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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九龄又看向燕先生,发现燕先生也是红光满面,于是笑着说道:“燕先生看起来也是容光焕发啊。”
长眉道人哼了一声后说道:“他当然容光焕发”
余九龄来了兴致,往前凑了凑问道:“先生是是因为愉悦了吧。”
长眉道人又哼了一声:“他当然愉悦!”
李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因为他师父这态度明显就不对劲啊,好像是一种被队友出卖了的表现。
燕先生笑道:“小有收获,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李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长眉道人叹了口气后说道:“这信州城里的青楼就是不太一样,花样真多,我和燕先生进去之后,那青楼里的人就问有什么需求,我俩就说随便安排。”
“那人又问,是要一轮明月,二泉映月,还是一日三月”
长眉道人说道:“我们也不懂,只觉得不能露怯,我想着二泉映月是一首曲子,应该比较好,越是就选了这个,燕先生觉得一日三月有诗书气,所以选了那个,哪知道,我选的是两个人,他选的是三个人”
长眉扶着椅子扶手坐下来,瞪着燕青之说道:“他,花了那么多银子,居然和三个姑娘打了两个时辰的麻将,还把人家三个都赢了。”
燕先生道:“小有所获,小有所获,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余九龄一脸惊讶的看着燕先生,他现在觉得燕先生更像是一个老妖精了
如果不是老妖精的话,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那般诱惑,那可是三个娇滴滴的姑娘,他居然跟人家打麻将!
还赢了!
长眉道人哼了一声后说道:“打麻将居然不带我!”
李叱明白了,为什么他师父有一种被人出卖了似的不满这是打牌没带上他闹的。
余九龄却小心翼翼的问了燕青之一句:“先生,是不是”
燕先生明显感觉到了他要问的话不怀好意,于是很严肃的说道:“不要胡思乱想,我行的。”
余九龄连忙说道:“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觉得先生你不行,我是觉得,你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
燕先生眼睛都瞪大了:“胡说什么!”
余九龄道:“那不应该啊。”
燕先生瞪着他,余九龄连忙道:“对不起先生,我不该乱猜你喜欢男人,这确实有辱先生的名声,我就应该猜先生着实是不行”
燕青之飞起一脚。
“倒是打听出来一些事。”
长眉道人说道:“我和那两个小姑娘聊了聊,她们两个都不是自愿进的青楼,而且也都不是本地人。”
李叱眉头一皱,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之前想到的猜对了。
长眉道人继续说道:“那两个小姑娘,一个是冀州人,一个是更远的永州人,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到了信州之后,不知道怎么家里人就被拉去了赌场里赌钱,结果输的倾家荡产一般,大菊赌场的人说,要么把她留下抵债,要么就把一家人全都杀了扔到城外乱葬岗。”
李叱现在回忆起来,这才是为什么那个赌场的管事张嘴就能说出来乱坟岗这句话的原因。
燕先生道:“我打麻将的时候也和那三个姑娘聊了聊,经历如出一辙,要么是随家里人来信州做生意的,要么是来这走亲戚的,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上了大菊赌场,欠了太多的债,要么死要么卖身,只好委身青楼。”
余九龄看向李叱说道:“这个刘菊,应该千刀万剐!”
燕先生继续说道:“她们不得已卖身到了青楼,有的先被刘菊祸害了然后送到楼子里,有的直接就被带过来。”
长眉道人说道:“若非我一脸慈祥,而且又擅长循序善诱,她们也不敢说这些对了,燕先生你又没走过江湖,不擅长骗人,你是怎么让那几个姑娘说出实情的?”
燕先生道:“我和道长并不相同,我是靠一身正气。”
长眉道人叹了口气道:“你真当我是那么龌龊的人?那些小姑娘如此可怜了,我一个老头子还要祸害人家?”
