。
你拿了人家大量的支持,不管是什么方面的支持都拿了。
可人家若从你这得不到任何的回报,人家凭什么还不遗余力的支持你?
人家花银子去支持一个府治大人,虽然只是个四五品的官员,可还能得到一些利益呢,比如安排人进府衙,比如在治地以内生意畅通。
你堂堂一位宰相大人光拿银子不办事,能糊弄人多久?
所以徐绩就想着,趁着关墨等人被陛下办了,他再安排几个人递补上来。
这也是徐绩想对陛下的试探,如果陛下否了他所有的举荐,那就说明陛下对他的态度也变了。
如果他举荐上去的人,陛下都应允了,那就说明陛下处置关墨等人与他并无太大关联。
而且只要他举荐的官员都被陛下准许的话,背后支持徐绩的那些大势力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一个读书人,如果有一天登山到巅峰处,有感而发一句高处不胜寒,那大概只是真的被冻着了。
一个读书人,如果有一天做到了宰相大人这样的位子,感慨一句高处不胜寒,那才是真的体会到了人间的寒意。
这天下最冷的地方,从来都不是环境,哪怕是北疆之寒也一样排不上号。
天下最冷的地方与天下最暖的地方一直都没有变过,历来都是人心。
陆重楼离开长安半个月左右,徐绩也总算是回到了长安城。
当徐绩进长安城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他实在是太喜欢长安城里的空气了。
这空气中的气味都和别处不一样,这里,每呼吸一口,都能嗅到权利的味道。
有钱的人叫做富人,有权的人才能叫贵人,长安城里多富人,也多贵人。
徐绩一到长安,顾不上别的,直接就到了未央宫外求见陛下。
第一这是他本该做的事,第二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陛下的态度到底如何。
东暖阁。
李叱伸手把跪拜在地的徐绩扶起来,拉着他走到一边:“坐下来说话,你这风餐露宿的赶回来,一路必然辛苦。”
徐绩连忙道:“臣在外边其实不辛苦,比起在长安城其实还要清闲些。”
李叱道:“你回来后就有你辛苦的了,你不在长安城的这段日子,朕可是真的累着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厚厚的奏折:“朕每日批阅奏折,连多陪陪皇后和皇子的功夫都没有,更何况是练功的时间,更没有了。”
他笑着说道:“朕就不给你放假了,朕给自己放几天假。。。。。。你今日回去休息一下,明日就来处置朝政,朕明日带着皇后和皇子去城北的御园住几天,有什么你决断不了要紧事,派人送到御园来吧。”
陛下这些话说的似乎有些不近人情,毕竟徐绩才回来,一刻都没来得及休息呢。
直接把朝政都丢给徐绩了,陛下反倒是要去休息了。
可徐绩心里却乐开了花,陛下这个态度,他是真的踏实了。
他虽然人不在长安,可他的人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向他禀告,说陛下因为政务太多而恼火。
现在看来这都是真的,陛下确实是厌烦了。
李叱也真不是说着玩的,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高希宁和李坨坨还有夏侯玉立等人,在禁军的护卫下,出长安城去北边的御园了。
御园占地很大,毕竟长安城修建的时候,这里很多地方都是荒田。
连夕雾连大人把修建长安城剩下的材料利用起来,在渭河南边修建了一座御园。
这里如今已经颇具规模,除了大片的园林景观之外,还有不少从各地运来的珍禽猛兽。
皇子李坨坨年幼,正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时候,李叱带着他来这长长见识。
徐绩也在第二天一早,就以当朝官员之首的身份,带着文武百官送陛下出城。
回去之后,徐绩就把事情都揽了过来,然后他发现,陛下居然还积压了一批奏折没有处置。
这让徐绩更为开心起来,这说明陛下离不开他,可不是一句虚言。
御园。
李叱站在那看着余九龄扶着李坨坨坐在神雕的后背上,笑的眯起了眼睛。
神雕显然知道这个小不点是谁,看起来竟是比余九龄还要紧张些。
