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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都对自己的酒很有自信。”
李叱起身:“那要不要朕来替你们喝,朕来替你们品尝一下,这酒到底谁家的好?”
李叱的话一说完,冬潜渊的表情显然变了变,眼神里都有了些许光彩,只是这光彩一闪即逝。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被他对面的沐言沐笛看了出来,在这一瞬间,沐言沐笛判断冬潜渊的酒有问题。
沐言沐笛在李叱说完这句话后,虽看出冬潜渊有些不对劲。
可他却忽然将酒杯举起来,往自己嘴里一倒,咕嘟咕嘟的把这酒都灌了进去。
喝完之后,沐言沐笛把酒碗放在桌子上,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倒也不错。”
冬潜渊见他如此,他手里的酒是没办法再给别人喝了。
于是他端起酒杯也咕嘟咕嘟的灌了进去。
这一下,坐在稍微远一些地方的满来亚曼像不自然起来,脸色明显也变了变,眼神中意味复杂。
冬潜渊敢喝,是因为满来亚曼告诉他,他们的酒里有问题,迦楼国的酒里是没有问题的。
一切都已在掌握,绝对不会出问题,因为迦楼国的使团内,有满来亚曼安排的内应。
到时候,他会想办法让两个人换酒喝,如此一来,就能毒死沐言沐笛。
他还告诉冬潜渊说,那酒里的毒是慢性毒药,如果沐言沐笛喝下去,或者是宁帝喝下去,都不会当场有事,所以让他放心。
谁都知道,冬潜渊这个傻亲王,一是对他哥哥的话言听计从,一是对满来亚曼的话从不怀疑。
所以冬潜渊接过来迦楼国的酒,才会那么直截了当的一饮而尽。
满来亚曼奉旨杀了冬潜渊,哪怕冬潜渊是一个脑子坏了的人,小月狮国的国王保隆桦依然不容他。
那本就是一个从来也不把亲情当回事的皇帝,冬潜渊脑子怎么变傻的,难道还需要
去怀疑?
老国王最喜欢的三王子,自幼聪慧,十来岁的时候就能与当朝大臣对辩,且稳占上风。
老国王问他如何处置国事,所问之事,三王子的想法,比保隆桦还要好许多。
所以老国王在临死之前是多么的后悔,当初就不该露出来他想立三王子为继承者的态度。
正因为这态度,他的长子保隆桦才会生出杀心,也不是。。。。。。杀心必然早有,只是因为他这态度,让保隆桦不再藏着这杀心了。
二王子冬潜渊和他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被滚落的石头砸了脑袋,没砸死,但是傻了。
三王子和四王子一同出去游湖,也是他怂恿的,他说湖中有五彩斑斓的鱼,谁抓了献给父王,父王一定大为开心。
于是那两个孩子便上船去找鱼,说是不慎落水,可那怎么可能是不慎。
在场有上百名护卫,那艘船四周有五六条船在周围保护,这些护卫,哪个是酒囊饭袋?
结果两个王子落水之后,这上百名护卫,竟是一个都没能救上来。
保隆桦的阴狠,由此就可见一斑。
但他更阴狠的地方在于,老国王在打算查这件事之前,保隆桦就带着他的队伍,把所有的护卫都杀了。
哪怕他的弟弟冬潜渊是个傻子,依然是他的心头大患。
所以这次本该是满来亚曼做主使,保隆桦却力排众议,让他亲弟弟冬潜渊做了这个主使。
当时小月狮国内多少人不理解,让一个傻子做主使去大宁觐见大宁皇帝,这不是开玩笑吗。
然后国王如此下旨,谁又能反对?