他摇头说道:“她们还盼着家里人攒够了银子来给她们赎身,却不知道,要么她们家里人已经遭了不测,要么就是不敢回信州来,刘菊在信州靠府治崔汉升撑腰一手遮天,在这,他就是一霸。”
燕先生和人家三个小姑娘打了一个多时辰的麻将,长眉道人则给人家算了一个多时辰的命。
李叱道:“九儿,你帮我跑一趟代州关见夏侯。”
李叱对他交代了几句后说道:“我明日就和崔汉升与刘菊说,我还要在信州逗留几日,让你和刘菊一起押送银两到代州关,刘菊也就不会有所怀疑,到了代州关后,你把的话告知夏侯。”
余九龄点头道:“包在我身上。”
他们有些担忧的问:“你们三个留在信州,不会有事吧。”
长眉道人说道:“你走了,我们可能过的自在点”
余九龄道:“道长,你要是实在想揍我,那就来吧,刚刚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但是道长宅心仁厚,万万是不会动手教训小辈的。”
长眉道人飞起一鞋。
燕青之道:“这信州城里,刘菊的青楼有两家,和他有关的青楼还有两家,说不得是崔汉升和信州府官员的,青楼里的那些姑娘们,应该有很多都是这么进来的,咱们得救。”
余九龄道:“我来回代州关会很快,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最起码等我回来我也想听那些小姐姐们对我说谢谢公子,公子你好帅啊。”
李叱:“”
长眉道人:“孽畜啊。”
李叱道:“先都回去休息吧,九儿,一会儿过了子时我喊你,你跟我去一趟刘菊家里探探。”
余九龄嘿嘿笑了笑:“去那等败类的家里,我想应该顺手牵个羊。”
李叱道:“我们又不是贼!”
他看了余九龄一眼后说道:“偷盗之事不可取,但我们能多拿就多拿,反正刘菊明天要出城,他来不及理会这些。”
余九龄:“谁拿算谁的行不?”
李叱道:“行,你拿的都归你。”
余九龄觉得这是今天所知道的最好的消息了。
与此同时,刘菊家中。
府治崔汉升说道:“这个姓李的既然敢让你把银子送去给夏侯琢,那就说明他身份不假,为了安全起见,我会调派人手跟着你,你再把家里的高手多带一些。”
他停顿了一下后说道:“若是能得夏侯将军的看重,你搭上羽亲王就不成问题了。”
刘菊道:“大人放心,到了代州关若真顺利见到夏侯将军,我一定说这些银子都是大人募集而来,都是大人的功劳。”
崔汉升哈哈大笑道:“你做事,我历来都觉得稳妥,这次若可牵线王府,以后我们的日子就会更舒服,你的赌场和青楼,就能开遍冀州。”
刘菊连忙端起酒杯说道:“全赖大人照顾,大人的恩德,我一辈子都不敢忘。”
崔汉升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低声吩咐道:“刘善身他女儿的事,你先缓一缓虽然我看上了那丫头,不过王府的人在信州,暂时还是少一事的好。”
刘菊道:“大人放心,就在后院呢,跑不了的,虽然刘善身能装病躲过去一次,还能躲过去两次?刘英媛那丫头,早晚都是大人的人。”
崔汉升再次大笑起来。
这两个老狐狸,都觉得马上就能得到羽亲王的重用了,未来的日子,只能是更加美妙。
崔汉升喝了一口酒后说道:“明日你出城,我还要好好伺候那姓李的,你一定要交代下去,这城中乱七八糟的人,千万别给我惹事出来。”
刘菊道:“大人放心,城里的江湖,就是我刘菊的江湖,只要是我一声令下,没人敢造次。”
崔汉升嗯了一声,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
第二百零二章 像风一样自由
李叱所用的手段,归根结底还是来自于长眉道人的江湖生活,李叱跟着长眉道人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这些手段哪怕之前并没有用过,也早已已经烂熟于心。
长眉道人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背着不少银两,还带着个孩子,却一直平安无事,这人的应变能力有多强悍?