它和李叱等人生活的时间太久,说已经通了人性都不为过。
那看起来高冷之极的狗子,一直盘旋在院子上空,不时叫一声,似乎是在提醒神雕你小心些,你再小心些,若摔着了那小不点,我和你没完。
高希宁和李叱一样,一点都不担心孩子会摔着,反而是夏侯玉立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一个劲儿的说李叱和高希宁,一点都不像是做爹娘的样子。
前些日子小坨坨走路还不太利索呢,现在已经能颠颠儿的跑起来了。
只是跑的时候也还是下盘不稳,跑快了就没准给自己一个绊子。
这小家伙,从这么小就表现出了不服输不服气的那种气质。
余九龄把他从神雕北上抱下来,他就又颠颠儿的跑出去追蝴蝶了。
一回头看到神雕在低着头拱地,这小家伙蹲下来,也学着神雕的样子想用鼻子去拱地。
结果他现在这个年纪如何能稳得住,蹲在那往前压身子,压着压着,一脑门戳地上了。
夏侯玉立和余九龄连忙报过去扶,可再看那爹娘二人,李叱和高希宁同时笑的前仰后合。
高希宁道:“这么傻,应该不是随我,不过刚生出来那会那么丑,现在如此漂亮,应该是随我。”
李叱道:“回头问问师父,我小时候拱过地没有,若我没有,我再去问问爷爷他老人家,你小时候拱。。。。。。”
高希宁:“不许去!”
李叱:“嗯?”
高希宁脸一红,压低声音说道:“谁还没有过幼稚的童年了。。。。。。拱地这样的事,我不信你没做过。”
李叱:“看来是真的随你了。。。。。。唉,这可怎么办?”
高希宁道:“什么怎么办?”
李叱道:“坨坨儿这么随你,以后长大了若不务正业,皇帝不好好当,非要去给人说媒怎么办?”
高希宁:“。。。。。。”
就在这时候,忽然间不远处有一匹马不知道为什么惊了,一声嘶鸣后竟是把缰绳挣脱开,朝着小坨坨儿那边冲了过去。
这一刻,李叱的眼神一凛,脚下已经动了。
下一息,正在拱地的神雕从斜刺里冲过去,一头将那高头大马直接撞翻了出去。
再下一息,狗子从天而落,两只利爪狠狠的抓进了那匹马的眼窝中。
一猪一隼,顷刻间将那发了疯的战马给挡住了。
在那马的哀鸣声中,李叱一把将坨坨儿抱起来,转身往回走。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匹马,眼神里有些东西闪烁了一下。
而此时,大内侍卫统领叶小千,已经朝着战马跑过来的地方掠了过去。
【大家元旦快乐!】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 朕怒
“这事不正常。”
余九龄看向李叱:“战马平白无故惊了也就罢了,居然那么巧,朝着皇子冲过去。”
李叱朝着余九龄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在这说继续说下去了。
他抱着小坨坨儿朝着房子那边走,四周的大内侍卫已经形成了一个防御圈。
李叱示意了一眼,高希宁和夏侯玉立也跟上他往回走。
而就在大内侍卫们已经形成防御阵列的同时,四周无数道黑色的身影已经朝着出事的地方掠了过去。
廷尉府数名千办在最前边,成方形把出事那边围住,若这是一个四方阵,四名千办就形成了这方阵的四角。
被廷尉府围住的,就是那些骑兵。
能进入禁军的人,而且随陛下出行,且在身边护卫,基本上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但这事猛一眼看起来是巧合,但正如余九龄说的那样,看起来巧合到有问题了。
可就在张汤迈步上前的时候,小太监丁青安从李叱那边跑过来。
他在张汤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张汤听完后随即点头。
片刻后,随着张汤吩咐下去,所有的廷尉全都撤走了,像是风一样,来的快走的也快。
那些惶恐的禁军骑兵一时之间有些懵了。
这时候大内侍卫统领叶小千上前,大声告诉大家不要慌,各自回队,不要乱了秩序。
刚才廷尉府和大内侍卫上前是因为那战马惊了,担心还会伤人,也担心还有其他战马会出事。
此时见并无什么其他事发生,所以就都扯了下去。
这当然是安慰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