这次让冬潜渊来,保隆桦给满来亚曼下的死命令就是,若冬潜渊没有被借机除掉,那国师你也不必回来了。
此时,满来亚曼眼见着保隆桦把那碗酒喝了下去,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恐慌起来。
就算他经历过大起大落,经历过那么多凶险,可如今要杀的是一位亲王啊。
这个计划的关键就在于,到底会不会换酒喝。
小月狮国的那酒里是真的没有毒药,如果夏侯琢不让他们换酒的话,满来亚曼也会让他们换。
迦楼国的酒里有毒,他们的酒里没毒,只要换酒喝,冬潜渊喝了以后就毒发身亡。
这就说明了迦楼国是要毒杀大宁皇帝的,迦楼国的使团,必会遭受灭顶之灾。
可若是不能把酒换过来的话,满来亚曼就没办法借助迦楼国人之手毒杀冬潜渊了。
但这对于迦楼国要毒杀大宁皇帝陛下,却没有多少影响。
因为就算是没有换酒,冬潜渊喝了自己的酒什么事都没有,沐言沐笛喝了自己的酒却毒死了。。。。。。
所以当夏侯琢说让冬潜渊和沐言沐笛换酒的时候,满来亚曼心里都激动起来。
沐言沐笛喝了小月狮国的酒,他以为自己会死,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等了片刻后,没有任何反应。
他那般决然的喝下去小月狮国的酒,就是因为他之前判断,这酒里有问题。
沐言沐笛都有些茫然,他心说小月狮国的人如此老实吗?
据他推测,若黑武人在西域诸国的使团中,必然是在小月狮国的使团内。
所以小月狮国的人向大宁皇帝陛下献酒,酒里一定会有问题。
就在他稍稍有些诧异的时候,站在他对面的冬潜渊忽然间脸色变了变,然后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好疼啊!”
冬潜渊喊了一声,然后就撑不住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没多久,嘴里就有黑色的血液往外溢出来。
看到这个场面,大内侍卫统领叶小千第一个冲了过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向前疾冲的同时,已经抽剑在手,指向脸色大变的沐言沐笛。
“迦楼国的人试图行刺,把所有人拿下!”
夏侯琢立刻喊了一声。
可就在这时候,黑武人甘洛知道机会来了。
那个大内侍卫统领离开了宁帝身边,而他此时就在距离李叱不到半丈的距离。
以他的实力,这半丈的距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真正的高手面前,半丈,不过三分之一息。
他忽然将怀里抱着的酒坛砸向夏侯琢,因为他很清楚,能成为禁军大将军的人,必然实力超群。
这一砸,是为了阻止夏侯琢救李叱。
酒坛砸出去之后,甘洛从自己腰带里抽出来一柄软剑,脚下发力,朝着李叱的咽喉刺了过去。
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他这样一名拥有大剑师实力的强者,在这个距离突然出手,就算是神仙大概也要吓一跳。
李叱没有被吓一跳,因为李叱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别处。
眼看着甘洛动手,在人群中有不少人,也将暗藏的兵器抽了出来。
他们带着的都是软兵器,便于藏起来,此时动手,全都朝着李叱所在疾冲。
李叱站在那像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居然没有躲闪。
可你若是能在此时看看李叱的眼神,就知道他为何没有躲闪了。
距离他最近的甘洛已经出手,下一息那软剑就能刺在他的咽喉上。
可他的眼睛居然没有看着甘洛,而是看向那三个彩发女子,一个红的一个棕的一个黄的。
若有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很难理解,大宁皇帝陛下这是怎么了。
若了解李叱的人就会感慨一声,陛下这赌的可是九两银子呢,对于陛下来说,那可是豪赌!
都是豪赌了,不看着点行吗,非但要看,还要仔仔细细的看。
所以李叱不看黑武人甘洛,这也就能理解了,纯粹是因为那九两银子。
甘洛又怎么会浪费如此良机?