只是如今年纪确实太大了些,嘴上再不服老,却也知道早就不比当年。
然而并无关系,因为李叱小小年纪已经青出于蓝。
当天夜里,李叱和余九龄换上夜行衣,从官驿后窗跳出去,避开四周官府的人,悄悄的摸到了刘菊家外。
黑暗中,余九龄蹲在那颠着屁股,显然有些迫不及待。
李叱交代道:“你收敛些,不要只顾着翻人家东西,咱们两个分工行事,我去后院找人,你去前院看看能不能找到刘家的银库。”
余九龄道:“银库那么重要的地方,肯定隐秘。”
李叱道:“银库那么重要的地方,肯定人多。”
余九龄叹道:“所以我去人多的地方,你去人少的地方”
李叱拍了拍余九龄的肩膀说道:“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以及我的自愧不如。”
余九龄呸了一声:“少来这套,你不就是想说我跑得快吗。”
他活动了几下后说道:“不管能不能找到,最多半个时辰后在这汇合,明天刘菊就要走了,咱们没必要现在招惹是非。”
李叱道:“知道。”
然后一猫腰从暗影处弹了出去,那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余九龄看着李叱这速度忍不住心里有些惊讶,为什么感觉李叱学什么都快?
一年多以前,李叱绝没有他的速度快,可是一年多之后,两个人大概已经不分上下。
但是余九龄想着,好在自己比李叱持久。
李叱贴着墙一路快速移动到了刘家大院的后院,之前那些埋伏在半路的贼人说过,刘英媛他们一家就被关在后院里,平时也不准出门。
李叱猜测,一开始来的时候,刘菊之所以没有敢动手,是不确定刘善身会不会东山再起,而且那时候刘英媛应该没有现在漂亮,只是个小女孩。
李叱并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府治崔汉升偶然间见到了刘英媛的话,刘菊那样的聪明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对刘善身动杀念。
刘善身在冀州城做官,虽然落魄了,可天知道人家将来会不会再风光起来?他的想法是,就这么等上两三年,反正只是当几个下人似的那么养着,两三年之后刘善身若没能东山再起的话,那么他就无所顾忌了。
官府之中的事,两三年若是都翻不了身的话,估摸着也就再没有机会翻身了。
结果有一次崔汉升到刘菊家里来,正巧遇到了打水洗衣服的刘英媛,虽然是一身带着补丁的布衣,可难掩国色,一下子崔汉升就色念上了头。
他去问刘菊那姑娘是谁,刘菊如实说出,这崔汉升也不敢随便在城里动手,好歹刘善身在冀州是做过官的,要想没有后顾之忧,那就只能是杀人灭口。
于是刘菊安排刘善身带商队出城,可是刘善身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投靠过来之后,吃住与仆人无异,若非自己手里还有点银子,日子过得更凄苦,可有点银子还不敢外漏,刘家的那些恶仆就没准把他们抢了。
想走又不能,刘菊下令不准他们出去,算是被囚禁于此。
但刘善身好歹是做过官的人,颇有头脑,他大概猜测到了刘菊的目的,所以一直都在筹谋怎么带女儿脱身,但刘菊安排人死死盯着他女儿,一直都没能找到机会。
刘菊让他出去送货,他就知道刘菊要动杀心,于是自己咬破了舌头装作重病吐血,一是为了推掉出城的事,二是为了让人觉得他病重难以逃脱。
屋子里,油灯很昏暗,刘善身看了一眼躺在土炕上已经睡下的闺女,他轻轻叹了口气。
“老爷。”
夫人压低声音说道:“刘菊真的要害你?”
刘善身道:“八成是了不过,我看可能要有机会,今天刘菊回来之后,不少人都被喊了过去收拾马车准备东西,他可能是要出远门,还要带走不少人,得了机会咱们就逃出去。”
夫人脸色有些难过的说道:“刘菊在这信州城里一手遮天,我们能逃到哪儿去呢,回冀州吗?”
刘善身道:“咱们还藏了一些银子,不回冀州的话,找一个小县城隐居也好。”
夫人道:“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小县城根本挡不住叛军,不然就回冀州吧,咱们悄悄的回去,那案子已经过了一年多,兴许不会再追究了。”
刘善身道:“明日我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正说着,忽然听到极轻微的敲门声,这声音把两口子吓了