一位大剑师出手,只要动,便如雷霆。
这一剑他志在必得,剑上洒出三点寒芒,一为过去,一为现在,一为未来。
一剑出,便是永灭。
啪的一声轻响。
就在甘洛的剑距离李叱不到一寸的时候,他背后的衣服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紧跟着一股巨力出现,竟是将他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粗粗一看是被人抓着衣服了,唯有高手才能在这一瞬间看出来,那只手并非抓着他的衣服。
而是手指已经扣住了甘洛的脊椎骨,五指死死捏住,犹如铁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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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 他答应了的事
黑武人甘洛虽不是大剑师身份,可他却有的大剑师实力。
在黑武剑门之中,许多人看不起他,又不敢招惹他,因为他的剑从来就没有缺过血喝。
此时他的剑距离李叱的咽喉也只是一寸而已,对于一位大剑师来说,一寸是什么?
一寸可瞬息万变,一寸是绝对控制,一寸可成生死轮回。
然而就是这区区一寸,此时此刻已不只是生死,还是天涯海角。
那只手的五根手指,死死的抠住了甘洛的脊椎骨,他人就被挂在了半空之中一样。
这般要害被制住,甘洛的四肢好像都在瞬间失去了自主,手里的剑也握不紧了。
这种被人制住的感觉根本就没办法形容出来,人家的手指再发一份力,便仿佛能把骨头捏碎了一样。
脊椎骨被控制住,甘洛想回头看看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住自己都不能。
他是那样谨慎的一个人,在朝着李叱出手之前,他先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用酒坛砸向夏侯琢,因为他看得出来,夏侯琢是李叱身边最具威胁的一个。
第二件事,他算计好了自己出剑的招式,路线,还有时间。
第三件事,他还观察了一下四周,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在他身边阻止的。
因为他身边的人,都是他的人,包括小月狮国的几个人也是。
可阻止他的人就在他身边。
明明已经口吐黑血死过去的小月狮国亲王冬潜渊,一只手死死抠住了他的脊椎骨。
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脖子后边,一把掐住了他的颈椎骨。
此时此刻的甘洛,这位心高气傲的黑武剑师,就好像一条被倒鳞捋直了的蛇,僵直在那,一动都不能动。
当看到甘洛被擒住,而冬潜渊根本没有死的那一刻,小月狮国的国师满来亚曼的眼睛骤然睁大。
这眼神里,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应该是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是算计别人的人,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算计一个傻子,居然算计落空。
他借刀杀人的方法想的很妙,这计划不可能会有什么疏漏。
利用迦楼国人备下的毒酒毒死冬潜渊,一是为小月狮国的国王陛下铲除隐患,二是栽赃给迦楼国,将宁国的怒火引向迦楼。
如此一举两得,足以让小月狮国在以后成为西域霸主。
然而,那个傻子骗了他。
看他啊,那装死的样子是多么的逼真,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看他啊,那临死之前的抽搐,那嘴里溢出来的黑血,哪里像是假的。
控制住了甘洛的冬潜渊,回头看向满来亚曼,眼里都是笑:“叔父,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满来亚曼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那眼神还是让人不能真的看懂。
冬潜渊微笑着问道:“刚才你见我中毒倒地的时候,可有一点心疼?”
满来亚曼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大概也没了意义。
冬潜渊的眼神啊,哪里还是那个傻子该有的眼神,那是一双散发着光芒的眼睛,那眼神里是复仇的快意。
“看来是没有。”
冬潜渊轻轻叹了口气:“当年父王为了保我一命,特意让我拜你为义父,在你惶恐的时候,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对我的心疼,那时候我还想着,父王选择的人果然没错。”
“可是现在你的眼神里有恐惧,有慌张,还有不可思议,更多的则是想逃。”
冬潜渊摇了摇头:“如果你有一分心疼我,我也不会动你,毕竟你曾庇护我多年。”
满来亚曼道:“殿下,你该知道这不怪我,我已经老了老了,就扛不住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小月狮国的武官敖楼:“保护我出去。”
敖楼立刻应了一声:“是!”
然后一刀捅进了满来亚曼的肚子,肚子里的血像是冒涌的泉水一样往外流,让那只握刀的手都显得那么的黏…腻。
“你”
满来亚曼看着敖楼,他眼神里的那种不可思议变得更加浓烈起来。
“我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